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說他想復婚 番外完結_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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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時晏大腦懵了下, 在這溫暖如春的辦公室里, 手腳竟是直接發涼:“把那篇報道撤掉?!彼曇羲粏? “快點, 現在立刻馬上去通知他們撤掉!” “可是上面說暫時不能撤……” “誰說的?” “……” 宓時晏倏地想起方才年安在車上對他說的話, 心臟劇烈加速,名為慌亂無措的野馬在他胸口掙脫韁繩肆意狂奔,將他腦門都沁出冷汗——怪不得他剛剛在墓園里就打電話讓對方撤掉, 非但遲遲沒撤, 反而回答時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他怒目圓睜,幾欲噴出火來,模樣將站在桌前的秘書嚇得一哆嗦, 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他咬牙切齒地問:“誰說不能撤的?” 話音剛落,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 宓時晏看也不看一眼, 便接起電話。 秘書被他罵的兢兢戰戰, 正在組織下面的語言時,就見宓時晏猛地起身,他還沒來得及出聲,對方便已快步消失在了辦公室,只留下門板重重關上的咔擦聲,有些沉悶。 隔天清晨,年安在夢中感覺到一陣難以言喻的窒息感,壓的他難以呼吸,掙扎了半晌,睜開眼睛后才發現原來是奶球不知何時居然爬到他胸口上,抱著尾巴睡的神魂不知。 把貓抱起來,年安慢慢坐起身,才發現自己昨夜居然在沙發睡了一晚,渾身酸痛不說,脖子還隱隱有落枕的征兆。年安吃痛地揉了揉脖頸,眼睛在安靜的屋內巡視了一番,最終才想起,昨晚宓時晏沒有過來。 他坐在沙發上給僵硬的大腦半分鐘的緩沖時間后,才慢慢梳理了現在的狀況,正四處摸索手機時,它倒自己響了起來。 年安躬身在地,最后從沙發底下摸出了屏幕朝下的手機。 “安安,那新聞怎么回事?上面怎么亂說一通???” 蔡女士平日里不上網,更是看不到那篇報導,再加上她從不宣揚自己的私事,因此也沒有同事知道年安是她的兒子。 昨天雖然隱約有所耳聞,但因為工作忙都給忽略過去,昨夜值班回家后倒頭就睡,今早起來打開電視,看到早新聞,這才后知后覺自己兒子居然莫名其妙被扣上了一頂不孝子白眼狼心狠手辣的莫須有頭銜,氣得老太太飯都沒吃,慌慌張張就打電話過來。 蔡女士氣得不得了,還要打電話過去舉報他們誹謗,年安只好耐著性子安撫了一通,好不容易把人安慰下來,掛完電話,年安長吐一口氣,翻開來電記錄,未接來電不少,但一頓翻找下來,卻并沒有想看到的名字。 要使用愿望嗎?幾日未曾出現的系統突然說。 年安放下手機,摸了摸奶球柔軟的貓毛:“這點事還用不著許愿?!?/br> 系統想了想,還是說:我覺得宓時晏不是那種人…… 年安瞇了瞇眼睛,沒回答,而是問:“你有沒有隱瞞我什么?” 系統一愣:什么? 年安語氣冰冷道:“就像你當初沒有告訴我羅維和‘我’以前認識?!?/br> 系統一陣沉默后,說:沒有。 年安眸色晦暗,狐疑地問:“真的?” 系統還沒來得及說話,年安手機再一次響起,是個沒見過的陌生號碼。這是他的私人電話,工作號碼則被秘書管理,所以他才能免去被媒體記者sao擾的事情發生。他想了想,還是接起來,對方響起一道公式化的男低音:“您好,是年先生嗎?您父親在離世前留了一份遺囑,請問您什么時候有空呢?” 年安出門后才發現今天是圣誕節,從西方長途跋涉而來的節日被國內的人們過的有聲有色,成功晉升成為一年幾度的‘屠狗節’之一,被人們唾棄,被商家視為寵兒。也不知是不是為了應景,這天早早便下了雪,將整座城市鋪上一層晶瑩剔透的白。 途徑年氏大門時,年安放慢車速看了眼,發現寒冷的天氣里還有些人不辭辛苦的候在附近,企圖能堵到人。 