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瘋了[快穿]_第99章
書迷正在閱讀:[網王]本年度杰出青少年越前君、我做截教大師兄那些年 完結+番外、女神與丑小鴨[GL]、是誰殺了我?(np)、廢妃歸來:邪王請躺平、男主,我睡你師尊、蝕骨纏綿:琛爺的心尖寵、總有人逼你升級、輕狂紅顏:大小姐威武、神秘少女闖學院
“閻公子,侯爺要見你,跟奴才走一趟吧?”管家雖然看不起對方,可如今世子還不知生死,只要世子沒厭棄這人,對方都有可能翻盤,管家是個人精,態度不好不壞,但那眼神卻讓人極為不舒服。 巫舟朝著管家呲了呲牙:“汪!” 管家臉色不好看了,狗仗人勢!剛想訓斥兩聲,閻云承望著水面看也未看他,淡淡道:“他想見我,就自己過來?!?/br> “你以為你是誰?竟然讓侯爺來見你?”管家皺眉,想嘲諷一番,到底望著對方戴著面具靜坐在那里矜貴的模樣,眸子轉了轉,對方這么不識抬舉,他何必得罪人,干脆報給了侯爺,看侯爺怎么治他。 管家讓來的近衛看著,很快去稟告了去。 武安侯聞言皺眉,臉色也沉了下來,可想到生死未卜的嫡長子,對方怕是唯一的知情者,沉著臉還是過去了一趟,他倒要看看他那混賬兒子在府里養了個什么東西,還沒如何架子倒是不小。 可等隨著管家到了近前,遠遠瞧著坐在池塘邊的涼亭里,側身對著他的清貴男子,武安侯腳下的步子猛地一頓,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 別人或許認不出來,可前太子可是他自小看著長大的,甚至前太子的武功有一部分路數還是出自他手,武安侯對前太子太熟悉了,即使過了一年,對方瘦削了不少,可這模樣…… 武安侯急匆匆快走兩步,眼底帶著亮光,他這一年來一直在尋前太子的蹤跡,可遍尋不到,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在他那……等、等等? 下一瞬,武安侯的臉色白了下來,這私宅如今只有對方這一人,他那混賬兒子養在府里的……是前太子? 武安侯到了涼亭下,這一步怎么都踏不上去了。 他的嫡長子將前太子給當成……養了起來?就算前太子被廢,可那也是皇子,皇子皇孫,更何況,這些時日,他觀皇上的模樣似乎是想尋對方回來。 武安侯渾身一涼,就在他驚猶未定時,男子慢慢轉過頭,半遮面的面具,只露出一雙冷淡的鳳眸以及涼薄的唇,可那熟悉的感覺讓武安侯幾乎是瞬間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手腳一軟,無聲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單膝跪地,行了大禮:“臣見過……大皇子殿下?!?/br> 他自從封侯之后,除了見到皇上,很久沒行過這種大禮了,如今,他卻是心甘情愿的,如果消息傳到皇上耳中,他那逆子怕是命都沒了。 閻云承并未理他,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轉向了那滿院的荷花。 而隨行在后的管家以及幾個近衛都傻了眼,近衛還好,他們只是跟著侯爺過來尋世子,并不知曉世子養了一個人在私宅里,瞧自家侯爺都跪了,也跪了下來。近衛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可管家卻是清楚的,原本還想著借侯爺殺殺這人的傲氣,結果……大皇子? 他再蠢也聽過大皇子,說是大皇子……那不就是前太子? 管家腿一軟,也噗通跪在了地上。 武安侯跪下之后,一直沒聽到大皇子開口,額頭上一滴冷汗垂落下來,就在他硬著頭皮打算再開口時,頭頂上方終于傳來了一道沒任何起伏感情的聲音,像是徹底看淡了世事,對世間了無留戀:“侯爺若是來尋世子,那就尋錯了地方。