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囚禁_分節閱讀_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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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鷹搖了搖頭,把陸逸云放到了藥廬中間的石床上,然后徑自將石床兩邊的皮帶拉上緊緊捆住了對方。 “他不是藥人,他乃是教主帶回來的男寵,特意讓你替他療傷的?!?/br> “男寵?” 邪醫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事,走了過來,他看了看臉頰腫脹,面色青灰的陸逸云,摸了摸對方的脈,然后又讓敖鷹先打開對方嘴上的禁錮。 敖鷹知道邪醫要查看陸逸云的舌苔,依言解開了陸逸云唇上那層皮料,卻沒有拿下鐵圈。 “教主說了,除了吃飯喝藥不許此人有張嘴的機會,你就這樣看吧?!?/br> 邪醫白了敖鷹一眼,拿起一雙銀制的筷子從鐵圈內伸入,然后夾起了陸逸云的舌頭往外一拽,對方的舌苔顏色居然是暗紫色,顯得十分駭人。 “如果只是區區一個男寵,我覺得還是沒有必要救他了。還不如直接關在我的地下室里面做一名藥人,回頭還能勉強成為一具讓我的藥童練練手的的道具呢?!?/br> “這是教主的命令?!?/br> 敖鷹也看出來了陸逸云身上的傷很重,但是他沒想到邪醫會說出這種話來,看來這個男人的傷或許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嚴重得多。 “呵……教主從風華谷回來莫非是把腦子關壞了?為了這么個人有必要浪費我的無數靈藥嗎?” “總之,你照教主的吩咐辦就是?!?/br> 敖鷹替陸逸云把皮料又捂回了唇上,他看著對方的眼努力地睜了睜,似乎是要醒過來了。 面對敖鷹一早拿出越星河的話來壓自己,邪醫也只好妥協。 “反正只要吊住他一條命就是了吧?”邪醫冷眼看著陸逸云,取來一把小刀竟將對方所穿的罪褲全然劃破,然后幾下便拉扯了下來。 相較上半身猙獰傷口而言,陸逸云的雙腿上的傷口也不少。 邪醫想了想,或許應該先將對方的外傷治療一下才是。 他叫來兩名藥童,讓他們準備一大缸的水,然后從中倒入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攪勻在其中。 敖鷹不知就里,只是在一旁看著。 “喂,你也別傻站著,過來幫忙把他弄進去?!毙搬t對敖鷹招了招手,示意他把陸逸云抱進水缸中。 敖鷹解開了捆綁陸逸云的皮帶,立即將對方抱了過來。 看著一缸變得有些渾濁的手,敖鷹也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 “當然是給他療傷用的東西了,放他進去吧?!毙搬t詭秘地一笑,此時他才注意到那個之前還昏迷著的男人已經緩緩睜開了雙眼,對方的瞳仁是淡墨的顏色,目光凌亂而惘然。 陸逸云被敖鷹猛地扔進了水缸里,一股劇烈的刺痛頓時遍布全身。 “嗚!”陸逸云渾身猛地一震,當即便想掙扎著爬出來。 邪醫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只是讓敖鷹幫忙把對方按在水中。 “呵,痛是痛了點,不過回頭他的外傷應該很快就會好的?!毙搬t看著在水缸里不停撲騰著想爬出來卻無能為力的陸逸云,伸手過去按住對方的頭頂,將對方整個人都浸入了水中。 敖鷹死死地壓制住陸逸云的雙肩,看見水缸里漸漸飄滿了血絲,他也忍不住問道,“他不會給你弄死吧?” “放心不會。這只是鹽水而已,消毒的好東西呢?!?/br> 邪醫暢快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即卻拽起陸逸云凌亂的發絲,拉出他的頭讓他換了口氣,然后將他的頭再度按入水中。 敖鷹亦是不為所動地看著這一切,對他而言,眼前這個男人只是個男寵而已,如果教主真的疼惜他也不會讓自己把他綁成這樣,更不會不管不問了。 