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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后頭的人學著他那樣一邊追一邊拿東西扔,他被砸的身上沾滿了泥水,好不容易抱著一根樹藤往上爬的時候,卻發現底下的刀疤掏出來一把槍。 車厘子這下是真的驚了,她雖然也有這東西,但這附近的都是窮山民,誰會拿著槍? 就連拿著刀追人的都不怎么多。 于是大叫道,“囡囡小心,他們有槍!” 然后兩個人就地一滾,子彈險險的擦著頭皮飛到了樹上。 文瓊撿起地上的松塔扔了過去,力道大的刀疤手一抖,槍就這么落在了地上。 后頭跟著的顧紹沒靠近,爬上樹的小猴子依舊在那叫,聽到囡囡兩個字之后連忙換了稱呼,“囡囡你趕緊離開,他們真的會殺人的!我還看到了醫生!還有冰柜,肯定是販賣人體器官的!” 他所能想到的也就這些了,只想描述的越危險越好,也好讓猴meimei趕緊的跑,別再留在這兒。 聽到后面一句,車厘子神色變了變,透過樹的縫隙看向刀疤他們的外貌,然后小聲的對文瓊說道,“是老黑他們的人?!?/br> 見文瓊盯著那樹上的小子看,車厘子做了個手勢,然后緩緩讓出半邊身子,“對面的是不是刀疤?” 刀疤聽到熟悉的聲音也是一楞,而后連忙賠笑道,“原來是云姐,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云姐今天是出來逛山了?” 然后他一抬手,身邊的人快速的爬上去把小猴子拽了下來。 小猴子被砸得一聲悶哼,臉上多了不少劃痕,然后那邊提著人走到兩人的面前。 小猴子原本見她們沒走反而出來后更是焦急,現在又見他們好像是認識的后心里松了一口氣,既然是認識的,那猴meimei想必就沒什么危險了。 這么一想心底里又多出了一些期盼,他想著猴meimei會不會救自己。 走到近前的時候,刀疤發現文瓊的臉色冷得不像是個正常人,忍不住心底寒了一下。 文瓊本也沒打算救人,要是順手的事她搭一把手也就過去了,可她上回也把老黑的人教訓了一頓,這第二回 遇上了再插手也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可看著被推在地上這小子清澈的眼神,她心里又覺得怪怪的。 而此時的小猴子趴在地上,透過草叢的縫隙看到猴meimei的小腿肚竟然隱隱約約的透出樹藤的形狀,他心底里一慌,連忙撲到了她的腳邊,用身體擋著,死死抱住她的腿,“囡囡救我!” 一邊摟的死緊一邊在她腿上畫著字,文瓊心底一動,裝作不經意間掃過自己小腿,卻發現自己穿著短褲的腿已經變了顏色。 旁邊的車厘子也發現了不對勁,連忙過來半側著攔住后面顧紹可能掃到的范圍。 “這個人我認識?!蔽沫偟拈_了口。 刀疤眉毛皺了起來,他不認識文瓊但卻認識車厘子,便說道,“云姐這是幾個意思?上次你這位朋友可就掃了我們黑哥的面子,這回又要來一次?” 他用手指著文瓊,眼里的意味不用說,誰知地上的駱賓王卻突然發了脾氣,猛的一震翅膀跳到了枝頭上,然后對著刀疤的腦袋就放了一泡重要的肥料。 艸! 刀疤罵了一句,伸出手里的槍指著駱賓王,文瓊冷著臉將他手里的槍揮開,“怎么,老黑手底下的人就這德行,對付一只鵝還要動上槍的?” 刀疤冷不防的被他捏住手往后推到了樹上,文瓊又朝他笑了笑,“我說這個人我認識……有問題嗎?” 見旁邊的人都圍了上來,小猴子心里就有些后悔,自己死了就死了,可別連累了猴meimei。 左右按照佛祖的意思來說,他就是來鍍個金的,死了也不算真的死,這要是把猴meimei給連累了,她活不過來怎么辦? 這么一想,便松了松手,“囡囡,你……你要不先離開別管我……” 他上頭地下都有人,活著的時候沒什么本事,可要是讓他死了,保準兒得告他一狀! 見她態度強勢的樣子車厘子卻沒有絲毫的不喜,刀疤就知道這小娘們是個硬茬子。 這云姐在他們這一片可是出了名的古怪,沒事別去招惹她,她也從來不會主動看別人不順眼。 可你要是惹到了她的頭上了,那死都是最輕的,保準叫你折磨的不人不鬼。 所以老黑他們這些道上混的不會去惹她,但也不會主動靠上去。 因為那云姐自詡自己是個正派的人,看到他們這些動輒喊打喊殺的人并不是很順眼,萬一哪天戳到她肺管子上了,那倒霉的還是自己。 于是他看向方哥,方哥穩穩的站在后面朝他努努嘴,刀疤上前就要把小猴子拉起來。 文瓊一腳就踢了過去,腿上的顏色一閃而過也沒人在意,只以為是草給染上的,“他們拿刀對付你了?” 眼睛在他手臂上掃過,又說道,“你是不是認識我?” 小猴子猛的點頭,“是!我認識你,你是我meimei!” 車厘子笑了一聲,只當他被人打的腦袋不清楚了。 她跟囡囡打小兒就認識了,哪來的什么meimei不meimei的。 誰知文瓊還真信了,便點點頭朝刀疤說道,“聽見了沒?我是他meimei,我現在要帶我兄弟走?!?/br> 遠處的顧紹眼睛閃了閃,走上來說道,“那你可別被騙了,你三歲上頭我就認識你了,可沒見你生父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