他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調轉車頭,往公司后門開去。 年安上樓時,自稱是年父生前私人律師,并且手持遺囑的毛律師已經在辦公室里候著了,年安在沙發上坐下,他早上從昨晚開始就沒吃東西,眼下胃里空蕩蕩,端起茶抿了口,才說起了正事。 毛律師先將手里的文件袋遞給年安,“這是您父親生前遺留的遺囑,您過目下?!?/br> 年安打開一看,發現是份公證遺囑,他有些驚訝,年父連自己死后的墳墓都沒買過,但卻立了遺囑,一時間竟猜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人死燈滅,現已塵埃落定,年父到底怎么想的已經不重要了。 遺囑上清清楚楚寫明了年父生前有什么財產,除卻年氏,他個人名下還有很多不動產,光是銀行賬戶的存款,都是普通人家一輩子難以賺到的。 年安只是粗略一掃,他可不覺得年父還會給他留下財產。 毛律師推了推眼鏡:“遺囑寫明了財產分配比例為五五,您與您父親現任妻子各占一半?!?/br> “不可能!”年太太坐在偌大的客廳里,嗓子里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尖叫,“那個小兔崽子已經把我的年氏奪走了,怎么可能再給他一半的財產??!” 毛律師見慣了大風大浪,對于年太太這般模樣,見怪不怪:“年先生的公證遺囑上的確是這么寫的,我們只是按照他遺留的遺囑來辦事?!?/br> 年太太目眥盡裂:“……我知道了,這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是不是那個小兔崽子和他那賤媽故意算計我,制造出這么個假遺囑來奪走我的財產!一定是這樣的!” 毛律師面不改色地繼續說:“公證遺囑只有本人才能辦理,具有法律效應,是不會出現假遺囑這種事情,而這份遺囑當初也確實是由年先生親自來書寫辦理的,何況這上邊有年先生親手印上的指紋?!?/br> “騙子!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滾,滾!” 莫名其妙被趕出家門,毛律師站在門口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不滿地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但很快便被掩去。 他只是在按照遺囑辦事,至于年太太接受不接受,就不歸屬他管轄范圍內了。 在把律師趕走后,年太太看著桌上毛律師遺留下的文件袋,她怒目圓睜片刻,憤然起身,近乎抓狂地講文件袋撕裂,站在滿地的碎紙中央,她粗喘著氣,紅血絲占滿眼球,暴怒的模樣看上去頗有些駭人。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起,她接起,還沒來得及開口,對面就說:“生氣了嗎?” 年太太的聲音如同地獄里的惡鬼擠出的尖銳:“是你搞的鬼?” “當然不是,那份遺囑當然是真的?!?/br> “住口!”年太太身體不可抑制的劇烈顫抖起來,“我不信、不可能??!” 那頭的聲音低低笑了笑:“信不信由你,但事實如此——不過別擔心,你還有機會?!?/br> 年太太聞言,終于慢慢平靜下來,眼中慢慢上過一絲狠戾。 遺囑在當事人死亡后即可生效,現在就等年安去過繼,對此他還是有些茫然,一時間難得陷入兩難境地時,蔡女士突然打電話過來。 “怎么過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過去接你?!蹦臧步o蔡女士倒了一杯熱牛奶驅寒,后者接過抿了口,外套都來不及脫,就興沖沖的放下手里的保溫盒,打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香味在空氣里蔓延開來,“來嘗嘗,你上次說你想嘗嘗可樂雞翅,我特意跟鄰居學的呢?!?/br> 年安一愣,才記起自己之前去蔡女士家里的時候,電視正好在播美食節目,他隨口扯了句想嘗嘗可樂雞翅,卻沒想到對方居然記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