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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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溫柔堅韌的青樓女救了性格偏激身有殘疾的城主之后…… 姜白: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許? 第三個故事(古言): 當為了轉移“meimei”視線,而被眾人派去偷衣服的少俠被陷害發現之后…… meimei:雖然你是個變態,但是看你那么喜歡我的份上,我也可以給你追求我的機會。 第四個故事(娛樂圈): 當年少時懷著不良目的接近男主又被拆穿的女主再次出現在男主面前時。 沈葉:我這樣對你,難不成你還喜歡我? 第4章 靈和有個正兒八經的師父叫做玉林真人,是鑄劍宮七絕峰的峰主。 玉林真人孤家寡人,座下收了三位弟子,靈和是唯一的姑娘。玉林真人將她當成親女兒疼,在靈和心里,便是叫他一聲爹也不過分。 “我收你為徒如何?” 這句話在靈和聽起來就像是在說:“我給你做爸爸成么?” 關系到自己的尊嚴以及對師父的忠誠,她當然不......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不同意就怪了。事關小命,尊嚴又算得了什么。再說她也想不出比當徒弟更能接近天魔宗宗主的法子了,這簡直是上天賜給她的絕妙機會。 “弟子靈和,從今往后一定以師父為尊,克勤克儉,夙興夜寐,努力修行,不墮師父威名?!彼3种虬莸淖藙?,語氣虔誠地表了態,卻沒有得到想象中寬和溫厚的回應。 “威名?”棲白冷冷地注視著她的腦袋,“煉氣三層,說出去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十日之內無法筑基,我便將你丟進百妖冢喂兇獸?!?/br> 靈和哀嘆一聲,真是翻過一山還有一山,自己的小命怎么就如此廉價,想當年師父花了多少心血都沒能助她突破,雖然不知道百妖冢是什么地方,十日之后她怕是尸骨無存了。 “弟子......盡力?!?/br> 混成天魔宗宗主的弟子之后,靈和就不怎么擔心回到崖上面這個問題了,只是在臨走之前,靈和有必要行使一下弟子的權利,給黑臉大爺上上眼藥,她可沒忘記自己睡得正香時被人給兜頭潑了一盆涼水。 哼哼,她可是很小心眼的。 “師父,弟子沒能完成任務,回到崖上估計要挨上一頓鞭子?!?/br> 按照靈和的設想,他的回答該是霸氣側漏的一句:我的弟子,誰敢動手? 現實卻是棲白連看她都沒看一眼,冷漠無情地轉身:“天魔宗不留無用之人,這頓鞭子你自然受得,挨完打記得修煉?!?/br> 你是魔鬼嗎! 靈和對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拳頭,然后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背后深可見骨的傷痕快速止血愈合。 合著你之前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嗎?對比起自己吃了靈丹妙藥后還隱隱作痛的傷腿,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了好嗎? “還傻跪在那里做什么,速速跟上?!?/br> 靈和一瘸一拐的來到男人身邊,還不及站定,眼前一黑,男人揮了揮袖袍,將她兜頭罩下,下一秒,云霄飛車般的刺激感令她尖叫出......咦?居然出不了聲? 看來是大佬嫌她煩將她禁言了。 終于離開死氣沉沉的崖底,靈和睜開眼睛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黑臉大爺。他手里還提著靈和沒能帶下去的籃子,此刻外凸的嘴驚愕的張到最大,兩條腿不住地打顫,黝黑的臉仿佛都被嚇白了:“......宗......宗主?!?/br> 宗主大人不耐煩地掃了過來,隨即皺著眉思索,眼前人的名字。 邱景隅被他一看,抖得更厲害了,手中籃子瞬間掉落下來。然后靈和就見到那籃子里黑漆漆的珠子相互碰撞著發出刺耳的聲音,聲勢浩大的爆炸開來。 我去,原來大爺沒騙她,這東西真的很危險??! 邱景隅連話都沒來得及說,整個人就被珠子炸成了煙花,尸骨無存。 ......死人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但是作為鑄劍宮里最熱愛和平,從不參與爭斗的七絕峰的弟子,眼睜睜地看著活人在自己面前炸開,靈和嚇得一個腿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也是從她這個角度,才看清棲白面前一層若隱若現的結界。結界之外,寸草不生,結界之內,安然無恙,連被風吹折的野花都保持著與片刻之前相同的弧度。 師父曾經說過,結界是頂尖高手才能施展出來的高級防護罩,涵蓋的是一方天地,而大多數修煉者僅僅能使出包裹自身的護身罩,包括她的師父玉林真人。 靈和的神情漸漸凝重。 邱景隅死了,靈和的鞭子自然也不用受了,可她的心心情卻很低落,因為她不知道下一個會被炸成煙花的人會不會就是自己。 