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說他想復婚 番外完結_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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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在柏油路上飛馳而過,年安一路都沒有開口,因為發燒緣故,臉色微微透著紅潤,但唇色卻是蒼白一片,沒有半點血色。半開的窗戶將他發梢吹起,直到走進公安局,才終于停下晃動。 年安腳步很穩,要不是宓時晏親眼看見年安方才在醫院近乎崩潰的模樣,根本無法相信前后僅僅只過了一個鐘不到。 在警官的帶領下,年安見到了正扯著嗓子大喊的年太太,而不遠處坐著的,是被用手銬銬住,面帶恐懼的年函。 幾個月不見,對方比當初圓潤的模樣瘦了不少,眼窩透著青黑,面黃肌瘦,沒有半點年輕人該有的模樣,反倒透著一股陰溝底的頹靡與陰沉。 “受害者家屬來了?!?/br> 警官開口打斷了年太太的大喊大叫,母子兩雙雙抬頭看向年安,尤其年函,身體僵硬了下,繼而像是看到什么鬼神一樣,下意識往年太太背后縮。 年安仰著下巴,目光冰冷地注視了年函和年太太,抬步朝年函方向走去,并用力將把年函擋在身后的年太太推開,因為力度太大,對方差點沒站穩跌倒。年安沒管年太太刺耳的罵聲,而是在年函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宛若在看一只即將被踩死的螞蟻。 “砰——” “誰他媽的給你膽子動我媽了?”年安用盡全身力氣,將年函踹到在地,撞翻了旁邊的桌椅,guntang的茶水灑到年太太,燙的她驚呼一聲,倒退兩步,卻正好給年安騰出了空間。 年安上去,舉起攥了一路,指骨都泛白的拳頭,對準年函的臉,紅著眼睛,狠狠一拳砸了下去—— “你想死,跟我說,我親自送你?!?/br> 公安局內是禁止私毆的,宓時晏正欲上前拉住年安,突然一道極其熟悉地聲音在背后響起:“你是……時晏?” 宓時晏身體一僵,瞳孔猛地縮了下,正欲上前的腳步靜止在原地,不可置信地轉身,望向聲源處。 不遠處,站在陰影里的陸達望著面前的景象,垂下了眼睛,緊接著,他舉起手,藏在袖子里的鏡頭一閃而過。 走出警局后,他將照片發給了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 對面很快回復了三個字:做得好。 站在冷風里,陸達盯著上面的回復看了足足片刻有余,直到屏幕暗下,他才捏緊手機,抬起頭,望著漆黑無光的夜空,咬緊下唇。 第31章 “真的是你?” 宓時晏站在原地愣了足足片刻,直到面前的人滿臉震驚地走到面前, 他才試探性地問了句:“……陸達?” 男人疑惑地看著他:“陸達是誰?我是唐恭呀?!?/br> 宓時晏手指細微地顫動了下:“你是唐恭?” “是呀, ”被喚作唐恭的人長著一張與陸達相差無幾的臉, 最大的區別就是眉間那股怯弱不見, 他斂了驚訝, 抿著唇, 似乎有很多話想說, 但最后卻只沖宓時晏露出微笑, “好久不見,你怎么在這里?” 宓時晏這才想起年安,他沒再理會唐恭疑惑的眼神,立馬轉身從警官手里抓過了年安,將已經打紅了眼的年安按在懷里,拖著他后退一步,邊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冷靜點?!?/br> 宓時晏低沉的嗓音似乎帶有撫慰人心的效果, 年安喘著氣,用舌頭頂住上顎, 片刻后,將身體倚靠在宓時晏身上, 一字一頓,冰冷道:“我很冷靜?!?/br> 要是他不冷靜, 恐怕年函現在就不會只是單單被他揍到在地而已。 身后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的唐恭, 朝著宓時晏伸出的手立時靜止在半空, 半晌, 才垂著眼睛,尷尬地收了回來。 蔡女士是被年函車撞的。 年父對所說的身體逐日恢復的事,實則只是個掩飾外界的幌子,時間一長就立刻暴露。醫生給出的病理結論實在不樂觀,公司上層股東早已暗潮涌動,一個個摩拳擦掌地年父過世,早日將替換總裁的事提上日程,甚至現在,已經開始了內部競爭。 