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噓,我有一個淘寶!_分節閱讀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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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人還挺有脾氣的, 當場揮著拳頭就要砸過來, 呃,沒打人, 砸的是自己的胭脂水粉。 見打人的公子拳頭上布滿了血跡,尤三姐心道不好,這還是趕緊撤吧, 溜得晚了說不定還要賠個醫藥費啥的。 未成想還沒收拾完,一個謫仙般的公子就來了,看上去俊秀逼人卻又不惹人討厭,不但把那醉鬼帶走了還向自己道了歉,最后還留下了一張百兩銀票作為賠償。 回到家后,她就把銀票塞到自己最最貼身的里衣兜里,日日不離身。 后來,大概是自卑吧,自己再也不去賣那胭脂水粉了,經常打扮得整整齊齊去那條街晃悠,可再也沒有遇見那個人。 尤三姐的回憶充滿了傷感與惆悵,然而賈瑜的回憶卻又是另一般模樣。 賈瑜在榮慶堂看到尤三姐的那一瞬間就把這姑娘給認出來了,他們也確實有過一面之緣,那天其實是這樣的:和自己交好了四五年的好友柳湘蓮在外面游蕩回來了,原因是他老爹去了,本來這娃就夠傷心的了,誰成想他們家那群宗族里的親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鬧著分遺產呢,不僅是柳湘蓮他爹的,還有柳湘蓮他爹的爹傳下來的,他的幾個伯父尖牙利嘴好一通刺激,柳湘蓮就難受得不行。 壓力大了自然就得找個方式減減,喝酒,是男人就得喝酒! 約上賈瑜,柳湘蓮找了個酒館兩人就碰頭了。 古人說得好哇,借酒澆愁愁更愁,柳湘蓮也不例外,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就算了,酒勁上來一下子就沖了出去,那外面的攤子不就遭殃了么? 賈瑜一見情勢不好,付了酒錢就跟了出去。 嚯,這小子已經把人姑娘家的水粉攤子給打殘了,自己也負傷了,不過對于小伙伴還保持了那么點紳士風度即醉酒后不打女人他還是很欣慰的。 帶的銀子不多,付了酒錢就那么點碎角了,咳,賈瑜摟著柳湘蓮的手都快要握成拳了,怎么辦?眾目睽睽下,難不成還能瞬移? 不賠錢自己就一絲風度也沒了呀!以后走街上說不定還有人指著自己說哎呀那個人就是砸碎了人脂粉攤子還不賠錢的貨色…… 賠了吧,自己只有百兩面值的銀票,嚶嚶嚶,賠得也太虧了。 為了面子,為了男人的風度,賈瑜動作極其優雅地從荷包里抽出一張百兩銀票,夾在了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極其的裝逼~“姑娘,今天這事真是不好意思,小小賠禮還望諒解?!?/br> 一百兩銀子足夠平常人家嚼用好幾年了,自己也算是做了件好事,這姑娘指不定能借著自己的賠禮把生意做得更紅火呢! 給了人姑娘一個再清俊不過的背影后,賈瑜惡狠狠地把小伙伴柳湘蓮丟入了馬車車廂。 我不要面子的嗎?! 裝逼回憶殺結束! 再后來就是兩人在榮慶堂相遇的畫面了,尤三姐一眼認出了當日的公子今日的瑜三。 也正是因為這個,在賈瑜洞徹一切的目光中,她連上去求情的勇氣也沒有,整個人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氣。 她知道賈瑜說不定對自己根本就沒了印象,三爺他是國師啊,自己不過一介平民百姓,哪那么容易留在別人的印象里。 可她不甘心,自尊心和虛榮心不斷交纏比較,終究還是自尊心略勝一籌。 更明確點,她似乎從賈瑜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 是啊,她們一家本就不算窮困,靠著尤氏的接濟本能活的很好,但她們母女三人似乎都習慣了這種享樂的日子,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用尤老娘的話說,還要嫁個金龜婿,這樣后半輩子就不愁了。 但明明只要她們不亂花錢根本就不愁吃穿,她們家又是只出不進的,再多銀兩也禁不住這么花費。 尤三姐想起了賈瑜遞銀票給她時的眼眸里的誠摯,不禁羞愧難當,貼著內兜的那片肌膚好像要燃燒一樣,火辣辣的。 