這份對未知命運深深的不安一直持續到了傍晚。她隨棲白來到了一處殿宇,見到了一個熟人。 一個半死不活的熟人。 當初送她至天魔宗山腳下的鑄劍宮弟子,侍劍。 她的腦袋此刻被左宮主梁霄死死踩住,清秀白皙的臉蛋上沾滿了血跡,表情痛苦的糾結著。 “宗主,此人乃是鑄劍宮弟子,鬼鬼祟祟的徘徊在山腳下,打算混入考核弟子中?!?/br> 梁霄瞧著靈和面無表情的臉,露出個殘忍的笑:“如此想進我天魔宗,不如讓她同這位姑娘比試一番,活的人留下,如何?” 棲白頭也不抬,只道了三個字:“拉出去?!?/br> 靈和目光一轉,正對上梁霄不懷好意的眼神,“姑娘,請吧?!弊焐险f的有禮,手已經往靈和的胳膊處伸來。 下一秒,梁霄卻被震飛出去,狠狠摔在殿中的石柱上。 抹了把唇邊的血,梁霄驚訝地朝靈和望了望,“嗯?”又了然地看向上首的棲白,躬了躬身:“屬下明白了?!彼焯嶂虅D身離開。 梁霄想讓她死。 靈和不清楚自己有沒有暴露身份,也不明白梁霄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惡意。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不敢當著棲白的面動手,只要自己還是宗主弟子,他就奈何不得。 至于侍劍,若是剛剛真的進行決斗,她還有辦法讓她假死脫身,如今落在梁霄手上,只能盼她機靈些,在自己想到辦法前自求多福了。 “你認識她?” 比起疑問,更像是肯定的一句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棲白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靈和默默無語地回望著他。 “梁霄不是親自派人接引的你么,怎么有了這層關系,他還要殺你?” 明明已經知道自己在撒謊卻還要嘲諷她的大佬,您已經悠閑到這個地步了么? “怎么不說話了?” 我倒是想開口說話呀,你給我這個機會了嗎? 靈和狠狠瞪了他一眼。 大佬這才想起來自己方才給她施了個禁言的咒,輕輕一揮,解開了。 靈和摸著嗓子歡快地飆了個高音,末了還不忘拍個馬屁:“師父這一手真厲害?!?/br> 棲白的表情頓時有些微妙。 明明方才看到人死在面前還抖成個篩子樣,如今卻敢在他面前插科打諢,真不知道她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 “那日宗門弟子考核時遇見過方才那位姑娘,說過幾句話,所以見她受傷有些不忍?!?/br> 算是回答了棲白的問話。 棲白卻仿佛沒有興趣了,有些暴躁的捏了捏眉心:“滾過來?!?/br> ......會不會說人話。 靈和一邊吐槽一邊麻利兒地走上丹陛,站在大佬那張金碧輝煌的寶座前,說:“......” 什么也沒說出口,大佬伸手一拉,將她整個人壓在寶座上,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靈和:“......” 這是什么熟悉而又羞恥的play。 “咳咳?!钡钔忭懫鹆合鰧擂蔚目人月?。 他去而復返,無非是想起方才見了血,棲白也許會發作,沒想到卻叫他瞧見了這么一幕。 靈和眼瞅著棲白眼底的紅色血霧一點點凝聚起來,仿佛又變成初見時嗜殺的模樣,顧不上脖子上的桎梏,伸手朝他后腦勺用力擊打。 紋絲不動。 倒是她反而被棲白身上看不見的殺氣掀飛,重重落在地上。 我去。 三番兩次被扔出去,揉著摔疼的腰,靈和居然已經有些習慣了。 只是還沒站穩,就被邊上的梁霄拉了出去,一個閃身,消失在殿外。 只聽到里面響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這個時候,遠離他才能保住小命?!?/br> 一個剛才還想她死于決斗的人眼下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令人驚訝。 “干什么這樣看我,放心,你是宗主的人,我不會對你出手?!绷合龊龆捯粢晦D:“不過你是怎么活下來還見到宗主的?黎山血霧對你沒用嗎?” 黎山血霧?那是什么東西。 梁霄見她表情似乎真的不知情,頓時更加好奇了。 “黎山血霧,沾之喪失神智,輕者癡癲發狂,重者自殘致死。所以黎山上上下下只有一個邱景隅駐守,送往黎山的新晉弟子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來?!?/br> 這馬臉果然沒安好心。 靈和皮笑rou不笑地看他一眼:“可能是我運氣好吧,遇見了宗主,還僥幸成了他的弟子?!?/br> “弟子?”梁霄眉頭一挑,細細打量著她,那眼神說不出的奇異,簡直就像在說,宗主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挑了這么個玩意兒做徒弟。 喂,咱收斂一點成么。 “雖然眼下僥幸活著,但師父說,我十日之內不能筑基,就要將我扔進百妖冢?!膘`和露出個痛徹心扉的表情,道:“宮主,百妖冢是什么地方,我會不會死啊?!?/br> 梁霄神秘一笑,道:“好地方?!庇诌f了個眼神過來:“跟我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