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說他想復婚 番外完結_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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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良策頓了頓:“那換個角度問,他發現戒指尺寸錯的時候,生氣了嗎?” 宓時晏咽了咽口水,想張嘴說生氣了,可腦中不由浮現出當時年安冷淡疏離,無關緊要,甚至還把戒指裝進盒里,十分淡定地讓他再找個合適的人。 那叫生氣嗎? 宓時晏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喬良策看他一眼,只好道:“你看,所以光相信是沒用的,你又不了解他,你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br> 宓時晏:“……” 喬良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好友心上重重捅了兩刀,他猶豫再三,最后還是決定把話挑明點好些:“再說了,要是年安并非另有目的,他憑什么忍受你兩年的胡作非為,到了你喜歡上他的節骨眼上才說要跟你離婚?再難聽點兒,你自己想想,你這兩年的行徑,你為什么會覺得年安會喜歡你?只有不在乎,才會做到無所謂,甚至能夠在了斷的時候干凈利落的徹底了斷,不拖泥帶水,不藕斷絲連。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所以也不想在繼續牽扯,煩的人不會是你,只會是他?!?/br> “你捫心自問,年安真的可能喜歡你?”喬良策頓了下,有些擔心自己說過頭,只好又說,“你以前都知道年安不離婚是另有目的,現在怎么就又把自己繞回這個迷宮呢?” 宓時晏不說話了。 年安喝了酒,開不了車,便叫了代駕把他送回家。 蔡司寒含笑道:“不請我上去喝杯茶?” 年安睨了他一眼:“我不喝茶?!?/br> 蔡司寒說:“咖啡也行——好吧,事實上是我酒店距離有點遠,我看天氣預報,路況實在不好,估計能走好久,我現在頭還有點暈,能否勞煩你收留我一晚?” 年安本意是不想收留,他看的出所謂的遠只是借口,奈何蔡司寒的臉皮厚度超乎他的想象,只好道:“我家就一張床,你要么打地鋪,要么睡沙發?!?/br> 蔡司寒笑意擴增:“感激不盡?!?/br> 上樓推開門,年安才發現自己家里的燈居然還是敞亮著,玄關處還歪歪扭扭的擺著一雙拖鞋,一看就是宓時晏外出時換的。 想起方才的事,年安心中就一陣煩躁,但憑宓時晏那性格,都誤會到那種地步,想來也不會再來救場不斷,能這么直接斷了,于他而言是好事。 都說時間是劑良藥,苦口,但久了,什么都淡了。 他會淡,宓時晏會淡,過去那兩年終會成為他們記憶力一段雖荒唐卻無關緊要的過去,提起來不一定會心一笑,但也不會再有多大感覺。 年安不遺憾,死過一次,能從困境里再次保住這條命,他已經別無他求。 人不能太貪心。 一路坐車回來,頭都有些脹痛,年安揉著眉頭在沙發上休息,身后的蔡司寒突然咦了一聲:“你家還有人來過?還做了飯菜?” 年安一愣,湊近一看,發現身后的餐桌果真擺了幾個盤子,掀開蓋子,里面是已經冷掉的飯菜。不僅如此,桌上還貼了便利貼,上面寫著:胃病禁辣和生冷,趁熱吃。 是宓時晏的字跡。 菜色很簡單,普通的家常,看上去做法并不難,但賣相不怎么樣,因為時間太久,眼下已經冰冷一片。年安夾了塊雞蛋送進嘴里,發現有點咸。 蔡司寒忍不住說:“這哪里的家政,貼心還挺貼心的,就是這手藝……或許你可以考慮換一個了?!?/br> 年安挑了挑眉,眼中漫出一絲笑意:“我也想換——不過對方估計不肯?!?/br> 蔡司寒沒聽懂他意思,年安卻沒解釋的意思,轉身掏出手機,翻出宓時晏今天給他發的信息,終于知道這人為什么突然一個勁的催促自己回來。 他想,也許當時宓時晏說,他在家做了飯等他回去,他可能會拒絕掉蔡司寒的邀約,然后回來,不為其他,也不能浪費這一桌的糧食。 雖然菜色普通,賣相不出眾,曬不了社交網,吃起來還有點咸。 但他有一點好,就是等著自己回來。 “喵嗚~” 從二樓躥下來的奶球突然躍上宓時晏擺在桌上,還沒來得及收起的筆記本,鍵盤被rou爪踩了幾下,屏幕亮起來,年安清晰的看見網頁上的菜譜。 瀏覽器的最頂上,一整排,全都是。 宓時晏做的菜實在有些多,年安隨口吃了些,便吃不下。而蔡司寒嘴刁,自然不會碰,只是看著年安吃東西的模樣,心中大概推測出這桌子菜是誰做的。 斷斷續續吃了一會,年安還是把它都倒了,畢竟隔夜的飯菜吃起來味道也不一樣。 洗完澡,整理好垃圾后,年安便拿下樓去丟掉。 天氣愈發寒冷,灰沉的天空開始飄起雪花來,不多時便在樹杈上積了一層雪白的薄雪。年安抬頭哈了口氣,轉身走向旁邊的便利店,剛撕開包裝,就發現不遠處非停車場的位置居然停了輛車,有些眼熟。 車沒有啟動,是靜止狀態,路過時也沒有熱氣,想來停了有段時候,卻連車窗都沒關,大開著,雪花隨著風飄了進去。 年安借著頭頂的路燈,看清了駕駛座里坐著的人,頓時停下了腳步。 “……宓時晏?” 睡意朦朧里,宓時晏恍然聽見年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有些恍惚,他皺了皺眉,想仔細聽清楚,然而如何努力都聽不清,意識在他的掙扎之下,慢慢回來。他睜開沉重的眼皮子,只見窗戶外站著年安的聲音,臉色陰沉,一只手剛伸進車窗,不知想干什么,在見到他睜開眼皮后,又縮了回去。 宓時晏這才覺得自己身上凍得難受,推開門,寒風呼呼吹來,凍得他手腳發涼,還沒來得及看清年安,就下意識打了個噴嚏。 年安嗓音低沉:“你找死呢?” “我是有話想和你說?!卞禃r晏定睛一看,發現年安只披了件薄外套,頓時皺眉道:“你怎么穿這么少?”說罷就要脫外套給年安,接著發現自己壓根就沒穿外套,只有一件針織毛衣。 只聽年安冷然道:“死不了?!闭Z氣比這風還刺骨,“倒是你,大冬天的開著窗睡覺,學賣火柴的小女孩呢?” 宓時晏一頓,臉上的茫然褪去,替代的是欣喜:“你在關心我嗎?” “不,”年安咬著煙嘴,故意刺他,“我怕待會別人以為我是被迫離婚的那個,所以心有不甘,要謀殺你?!?/br> 宓時晏:“……” 年安不想和他多言,轉身就要走,宓時晏見狀,下意識跟了上去,拉住他:“那你這么晚,突然下來做什么?” 年安眉頭微皺,正欲說話,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以及蔡司寒說好的聲音:“我剛進廚房發現還有一袋子,給你拿下來了,嘶這天可真冷……”他邊說邊走,等靠近后,才看清眼前的情況。 他眉頭一挑,意味深長道:“我是不是……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