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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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寶們乖乖地并排躺好,許愿完畢閉上眼睛乖巧地睡覺。 弘晙給挨個蓋好小被子,也閉上眼睛睡覺。 四福晉、側福晉們、庶福晉、格格侍妾們聽說自家的小四爺今天晚上又和孩子們一起睡……也閉眼睡去。 小四爺童心未泯,都做阿瑪了還是不開竅,四九城的人都知道。 又是一年八旗選秀,十一歲到十六歲的未婚八旗姑奶奶們都摩拳擦掌,立志要做小四爺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小四爺……領著小寶寶們逛街看各色的大美人兒。 “用琢、琯琯、琪琪、永珪,左方四十五度角?!焙霑€阿哥聲音里帶著小小的激動。 永琢、琯琯、琪琪、永珪一起轉頭,一起看向“左方四十五度角”的大美人兒,眼睛齊齊發亮,一邊朝“大美人兒”小跑一邊回答:“寶寶們喜歡,寶寶們要抱抱?!?/br> 胖嘟嘟的小身子跑起來穩穩當當的,好像“橫行霸道”的小螃蟹。奶聲奶氣的,可愛可愛的舉止,看得“大美人兒”一顆冰冷的心化成一汪春水。 第222章 西花園日常番外二 熙熙攘攘的西城大街上, 來來往往的人群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四個小娃娃, 還有這位“大美人兒”, 另一位錦衣公子。 小娃娃:白白凈凈的胖臉蛋兒俊俊悄悄,黑溜溜的眼睛精精神神,大紅色的小馬褂或者小旗袍漂漂亮亮,佩戴的小珠串兒一甩一甩, 腦袋上的沖天小辮和小玉墜兒也一甩一甩……可愛! “大美人兒”:風華內斂,清古冶艷。剃了當下里最流行的月牙頭, 一根又黑又長的辮子梳在腦后, 一身土褐色的粗麻布衣裳也擋不住他民間隱士、隱士高人的風采。 錦衣公子:也就是小寶寶們的阿瑪,一個人站在鬧市的街上,即使臉上一副大墨鏡遮住大半張臉,光看其風度和風采, 也能看出其“風流嫌錦繡”。光看這四位小寶寶,就知道美公子的家風人品之貴重。 街上的人一個個的眼睛發亮, 不由自主地朝他們圍來;弘晙發現故人風采依舊,微笑開來;小寶寶們邁開小短腿跑到“大美人兒”跟前,一起張開小胳膊:“伯伯好,伯伯抱抱?!?/br> “大美人兒”蹲下身體, 一起攔在懷里,眉眼帶笑。 他這一笑起來,卻又有了另一種風采。仿佛春日楊柳輕拂水面般,當世無雙,秀潤天成。 “寶寶們好?!甭曇粢彩乔甯柩盼?、鏘金鳴玉。 小寶寶抱胳膊抱大腿的, 一人一句:“伯伯好?!?/br> “伯伯是阿瑪的好友嗎?” “伯伯的聲音好聽?!?/br> “伯伯好?!?/br> “大美人兒”的笑容更大:“謝謝寶寶們的夸獎。陳伯伯是你們阿瑪的好朋友,從南方來來看看你們阿瑪,看看小寶寶們?!?/br> “陳伯伯美美?!?/br> “陳伯伯住到我們家嗎?” “陳伯伯知道寶寶們嗎?” “陳伯伯吃糖糖?!?/br> 陳伯伯那個高興,接過來永珪的花生糖放到嘴里,感覺全身上下都甜蜜蜜。 “糖糖很甜,謝謝寶寶們。寶寶們美?!?/br> “陳伯伯住在南城,今天去寶寶們家里做客,好不好?” 小寶寶們開心:“好?!?/br> 弘晙發現陳兄和小寶寶們相處融洽的情景,也是開心。一行人回去西花園的路上經過廉郡王府,進去給廉郡王請安,小寶寶們開開心心地一人親一口八叔爺爺。 “八叔爺爺,永琢昨晚夢見玻璃仙人,送給他一塊玻璃?!?