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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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塵握上她的手,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扶著她的肩膀,“我教你?!?/br> 時婳的眉心瞬間狠狠一跳,手上也抖了一下。 司若塵仿佛并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握著她的手,將霍權辭這三個字重新寫了一遍。 時婳的心境不穩,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這樣是寫不好字的。 她想要松開自己的手,司若塵卻握得緊緊的。 白紙上又出現了一遍霍權辭的名字,沒了獨屬于時婳的那份溫柔,這次變得犀利了不少。 最后一筆落定,司若塵淡淡的松開她,“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時婳微微張著嘴,心里五味雜陳,只能訕笑著,“是好多了?!?/br> 司若塵沒有在這里坐多久,臨走前說是那些筆墨紙硯送給她了。 時婳雖然沒研究過,卻知道那墨和硯都是名貴的品種,她不想收,司若塵的態度卻不容拒絕。 這個男人每次出現的時間都很短,留給她的卻是新一輪的沖擊。 她看著桌上的東西,心里突然有些焦躁。 在司若塵這樣的男人面前,根本生不出其他的心思,如果把情愛套在他的身上,只會侮辱了他,他的氣質太干凈,清貴,仿佛生來就該屬于云端。 何況他是學者,想必這些禮節應該比其他人更懂。 所以剛剛他真的只是想教她吧? 晚上八點,霍權辭回來了,但時婳眼尖的發現了他脖子上的傷,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擦破的痕跡。 她嚇了一跳,連忙拿出酒精消毒,“你這是什么了?怎么會受傷?” 霍權辭捂著自己的脖子,突然抬頭看著她。 時婳覺得他的眼神很復雜,愛和其他的情緒一起交纏著。 “沒事,給我抱抱?!?/br> 他展開手,將她抱在懷里,有些眷念的蹭了蹭,“小傷而已,別這么大驚小怪的?!?/br> 那傷口還在流血,又怎么會是小傷。 時婳推攘著,他的手卻緊緊的將她抱著。 “婳兒,我突然想要了?!?/br> 他的聲音蠱惑,沙啞,像是兜頭打來的悶擊。 時婳的腦子一片空白,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后,手腳就已經不聽使喚。 今晚他熱情的過了頭,一遍遍的問她愛不愛他。 時婳被那種滋味兒折磨的聲音都變了調,但殘余的一絲理智還是記掛著他的傷口。 “怎么會受傷,你的傷哪里來的?” 霍權辭卻不答,只加重了力道要她。 時婳敏銳的覺得不對勁兒,可是面對他的溫柔,她什么都無法問出口。 這場糾纏一直持續到凌晨四點,她累極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霍權辭捂著自己的脖子,傷口是擦傷,現在已經沒流血了。 但他不敢去回憶晚上發生的事情,越是回憶,心里就越是恐慌。 他緊緊的抱著她,眉心都擰了起來。 時婳起床時,外面已經是日頭高掛了,她穿著衣服下樓,發現霍權辭正盯著那幾幅字畫發呆。 “司若塵來過了?” 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 時婳莫名有些心虛,大概潛意識里覺得和司若塵的接觸是不對的。 “嗯,這些都是他寫的?!?/br> 司若塵送的東西,她也不能扔了,只能讓傭人收起來。 但是昨天剛寫的東西,墨還未干,傭人放在這兒晾一晚上,結果被霍權辭給看到了。 霍權辭抽出了那張寫了他名字的紙,嘴角彎了彎,“他送的就讓人收起來吧?!?/br> 第365章 十分沒良心,十分狂痞 時婳看他沒有計較,也就松了口氣。 吃過飯,霍權辭讓她上樓去換衣服,說是要帶她出去玩。 今天是周末,外面天氣又好,時婳在淺水灣憋得久了,聽到他這么說,連忙去了樓上。 換了衣服下樓,霍權辭正在跟南時交代什么,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但是看到她,霍權辭的臉色又變得柔和了一些,“多收拾一點兒衣服,修羽他們也要去,估計會在那邊玩幾天?!?/br> 時婳覺得疑惑,這個時間點為什么要出去玩? 