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囚禁_分節閱讀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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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淡地看眼扶住自己的金龍衛,嘴角噙起一抹桀驁的笑意,隨即便又將雙眼閉了起來。 緊接著疤面金龍衛便如之前越星河被帶上去那般取了布團將對方的嘴堵了,用繩子勒住雙腮,又以黑布蒙了雙眼,再以木塞堵耳,最后替他戴上了那個厚重沉悶的獅面鐵頭緊緊鎖住。 今時今日一身傷痛的越星河比不得以前的他,他在鐵頭下不斷悶聲咳嗽,魁梧的身軀也是一陣不由自主的發軟,而他受傷的腿亦是幾乎寸步難行。 看著越星河艱難的邁步,金龍衛們心想這么慢吞吞地走上去,只怕越星河不被痛死也被悶死在那鐵頭之中。 雖然壞了規矩,但是他們也不想真弄死對方,不然陸逸云那邊是無法交待的。 最后還是老胡出了個主意,叫人臨時坐了一張擔架,然后將越星河抬了上去,用黑布蓋住全身后再以繩子捆綁固定了幾圈。 繩子綁到越星河斷腿時,鐵頭中又是一陣悶哼傳出。 兩名金龍衛一前一后抬了越星河,又有兩名則挾住了昏迷的張鐵。 “我們這就馬上離開了。這里好好收拾下,說不定很快又回押他回來住呢?!?/br> 疤面的金龍衛首領神情嚴肅地吩咐了一通之后,這才揮手帶著手下們腳步匆匆地離開了甲字監。 陸逸云回到光明宮之時,之前的幾位掌門已去別處用膳了。 想起之前自己心中惦念著越星河受刑之事,陸逸云隨即便遣人將左護法余九信召了過來。 “余護法,對越星河用刑處罰之事可已辦妥?” 按理說這種事交待下去之后是不需要陸逸云這個谷主親自過問的。 余九信自然知道那張冰冷的青銅面具之后有著怎樣一張關切的面容,他淡淡笑了笑,對陸逸云回復道,“回稟谷主,一切都已妥當。照您的吩咐,已讓越星河禁食七日,期間每日都有送去清水一碗,之后那一百鞭刑……屬下怕下人辦事不利,便親自下去替谷主辦了?!?/br> 面具掩蓋了一個人真實的表情,陸逸云坐在黃花梨木所雕的太師椅上,白玉般的指節已是情不自禁地抓緊了扶手。 他看著余九信那只閃爍著惡毒光芒的獨眼,很明白對方有多么痛恨親自奪走他一只眼睛的越星河,而要不是自己當年勢要保全越星河,只怕余九信便是那第一個要殺越星河之人。 “我……知道,越星河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你?!?/br> 陸逸云緩緩站了起來,他目光糾結地看著這個與自己情同手足的好兄弟,痛苦地低下了頭。 這些年,他不是不知道余九信或許會利用手中掌管刑堂之機收拾越星河,可他竟默許了這一切。 于情,他對不起越星河。于理,他卻對不起余九信。 越星河欠下整個中原武林的血債的確太多太多,然而眾人殺他報仇的機會卻被自己在一己私欲之下強行阻止,可當年那些受害者們若想從他身上討還一些血債,他又能再說什么。 雖然他每年都會代越星河去公祭大會上長跪受辱,但陸逸云的內心之中依舊對那些死難者充滿了深深的愧疚。 好在這些年來余九信一直很克制,并沒有過多找借口折磨越星河,只不過對方這一次居然親自下去給越星河用刑,陸逸云不得不懷疑,對方的耐性是不是在歲月中漸漸耗盡了。 “可我還是要求看在阿傻的份上,不要殺掉越星河?!?/br> 陸逸云伸出手在余九信的肩上輕輕的一拍,他看到對方臉色微微一沉。 余九信側目看了眼陸逸云,獨目之中冷光一轉,繼而冷笑道,“谷主,您放心。我既然答應過你不會殺他,就絕不會違背這個誓言。不過,說實話,我真是一點也不想他好過。還有一句話,谷主,我也不知當不當說?!?/br> “你說便是?!?/br> “你自以為為越星河付出頗多,可他這種人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感恩之意的。要不然他當年也不會狠心給你下那天下至毒了。這種蛇蝎心腸不思悔改之人,是不可能會如你所愿的?,F在不管是谷外,還是谷內,要求將他處死的人是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谷主,你只怕很難交待了。屆時若四位長老出關,你又該如何應對他們?四位長老嫉惡如仇,想必是絕不會允許越星河活在世上的?!?/br> 面對余九信的詰責,陸逸云只得苦笑,他負手在身后,昂首緩步往門外走了去,一邊走,一邊淡然回應道,“我說過,只要我活著一日,越星河就會留在風華谷一日。我絕不會讓他比我先死?!?/br> “谷主!” 余九信看著陸逸云瀟灑而出的背影,忍不住怒吼了一聲,可很快他的獨眼里便流露出了深深的悲傷與……嫉妒。 第章 越星河的傷勢不輕,始終經不起耽擱,金龍衛們也為此加快了步伐。 許十三抱著裝著阿傻骸骨的盒子跟在后面,一路上除了大家急切的腳步聲之外,便是越星河從黑布下傳出的微弱呻吟。 他一定很痛很痛,不然絕不會在風華谷的人面前示弱。 到現在,許十三依舊沒有明白為什么之前越星河會在望向自己的時候露出一絲笑意,那一絲笑意并非意味著截圖,反倒像一只野獸眼中閃爍的狡黠光彩。 有著金龍衛在前面開路,許十三這次離開地底石牢比上次下來要快了許多。 一路上所有人都凝神屏息,目送著他們快步離開,沒有一個人多問一句,也沒有一個人交頭接耳。 一切都安靜得可怕。 久違的陽光出現在許十三面前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習慣,下意識地便抬手遮了遮眼。 突然,前面擔架上越星河發出了一聲悠長的痛哼,讓大家都為之捏了一把汗。 疤面的金龍衛首領大聲對正守衛著通往石牢山洞的一名紫衣衛喊道,“動作快些,趕緊差人去通知谷主和長生堂的人!甲監一的人重傷了!” 對外的時候,他們一般都是不會叫越星河的名字的,只以甲監一的稱呼來代表對方。 甚至谷中還有許許多多人連甲監一這個稱呼都不知道。 幾個月前,許十三想,自己也是那樣一個蒙昧無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