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 (微H)
辛桐看向鏡子里的自己,還有傅云洲。 兩個人。 她環臂筆直站著,裹一條不夠長的浴巾,半露的rufang布滿深紅色的痕跡。身后的傅云洲在幫她擦頭發。他換了衣服,紺藍色的襯衫和黑褲,領口敞開,短發微濕。 辛桐看著鏡子里的兩人,心頭悶得慌。 她從那場近乎凌虐的性愛脫身,本以為要自生自滅地拖著被拆散的身子去收拾自己,然后打車出門買緊急避孕藥。結果傅云洲干脆把她抱到自己的套房內,幫她完成在心里計劃的所有事。 辛桐發誓,她被傅云洲摁在浴缸里洗澡的那十五分鐘,是人生中最想當場猝死的十五分鐘。 所有的自尊心和羞恥感蕩然無存。 他將辛桐當作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兒,從頭到腳,親手把她洗凈再撈出,一直到此時地擦頭發。 傅云洲瞥了眼雙目無神的辛桐,捏了下她晶瑩的耳垂。 洗完澡的小姑娘軟和得不可思議,像一塊飄在天上軟綿綿的云。 他一直想要個meimei來著,雖然程易修這個弟弟還不錯,但還是欠了點什么。給程易修這個惹禍的家伙收拾爛攤子的確有當大家長的快感,但弟弟畢竟要推出去為家族分擔責任……要是有個meimei就好了,淘氣的時候直接抓到懷里打屁股,乖乖的時候就喂她糖吃。 真可惜。 傅云洲想著,將擦發的毛巾撂在洗手臺上,伸手從她伸手撩起浴巾,手指探入。浴巾是傅云洲洗拿來裹下身的,此時給辛桐用顯然短了,半個rou嘟嘟的臀都露在外頭。 他的手指亦是微涼,從臀瓣緩緩探入股間,修長的中指劃過緊縮的菊花,曲起指尖插進溫熱的xiaoxue。 才含完roubang的花xue還軟嫩,乖巧地吞吐他的食指,稍微插幾下就sao得流出口水。 辛桐隨他的動作,一手撐住面前的洗手臺,擰腰想拿另一只手推開他。想推開他的手被傅云洲捉住,拿捏住手腕放在唇畔細碎地親吻。 他的手指有魔力似的,干凈、修長、骨節分明……和程易修在一起時的感覺截然不同。 程易修是一只朝氣蓬勃的小野獸,帶著難以抑制的歡騰,猛然撲上來咬住你的后頸,將你拉入一場共沉淪的性愛。 傅云洲……是笑里藏刀的侵入,表層的溫柔,里層的不懷好意。 辛桐被他緩慢地磨蹭逼得仿佛病患,臥病在床,只吊著一口氣,不上不下。潮濕的長發貼著皮膚,濕漉漉的眼神,撒嬌似的不自覺鼓起嘴。強勢的撕裂她不想要,現在這般的惡意逗弄她也不想要??旄芯洼p輕地撓著心,始終不痛快,她回頭去看傅云洲,還是衣冠楚楚,面色不改。 他越冷靜,她越崩潰。 抵在洗手臺的右手壓出一道紅印,辛桐扭著腰將手掌往下挪了挪,改用五指撐住。 玩弄xiaoxue的手指驟然停止,傅云洲松開辛桐的右手,抽出手指,狠狠打了下她的屁股。 “sao得都撅屁股靠過來了?!彼f著,讓她看到指尖的粘液。 沒有血絲。 辛桐轉身,突然環住他的脖頸,仰面封住他的嘴。并非真心,不過是羞恥感和快感疊加下的不得已,想讓他閉嘴罷了。這些事兒自小耳濡目染,可真拿出來用卻羞恥的不行。 傅云洲并不滿足唇瓣的觸碰。他撬開少女柔軟的唇,舌頭像一只雄蛇纏住她的,從牙齦一直舔舐到舌尖,舌頭打著旋兒地攪著,脫出一只躲在洞中的小兔子似的含住她的唇瓣。辛桐忍不住扣住他的襯衫,她能感覺到溫熱的呼吸,牙膏的味道……所有器官都在變軟,快要融化。 唇齒分離,拉出一道銀絲,又一下就斷裂。 “真乖?!备翟浦拚f著,毫無預料地把她抱起,圈入懷中。 他把辛桐扔到自己床上,讓她背對自己跪坐著,開始烘頭發。 發絲一縷縷地被握在掌心,逐漸松散開來,垂落肩頭。掛在脖頸的小水珠逐漸被熱風烤干,皮膚散發出類似熟透的水果的甜香,或許是濕發的緣故,讓香氣聚集的濃烈。讓人想起被雨水打濕的淺粉色的風信子,攢集起來的小花瓣嬌嬌地招搖著,肆無忌憚地散發著馥郁的香。 辛桐被吹得暈乎,仿佛一只耷拉腦袋的小貓,半干的發絲松松散散地襯著她那張珠圓玉潤的小臉。 她半闔眼念了句:“好燙?!备翟浦薇阃A舜碉L機。 