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說他想復婚 番外完結_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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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太太打開手機錄音,猙獰道:“快點說!” 年安卻毫無征兆地笑了:“你上過學嗎?” 年太太臉一黑。 “你當人民警察都是傻子嗎?就算犯人自首也是先拘留再盤查事情真相。你以為我這么說了,你把錄音交給法院,就能把你那寶貝兒子給立刻放出來?”年安聲音虛弱,說話語速也不快,但語氣卻格外鏗鏘有力。 他仰著頭,將后腦勺擱在堅硬的墻壁上,嗤笑道:“你做夢呢?” 他至今想不通,年父當初到底是瞎了眼,還是出門腦子被隕石給砸傻了,才會舍棄蔡女士,跟這種上不了臺面,心胸狹窄見識短淺的太妹在一起。甚至到死為止,都不知道自己寵著的兒子,其實是替其他人養的。 一時間不該笑他蠢,還是該說他罪有應得。 “小子,你裝什么裝?”光頭佬掏出一把刀,鋒銳的刀劍抵在年安喉頭處,他獰笑一聲,說,“讓你說就說,廢什么話?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少爺呢,嗯?” 年安眸光一凝,眼底盡是陰鷙。 宓時晏拿著年安的手機離開警局,已經深夜了,目前還在調查年太太的具體行蹤,根本沒有人能保證何時才能找到年安。 他也派了不少人去尋找年安的下落,整座城市偏僻位置的廢舊倉庫,廢墟,甚至連各地荒廢的施工場所以及破舊、即將拆遷的老樓,都找了一遍,人就沒有任何消息。 整整八個小時了,仍然沒有任何消息。 “繼續找!郊區搜完了就去臨市搜,所有有可能的地方一概都不能放過!”宓時晏掛了電話,又一次響起,他看了眼,發現是家里打來的。想到宓爺爺今天的行徑,他默了片刻,終是掐斷了電話。 正欲上車的時候,胳膊突然被人抓住。 只見蔡女士站在他身后,雙目通紅,她看著宓時晏,嘴唇嗡動,似乎想說什么,然而一張嘴,吐出的只剩哽咽。 宓時晏眼睛一紅,轉身按住蔡女士的肩膀:“我會找到他的?!彼麑Σ膛空f,更是在對自己說,一字一頓,格外有力,“一定會?!?/br> 就在這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下,宓時晏掏出一看發現是年安的手機,只剩百分之五的電量,而此刻,未能解鎖的屏幕上顯示出一條定位信息。 ——定位! 宓時晏猛地瞪大眼睛,心臟狂跳:“難道是年安發來的……?” “什么???”蔡女士立馬湊過去看,“安安發了什么???” 宓時晏仔細一看,發現這個定位消息源自藍牙——普通藍牙超過一定距離便會自動斷開連接,但年安那個是定制款,準確來說都不應該叫藍牙,而是手機無線接收器才對。 傳輸定位是為了出現機主手機丟失或者出現意外手機不在身邊而設有的,因此不必解開手機鎖屏就可以清楚的看見具體地址。宓時晏慌張地掏出手機拍了一張,便把手機塞給蔡女士:“這可能是年安發來的定位地址,你交給警察!” 說罷,他立馬轉身上了車,蔡女士還沒來得及說話,宓時晏便已將車開上馬路,消失在黑夜的另一頭。 人在面對生命威脅的時候,心跳總會下意識加速,而有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會顯露出恐懼與怯弱,有的人卻能奇異般的冷靜下來。 年安則是前者,他微微仰著頭,感受著鋒銳的刀鋒抵在喉嚨的冰冷,一動不動,也沒說話,只是望著近在咫尺的光頭佬,微微瞇起眼睛。 “搞清楚你目前的立場,少他媽廢話,雖然我們的原則是不殺人,但沒說不能給你整個缺胳膊少腿啊……之類的?!惫忸^佬獰笑道,“你說,要是我把你這手指割了,再快遞到你那賤媽眼前,她會是什么表情呢?” 年安瞳孔一縮,手指下意識絞緊幾分,半晌,又緩緩松開。 “除了這錄音讓年函出來,你們還想要什么?” 光頭佬愣了愣,一笑:“挺機靈的啊,這就對了嘛,你們這些聰明人既然都看得透,就不要跟我來那些拐彎抹角的,咱們敞開天窗說話。你有什么,我要什么?!彼D了頓,又補充道,“你那些東西,什么財產啊錢啊,那本該都是我兒子的,你半路劫走,現在這應該叫物歸原主,給自己積德的,知道嗎?” 年安扯了扯嘴角,“行,你想怎么要?” “干脆!”光頭佬收了刀,放在嘴邊吹了兩口氣,接著說,“不過可惜,我不懂你們公司那套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呢,就想要點現錢,你公司開那么大,遺產拿了那么多,我要個一億不過分吧?房子車子什么的過戶,名字就寫我的名字,然后就是你那個公司,啊……那本來也該是我寶貝兒子的東西,等他被放出來了,你替他進去坐牢,然后把公司的什么股份啊法人啊位置啊等等都過繼給他?!?/br> 年安:“……” 系統都忍不住出聲:他是不是除了殺人犯法這條法律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了? 年安重重吸了一口氣,對光頭佬說:“可以?!彼D了頓,又道,“不過這些事情,都必須是由我本人親自辦理?!?/br> 光頭佬獰笑道:“當然,我知道,咱們先把這條錄音給錄了吧?!?/br> 年安看了眼年太太,這人好歹跟年父在一起那么多年,不至于像光頭佬這個徹頭徹尾的文盲一樣,不應該聽不出方才那番話有多少不可能,但她卻沒有任何表示。 有兩種可能,一是年太太也是個智障,二就是她知道這人在異想天開,但是并不想提醒。 想到這,年安瞇起眼睛,在心底冷笑了聲。 在開口的前一秒,系統突然提醒道:你還能許一個愿望。 年安自然沒忘了他還有這么個救命符,不然他也不可能至今為止都如此游刃有余。只是現在還沒有到真正的生死關頭,并不知道該如何具體許愿,太籠統了,愿望只有一個,眼下的狀態明顯不合適。 年太太開著錄音,催促道:“快點?!?/br> 年安眸光晦暗地注視她:“往我身上潑臟水沒問題,但是說我媽的,不行?!?/br> 年太太的表情立時扭曲起來,奪過光頭佬手中的刀抵在他下巴,動作太大,一不小心竟是劃出一道傷口來,鮮紅的血珠順著皮膚往下滑落:“你說不是???” 年安沒說話,只是冷漠地看著她。 堅持片刻,年太太似乎要被他氣瘋了,光頭佬連忙阻止她,語氣篤定道;“現在不知死活不肯說,后面他就肯乖乖開口了。等著吧?!?/br> 年安冷笑一聲,依然沒開口。 年太太怒目圓睜,片刻,才終于憤憤妥協。 說完那番喪權辱國的話后,年太太收了手機,冷哼一聲,“我看家里的監控,保姆已經被警察帶走了,雖然沒有聯系任何人,但難保目前不會被警方發現,我們現在在這里還太危險?!?/br> 光頭佬點點頭,轉身朝窩在旁邊旁邊開始打瞌睡的黃毛踹了一腳:“滾去開車?!?/br> 黃毛“???”了一聲,揉了揉眼睛,不情不愿地起身去開車。 不多時,年安便感覺剩下地板一陣晃動,耳邊響起汽車啟動時的嗡動聲,立時明白過來那句‘去開車’是什么意思。 原來他所處的這里并非什么廢墟或地下室、亦或者是任何廢舊倉庫,而是一輛大貨車的后空箱!這意味著他們隨時都能轉移位置,難怪這群人這么不慌不忙,恐怕早就趁著他下午昏睡過去的時候,開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