那天,她和二姐把自家老娘攙了回去,和她們一起的還有大姐尤氏以及她的嫁妝。 許是到了絕境人才會被激發出潛能,往常最不屑做的刺繡尤三姐也接了,天天晚上點著油燈穿針引線,把以前胭脂水粉的活計也撿了起來,許是她真的在這方面有點天分,做的東西都被街頭的秦夫人給收了,給的價格不低,算得上好主家了。 雖說后來知道了秦夫人就是瑜三爺的堂姐賈探春,但內心早已釋然的尤三姐也不會如早些年般撂挑子走人,生活總是帶著刺的,她也被打磨得愈加圓滑。 只是偶爾想到那個清俊的如玉少年,內心還是會悵惘的,悶悶的。 把花瓣小心翼翼地晾在細竹席上,尤三姐滿是自豪地看著剛加工第一步的花花,這些可都是錢呢! 把這邊的活兒做完,尤三姐還得去忙活別的事兒,對西廂房傳來的低泣聲恍若未聞,自顧自地做事去了,一家人的嚼用都壓在她身上呢! 西廂房住的正是尤二姐,當年被賈璉拒絕又被賈敬趕出來后她險些崩潰,單論心性她遠不如她meimei尤三姐堅強,所以趕出來后好些日子都是哭哭啼啼的,尤三姐一開始也各種心靈雞湯勸解,后來發現沒用,尤二姐就是能一邊喝著雞湯一邊萌生苦楚,干脆就不說了,由著她哭去。 沒想到前些日子她奇跡般地暫停了,據尤三姐偶然所見,她這jiejie是和一大戶人家的少爺搞一起去了,那天天新衣服換得家里人誰看不出來,被休棄的尤氏對此也是鄙夷萬分。 至于尤老娘,呵,她早就對這個二姐兒失去信心了,她能為了一個男人置自己燒得糊涂的老娘于不顧之地,還能有什么孝心?怕是都被狗給啃了! 實在不怪尤老娘這般憤怒,那次發熱燒得整個人都昏了,比在榮國府被杖責之后的情況還要嚴重,尤三姐出門做生意了,偏尤二姐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和那什子少爺出去鬼混,要不是尤氏出去買菜回來得早,怕自己這條老命就要交代了。 這么一看,就算是從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也不一定孝順,自打那次后,尤老娘就把尤氏引為救命恩人了,嘴上更是再沒擠兌過她。 再加上現在母女四人住得這院子還是尤氏拿嫁妝付的,尤老娘和尤三姐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更何況,尤氏確實不是什么無理取鬧之人。 尤老娘那是鐵定閑不住的,一養好身子就嚷嚷著要做事,她家三姐兒雙手天天泡在冷水里,她這做娘的好意思吃白飯? 做胭脂水粉本就不是什么難事兒,尤老娘還算得上是心靈手巧,況且最最緊要的步驟都是尤三姐親自cao作,倒也不怕尤老娘誤了事,就連尤氏繡完花也會來幫幫這個三meimei。 久而久之,整個院里只有尤二姐一人早出晚歸,家里活計那是半分不沾手,珠釵頭鳳新款衣裳倒是穿戴得挺溜,尤三姐一句話不說,尤老娘卻是憋不住了。 逮著個機會尤老娘好好的出了口惡氣,把尤二姐房門一捎,滿是水漬的手指頭直沖著尤二姐而去,差點就快點到她腦門上了。 “你還出息了還,成天出去勾搭誰呢?你也不想想這么些日子怎么那男的怎么還不來提親,人那是玩你呢!” 一番話直說得尤二姐小臉發白,落入男人眼里怕是得憐惜一番,可惜對面的是身經百戰的尤老娘。 “我告訴你,別在老娘跟前裝可憐,你從老娘肚子里爬出來前老娘就把這些爛招兒玩得透透的,還有,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喝拉撒,你三妹外面做活計你就不會去幫幫???眼瞎還是耳聾???” 門一推,尤老娘仿佛斗勝的公雞般昂著腦袋出來了,媽的,老娘總算是通暢了,這死丫頭就是該罵。 看看井邊正在忙活著的三姐兒,尤老娘又是心酸又是心疼,顛顛兒的就趕過去了幫忙。 那房里被罵了一頓的尤二姐仿佛被罵醒了,是啊,這都好幾月了,劉少爺他怎么還不提娶親的事兒,尤二姐越想越不安,從枕頭底下掏出裝錢的小荷包就出了門,連個招呼也沒打,看得尤老娘又一陣火大。 沒想到今個兒沒到傍晚尤二姐就回來了,確切的說是哭著回來的,那眼淚喲,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啪啦啪啦地往下墜。 先是跑房間里哭了一氣兒,后來見尤老娘并兩姐妹沒一個過來安慰自己,索性主動走了出去,她還是有話要和三姐兒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