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瘋了[快穿]_第161章
書迷正在閱讀:[網王]本年度杰出青少年越前君、我做截教大師兄那些年 完結+番外、女神與丑小鴨[GL]、是誰殺了我?(np)、廢妃歸來:邪王請躺平、男主,我睡你師尊、蝕骨纏綿:琛爺的心尖寵、總有人逼你升級、輕狂紅顏:大小姐威武、神秘少女闖學院
巫舟卻是等不及了,干脆就想直接撩開衣袍的外層露出里面的里衣,就要撕開一條至少將血給止住,卻被回過神的趙柏晏給阻止了:“皇上,微臣沒事?!睂Ψ降纳ひ羿硢?,可眼神卻比先前的死寂多了些神采,頓了頓,補充道:“微臣剛剛點了xue,止了血,這些是一開始流的,瞧著可怕了些,并無大礙?!?/br> “怎么會沒大礙,瞧著都疼?!贝蟾攀俏字垩鄣椎奶巯^真切,讓趙柏晏周身先前陰郁晦暗的氣息一掃而空,第一次懷疑自己的判斷,莫不是先前的猜測是錯的? 他這么一晃神,被巫舟抓到了機會,動作極為小心地伸出手去,因為怕碰到傷口再出血,動作很輕,等借著宮里到處掛著的宮燈的光瞧見確實是先前的血,因為還未干涸撲鼻而來讓巫舟覺得心里的那股難受勁更不舒服了,甚至強烈到壓下了先前的震驚,更多的是對趙柏晏傷勢的關心。 巫舟被趙柏晏護在身前,因為巫舟比他低大半個頭,是以眾人并未瞧見巫舟的這一系列動作,從趙柏晏的身形來看,反而是出了事之后,趙大人不顧自身安危以命為皇上擋刀,不僅如此,危機沒解除之前,趙大人還用身體護著皇上,這讓劉公公等人愧疚又感動,當時危及來臨的時候,他們雖然也恐慌,可只顧得上喊叫,卻沒有一個人真的敢上前替皇上擋下這一刀。 羞愧與膽戰心驚讓一行人跪了下來,直到御醫戰戰兢兢前來,他們得到通傳的時候,是說皇上遇刺了,嚇得趕緊背著藥箱就過來了,覺得萬一皇上真的出點事,他們的腦袋估計也保不住了,等到了近前,發現是趙大人,還是幫皇上擋了刀,詫異之后更加敬佩,也更加耐心。 因為匕首還留在手臂上,瞧著很嚇人,需要盡快處理傷口,可這里到底光線太暗,御醫提議轉到寢殿防止拔出匕首失血過多無法控制。 巫舟立刻同意了,趙柏晏卻在刺客沒排查干凈之前不愿皇上冒險,被巫舟瞪了眼:“這宮里你說的算還是我說的算?再說了,你不是在這么,你護不住朕?”巫舟這話是故意說的,目的就是用激將法讓趙柏晏點頭,他怕再耽擱下去對趙柏晏的傷勢不利。 傷到了手臂,萬一累及到筋脈……巫舟越想越緊張,這種擔憂被趙柏晏完全收入眼中,周身的氣息也愈發溫和,加之少年握著他手腕的手一直沒放開,因為擔憂掌心細密的汗若是旁人他必定不喜,可對象換成了面前這人,趙柏晏過往這么多年,第一次生出了一種就這么糾纏下去再不放手的念頭,可念頭一起,又被強行壓了下去。 想著有他在,還有這些留下來的護衛,的確能護得住皇上,這才應諾,直接回了養心殿。 唯一讓趙柏晏遺憾的事他一點頭,少年就將手給松開了。 趙柏晏沒讓人攙,反而步伐穩健地跟在巫舟身后警惕地將人護著,直到回到養心殿的偏殿,確定四周重兵防護,才松了一口氣。 他到底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只是性子冷淡,即使是匕首拔出來時,他也只是皺皺眉,一言不語。 巫舟就站在身后不遠處,瞧著鮮紅的匕首被拔出來,那一瞬間那抹血仿佛刺到了巫舟的心里,讓他難受不已,他身上還穿著金絲蠶甲,即使那匕首刺過來,他也不會出事。 可趙柏晏不知,他是真的在以命相護,這份情誼,讓他感動又不安,可這所有的一切隨著御醫起身,說傷勢瞧著嚴重但并未傷到經脈,只需好生將養月余即可無礙。 御醫們說這些話時心驚膽戰,生怕今晚上受到刺殺的皇上一個不滿對他們發火,隨之一向面色時常陰郁不善的皇上這次什么話都沒說,擺擺手讓他們先退下了。 等偏殿里空無一人,巫舟上前,在一旁落座,望著男子蒼白的俊臉,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俯身靠近了些,心里很復雜,今晚上受到的刺激太大,他腦子很亂,可此刻寢殿一片沉寂,他望入男子眼底波瀾不驚的眸仁,一顆心突然定了下來,聲音也放輕了:“劉公公他們去熬藥了,你傷了手臂,今晚上就別走了,刺客的事你也別擔心,朕能處理好?!?