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囚禁_分節閱讀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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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十八都只能萬般無奈地看著陸逸云每日被泡進那散發著惡臭,充滿腐蝕性的泥漿。 雖然陸逸云已然癡傻,可是每當他被放進木盆的時候,他總會死死地摳住木盆的邊緣,用這毫不管用的反抗來表示他到底有多么抗拒這樣的酷刑。 而與此同時,十八也發現了每日浸泡陸逸云的泥漿的顏色開始逐漸變淡,從最初的暗紫色已是漸漸變作了淺紫色。 從阿喜口中,十八知曉了這泥漿的真正效用,也知曉了陸逸云此時竟是身中紫淵蛇藤之毒。 想起當初陸逸云為了救越星河不惜冒著違背風華谷規矩的后果而動用谷中圣藥北冥丹,可如今他落在越星河手中,對方非但不盡心救治,卻將他交給那個冷酷無情視病患為玩物的邪醫處置,更慘被割斷聲帶,日日受這食腐漿的折磨! 好幾日過去了,十八更是從未見過越星河的出現,似乎對方早已忘記了在藥廬之中這個與他愛恨糾纏過一場的男人。 眼看著木盆里的食腐漿的顏色差不多不再改變之后,十八和阿喜這才忙著將泥漿放了出來,然后照舊將陸逸云擦洗干凈。 阿喜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阿福像變了個人似的對這個不會說話的藥人這么好,不過對方喜歡搶著做事,他自然也樂得清閑,由得十八忙去了。 洗凈陸逸云之后,十八正要將他抱回地窖,卻見邪醫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邪醫瞥了一眼正順著地溝緩緩流出的食腐漿,又看了眼十八懷中被洗得干干凈凈的陸逸云,忽然說道,“把他放到這床上去,我看看他的毒是否解了?!?/br> 十八此時尚不敢暴露身份,只得遵從邪醫所說,將陸逸云抱到了藥廬中間的石床上。 雖然心中對這惡毒折磨陸逸云的男人滿懷憎恨,可是想到對方似乎是能夠救陸逸云的唯一希望,十八心中的一切憤怒都被暗暗壓制了下來。 邪醫仔細地替陸逸云把了把脈,又掀開他的眼皮掐開他的嘴仔細查看了一番,那雙冷漠的眼忍不住微微瞇了瞇。 “呵呵……看來我預料得沒錯?!毙搬t點了點頭,走到一旁很快寫下一個方子,然后丟給了阿喜。 “去,照這上面寫的抓一副藥,好好熬了,回頭給這藥人灌下去?!?/br> 阿喜拿了藥單,很快就退了出門,只留下十八和邪醫在藥廬之內。 十八方才看到邪醫面色有異,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想法,可他未曾確定,只是討好地笑著問道,“邪醫大人,這藥人日日被泡在食腐漿里到底是有用沒用???” 邪醫斜睨了十八一眼,冷笑道,“有用沒用,你泡進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小的不敢?!笔粟s緊低頭,生怕因為自己太過性急露出了馬腳。 這時,石床上的陸逸云終于從昏睡中醒了過來,他費力地睜開眼,看了看面前的人,又疲憊地垂下了眼簾。 邪醫看著陸逸云這副樣子,不由俯身問道,“食腐漿的顏色已接近本色,你體內的紫淵蛇藤之毒也被解去一半。我想你的腦子也該有些清醒了吧?” 然而陸逸云卻并未應答,他面色慘淡地閉著眼,形銷骨立的胸膛及腹部都緩緩地起伏著,對他來說,紫淵蛇藤之毒或許因此解去,可是他本身受的折磨卻是不下于紫淵蛇藤之毒發作之時的慘烈。 邪醫見他不理會自己,倒也不生氣,他伸出兩指極為輕蔑地抬起陸逸云的下巴,看了看他脖子上那道可怕的傷疤,冷然說道,“其實也無妨,你只是我用作試驗的藥人罷了。能不能說話,腦子清醒不清醒,本無很大影響。