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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棉棉認命地賠了錢,拉著君玉珩趕緊回家。 她總感覺這一路上大家都在看他們倆,全身都不得勁,走路都快要不會走了,幸虧家就在不遠的地方。 仔細想想,這世界真是奇妙。 昨晚還是君玉珩替她上藥呢,今兒早上就輪到她替君玉珩上藥了。 穆棉棉仔細地觀察了君玉珩額頭上的傷口,并不嚴重,和她昨天割破的手指差不的程度。 如此說來,他們倆用一樣的藥膏的話,君玉珩的額頭差不多兩天左右就能好了,而且不會留下一點疤痕。 穆棉棉大大地松了口氣,那么漂亮的一張臉,萬一要是留了疤,她就是死上一萬次都不足以謝罪! 抹好了藥,穆棉棉特意拿來一面銅鏡,“瞅瞅,這樣可以了不?” 君玉珩望著鏡子,神色不能說特別的難看,但他的表情也絕對算不上好的,看了一會兒,他幽幽開口,“面片湯?!?/br> “做,必須做,中午就做?!?/br> “油爆蝦,酒蒸蛤蜊,醬羊蹄?!?/br> “有有有,我馬上就去買,你就在家安安心心的休息,等著吃就行?!?/br> “佛跳墻?!?/br> 穆棉棉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了,眼神也很為難。 君玉珩微微蹙眉,一邊嘆氣,一邊抬手揉了揉額頭,“有點暈?!?/br> 暈? 暈個屁,只是被一塊小竹片砸了一下而已,難道還能砸出腦震蕩? 穆棉棉眨了眨眼,靈機一動,呵呵笑了兩聲之后,鄭重地點了點頭,“明白了,還有佛跳墻。我今天,一準滿足你所有的要求?!?/br> 應君玉珩的要求,穆棉棉扶著他去躺下,還特意準備了茶水和糕點送到樓上,當然,這也是君玉珩自己要求的。 雖然總覺得他只是想要接著睡懶覺而已,但是穆棉棉不敢不答應啊。 打點好一切,重新出門,穆棉棉站在門口幽幽地嘆了口氣。 她算是看出來了,只要是君玉珩想吃的東西,你要是不給他吃,搞不好他能惦記一輩子。 回想書里面對君玉珩的描寫,穆棉棉忍不住懷疑,她的這個君玉珩和書里面的君玉珩,大概僅僅只是名字一樣而已,根本就是兩個人吧。 因為有太多事情要做,午飯點兒過了好久,穆棉棉才終于把飯桌擺滿。 她親自去微幅樓打包回來的一大桌子,除去君玉珩點名要吃的那些,她自己想吃了也買了不少。 君玉珩不是傻~子,算算時間也知道這些東西不可能是穆棉棉親手做的,可這有什么好介意的呢,總歸吃得盡興就成了唄。 …… 日子過得順風順水,穆棉棉都快要忘記原主在外面還欠著那么多的麻煩了。 不過她忘記了沒有關系,那些人都替她記得好好兒的呢。 通常,賣梨的小販一般都是在窗臺底下吆喝兩聲,穆棉棉要是想買梨了,就朝窗外喊一聲,不想買的話,賣梨的小販也就這么過去了。 可是這一天,賣梨的小販卻直接敲了門。 穆棉棉以為賣梨小販的生意不好,所以直接上門推銷來了,雖然前一天已經買了不少旁的水果,不過有君玉珩在的話,那再多買點梨也沒什么關系。 剛好小販的籃子里也不剩多少了,穆棉棉干脆將剩下的全部包圓。 賣梨小販很是高興,連梨子帶籃子一起全都塞給了穆棉棉,又從懷里面掏出一封信交給了她。 穆棉棉好生奇怪,捏著那封信扇了扇風,“這什么?誰讓你給我的?” 賣梨小販回答:“王嬸子讓俺替她送的信,俺又不識字,到底什么事王嬸子也沒跟俺說,你自己看吧?!?/br> 說完,賣梨小販一溜煙地跑了。 穆棉棉想了想,先把梨子拿進廚房,然后才走到窗戶邊上,把信拆開。 說是信,其實挺多算是個聯絡紙條,上面潦草地寫了兩句話,大意就是好些天沒見穆棉棉過去玩了,還怪想她的,要她明天一定過去玩兩把,順便把前幾次的賬了結一下。 看完這些,穆棉棉把王嬸子和書里面的人物對上號了。 這個王嬸子早些年死了丈夫成了寡婦,之后就接管了丈夫的茶館,自己當起了老板娘。 茶館的生意不好,她就經常招攬附近的一些小媳婦兒到她那兒去吃酒打牌,漸漸地便吸引了一批別有用心的人常去那里。 原來的那個穆棉棉,就是在王嬸子的茶館里和宋凱文勾搭上的,欠的那些賭債,也都和王嬸子拖不了關系。 穆棉棉冷笑一聲,指尖在那張紙上清脆地彈了兩下,“想誰啊,想錢吧?!?/br> 把紙條撕了,穆棉棉決定明天去會會那個王嬸子。 事情總要解決,不如就趁這個機會,來個徹底地了斷。 …… 下午買菜的時候,穆棉棉特意買了許多的辣椒粉和辣椒醬,準備制作一個特辣紅湯2.0加強版。 明天,如果平安無事也就罷了,倘若真有個什么突發~情況,有準備總比沒準備好得多。 晚飯,穆棉棉又特意多做了兩個菜,都是君玉珩喜歡吃的。 君玉珩吃飯的時候不太喜歡被人打擾,更喜歡安靜的自斟自飲,穆棉棉一直忍耐著,直到桌上的菜幾乎快要全部吃光的時候,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明天我要去同慶茶館處理些事情,中午可能趕不回來,早上我多買些胡辣湯還有米糕之類的放家里,你就將就將就,可以吧?!蹦旅廾掭p聲地說著,臉上還帶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