/br> 他以前故意扮“昏庸”是為了逼趙柏晏等他坐穩了這個皇位之后,覺得他這皇帝昏庸無能不如取而代之,這樣一來,他能讓趙柏晏謀反將他這個“昏君”拉下馬,可此刻他突然不想裝了,總不能讓趙柏晏這么病著還幫他處理那些事?更何況,若是趙柏晏真的對他是那種心思,對方怎么可能還會謀反? 他以前原本想著對趙柏晏好一些,好讓他即使以后謀反了也能留他一命,可若是他知道這樣會讓對方誤以為他這個“斷袖”皇帝對他有心思,愣是讓趙柏晏生生將自己被掰彎了,他不知自己還會不會用這個辦法。 可事情既然已經這般,他舍不得還繼續讓對方拖著受傷的身體來幫他這個“廢物”皇帝。 趙柏晏自然聽出了他話里的深意,愣了下之后,望入少年眼底的神色,心下一動,忍不住也放輕了聲音,彎了彎嘴角,安撫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皇上不是不會?嗯?” 巫舟被對方戳破過往的偽裝,也不惱,反而因為對方這抹笑,心也定了定,也忍不住笑了聲:“朕天賦異稟,今晚上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不是,先帝窺見朕遇難故將帝王之才賦予朕,朕如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察覺到這場刺殺必定不凡,要去處置了,趙大人可要臨別送朕什么話么?” 趙柏晏聽著少年胡謅一番,眼底噙著溫和的笑,靜靜聽完,才道:“……既然如此,那微臣就靜候皇上凱旋歸來?!?/br> 巫舟望著他蒼白的臉,輕嗯了聲,站起身往外走,走了兩步還是回來了,站在床榻前,突然彎下腰,伸出手,掌心擦過男子的眼瞼:“睡吧。等朕回來?!边@一次,換他來護他。 巫舟沒有等趙柏晏的回答,他迅速轉身大步往外走,等寢殿的門一關,少年斂了所有的溫情,整個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周身都是冷戾的陰郁,威嚴的氣息迅速撲面而來,經過之處,那些宮人嚇得跪地俯身,心驚膽戰。 巫舟卻是看也未看,徑直朝外走,他剛剛冷靜下來之后想過了,趙柏晏明明已經出宮了,卻去而復返,這不合情理,除非是有人故意給了他信兒讓他回來,對方的目的很好猜。 為了看一場好戲,想讓趙柏晏這個軟硬不吃的重臣親眼瞧著自己忠心輔佐的皇帝死在自己的面前,對方想的很好,卻沒想到,趙柏晏身手極好輕功更好,得到消息之后,就以迅而不及的速度趕了過來,不僅將他救了下來,還迅速讓人徹查下去。 怕是此刻崔相或者柴王得到消息已經趕到了宮門口,等著來瞧瞧,他這個皇帝到底有沒有死。 可崔相這個在朝堂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相爺怎么可能會允許柴王犯這么低級的錯誤,除非,他們早就算計好了,早就找好了替罪羊。 接下來是一場好戲,而他不可能讓兩人得逞。 趙柏晏這么聰明肯定也想到了,他同意了自己來處理,也就是默認了讓自己施展手腳,也就是默認了自己是臣,他這個皇帝早晚要獨當一面。 他接受了,也就代表著他會開始正式出手,當一個合格的皇帝,即使……這與他剛開始的目的截然相反。 可真的走出這一步,巫舟發現自己根本不后悔,甚至心底燃燒著一團怒火,他們傷了他的人,這股怒火讓他急于想從崔相他們身上找回來。 巫舟走出養心殿,剛好遇到了匆匆朝這邊而來的劉公公,后者看到巫舟,立刻匆匆稟告:“皇上,諸位大人聽聞皇上遇刺,此刻都在宮門外靜候,想要知曉皇上的情況,皇上您看可要見他們?” “見,為何不見?”巫舟眼底有冷漠閃過,垂下眼,眼神陰郁地盯著前方,讓低著頭的劉公公打了個寒顫,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皇上這幾個字冷得讓他打了個寒顫。只聽皇上繼續道:“吩咐下去,讓他們去金鑾殿候著,朕倒要瞧瞧,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竟是想要朕的性命。還有,讓人守在這里,沒有朕的允許,給朕守好了,若是趙大人被傷到分毫,朕唯你是問?!?