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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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急死了小圓。 早膳這時,小圓特意呈了一道水晶包來,“夫人您瞧瞧,這包子晶瑩剔透,像不像一顆夜明珠?” 良宵想笑,又硬生生憋住,慢條斯理的夾起咬一口才淡淡道:“確實像?!?/br> “奴婢覺著這包子再像,也比不得夜明珠?!?/br> 小滿憂心主子被騙,不由得插話:“那夜明珠又吃不得,光看著有什么用?” 小圓不懷好意的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好了,吵什么吵?!绷枷刂胤畔驴曜?,“小圓你去給我端碗綠豆湯來?!?/br> “是?!毙A憋的慌,又不敢不從,當即聽從差遣出門去。 良宵朝小滿招手,低聲問:“昨日可聽見什么了?” “這……奴婢不敢!”小滿老實本分,哪敢隨便說話。 “姑且說說罷了,我怎會責怪你嚼舌根?” 聞言,小圓悄悄看了眼主子的神色,小心道:“奴婢聽到大夫人叫小圓蠱惑您同大將軍鬧,還有那夜明珠……也是故意叫您去挖的?!?/br> 良宵滿意的點點頭,小滿是個有分寸的,“你明白便好,她既另有企圖,我自是留不得她,待日后處置時你切莫心軟?!?/br> 小滿毫不猶豫的應下,初初知曉時震驚不已,再想到一年來小圓做的事,她便是再留念這深厚的交情也不敢有所隱瞞,叛主的心思是要不得的。 “對了,祝mama可還健在?” 祝mama是良宵的奶娘,早幾年就拿了賣身契回老家了。小滿老實道:“奴婢也不怎么聽說她的消息了,改日托人去打聽打聽,一有消息馬上回稟您?!?/br> 良宵正要細細囑咐一番,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便住了口。 小圓端來綠豆湯,絲毫不覺有什么不對,更賣力的蠱惑主子去挖夜明珠。 良宵淡淡應下,不予答復,小滿亦是不多說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文章顯示有修改,可能是作者修改小bug錯字,也可能是晉江抽了。小天使們不用回頭看(大修我會在作話里說) 第10章 是夜。 昏黃燭火下,女人的面容朦朦朧朧的瞧不真切,她纖細嫩白的藕臂堪堪環住男人的脖子,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轉了幾個圈后鉆入心底,輕輕撫過五臟六腑,帶來陣陣戰栗。 她的身子很軟,黏在身上就跟蠶絲錦被一般,絲.滑.細.膩,比身子更軟的是她嬌嬌軟儒的嗓音,附在他耳畔一聲一聲的喚: 將軍…… 他想伸手,卻怕手掌上粗粗厚厚的老繭硌疼她,然實在心癢難耐,谷欠火灼燒,氣血翻涌。 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如何碰不得? 只要輕一點,他會輕輕的,不弄疼她。 — 旭日東升,稀薄日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男人古銅色的肌膚上,額間熱汗染了金色光澤,順著棱角分明的臉龐滑下。 大將軍猛地睜開眼,身上空空如也,身側亦是。 他頭疼的坐起身,眼簾微垂,視線落在常年握劍執槍的雙手上,綿柔細膩的觸感轉瞬即逝。 自從這幾日與那小女人挨得近了幾回,又得了她幾回笑臉,他便夜夜做這樣的春.夢,所有纏.綿悱惻,怕只是他不可告人的念想。 越念就越想。 如今這個女人換了法子來撩.撥,遲早有一天,他要克制不住自己。 宇文寂起身換好官服,又等了一會,直到外頭傳來老黑的聲音:“將軍,您起身了嗎?” 