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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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燃以前覺得他的meimei沒必要在外面辛苦打拼,再說娛樂圈是大染缸,誰跳進去好與不好都會惹得一身sao。姜箏失憶前便是這樣, 有人說她好,就有更多人說她不好。每次瞧見那些黑粉的激烈批評,他都恨不得親自下場把人揪出來暴揍一頓。 然而,她不僅喜歡演戲,而且演得那么好。那其他的風風雨雨他來替meimei阻擋便可。 姜燃正在百般感嘆為兄妹情深自我感動得不行的時候,忽然聽見姜箏說了句,“哥,我有個朋友啊,他長相可鹽可甜,正派老干部,病嬌大反派,或者是市井小人物都能演。你這邊有沒有合適的劇本???” 姜燃嘴角抽了抽。前幾天剛好有個特別沒眼力見的下屬向他隆重介紹一個他非??床粦T的某男演員。說這人可塑性很強,演什么像什么,新晉影帝,未來可期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夸贊的詞。其中有個詞就是可鹽可甜。 難道?也許?有可能? 媽的!管他是誰,直接拒絕。 姜燃斬釘截鐵:“沒有?!?/br> 姜箏嗷嗚了一聲,“哥,我還沒說是誰,你都說沒有?!?/br> 姜燃繃著臉,“他用得著你cao心嗎?” 姜箏:“原來你知道我說的是誰?!?/br> 姜箏拉長音,撒嬌喊道:“哥~~~~~” 說完,自己被自己惡心地一地疙瘩。但為了紀穆野她拼了。 姜燃想生氣想發飆,然而胸中的火苗立馬被meimei的這聲哥哥給澆滅了一半。 他咬了咬后槽牙,“我考慮考慮?!?/br> 掛了電話,抬頭瞧見陳晉嬌女士正一臉微笑地看著他。 “媽,我明天就搬走。你不用這么瘆人地看著我?!?/br> 自從姜箏從這里搬走后,這個家就冷清了很多。姜燃原本也想搬走,可meimei說了,mama一個人在家住太孤寂,哥哥理應多陪伴才是。 姜燃唯妹是從,只好繼續住。然而他和陳女士只要見面就拌嘴,相處風格走的是hard模式。 陳晉嬌伸出手想給兒子一個爆栗子,然而他個頭太高,夠不著。 動不了手就動嘴,“你搬走就別回來了。到時候我和箏箏相親相愛,羨慕死你?!?/br> 姜燃:“……” * 首播大火,劇組人都像是打了雞血,大清早天不亮就起來準備今天的拍戲工作。 各單位就位,正式開拍。 崔凌不吃不喝,以絕食為策,拒絕女王湯欽蘭的“好意”。他翻來覆去只有一個需求,那就是放他走。 湯欽蘭從沒有遇到如此不要命,妄圖違抗她命令的人。她耐著性子,壓著脾氣,問,“你可是家中已有婚約?” 崔凌搖頭。 “你可有什么難言之隱?” 崔凌繼續搖頭。 “朕這宮碉到底哪里容不下你?” 崔凌表情淡然,跪拜叩首,高喊:“草民有罪!” 湯欽蘭氣得半死,從齒縫里擠出句話來,“餓了一天一夜你還有力氣說草民有罪。那便繼續餓著。餓死了,朕讓人把你丟弱水河里喂魚?!?/br> 說完,抬腳往崔凌身上踹去。 侍女官岑寶茜皺著臉,暗道陛下這一腳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崔凌好似沒有看見,硬挺挺跪著一動不動。 鏡頭外,所有人都盯著姜箏這腳,然而這腳抬在空中,晃了晃,還是落在了地上。 她抿了抿唇,抬眼看向韓誼。 韓誼懂。其他人不懂。 井美妮趕緊去扶紀穆野站起來。紀穆野擺擺手,撐地自己站起來,許是跪得久了,膝蓋一軟差點又跪下。井美妮趕緊上前把他拽住。 姜箏嚇了一跳,看到這一幕越發怪自己,她真的真的沒辦法踹自家墻頭啊。這簡直要她命有沒有。雖然拍這一條之前她給自己瘋狂心理建設,可臨到腳還是沒法踹下去。 導演邢為民從監視器前站起來走過去,“姜老師,你沒事吧?!?/br> 姜箏臉色有點白,“不好意思??梢越o我幾分鐘時間嗎?” 邢為民趕緊點頭說好好。 韓誼幫忙攬起裙擺,姜箏低著頭往旁邊樹下站去,面樹思過。 背對著所有人,她這才敢皺眉嘆氣。 韓誼:“你就閉著眼踹下去?” 姜箏搖搖頭,“我閉著眼也能看到他?!?/br> 韓誼:“……”這是什么邏輯? “要不找導演編劇把這段情節刪了?” 姜箏哪能這么做?這一腳必須踹下去,虞娟老師說過這一腳看著踹在崔凌身上,其實是踹在湯欽蘭的心里。情節不可刪,她還要把怒和心疼之間的表情轉換演好。 