可是聽到他這么說,也就沒有拒絕,收拾了好幾套衣服,裝進了箱子里。 霍權辭就帶了她,連南時都不打算帶在身邊,而且坐的是私人飛機。 單薇和修羽已經在那里等著了,單薇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估計是被人強行拉過來的。 他們去的地方是海島,到處都是藍藍的海水,一望無際。 下了飛機后,修羽一直舔在單薇的身邊,又是拎行李,又是撐傘的,忙的不亦樂乎。 單薇的臉色本來很不好看,畢竟任誰上課上到一半,被人擄走都會不舒服,那么多同學還看著呢。 大學不比高中,周末有課也十分正常。 但是修羽把她半道擄走了,同學們滿是驚呼,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和主任解釋。 幾人在酒店住下,時婳本想去找單薇說點兒事情,但是剛走到門邊,就聽修羽說是要給單薇檢查身體,接著便是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她的嘴角抽了抽,為他們把門關上。 酒店就在海邊,走幾步就是沙灘,她趴在陽臺上,看到霍權辭正和電話里說著什么,眉宇一直緊緊的擰著。 時婳隔得遠,聽不清。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手機,那是才剛剛換的新手機。 她去房間里找了一圈兒,發現找不到自己的包。 正好這個時候霍權辭回來了,她連忙抬頭,“我的包是不是忘在家了?手機還在里面呢?!?/br> 霍權辭的眼里閃了閃,將她的腰攬住,“可能是忘記了吧,沒事,你要打電話可以用我的?!?/br> 時婳也沒多想,等到天邊掛了晚霞,她迫不及待的拉著霍權辭去了海邊。 這座海島是修羽私人的,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這樣,一到生日就喜歡給自己買座島,買游艇。 島上的沙灘一直有專人清理,踩下去軟軟的,時婳將鞋脫掉,在沙上面踩了起來。 霍權辭害怕她感冒,想要阻止,可看到她這么開心,也不好說什么。 自從掉了那個孩子后,她很久都沒有出來玩過了。 他跟在她的身后,幾串腳印相互依偎著,一直走了很遠。 霍權辭的電話響了起來,破壞了這一刻的美好。 他低頭看了一眼,淡淡的將自己的手機關機,沒再搭理。 晚上七點,修羽和單薇終于出來了。 修羽讓傭人準備了幾個燒烤架,幾人吹著海風,吃著燒烤,好不愜意。 時婳一直在觀察這兩個人,發現修羽對單薇十分熱情,恨不得膩歪到她身上去。 單薇雖然神色淡淡的,卻也沒有表現的很不耐煩。 這兩人,怕是成了。 修羽和單薇之間最大的阻礙,就是單薇的那個前未婚夫。 之前有修羽兜著,單薇并不知道自己未婚夫的真實面目,現在終于看破后,對修羽的感情就占了上風。 修羽本就是見縫插針的男人,瞄到這點兒苗頭,就使勁兒往里面鉆,打得單薇措手不及。 他的霸道也好,溫柔也罷,都在勾著她的心。 四個人喝了點兒小酒,修羽突然抓住了單薇的手,“有個事情要宣布,這次回去之后,我和薇薇就要結婚了?!?/br> 時婳嘴里的酒差點兒噴出來,她猜過這兩人可能成了,但沒想到會進展這么快? “結婚?!” 單薇的音調徒然增高,想到什么,臉上有些嘲諷,但是嘲諷過后,又變得陰沉。 “修羽,你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你和我的開始就是錯誤,你也被老爺子敲打過了,修家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你別為難我?!?/br> “我知道爺爺不會同意,所以來之前我已經和爺爺斷絕關系了?!?/br> 修羽這話說的真是輕松極了,十分沒良心,十分狂痞。 時婳聽著都覺得不可思議,差點兒被手中的烤串梗著喉嚨。 一旁的霍權辭見狀,連忙伸手為她拍著背。 時婳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修家到底生了個什么玩意兒,居然連斷絕關系都能說的這么理所當然,云淡風輕。 單薇的嘴角也抽了一下,垂下了眼睛。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總是引著她走向離經叛道的路,偏偏這樣的路上還開滿了鮮花,他贈予她的鮮花。 修羽這話并不是在開玩笑,他來之前確實差人把斷絕關系的件遞到了修家,估摸著這會兒修家的老爺子應該看到了。 這個晚上注定過的不太平,京都早就亂成了一鍋粥,但是遠在海島的幾人,小日子卻異常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