休息了兩日,緩解了此行的車馬勞頓之后,越星河這才想起了被安置在邪醫處的陸逸云,他叫來了敖鷹,詢問對方道,“那人可是在邪醫處了?” “是的,邪醫已開始著手醫治他的傷勢,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在辦?!卑晋棽槐安豢旱卣驹谠叫呛用媲?。 越星河點了下頭,對此似乎頗為滿意。 可沒一會兒,便有下人傳報邪醫求見。 越星河召入了邪醫,對方一身青衫,面容傲慢地站在越星河面前,淡淡地行了個禮,隨即說道,“教主,敢問您交給我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不過是我一時心血來潮弄回來的男寵罷了,有什么問題嗎?邪醫?!痹叫呛佣俗衔?,他不慌不忙地回答了邪醫的問題,心里卻不由疑惑萬分,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的邪醫為什么會特地過來問自己關于陸逸云身份的事情。 邪醫聽出越星河在敷衍自己,他冷冷一笑,又說道,“呵,果真如此嗎,教主?倘若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男寵,那么我就斗膽請教主干脆將他賜予我做藥人好了?!?/br> 越星河雙眉一擰,面露威肅。 “你需要藥人又何必和本座搶?” “哈,一個身中紫淵蛇藤之毒的藥人可是十分難得的,再說了,您就算真的需要男寵,也不必找一個將死之人吧?” 藥廬的石床上,陸逸云被皮帶緊緊地固定著,他被邵庭芝埋入的鐵鉤仍深嵌在體內,阻止了他動用任何一絲能力的可能,嘴上嚴密的封口工具亦阻止了他發出任何喊叫的機會,越星河看到他在皮帶的緊縛下使勁地扭動掙扎著慘青赤裸的身體,淡墨色的眼中似乎早已痛得失神。 “最開始我還以為是他一直掙扎是因為外傷痛,可后來我才察覺他似乎中了一種極為霸道厲害的毒,而這種毒的主要成分正是我教中的紫淵蛇藤,不過……我很感興趣為什么他現在還能動。按照正常情況,他早就該化作一堆枯骨了?!?/br> 邪醫迷戀地撫摸起了陸逸云的身體,對他來說,這樣一個身中奇毒的人是給他做研究的最好道具。 “這毒他中了多久了?” 想起陸逸云身上的紫淵蛇藤之毒,越星河自然只能想到自己在十多年前在對方茶水中放入的哪一劑,風華谷中十八既然將此毒喂給了自己,那么陸逸云應該不會再有中毒的機會才是。 邪醫仔細地想了下,喃喃說道,“就是這點才奇怪呢,這毒在他體內分明已有十多年的時間了,可直到現在也未曾完全腐蝕掉他的身體。按理說在他中毒后一個月到三個月內便應該會從里到外渾身潰爛而亡的?!?/br> “那現在……他大概什么時候會死?”越星河完全沒料到陸逸云體內的紫淵蛇藤之毒居然還存在,他現在總算是有些明白為什么在風華谷的時候對方會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一些大概不久于人世的話語了,看樣子,陸逸云的心里倒是明白的很。也難怪對方最后關頭會放自己離開,或許也是以為此事會隨著他自己的毒發身亡而一死了之吧。只是沒想到,事情并沒有全然按照陸逸云所想的那般發展下去。 “這可不好說,這毒在他體內這么多年似乎變得有些奇怪了,所以我才想將他用作藥人好好研究一番。不過話說來,現在教中倒還有幾枚紫淵蛇藤的解藥,但是教主應該是不會舍得用在這么一個區區男寵身上的吧?或許,屆時我能憑自己之力替他解了這毒也說不定呢?!?/br> “自然不會?!?/br> 越星河立即接口道,他似乎很不愿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他對陸逸云還有絲毫情意,對他而說,對方是無情關押了自己十多年,剝奪了自己與兒子的親情,更幾乎要廢去自己武功的仇人,他絕不能自我作踐再次愛上這個人,而他帶陸逸云回來,更多的也只是為了墨衣教的利益。 他沒有任何理由浪費自己教中珍貴的圣物去救這個與墨衣教本是死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