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說他想復婚 番外完結_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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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頓飯下來, 年安吃的索然無味, 驚訝的是,與他狀態差不多的還有宓時晏。 宓母似乎察覺到什么,中途拉著宓父離開了飯桌片刻, 等再回來時,表情明顯沒有方才那般高興,眉間多了份細不可查的郁郁寡歡。 “小安, 你們的戒指沒帶嗎?”宓母突然問道。 年安回過神, 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 眨眨眼:“天冷, 有點冰, 早上起來就忘記戴了?!?/br> “那之前讓你們去買新戒指,你們買了嗎?有沒有照片,我看看長什么樣?!?/br> 宓母不提,年安都快要把這事給忘了,面對宓時晏困惑的眼神,他說:“咦?那個啊, 一直都沒抽出空, 還沒來得及買呢?!?/br> 宓母不說話了,眼睛在宓時晏和年安之間飄忽不定, 最后不知想到什么,竟是輕輕嘆了口氣。 等離開時, 宓母似乎想留年安在家住, 然而欲言又止了片刻, 什么也沒說,就讓他們二人離開的路上多加小心。 “有空多回來吃飯,一個兩個不省心就算了,還都不知道陪我吃吃飯,當媽的真不容易?!?/br> 年安被這話逗笑,忍不住笑道:“會的?!?/br> 剛坐上車,年安的手機就突然響起,是個陌生電話,一接起,羅維的聲音就在對面響開:“你怎么都不接我電話?” 年安眉頭微微一皺,繼而道:“有嗎?可能是之前手滑,不小心把你拉黑了吧?!?/br> “……” 羅維捏著酒杯的手忽然攥緊,然而語氣依然沒有變:“明天就是元旦新年了,有空出來一起吃個飯嗎?” 年安說:“不巧,剛吃完,學長你自己吃吧?!?/br> “年安,你知道我們的吃飯只是一個借口,”羅維垂下眼睛,聲音變得冷淡起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并非私事,關乎到工作上的,無論我們過去是何關系,我相信現在的你更能夠顧全大局,不會公私不分?!?/br> “哦?顧全大局?”年安嗤笑一聲,“你既然這么‘了解’我,那就應該知道,我不接你電話,已經是在明確的拒絕你。畢竟我們之間不僅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我還是已婚人士,總是跟你混在一起,名譽受損,你賠錢嗎?” 羅維:“……” “所以為了顧全大局,學長,麻煩您有事說事,沒事別打電話過來?!蹦臧膊[著眼睛,一字一頓道,“你知道嗎?你這樣特別招人煩呢?!?/br> 羅維曾經對年安說過無數次類似的話,那時候的他從來沒想過,未來有這么一天,竟然會被他曾經不屑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甚至說出招人煩的字眼。 看著被掐斷的手機,羅維瞇起眼睛,沉默片刻后,手里余下半杯還未喝完的紅酒,隨同玻璃高跟杯,一起被砸落在地,摔了個粉身碎骨。 年安剛掛斷電話,旁邊的宓時晏就冷聲插話進來:“我媽之前給過你卡?” “嗯?哦,給過,”年安從口袋里翻出錢包,宓母當初給的那張戒指經費的卡尚還完好無損的夾在里頭,他抽出來,看了看,“說是給我們買新戒指用,不過后來你不是找到結婚戒指了么?有一對應付就夠了,沒必要浪費錢再買一對?!?/br> 宓時晏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br> “這不沒有也得有么?”年安故意重重地嘆了口氣,“你爸總算同意你離婚了?” 宓時晏本冷著的臉變了變,眼中動搖一閃而過,然而很快又恢復到平靜,他說:“你聽見了?” “嗯哼,”年安摘了眼鏡,按了按眉心,“恭喜你,總算不用再當離家出走的叛逆兒童了?!?/br> 宓時晏:“……” 他抿了抿唇,啟動車子開出大門,在管家的目送下,從宓家豪宅離開,片刻后,才說:“既然我已經將合同簽了,那我就會遵守合約,等時間到了再離婚?!?/br> 年安驚訝地咦了一聲:“這么好?我以為你會迫不及待地立馬拉著我直接上民政局呢?!?/br> 宓時晏說:“你愿意?” “當然不,合同在呢,你想的美?!蹦臧舱f。 不知為何,宓時晏聽到這熟悉的四個字,竟難得沒了過去聽到時的憤怒與上火,甚至某個瞬間,竟然產生出松了口氣的錯覺。 宓時晏覺得自己可能是這婚結的太久,傻了。 元旦過去的第三天,年安收到一條匯款信息。 他還沒來得及看,蔡女士突然打電話過來,接起的第一句便是:“你爸出事了?!?/br> 在年安的印象里,年父的身體一直不差,他可記得上輩子他死前,對方似乎還準備再跟年太太再生個老來子,身體要多硬朗有多硬朗。 而如今,年父從當初的普通人晉升為有錢人,沒想到這福氣消受不起,竟是直接病倒,如今躺在醫院里跟個植物人差不多,無法動彈。 據蔡女士口述,年父是被年函氣成這樣的。 自從這對父子兩聯合起來,把年安擠兌出去公司后,年函在公司里就開始無法無天,其他人忌憚他是太子爺的身份,沒人敢去說些聲。 偏偏這人明明是個廢物,卻完全沒有廢物該有的自知之明,什么都不會,又偏要插上一腿,公司里所有被他插手的項目,無一不被攪的亂七八糟。等年父知道這件事后,公司已經因為他的緣故,虧損了至少八位數的利潤。 等年底,公司賬目一出來,各大股東紛紛不滿,怨氣全數撒在年父身上,年父一怒之下,直接把年函禁閉在家,不準他踏出大門一步。 奈何年太太是個寵兒至喪心病狂的母親,年函一鬧,母愛爆發,瞞著年父就把年函直接送出國去。本想著讓他去國外避避風頭再回來,卻沒想到狗改不了吃屎,一離開家庭的束縛,就直奔賭場,把底褲都輸了進去。 還不起錢,人家賭場自然就找到了家里來,年父這段時間身體本來就因為公司的事情過度cao勞身體而上了醫院,于是在接到電話后,一怒之下,愣是把自己給氣到腦梗塞。 年安坐在蔡女士的診室里,說:“所以現在上面是要求更換總裁?” “對,”蔡女士點點頭,眼中布滿狠戾,對于前夫的遭遇絲毫不抱任何同情,“不過我不打算把這個位置讓出去,當年若不是我,年盛根本不可能發展到這個地步,這些都是他欠我的?!?/br> 年安聞言,不由彎起嘴角:“那你準備怎么做?” “安安,mama現在醫生當的挺好,也不打算再涉及商業這塊,”蔡女士抿了抿唇,猶豫片刻,還是道,“雖然你現在身份是宓家的人了,但作為親生子女,你也是有公司繼承權在手上的?!?/br> “我們不能便宜了那對廢物母子?!?/br> 從蔡女士那兒離開后,年安沒有走電梯,而是爬著緊急樓梯上樓,到了住院區。 年父的病房是VIP單間,除了家屬之外,其他人想來探望必須先提交申請。年安沒有提交申請,也不打算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