/br> 劉公公心驚膽戰應諾,隨著巫舟經過他身邊時,聽到整個人肅殺了幾分的皇帝:“朕先前讓你拿的那件東西,不許向趙大人提?!?/br> 巫舟這聲音壓得很低,他確定劉公公聽到了,大步朝前而去。 他不想讓趙柏晏知道他穿了金絲蠶甲,不為別的,是不想讓那人知道他的犧牲對他而言是無用的。對方大概不知,即使他可能會沒事,可對方那顆以命相護的心卻比任何事情都來的有用。 巫舟被一眾護衛護著去了金鑾殿,坐在龍椅上,垂眼瞧著跪了一地的人,目光掃見崔相與柴王都在列,嘴角扯過一抹冷笑:“聶統領,那兩個太監身份可查到了?可有招供?” 被他稱作聶統領的男子一身盔甲出列,單膝跪地:“回稟皇上,身份皆以查明,也都招供畫押,這是兩人的供詞?!闭f罷,雙手呈上兩份供詞,由劉公公親自培養的一位信任的公公上前接了過來,遞給了巫舟,退到一旁。 巫舟掀開,翻看了一眼,瞧著上面的供詞,越看眼神越冷,這兩人身份不難查,能進宮的身份自然都有備案,一查就清楚了。這次刺殺他的一共是兩個太監,先前第一個不過是為了引起動亂,身份也沒什么問題,可后來那個,卻是他身邊跟著很久的,也是服侍了前身很久的小太監,一向辦事有條不紊人也老實,可就是這么一個人,卻突然背主做出刺殺這種事,身份瞧著沒問題,可卻能牽扯出一些,是由平王的王妃娘家那邊的一個遠親。 本來這也沒什么,可加上那小太監的供詞,說一切是由平王幕后指使,這可就耐人尋味了。 巫舟瞥了眼站在首位的崔相與另外一邊的柴王,扯了下嘴角無聲揚起一抹冷笑:原來是想嫁禍給平王,讓他與平王自相殘殺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巫舟一直沒出聲,這讓崔相與柴王心里不定,原本以為能看到這新帝慘死刀下,沒想到還真讓趙柏晏給救了,但能傷到那趙柏晏倒是讓他們也解氣,只是這一直沒確定是平王下手,他們就安不了心,偏偏這新帝還一直不出聲,崔相倒是安耐得住,柴王卻是等不及了,加上一向看不起新帝,覺得沒有趙柏晏這個輔臣,對方就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出列急聲問道:“皇上,到底是哪個竟然膽大到敢謀反刺殺?當真是膽大包天,應當嚴懲以儆效尤!” 巫舟慢條斯理地合上供詞,嘆息一聲:“沒想到,竟然會是他?!?/br> 柴王心下一挑,垂下的眼里露出喜色,聽對方這話,肯定不是他們在場的人,果然一切如常,正了正表情,憤憤道:“皇上,到底是誰?竟然膽子這么大,膽敢這么做?” 巫舟朝下方環顧一圈,面露陰郁,“朕一直把他當做兄長,也一直敬重他是個正直之人,對朕也是忠心的,可朕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他想要朕的命。簡直膽大妄為!定不能輕易饒??!這次若不是趙大人以命相護,朕怕是此刻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了!這次朕不僅要將他召喚回京殺了砍了,要滅他的九族,一個不留!來人啊,聶統領,你立刻帶領一千禁軍去府中將一干人等拿下,一個不留!” 聶統領跪地拱手:“末將領命!” 柴王目露精光,怕聶統領不敢動手,他想著趁機將人平王妃給弄死了,到時候就算是平王回來也來不及了,于是,直接拱手站出來,“皇上,臣兄也愿一同前往平王府,為皇上捉拿叛賊!” 崔相本來一直站在那里沒出聲,他總覺得皇上似乎有些奇怪,可剛開始一直沒想清楚,畢竟在他們眼里,沒有了趙柏晏的新帝就像是沒了牙齒的老虎,沒什么威脅,可等聽到柴王這一句,再聯想到前后的話,頓時臉色一變,心下暗叫一聲不好。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頭頂上方傳來少年陰郁冷戾的嗓音:“哦?平王府?朕倒是不知,柴王何時有這等本事了,朕可是從始至終一個字都沒提平王。聶統領知曉朕話里指的是誰,是因為他親自審問的那兩個太監,知曉他們的供詞??刹裢醪贿^剛進宮,你是如何知道朕說的這么謀刺之人正是平王呢?” 少年一席話落下,柴王本來還沒回過神,等明白自己說了什么,臉色難看了下來,該死,他故意給他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