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有禮_分節閱讀_13
他這才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身上那大大小小的紅痕刺激了他,任他再不懂情事,也該想到發生了什么。他目光有些呆滯,昨夜竟不是夢! 何靖亦看見他突然醒來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聲音帶著早晨特有的低沉,“你醒了?!?/br> 那股如胸中擂鼓般的感覺又來了,龍致言看著那人眉眼帶笑,竟似被蠱惑了般。 何靖亦說著自己也坐了起來,龍致言這才發現,不光是自己,何靖亦身上也有許多抓痕,昨夜的場景轟的一下涌入了他的腦袋。 “唔…不要了…疼……” 何靖亦托著他的臀瓣,一用力插進了最深處?!鞍 饼堉卵匝鲋鳖i,呻吟都有些破碎不堪,用力抓住了他的背,撓出一道道血痕。 想到這里,龍致言再看看他,臉霎時變白。 “你你…我…”龍致言嗓音嘶啞,竟是昨夜叫破了喉嚨。 何靖亦不管不顧,伸手將他攬入懷中,“怎不多睡一會… “你…你這人……” 龍致言慌亂地推開他,卻因太過用力何靖亦一下摔在地上,原本蓋著被子還好些,這下直接跌倒地上,可真是坦誠相待了。 兩人皆是一愣,龍致言又是懊惱又是羞慚,狠狠地瞪了眼何靖亦,別過頭。 世上竟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明明昨日里這人還面似真誠,說要向自己賠罪,搞得他心一軟差點答應,結果他竟趁自己喝醉做那等茍且之事! 何靖亦先是一愣,接著站起來拿了件中衣隨意披上。 “言兒可是害羞了?” 龍致言聞此更是憤憤,“你竟趁我喝醉行那茍且之事!” 何靖亦道:“與心愛之人共赴巫山,怎就成了茍且之事?!?/br> 龍致言捂著耳朵晃了晃頭, “你…你…不對,不對,這樣是不對的……” 何靖亦眼睛瞇了瞇,“不對?有什么不對的,難道這世上只有男女合該在一起?我這般喜歡你就該下地獄嗎?” 龍致言抬起頭,看著他熱切的眼神,心中實在慌亂,何靖亦就像他心中一塊小卻濃郁的墨,稍一研磨就放肆的向周遭擴散。 龍致言深呼了口氣,“切莫再說了,昨夜之事,我只當…從未發生?!彼Я艘Т?,接著說:“你好好做你的父母官,保一方平安。明日我啟程回京,就當…就當我們素未相……” “逢…” 龍致言看著他一步步的逼近,緊接著對方嘴唇輕輕貼在了自己額頭上,轉瞬即逝,像羽毛拂過一般悄無聲息,那溫熱的觸感卻如同烙鐵一般深刻,龍致言全身一震,耳朵迅速紅了起來,脖子都染上了粉色。 “你看,你也在撒謊?!?/br> 何靖亦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起身離開,摞下這句話就去穿衣服。 “篤篤篤”有人在敲門。 何靖亦不想理會。 外面的敲門聲又響起來,好像不開門誓不罷休,“少爺,是我!有要事找您!” 聽出是阿清的聲音,何靖亦皺了皺眉,龍致言更是瞬間回神,要下床穿衣。 何靖亦看了看龍致言身上那些自己昨日吸`吮出的痕跡,直接拿被子蓋住他,“你別動,我去開門?!?/br> 說完還狀若隨意的摸了摸他的臉頰,龍致言愣了下,別過頭不愿看他。 何靖亦并未將阿清帶入房內,直接問他。 “阿清,有何要事?” “少爺,今早有人擊鼓?!?/br> 何靖亦揉了揉眉心,十分無奈,怎么偏偏是這個時候。 “是對老夫妻,嚷嚷著說要狀告…狀告少爺?!?/br> 何靖亦聞此一愣,“告我?” 素來有人擊鼓,身為知縣必得立刻升堂 ,這來知縣府狀告縣太爺,倒真令人發笑。 何靖亦回頭看了看龍致言,撂下一句,“我走了?!苯又突亓酥h府。 何靖亦來去匆匆,龍致言在床上呆愣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怎么如此窩囊。他揉了揉腰窩處,只覺得一陣酸痛,一陣酸痛襲來,昨夜他醉歸醉,卻并非意識全無,此刻一清醒瞬間開始后悔為什么昨日自己偏要跑去宜春院喝花酒,問題還沒搞清楚,現下自己和何靖亦倒是變得不清不楚了。 昨天何靖亦來找他,他怎么就能乖乖跟人走了呢,果然是酒色令人智昏嗎?如今事態發展到這般地步,實在是有些令他束手無策。 何靖亦疾步回到府上,心中盤算著他這才為官不到兩個月,到底是觸犯了哪番勢力,待真見到了來人,倒有些出乎意料。 堂下站著一對老夫婦,風塵仆仆,聽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看面貌約莫已過天命之年。那老先生背脊挺直,一身傲氣。身旁的婦人也是雖然不施粉黛,卻也氣質婉約,自然純樸。 “是閣下要狀告本官,可有狀紙?” “大膽,公堂之上為何不跪?”未待那老夫婦開口,一旁的衙役就出聲呵斥。 那老先生雙手負于身后,眼神輕蔑,語氣傲然,“龍某此生只跪該跪之人,可跪之人,從不跪宵小之輩?!?/br> 第十五章 何靖亦聞此一愣,他斥退了旁邊蠢蠢欲動的衙役,輕笑出聲,“本官在任以來,一不曾魚rou鄉里,二不曾為虎作倀,怎得老先生如此輕賤?況在這公堂之上,您要跪的也不是我這等宵小之輩,而是那匾額上的‘秦鏡高懸’?!?/br> 龍父指著他罵道:“你小子還知道秦鏡高懸,聽聞你還是何家后人,若先輩知你為了做官,陷害他人,實乃令先輩蒙羞?!?/br> 龍母拽了拽龍父的衣角,示意他小聲點。 何靖亦瞳孔微縮,問道:“您二位是言兒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