六日前,世子為了逼我就范,下了藥之后,趕走了這幾位老奴,我中藥神志不清,翌日醒來世子已然失蹤?!?/br> 閻云承的聲音沒有起伏,可隨著一字一句道出,武安侯聽一句心涼一下:這逆子……真是要氣死他啊。 武安侯一張臉黑青,尤其是想到初見時殿下的模樣,心里咯噔一下,先前沒多想,殿下剛剛坐的……不會是輪椅吧?他記得這管家說逆子養在府里的是個廢人…… 武安侯眼前一黑:不會連殿下的腿也是那逆子所為? 武安侯渾身發涼,如果此事是真,就算是尋回來,這逆子……怕是也活不成了。 更何況,這會兒武安侯哪里還有心思尋什么人,猛地一連磕了三個響頭:“殿下,是老臣管教無妨,老臣……會給殿下一個交代的!那逆子一旦出現,老臣必定親自綁了送到殿下面前,是殺是剮,悉聽尊便。只是殿下……您要保重身體,老臣先去喚了大夫前來,替殿下診治一番,皇上……還在皇城等著殿下回去父子團聚啊?!?/br> 武安侯聲情并茂的一聲,嚇得巫舟一哆嗦:要殺要剮,這是親爹??! 他默默用小爪子蓋住了臉,先前還不覺得狗子有多好,現在他真希望一直狗下去。 與千刀萬剮相比,狗子讓人安心多了。 巫舟看明白了,男主這是在以退為進反而拿捏住了武安侯的命門,對方將這件事拋出去,就算武安侯懷疑世子的失蹤與他有關,也不敢再提上一二;更何況,武安侯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兒子的命,今日在這里的都是武安侯的心腹,至于那幾個奴才,他也有辦法讓他們開不了口,只要男主不將這些事說出去,說是是殺是剮悉聽尊便,卻也只是男主一句話的事。 男主這輕飄飄的兩句話,完全將被動變成了主動。 武安侯說這些話的時候,閻云承并無所動,可最后一句,他仿佛聽了進去,這讓武安侯松了口氣,再次磕了頭,立刻去讓人喚隨行的大夫過來。 先前信中之言世子失蹤出事,武安侯怕當真有個萬一,將府里的大夫一并帶了過來。 未曾想,倒還真用上了。 卻不是給世子看病,反而是給世子善后。 閻云承見好就收,戲演足了,等武安侯小心謹慎地站在一旁,他終于讓大夫檢查了雙腿。 等大夫確定雙腿怕是難以復原之后,武安侯那臉色慘不忍睹。 閻云承不再理他,直接自行推著輪椅,抱著狗子回去了。 武安侯想跟,對方只是看了眼,武安侯就不敢了。 武安侯怎么想巫舟是不知道了,反正不會好受就是了,不過,他等門關上之后,瞧著閻云承斂下的眼,好奇地低下頭瞧著閻云承的雙腿。 他的腿明明是好的,這幾日,他是見過對方行走的,可剛剛大夫看得時候為何…… 巫舟猜測對方怕是用了辦法,如此也好,閻云承想復仇,勢必是要回京。 到了京城,一個廢太子可能會有重新復位的可能;可一個殘廢太子可就沒了。 反倒會讓二皇子放棄警惕心。 果然,晚膳是武安侯親自送過來的,等門一關,直接再次跪了下來:“殿下,這次……是犬子罪孽深重,老臣自知罪大惡極??衫铣紤┱埖钕乱欢ㄒ腴_,無論如何,先回京,老臣……” “侯爺不必說了?!遍愒瞥写驍嗨脑?,淡漠地轉動輪椅到了窗欞前,撥弄一株蘭花,“我已經成了這幅模樣,就算是回去又能如何?不過是徒增煩惱,讓……父皇見之難受?!?/br> “可殿下……” “不必多言,我倦了,侯爺回吧?!遍愒瞥兄苯酉铝酥鹂土?。 武安侯只能先離開了。 巫舟趴在閻云承的腿上,默默用爪子摸了摸鼻子,今晚上武安侯只有一句話說對了,他兒砸的確是“犬”子。 巫舟能明顯感覺到閻云承情緒的低迷,先前的話他是故意說給武安侯聽,他雙腿是好的,自然不存在會讓閻帝難受,不過是推托之詞。 可說出來,閻云承的心情怕不會太好。 父子真的情深嗎?如果情深,一年前閻帝就不會那么廢了閻云承的太子之位。雖說當時的確事情鬧得很大,可冷靜下來,太子是何為人,不信閻帝不知曉,可對方還是這么做了。 在閻云承看來,那過往的父子情深就是塑料父子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