他放下吹風機出臥房門,回來時帶來一杯溫水和兩片藥。 辛桐接過水杯和藥片,爽快吞下,心里只祈禱下個月的月經還能準時到。 “誰給您送的?”辛桐問。 傅云洲答:“有人就是了?!?/br> 他接著說:“你先睡一覺,易修不會來我這兒,你睡醒了就下樓,會有人給你做飯?!?/br> 昨個兒以程易修女友的身份住下,今個兒就從傅云洲的房里出……也是足夠諷刺。還不曉得底下人會怎么傳呢。 辛桐面前笑笑,轉頭對傅云洲道:“傅云洲……你就別在我面前假惺惺了,何必呢?” 傅云洲聽聞,也是突然笑笑,慢慢摸了摸她的臉:“怎么突然硬氣了?” 辛桐撇過臉不說話,打從見面時就積累的委屈一股腦涌上頭。你捏住了我,讓我不敢動彈,威脅大脾氣不準發,那我發點小脾氣還不行了? 傅云洲掐住她雙頰的軟rou,把她的臉掰過來,不急不緩地說:“辛桐,我怎么對你都是我樂意,給什么都給我受著,就別說什么胡話了?!?/br> 辛桐原以為他要發火,可傅云洲說完只是定神看了她一會兒,便松了手。 她心里的氣燒得全身難受,又沒法正面懟,就扯了的浴巾惡狠狠地甩到傅云洲身上,嚷了句“隨你便!”,立刻掀開傅云洲的被子,背對著他縮到被窩里不動彈。 “還倔起來了?!备翟浦扌π?,心情很好似的,大掌摟著她赤裸的肩,將辛桐掰回來,正對自己?!澳悄阌X得我倆現在算什么?” “妓女和嫖客?!毙镣┭劬Χ紱]眨。 “這般自損?!备翟浦薜?。 “不然?”辛桐板著臉。 傅云洲揉揉辛桐的半干的發,又忍不住去摸她的臉。 她是個漂亮的女孩兒,不知道有沒有人這樣說過她,但細細去看的確漂亮。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好看——尖下巴、小臉、大眼睛——極難言語,話語堵得嗓子眼,令人啞然。 不管她是不是程易修的人,他都想把她握在手里……已經和教訓他那個不懂事的弟弟無關了。 “睡吧?!备翟浦掭p輕說。 一顆緊急避孕藥,一顆安眠藥,應該能一覺睡到下午。 辛桐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合上眼。 她不知傅云洲什么時候走的,半夢半醒間想著兇手的事兒,思緒全亂。 對這件事打從開始她就沒底,最初堅持要打探也不過是為了江鶴軒。 她最懷疑的人是他,最不信的結果也是他。所以辛桐要嘗試接觸其他的三人,為自己曾經的死找一個說法,也為不相信江鶴軒是兇手這點懦弱的感情找個說法。 辛桐明白找出兇手沒意義,都是上輩子的事了,與這輩子無關。嚴格來說那個人此時此刻并未犯罪,未來也不一定會犯罪。在兇案發生之前,一切,疑罪從無!……剛開始決定去接觸只不過是因為既沒有損失,又可能有好處。 而如今已受到傷害,不盡快脫身只會讓處境愈發難堪。 好不甘心—— 辛桐想著想著,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辛桐拿過傅云洲放在床頭的手機一看,已經下午四點。 傅云洲替她拿手機給程易修發了消息,大意是自己上班去了。程易修毫無察覺地回消息,說突然有通告,被經紀人拽了出去,大概三四天不能回來,他會把另一間別墅的鑰匙交給下人,到時候辛桐回來了直接問他們拿,然后改住到那間別墅去,別單獨和傅云洲待在一起。 辛桐坐起身,腰又酸又疼。 新買的幾套內衣內褲被放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茶幾上是擺著一罐短期避孕藥。 突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喂?媽?”辛桐揉著發酸的肩膀。 “小桐,你還記得那個高個子叔叔嗎?小時候經常帶你去吃大餐的那個……”母親的聲音略顯緊張。 “記得,怎么了?” “mama,mama……mama可能要跟他在一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