就在這時,韓誼瞧見紀穆野竟朝這邊走來。 他咳咳兩聲,壓低聲音道:“你墻頭來了?!?/br> 姜箏驀地轉過身來。韓誼自覺離開,不當電燈泡。 姜箏木著臉,心想紀穆野會不會以為她故意耽誤時間,好讓他跪久點?鑒于她之前的“黑歷史”,他產生這種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紀穆野笑道:“姜老師,好不容易有機會踹我,你怎么不珍惜???” 姜箏被這話驚得當場咳嗽起來。 紀穆野暖暖地笑著,姜箏看得出他是在開玩笑。 她隨即板起臉來,“我怕你粉絲追殺我?!?/br> 紀穆野聳聳肩,“他們只是不了解你。再說,你照著劇本演,要罵只能罵編劇?!?/br> 姜箏愣了愣,他這是專門過來安慰開導她的嗎? 她煩躁的心像被暖風包裹般,輕飄飄的,一下子什么情緒都沒了。 “不過,姜老師,還是請您腳下留情,等會踹的時候,咱們一條過行嗎?”紀穆野說完,非??蓯鄣財D擠眼。 姜箏飄飄然了,他跟她現在是咱,咱們了? 立馬勇氣上涌,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好字。 過了會,大家發現姜箏雄赳赳氣昂昂地再次走進片場。 導演喊開始。 姜箏說完把崔凌丟進河里的氣話后,肩膀微微顫抖著,眼角挑著笑意,臉卻煞白如冰,一抬腳便踹到了紀穆野的手臂處。 紀穆野就勢一倒,兩人配合默契,一條過。 可喜可賀。 大家暗自感嘆。不愧是大佬,即便是卡戲,也只需調整兩分鐘情緒。哪跟有些演員,調整來調整去,還是要ng好多次才能過。 姜箏陰著臉走出鏡頭,導演一說過,她趕緊轉身。 紀穆野從地上爬起來,朝她舉起大拇指。 姜箏松了口氣,隔著人群朝他笑了笑。 這大概是兩人進劇組后第一次相視對笑。雖是一閃而過,卻像是變成兩人的小秘密般那樣不同。 稍事休息后,接著劇情繼續拍。 姜箏換了一身泛著微黃色澤的錦緞睡袍。這袍子的材料非常名貴,名叫黃潤,是唐時四川地區上貢長安的貢品之一。東女國因與當時的劍南道接壤,女王穿著在漢地皇族貴門間流行的蜀產錦緞,也不足奇怪。 睡袍輕薄絲滑,曳地飄逸,沿著姜箏修長的脖頸,滑過漂亮的直肩,最后垂在她修長筆直的雙腿上。 姜箏隨意走動著,一顰一笑,嫵媚嬌艷,直直把所有人的眼睛耀得躲不開。 紀穆野眸光垂了垂,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唵嘛呢叭咪吽,撩開長袍繼續跪下。 崔凌在女王寢宮前跪了兩天兩夜,女王陛下還賞了他一腳。這事鬧得沸沸揚揚,連蘇銘臣都坐著輪椅過來勸,結果吃了閉門羹,女王連見都沒見他。 侍女官岑寶茜急得嘴上燎泡。她不是沒聽見夜里陛下在御床上翻來滾去的聲音,不是沒見到陛下恍惚走神茶飯不思。 一個要強留人,一個執意離開,短短半月時間,陛下跟換了個人似的,竟然對這么個不知底細的男人起了想法。 且這一來便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一點緩沖都沒有啊。 又是一夜,岑寶茜領著一群內人過來侍奉陛下更衣,經過崔凌的身邊時,她冒著危險壓低聲音勸他等會待陛下出來,務必說點軟話,請她息怒。 崔凌臉冒虛汗,晃了晃幾欲倒下的身體道:“多謝岑大人。草民還能繼續跪著?!?/br> 岑寶茜被這個硬骨頭給氣得直跺腳。 入內,一行人悄無聲息端水拭手梳發,屏著呼吸,輕手輕腳,生怕惹惱了主子。 忽然外面噗通一聲,悶悶的,卻清晰無比。 湯欽蘭原本冷煞的臉驟然一變,推開端著金盆的內人,大步朝外走去。 金盆重重砸在地上,水流了一地。所有人嚇得立馬跪下,戰戰栗栗不敢出氣。 湯欽蘭大步繞過屏風,臉色越發陰沉,裙尾瞬時揚起,她竟跑了起來。 岑寶茜趕緊跟上去,冷汗冒了一后背。 地上躺著的人正是崔凌。他緊緊閉著眼睛,一夜不見他的臉煞白地厲害,半邊臉砸在石磚上,嘴唇蒼白無血,眼窩黑了一圈。 真真是個傻子! 岑寶茜沖出來時,便看到陛下竟屈尊跪在崔凌面前,還未曾束起來的長發劃過肩膀垂在地上。 好在陛下御下極嚴,沒人敢抬頭看。 湯欽蘭猛一回頭,眼圈竟泛著紅,“叫御醫!” 岑寶茜趕緊喊人去太醫院叫人過來。 湯欽蘭眉眼透著心痛,可臉皮繃得緊緊的,雙手顫顫巍巍,指尖快要碰觸到崔凌的臉時,卻又縮回來,下一秒她果斷扶起崔凌的頭,把他抱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