/br> “八叔爺爺,琯琯也夢到了,玻璃仙人送給琯琯好多玻璃?!?/br> “八叔爺爺,琪琪喜歡玻璃?!?/br> “八叔爺爺吃糖糖?!?/br> 八叔爺爺接受到小寶寶們在“崇拜”的目光,高興得來,蹲下身挨個親一口小額頭,一張臉笑成一朵盛開的墨色菊花。 “八叔爺爺最喜歡小寶寶們?!卑耸鍫敔斚胍儆H一口,八福晉走過來。 “八奶奶——”小寶寶們一起跑向疼他們的八奶奶,和八奶奶一起親香。 廉郡王:“……” “弘晙,還有這位陳先生,我們去書房聊?!?/br> 這些年來,大清國的各大女子學院越來越多,越來越正規。廣州乃至整個廣東省的女子書院越辦越紅火,光一個女子書院的成就,廣州就成為大清國當之無愧的南都之一。而廣州各大女子書院的總院長文信姑娘三年前和這位陳先生成親后,廣東的女子書院更是上了一個臺階。 廉郡王作為當世文人在朝廷上的代言人之一,當然知道這位陳先生。 “陳先生的大名遠播大江南北。本王也早就想要見一見陳先生,只遺憾一直錯過。今日一見先生,幸哉幸哉?!?/br> “不敢當廉郡王美言。陳某一介布衣,盛名在外,慚愧得很?!?/br> “哎——陳先生謙虛。先生風采照人,‘濯濯泉中玉,蕭蕭松下風’,本王仰慕已久?!?/br> “讀了幾本書,認識幾個字罷了,那當得王爺的評語。王爺禮賢下士,士林仰望,陳某今日得見王爺,實在是歡喜?!?/br> “…………” 弘晙聽著他八叔和陳兄一人一句的“謙虛”,默默喝茶用點心。聽到他們“謙虛”一一盞茶的功夫終于談起當前的女子學院的事情,笑了笑。 經過女子學院的不斷開設,女子作坊的不斷開設,大清國的女嬰們扔棄的越來越少,女子們在進學后除了做工、經商、做老師、做女大夫……有了一定的家庭話語權和社會地位之后,她們有了更大的渴望。 廉郡王聽完陳先生的訴求,沉吟片刻,用一口茶慢悠悠地說道:“不裹腳……朝廷本來就禁止裹腳,雍正元年頒發的《大清新法》也有明確規定?!?/br> “至于民間的風俗,朝廷上不好出手。但是本王可以給陳先生一句明白話,朝廷對于漢家女子裹腳的風俗,一直是持有反對的態度?!?/br> “有王爺這句話,陳某感激不盡?!?/br> 廉郡王年過四十還是能笑得溫潤如玉:“先生先不要感謝。本王這里也有一個問題。南方的女子著裝,這件事情報上來很多次,很多人都對此‘傷風化之舉’很是反對,先生怎么看?” 陳先生輕輕搖頭:“陳某來說,只有四個字,迷茫、反叛?!?/br> “現在廣東省的女子接觸西洋女子的機會較多,她們本身也有了一定的,對于服裝方面的意識,這和‘不想裹腳的意愿’一樣,本是好事情。但是她們也不知道前途如何,保守文人的壓制讓她們潛意識里更為反叛?!?/br> 廉郡王眉頭一皺,表示明白。 “時代變了啊?!?/br> “以前哪能想到,男子和女子之間還有這些問題?哎——” 弘晙笑瞇瞇地接口:“以前是近乎天然的‘男尊女卑’,現在有人開始懷疑了?!?/br> 廉郡王瞪一眼弘晙侄子。 “我聽說南方有個書生年過三十沒有兒女要納妾,他妻子不光不同意,還說什么:‘夫妻陰陽和諧生子,沒有兒女,安知是我一方的責任……’更有很多女子因為信奉天主教,強烈支持她的決定?!?/br> 弘晙:“……”喉頭一梗。 陳先生裝隱形人。 弘晙阿哥不服氣。 “八叔,我知道那個事情?!蹦莻€女子說,“老爺若要納妾,我是否也要納一個兒郎試一試能否生育?”嚇得那個書生再也不敢提納妾的事情,他們夫妻兩個想得開,讀書教書,但這個事情不知怎么的傳揚開來,在朝野上下引起很大的爭議。 “弘晙也知道那名女子的觀點。生兒育女確實是夫妻雙方的事情,沒有孩子想要孩子,要夫妻雙方一起看大夫,而不是通過男子納妾來解決。