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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辛收拾行李的時候,傅斯城便抱著手,靠在門上看著她,一點搭把手的意思都沒有。 反正也沒指望他,溫辛就當他不存在。 等到她全部收拾好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了,傅斯城也早沒的身影,就在她準備洗洗睡的時候,房間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溫辛坐在了梳妝臺前,讓他進來。 “都收拾好了?”傅斯城問。 “當然?!?/br> 傅斯城掃視了一圈房間,走到她面前,彎下腰來一只手撐著梳妝臺,另一只手撐著她所坐的椅子,將她困住在身下。 溫辛不喜歡這個姿勢,卻又被他的眼神壓制的動不了。 “既然還知道我是你的長輩,那就乖乖聽話,不要給我生事,我不會虧待你?!?/br> “你是怕我跟老爺子戳穿你的真面目嗎?” 傅斯城輕笑,明顯不屑,抬著下巴說道:“你不是也一直在裝嗎?每次都要咬破舌頭裝吐血,很疼吧?!?/br> 溫辛臉色變了變。 傅斯城慢慢湊近她,想要將她的表情看的再清楚一些,溫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就在兩人快要碰到一起的時候,傅斯城瞬間抽身,好似盯著獵物一般,由上及下的俯視著她。 溫辛不由的恐懼起來,傅斯城究竟藏得有多深?不怕對手強,就怕對手能夠看破自己,那她的一舉一動都是笑話。 “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备邓钩堑恼Z氣可不像是安慰。 溫辛一把推開了傅斯城,站起身子與他直視,“四叔教育夠了嗎?我明天有課,還要休息?!?/br> 傅斯城沒動,看了她一會兒,忽然說:“溫辛,那三個人去坐牢了,二十年?!?/br> “哦,聽起來不錯,四叔又什么時候進去呢?” 傅斯城:“……” 聊不下去了。 傅斯城陰沉著臉離開了溫辛的房間,溫辛一直睡不著,凌晨三點才睡去。 翌日清晨,傅斯城睜開了眼,緊接著七點的鬧鐘響起,掀被子起床。 接下來的每一件事,傅斯城都規定了時間,這樣的流程重復了幾千個早晨。 直到,傅斯城喂鳥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的家里還住了另外一個人。 傅斯城看了一眼時間,東云大學八點半上課,距離還有不到半小時。 傅斯城放下鳥食,擦了一下手,走向了溫辛的房間。 傅斯城敲了兩下門,里面沒應,既然如此那就和他沒關系了。 他心安理得地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溫辛睜開了眼,傅斯城敲門的時候她便醒了,一看時間她立馬起床洗漱。 等她收拾好了出房間的時候,傅斯城正提著公文包準備出門。 “要我送你去上學嗎?”傅斯城主動問。 溫辛陰沉地點了點頭。 阿樹見到兩位同時出來的時候,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早上好啊,溫小姐?!?/br> “你好?!?/br> 老板的小侄女看起來不太活潑啊。 溫辛和傅斯城分別坐在了后排兩邊,溫辛手插在口袋里,盯著窗外的風景發呆,傅斯城則是在用iPad看今天的行程。 不久,傅斯城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之后淡淡地應了幾句話,便讓阿樹停車。 同一時間,溫辛疑惑地回頭看向他。 “抱歉,分公司出了一點狀況,我需要現在去機場,來不及送你去東云了,你打車去吧?!备邓钩墙忉尩?,從錢包里掏出了一張紅色紙票遞給了溫辛。 ??? 溫辛一把扯過傅斯城給的錢,二話不說拿起書包下車。 黑色奧迪很快便離開了溫辛的視線,決然無情。 適逢上班高峰期,車子非常難打,溫辛足足等了四十分鐘才打到車,上車之后路又非常堵,司機比她還沒耐心,和前面的司機隔空對罵了整整三條街,溫辛到東云的時候,課都快上完了,更悲哀的是還被教授發現了。 溫辛把這一切都歸功于傅斯城那個狗男人。 傅斯城下班時,夜幕降臨,路上車水馬龍,光怪陸離,這座城市像是盛滿行尸走rou的巨大囚籠。 傅斯城坐在車上,冰雕般的臉隱在車窗后,燈紅酒綠劃過,倦意顯而易見,這么多年他永遠是傅氏走的最晚的。 “城哥,你怎么又把新秘書給炒了?這都第三十九個了?!卑湟回炏矚g和他啰嗦。 傅斯城捏著眉心,眼未睜開,“她話多?!?/br> 聞言阿樹抿了抿唇,怎么忽然心虛了。 車內安靜了一路,傅斯城到達星禾御府,下車,阿樹把車開走。 如往常一樣,傅斯城獨身坐電梯上七樓,按指紋,開門。 不同的是,這次里面的燈亮著的,映著傅斯城的臉柔和不少。 溫辛這時候正拎著行李出來,就是這么不巧和回家的傅斯城撞上了。 傅斯城神色立馬變得冷冽,關上了身后的門,“去哪?” “回家!”溫辛見到他這張臉,就氣不打一出來,小臉氣的通紅。 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和她待下去。 “這兒就是你家?!备邓钩浅谅?,繼續換著鞋。 “這是你傅斯城的家,不是我的?!?/br> 傅斯城皺眉,毫不留情的戳破,“那邊已經不要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