你只要知道痛就行了!” 說完話,邪醫一把將陸逸云的頭推到了一邊,對十八吩咐道,“把他帶回地窖去吧,記得要鎖好了。他現在很可能已恢復了神智,若是跑了的話,我就把你切成幾塊喂鱷魚!” 十八驚奇地看了看緊閉著雙眼的陸逸云,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身中紫淵蛇藤之毒居然能用這種慘烈的法子解除,而剛才邪醫說陸逸云很可能已經恢復神智之事更是讓他驚喜萬分。只要陸逸云能恢復神智,自己再想辦法解除他身上的禁錮,那么逃出墨衣教也不再是個夢想! 將陸逸云抱回了地窖的石床上,十八一邊用皮帶綁好陸逸云的四肢,一邊仔細地觀察著他。 對方的眉微微地皺著,似乎之前的痛苦感受還殘留在他腦海中的緣故,十八想起邪醫的話,忍不住便輕輕拍了拍陸逸云的臉。 “谷主……谷主……” 聽見這個稱呼,躺在石床上的陸逸云眉宇之間皺得更緊了,他微微地掙扎了下被捆綁住的四肢,胸腹之間的呼吸也變得更為急促。 似乎自己的呼喚讓陸逸云真地想起了什么,或者對方什么都想起了! 十八雙目圓睜,扶住陸逸云的雙肩,急切地說道,“谷主,你睜眼看看我啊,我是十八!我是十八??!我來救你了……” 突然,陸逸云的嗓子里發出了一聲艱難地喘息聲,隨后,他果然睜開了眼。 無聲的雙唇輕輕地動了動,十八卻不能辨識出對方到底想說什么,他失望地看著陸逸云的眼里充滿了茫然,就和最初自己看到的一樣。 是??!陸逸云變成這樣,又豈是只因為紫淵蛇藤之毒! 風華谷武林正道的偽君子,以及越星河那只忘恩負義的惡狼難道不都是將陸逸云逼上絕路的元兇嗎?! 可惜邪醫那廝并不知道這一切前因后果,對方以為只要毒解了一切便能化解,然而陸逸云心中的苦與痛,又要如何化解! 十八啞然一笑,他看著面露茫然與煩躁的陸逸云,眼中已是蓄滿了淚水。 “沒關系,沒關系……谷主就算你不能好也不要緊,總還有十八心里念著您,掛著您,等時機一到,我就把您救出去,到時,就讓我好好照顧你吧?!?/br> 陸逸云似是極為厭惡被捆在這石床上,他開始不停地在床上掙扎了起來,那雙茫然眼里也充滿了不得自由的苦悶與痛楚。 考慮到陸逸云身上畢竟中有劇毒,自己若就這么把他帶走,說不定還會害了他。 雖然心中不忍陸逸云日日受那食腐漿的折磨,可是一想到這個法子或許真能徹底清除掉陸逸云身上的奇毒,十八也只有忍耐與等待。 又是數日過去,十八終于再一次見到了越星河。 和之前剛從風華谷中送出來時的虛弱憔悴相比,如今的越星河赫然又是那個威震武林,翻云覆雨的墨衣教教主了。 對方穿著一身金邊滾繡的墨袍,頭頂銀冠,昂首闊步,意態威儀瀟灑,與躺在石床上奄奄一息的陸逸云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不久之前,這一切本剛好相反。 雖說越星河放手將陸逸云交給了邪醫處置,但是他后來卻又令敖鷹派了影衛盯著邪醫的一舉一動,將陸逸云的近況及時回報。 當他得知陸逸云身上的紫淵蛇藤之中竟有望解除之時,一直壓抑在他心中的想要將陸逸云弄回身邊的念頭蠢蠢欲動。 邪醫剛剛替陸逸云查驗完了體內的毒素殘留,看見越星河不打一聲招呼便過來,他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銀針,迎了上去。 “教主,你怎么大駕光臨了?” 越星河淡淡地笑了一下,眼神卻直直地投向了陸逸云,他徑自走到了石床邊,看了眼目光茫然的陸逸云,說道,“聽說他身上的毒似是被你解了?” 邪醫聽見越星河這話,頓時把對方的心思猜到了七八分。 他也走了過來,一把掐開陸逸云的雙頰,用一雙銀筷夾出了對方仍有些淡紫的舌頭,笑著說道,“教主,紫淵蛇藤之毒乃是我教圣物,雖然我偶然發現其耐以生存的食腐泥可吸收其毒性,但是要徹底解去又談何容易?只能說……這毒,現在大概解了六七分,但是接下來還要如何治療,卻并非之前那么簡單了。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