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囚禁_分節閱讀_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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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逸云是昏迷著被抬出來的,他的雙手反綁在身后,由九天玄鐵的鐐銬以及浸過油之后的牛筋雙重束縛著,雙腕和膝蓋亦被如此處理。 談天音與幾位堂主親自出來,看見昏睡不醒的陸逸云,不由問道,“谷主這是怎么了?” 因為已叫了十多年這人谷主,談天音一時還改不了口,只是面露憐憫地看著被緊緊束縛的對方。 余九信正忙著招呼人將這幾日要出谷需準備的吃穿用度都搬上馬車,他聽到談天音詢問,這才轉過身冷靜地說道,“這幾日馬車顛簸,為了不出意外,我叫人喂谷主吃了點迷藥,到時,待他一醒便可到千機門了?!?/br> “唉……雖然谷主這次乃是受命前去,不過,他畢竟是我們風華谷中人,若那些人做得過分了,余護法你可千萬要維護維護谷主??!” 余九信地點了點頭,臉上也是一副凝重之色。 “放心吧。我不會讓人傷及谷主性命的,也不會讓人任意侮虐谷主?!?/br> “那我便放心了。祝你們一路順風,早日帶著谷主回來?!?/br> 想到陸逸云此去必然要受許多皮rou之苦,談天音的心中猶自傷感,他不忍再看陸逸云一眼,只是帶了幾位前來送行的堂主緩步退了回去。 親自將陸逸云抬上馬車放入一口大箱子鎖住之后,余九信這才招呼著手下,帶著一眾護衛的馬車隊駛離了風華谷。 一路上,陸逸云果真沒有醒來,一直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口為他量身打造的大木箱中。 余九信獨坐一輛馬車,他看著那個緊鎖的箱子,想起陸逸云之前對自己說的那番話,猶疑再三之后還是打開了箱子。 陸逸云的眉心始終微微地擰著,半張的唇已是因為饑渴有些干裂。 余九信讓對方躺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取了水囊輕輕放入了陸逸云的口中,即便在昏迷中,陸逸云仍是下意識地吞咽了不少清水,余九信卻不敢給他多喝,在喂了陸逸云幾口水之后,便拿開了水囊。 看著陸逸云被水滋潤后變得略微有些水色的雙唇,余九信的心中又是砰然一動,他情不自禁地輕輕撫摸起了陸逸云雖然憔悴卻不失俊美的面容,終于在想要吻一吻對方雙唇之時狠狠地忍住了。 “有朝一日,我總會讓你屈從的,逸云?!?/br> 說著話,余九信的唇邊已是多了一抹冷笑,而他的獨眼之中卻滿是溫柔。 越星河向來鷙悍,為了讓自己的身體迅速恢復,他不惜忍受了痛苦非常的剜rou接筋療法,受損的雙肩終于漸漸完好如初。 而在邵庭芝等人精心地伺候下,越星河的內傷也得到了極大的好轉,只不過那道余九信留在他臉上的傷痕卻是一時難以復原。 “教主,我看不如讓邪醫替您配藥將這傷痕消去吧?!?/br> 邵庭芝口中的邪醫乃是墨衣教中御用的醫師,對方醫術高明卻性子古怪,當年因為他借治病之機毒死了嘯北劍神吳舉一家人,之后便為正道所追殺,這才不得以才逃出關外,開始為墨衣教效力。 對方的醫術據說有當年的藥王谷的藥王那般高超,能活死人rou白骨,這些年為墨衣教治好了不少本已是重傷不治的要員,更為墨衣教配出了許多控制手下心神的毒藥。 越星河正在和阿傻吃飯,他在藏影堂中接受剜rou接筋療法之時因為需要安靜養傷有好幾日沒見這孩子,心里倒是也掛念得緊。 “別玩了,自己好好吃飯!” 越星河拿起酒壺仰頭干了一口,看著拿著筷子亂刨的兒子皺了皺眉,他真是沒想到阿傻真的蠢到連自己吃飯都吃不好的地步,可他卻是沒有陸逸云那種耐心慢慢伺候對方。 