他這才回神,匆匆就著昨夜的毛巾抹擦兩下,面色如常的出門,吩咐老黑道:“今日下朝后叫幾位參將副將來府上一聚,有家眷的帶家眷,且說我有要事相商?!?/br> 老黑詫異應下,他們將軍要議事從來都是去軍營的,更別說要下屬帶家眷上門,當真是幾年來頭一遭的稀罕事。 于是午時過后,良宵提著食盒正要往書房去,剛出遙竺院院門就見大將軍行至跟前,看透一切的目光精準落在她手上。 良宵下意識的將食盒往身后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正要去找你?!?/br> 宇文寂同她走回去,不知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叫她這般惦記,眉頭時松時緊,待進了屋子坐下才道:“我今日叫了幾位副將來,都帶了家眷?!?/br> “還有呢?”這話像是只說了半截,不料久久沒有后話,良宵不由得問出口,“是要我招待她們還是怎的?” 宇文寂沒說話,他這一默,叫良宵沒來由的緊張,背脊挺得直溜溜的,總覺著將軍要交給她極重要的差事。 “她們招待你?!?/br> 聞言,良宵一愣,還想再問個清楚,然而將軍已經起身了,她也跟著站起來,十分善解人意道:“將軍先去忙,良宵會好生招待她們,斷不會失了將軍府的禮數?!?/br> 宇文寂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到底是事事出乎意料,他再冷靜自持,也要被這樣的溫順柔和的小人兒擊垮。 始終維持著一貫作風的將軍大人臉色未變,面部表情控制得極好,只有那雙古潭般深邃的眸子透出點點灼人心房的炙熱亮光。 臨走前,他不放心的問:“方才你尋我何事?” 良宵搖頭,“沒什么大事?!?/br> 沒有大事便是小事,于是大將軍說:“晚上我過來一趟?!?/br> 哪怕是小事,他也是萬分上心,不忍她再跑一趟。 當初她鬧得兇,洞房花燭夜不歡而散,原本的新房合歡居就空置了下來,這一年里,他住了東南方向的書房,又叫人在西南方向修繕出遙竺院,兩處隔得遠,為的就是她不想瞧見他。 良宵自是點頭應好,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提著那食盒不曾放下,見將軍的眼神有意無意的落在食盒上面,說了要走又遲遲不走,她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 “這是做硬了的糕點,”說著,她將食盒遞了過去,“要是咔喉的話,可配溫茶?!?/br> 宇文寂伸手接過,大掌觸及那只極快收回的細白小手時,心下一陣戰栗。 他想起那日,這女人整個都在他懷里,又軟又香,叫人恨不得揉碎了吞入腹中,眼眸黯了黯,他接穩食盒的手柄后極快的收回手,闊步出了門。 在良宵瞧不見的地方,將軍眉眼溫和,唇角牽出抹淺笑,就連步子也比往??炝嗽S多,雖知她話里并無其他意思,但不可否認的是,他莫名的期待晚上。 午后三刻,小滿來說府上來了好些人,男的都去了后院露天沙場議事,女眷暫時安排在花廳。 良宵趕緊裝扮一新,叫丫鬟領那些夫人來遙竺院,吩咐東廚傳上茶水小食。 一下子,七八個夫人蜂擁而進,院子熱鬧得跟個鳥窩似的,武將的夫人們竟個個能說會道,話也好聽。 良宵置身其中,縱使不說話也覺得心情開闊許多,恍然明白將軍這是叫人來給她解悶的,想起那張冷沉的臉,心里暖融融的。 大家天南地北的聊著,好不熱鬧,其中有位程夫人口舌尤其了得,與那說書的有一拼,性格直爽,快言快語,十分好相處,聽說是程副將程鵬的妻室,年且二十。 待男人們議事結束,已是夜幕降臨。 將軍府門口,馬車一輛輛的離開,良宵尤其與程夫人說得來,相互道別都說回見。 馬車上。 程夫人不禁問:“大將軍尋你們去,可是要打仗?” 