至于女子單純反對男子納妾一事,弘晙也支持?!?/br> 廉郡王:“……” “真的?” “真的!” 叔侄兩個四目相對,廉郡王嘴角一抽低頭用茶,不想和弘晙侄子多說。 這么幾年下來,他們一家人也都知道了一個情況:按照弘晙侄子“心大”的性子,或者按照他對“美人兒”的要求,如果不是長輩們指婚,他很可能一輩子單身不娶。 可這怎么可能? 基本的事情說完,也要到了午時時間,廉郡王去忙乎其他事情,弘晙領著小寶寶們和八叔八嬸嬸告別,和陳先生一起回來西花園午休用晚膳。 “先生這次來京城多住一些日子,陳都統下個月就進京敘職,你們正好見一見?!焙霑€感覺他長大了,越發地想念曾經的故交好友,“方便的話,文信嫂子和孩子下次也一起來京城?!?/br> 陳先生輕輕搖頭又點頭,望著眼前恍若“只應見畫,定非塵土間人”的美公子,慢慢吟誦道:“記得上次見到阿哥的時候,就在想,阿哥將來長大了,會是怎樣的風流多情樣兒?!?/br>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v被無情棄,不能羞?!?/br> 弘晙:“……”眉眼皺巴。 “先生,弘晙沒有‘風流多情’?!焙霑€阿哥一臉認真,“瑪法告訴弘晙,家事國事,家事為先。阿瑪說修身齊家,作為男子要尊重福晉和側福晉。額涅說不能在外頭‘沾花惹草’?!?/br> “弘晙都一一照辦了……弘晙府里的女子,都是瑪法、阿瑪、額涅指的?!?/br> 長輩們一面教導,弘晙不能在外面亂來,一面不停地給他指人。上次八旗選秀他拒絕了,可他阿瑪、額涅還是指了兩個,他們認為,非常好的好姑娘。 陳先生哈哈哈笑。 “我來到京城就聽說,小四爺都做了阿瑪還不開竅,四福晉領著西花園,一家和樂美滿?!?/br> 弘晙齜牙。 “我這都按照瑪法、阿瑪、額涅要求的做了?!毙∠到y提出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建議他也照做,他喜歡她們,也確實感激她們陪伴在他身邊,可問題是,他也不懂如何才是“開竅”。 弘晙阿哥的小表情略為沮喪。 陳先生倒是看得很開。 “其實這樣也好?!?/br> “阿哥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在個人方面有太多的感情,普通人的兒女私情也不好有,一切按照規矩來是最好不過?!?/br> 弘晙眨巴眼睛,大約明白,點點頭。 陳先生眼見他答應了,卻是忍不住心里一緊。 陳先生作為大清國子民,作為阿哥口中的“先生”,一個最自私的想法就是:與其阿哥懂了“男女之情”后再為了國家各種事情硬生生扯著心痛退出來,不若一直不懂??蛇@,與阿哥本人又何嘗公平? “阿哥現在這樣——很好?!标愊壬曇舾蓾?。 心大的弘晙阿哥放過此事,拍拍他的肩膀,很是好奇地問道:“弘晙之前還擔心陳先生在廣州的生活,哪知道現在陳先生和文信院長的‘琴瑟合鳴、伉儷情深’傳遍大江南北?!?/br> “先生可有好的姑娘,好的方法,介紹或者傳授給陳都統?陳都統現在還是不想大婚娶妻,上次阿瑪要給他指婚,他也拒絕?!?/br> 瞧瞧小四爺這個“八卦”的架勢?朝野上下的人都關心此事,小四爺更“好奇”。陳先生笑瞇瞇地不說話。 弘晙阿哥摸摸鼻子,好吧,他確實是“好奇”。 威風和煦,百花送香。兩個好友在園子里默默地喝酒,弘晙阿哥是見到故人的開心,陳先生除了見到故人的開心外,還因為弘晙提起他的親事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