他轉頭看了眼邵庭芝,漫不經心地說道,“這道傷疤就讓它這樣吧,反正……外界也都說我是個怪物。哈哈哈!” 邵庭芝聽見越星河這么說,鳳眸之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一絲痛惜。 突然,他聽到越星河問道,“對了,估摸著日子,陸逸云似乎也該按照武林公審的要求去受刑了吧?” “教主,我們可是要趁亂殺了他。呵,這可是個好機會,到時你我易容成那些苦主之一,借對他用刑之機將他殺掉,神不知鬼不覺,干凈利落?!甭牭疥懸菰七@三個字,邵庭芝的眼中就忍不住有一絲憤恨,正是那個男人將他親愛的教主關押了長達十余年的時間,以至于他最后都絕望地做出了要讓越星河死在風華谷的糊涂決定。 越星河面色沉穩,波瀾不起。 他夾了一筷子的菜塞進阿傻的嘴里,這才慢慢說道,“沒必要殺他。我只是想去看看熱鬧而已。昔日號令天下,受萬眾敬仰的風華谷谷主為了我這個墨衣教的大魔頭而受盡酷刑,豈不很有意思?” “教主說的是,我這就去安排?!?/br> 邵庭芝略一頷首,隨即快步退了出去。 待邵庭芝離開后,越星河的臉上才猛然浮現出一絲糾結的痛楚,他看著什么都不懂的阿傻,抬手輕輕摸了摸自己臉頰上那道深刻的傷疤。 “陸逸云,你真是個傻子,可我不是你,我不可能會做出你那樣的傻事。這一世,或許我真的要負你到最后了?!?/br> 千機門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等余九信的馬車到了之后,他們立即迎了對方與已然醒來的陸逸云進入了機關重重的密室。 讓陸逸云補充了些許水食,又準他洗浴了一番之后,便有人送來一碗黝黑的湯汁。 “請陸谷主服用?!?/br> 陸逸云費力地用捆在一起的雙手接過了那碗藥水,什么也沒問便喝了下去,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即便要他喝的是穿腸毒藥,他也無所謂了。 喝下藥水之后,陸逸云只覺渾身一股奇異的感覺,身體的不適也在瞬間被放大到了極點。 站在余九信身旁的千機門門主對他解釋道,“這是讓人身體敏感十倍的藥物,回頭待陸逸云接受刑責時就有苦頭吃了?!?/br> 因為之前已定下了規矩,苦主們可以對陸逸云用任何刑罰,但是有一條,這些刑罰都不能直接傷害陸逸云的性命,而且有些過于血腥殘忍的刑罰例如烙刑等亦被禁止,可為了讓陸逸云更覺痛楚,所以才讓他服了這么一碗藥水,到時即便是最輕的鞭刑也足可讓對方生不如死。 然而……余九信卻是不知道陸逸云那特殊的體質的,聽到千機門門主這么說了,他也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準備一會兒看看這藥的效果到底如何。待陸逸云受了這般的折磨之后,說不定自己再去勸他,也會更有把握一些呢。 越星河與邵庭芝從關外出發,一路快馬加鞭未下鞍,待到了千機門所在地之后,恰恰趕上了陸逸云受刑的前一日。 兩人本是易容而來,到了地方后,先尋了一間客棧住下,隨后邵庭芝便發現了此處還住了兩名代表家族前來對陸逸云用刑的苦主,當即與越星河動手殺了他們,尸身用化尸粉化去,再照著對方的樣子重新做了人皮面具戴上,然后將最為重要受邀金函揣在了身上。 “有了這個,到時就能順理成章地去看看熱鬧了,或許還能親自動手呢?!?/br> 邵庭芝擺弄著精致的金函對越星河笑道。 越星河此時易容成了一個面容枯槁的老人,便連眼中的那一抹碧色也被邵庭芝精心用藥掩蓋住了。 他接過金函仔細地看了看,上面除了寫清楚受邀人的名字之外,背面還寫上了其與墨衣教的血海深仇如何如何。 越星河冷哼一聲,丟了金函在桌上,說道,“這些人只記我墨衣教殺了他們多少人,卻不曾說他們也殺了我墨衣教多少人,哼,何其虛偽!” “教主,您別生氣,明日見了陸逸云那廝,想必您就可以消消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