程副將擺手,“現在國|家太平安定,哪有仗打,不過是商議秋季招募士兵之事,說來也怪,這事早早就安排好了的,大將軍又說一回,莫不是其中有別的緣故?” “你管那么多作甚,沒有仗打便是極好的?!?/br> “倒也是,”程副將笑笑,又問:“今日瞧見將軍夫人沒有,可見她欺負誰了?” 程夫人怪異的瞥他一眼,之前倒是聽過這位夫人的閑話,今日一瞧,分明和和善善的,大方得體,多水靈一姑娘,說話嬌嬌的惹人憐惜,哪有傳聞那樣跋扈囂張? 程副將又問:“到底欺負了沒有?” “欺負你個鬼!” 那倒是怪了,程鵬尋思著,往常議事也不見大將軍特意交代領婆娘來,回頭一想,又覺得哪那都怪。 另一邊,良宵送走客人才緩步往遙竺院走,小滿在一旁給她打燈籠,想起夫人除了幾個少時好友,從不輕易與人相交,不免多想了些,仔細掂量措辭后才道:“夫人,奴婢瞧著這些夫人多是有意奉承迎合您,只怕沒幾個是真心的?!?/br> 良宵輕嘆一聲,熱鬧過后她何嘗不知曉,大將軍是武將之首,手持虎符,位高權重,誰不想來露個臉,不然以她這一年來的胡亂作為,頭頂著那樣壞的名聲,怕是正經世家都不屑與她來往。 這年的將軍府如日中天,大將軍是朝中一等一的臣子。 可她記得,不出兩年,將軍府便要走下坡路了。前世落罪是其他權臣的手筆亦未可知,權勢地位都是惹人嫉妒的存在。 現在國|家逐漸安定下來,邊境和平,雖是好事,卻也有不利,沒有仗打,將軍卻手握兵權,于大晉江山多少是個威脅,日子久了,保不齊皇帝起疑心, 宇文家世代皆為將才,自大晉建朝以來,立下赫赫戰功,聲名遠揚,卻也因戰爭折損盡數壯年子孫,到宇文寂這一代,宇文家已然人丁單薄,唯一剩下的嫡系親族就是遠在邊塞擔任守城將軍的宇文忠,宇文寂的二叔。 皇親貴胄大家世族總是盤根錯節的,相互幫襯著才能長久,將軍府雖強盛,可全靠將軍一人支撐,要尋長遠之計,需得有牢靠的人脈才行。 良宵還記得,現今的朝廷是文武齊平,可越往后武官的地位便越往下降,最后反而是那些不起眼的文官,一個個勢如破竹,為國家安定獻言幾句便頗得皇上厚愛。 若不是將軍不顧安危沖鋒陷陣,大勝敵軍,哪來這安生日子過?憑什么他們隨便幾句話就要蓋過將軍的功勞? 大勢所趨,縱然她重生回來知曉這些,卻也改變不了外在,如今之計唯有籠絡人心,穩固地位。 “待會叫小圓來一趟吧?!?/br> 主仆倆回到遙竺院,小滿立即叫了小圓來。 良宵先喝了口茶,面色沉重。 小圓的眼珠子圓溜溜的轉,瞧瞧小滿又瞧瞧主子,想起今日來的那撥婦人,當即上前給良宵捏肩膀捶背,“那些夫人說話沒個輕重,又粗魯又低下,污了您的耳,大將軍也真是的,明知夫人不喜歡還要叫人來!” 良宵冷笑一聲,沒認可也沒反對,不徐不急提起夜明珠來:“明日你去找幾個掘土師傅來,我要看看這底下到底有沒有夜明珠?!?/br> 小圓驚喜得不敢相信,她念叨了好幾天都不見有動靜,原以為夫人對這沒興趣,哪知道銀子來了擋都擋不住。 小圓與胡氏的交易便是辦成一件事便有兩錠銀子。 眼看又要辦成一件事了,小圓沾沾自喜又忍不住嘀咕:“奴婢瞧您這幾日像變了個樣,原來還憂心夫人是被大將軍威脅了呢,現在這日子過得多憋屈,奴婢都為您不值!” “我怎會被他威脅?”良宵不緊不慢道,“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br> 小圓原先還猶豫著要不要將此事告知大夫人,她比誰都知道夫人的性子,自己也不敢信夫人會大變樣,早有這樣的猜測,如今聽夫人親口說起,她就徹底放心了。 廊屋檐外,臉色鐵青的男人負手立在窗邊,周身冷寂,雙腳生了根般的嵌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就是他期冀了一下午的晚上。 這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女人。 好一句“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