年太太當年為了上位,除了母憑子貴之外,甚至還極力放低身段,連婚禮都辦的沒什么水花,也半點怨言都沒,更別提像蔡女士一樣,手里握有公司股份在。哪怕后來費盡心機給年函討來了些許股份,卻也少的激不起水花。母子兩這才想到這么個法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去sao擾蔡女士。 然而蔡女士哪能隨他們意,三番兩次的sao擾后,終于煩了,這一次直接在馬路上起了口角,吵了好半天,最后不歡而散。本以為這事就過去了,誰知沒多久,三人又在一個十字路口相遇。 哪條路口的路燈壞了好些天,還沒來得及修,車輛繁雜,又因為沒監控時常有車輛亂闖,年函開著車,也不知是真沒看到,還是另起了其他嫌惡的心里,好巧不巧,就把蔡女士給撞倒在街頭。 幸虧到最后他有猛剎,不至于撞的太過慘烈,但無論過程如何,結局是這出車禍還是發生了,而蔡女士還躺在急救室里,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本來年安只是來作為受害人家屬出現,沒想到最后因為公然在警局鬧事,被留下做筆錄,折騰到十二點多,才得以離開。 走廊里,年太太還坐在外頭的排椅上等著,她臉色憔悴,精神萎靡,然而這一切在見到年安的瞬間,全都一哄而散。 年太太抬起手,眼看就要沖年安打下去的時候,倏地被反抓住。 年安力氣很大,幾乎在年太太的手腕上掐出了紅色的五指印,他眼中沒有半點溫度地說:“我之前警告過你,別搞什么小動作,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那么接下來我做什么,你也只能收著。你的寶貝兒子已經廢了,但我不介意讓他再廢一點?!?/br> 年太太臉都氣青了:“你……你這個掃把星!你!” 年安手勁慢慢加大,似乎將手里的手腕當成了氣球,到最后,年太太疼的都開始呼救,年安才慢慢松開。 “掃把星?”年安冷笑一聲,不屑地看著她,“你以為你兒子這次能躲得過嗎?” 年太太臉色一變:“你要做什么?” “在這法治社會里,故意殺人未遂,你覺得會法律會怎么判呢?”年安說,“當然,你也別擔心,你們不是母子情深嗎?沒關系,他去哪兒,你也去哪兒,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你的寶貝兒子會不會被人欺負。有mama在,你那媽寶男兒子也會‘安心’不少吧?!?/br>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講述什么秘密,卻一字一頓砸進年太太的耳里,最后臉色終于愈發慌亂??僧斔剡^神時,年安早已大步離開,她在腦中嚼碎了年安方才說的每個字,最后,安靜的走廊里突兀地響起一聲尖銳刺耳的撕喊。 年安頭暈腦脹,胃像是被人抓起來顛倒搖晃,不停翻滾,惡心的要命。他快步離開警局,一掃方才的冷靜,近乎狼狽地跑到垃圾桶面前,掐著嗓子一口嘔了出來。 然而他接近一天沒有進食了,晚上在宓時晏家喝的兩口粥也早就消化,眼下胃里翻涌的再厲害,他再用力干嘔,也只能吐出些許胃酸,還將他嗓子眼燒的難受至極。 已是深夜,警局門口什么聲音也聽不見,夜風冰冷刺骨,見縫就鉆,頑皮的從袖子漏開的領口鉆了進去,將冰冷的身軀貼向溫熱的皮膚,開始四處游走。 年安倒退一步,熱度涌上,身上的冷意愈發明顯。他抬起頭,下頷于脖頸牽出一條漂亮精致的弧度,他輕咳兩聲,重重吐出一口帶著冰冷的濁氣。 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居然會在深夜的警局里,被人惡心到趴在垃圾桶前干嘔胃酸。 年安恨不得將里頭那兩人千刀萬剮,可是不能,他吐完這口濁氣,他還得趕回醫院,蔡女士還沒醒,車禍的調查結果還沒出來,故意殺人和意外車禍可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不能在這兒把自己弄栽,他還得留著力氣跟年函一筆一筆算清楚,還要讓對方在牢里面蹲一蹲,知道什么人不能碰,一根汗毛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