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jian宦賈璉_分節閱讀_224
“好啦,爹,師父,您看這老天對你們都好啊,給了你們兩文武雙全的兒子,還順帶兩才智不凡的兒媳婦。試問普天之下,誰有你們這福氣的?”胡涂好言哄著生氣的親爹,終于讓人笑口顏開。 “說正事呢,你真打算好了要搞什么海上絲綢,從商?”秦王眉頭簇出了個疙瘩。他雖然對失而復得的兒子很寵,基本不干預人的選擇。當鹽商他都不介意??! 畢竟是成熟利潤客觀的,而且還有官府管轄??墒沁@兒子腦子進水一樣,要去那不毛之地吹海風,哪怕大到家國天下,小到個人夢想,他還是不太想同意。 這樣萬一以后串門都沒地串。一出海,他哪里還分得清東南西北? 胡涂面色凝重了一分:“是。爹,您說說沒有錢,我們能干什么?遠得不說,這場戰爭的成功,很大一部分都是靠錢堆出來的,這馬六甲海峽……”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是你爹,我是主帥?!鼻赝跤J希望京城的皇帝,意味深長道:“皇帝是不會放你出海的?!?/br> “且不說你是我兒子,就說這……”秦王深呼吸一口氣:“這功高震主啊,擁兵自重啊,沒準一不留神你就自立為王了??!” 胡涂面色來回變幻,對班師回京的希冀大打折扣。今時不同往日,若皇帝還像之前那般多好。 ==== 胡涂萬萬沒想到待班師回京,這皇帝依舊跟從前一樣,甚至比從前更為開明,開明到令人倒抽口冷氣。 將自己的“封賞”計劃道出,當今看著眼前齊刷刷跪下的三人,翻白眼:“你們這樣就沒意思了,朕偷偷跑出來,就是想跟你們直白無忌的說心里話,有什么就說什么。都是一家人,何必血流成河,鬧出笑話呢?” “秦王,你是長輩,你起個頭?!碑斀顸c名道。 “老子要皇位,當年就不會男扮女裝了?!鼻赝跻娀实壅嫘恼\意模樣,想了想,也開口道:“反正你要聽實話,這就是實話?!?/br> 說罷,秦王起身:“你這話跟老爺子說了沒?” “父皇十分感動,然后拒絕朕再入大明宮?!?/br> 秦王:“…………” 還跪著的賈璉和胡涂:“…………”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在偌大的帥帳內,幾乎都可以聽得見烏鴉嘎嘎飛過的聲音。 自我嘆息了一會的當今看看賈璉,又看看胡涂,最后又是長嘆息一聲:“懷恭,相比胡涂,朕跟你熟些,你先說說吧,也好給胡涂一個榜樣。朕知道你野心不小?!?/br> “只要皇上和未來的皇上不對我賈璉,對我的家人動殺心,我自會臣服,為大周效忠。否則我會盡可能的將宮變控制在皇宮里?!辟Z璉邊說,目光定定的看向當今:“此我賈璉肺腑之言?!?/br> “朕知道你一向坦誠?!甭勓?,當今送口氣。賈璉能說自己的野心,就證明他還是信任他這個皇帝的。 “那朕先前另外一個意思呢?海洋上那么多國家,朕支持你打一個?” “多謝皇上,微臣不習慣吹海風?!辟Z璉沉聲道:“既然皇上提及未來了,那么微臣倒是有個小小的任性要求,再讓我為提刑官兩屆吧。趁著現在年輕還有時間,我想帶司徒樂出去走走。就我們兩,不帶其他人。當然,我自己也想多多了解民生?!?/br> 曾經的“其他人”之一的當今倒抽口冷氣:“你現在一個征寇副帥,按著戰功能封侯的,還要當提刑官?” 賈璉應得毫不猶豫:“是?!?/br> 當今面色驟然陰沉起來,帶著威嚴,一字一頓,咬牙:“機會只有一次,你想清楚了?” “是?!辟Z璉又是毫不猶豫的一聲。 此話落下,一瞬間落針可聞。 過了好半晌,當今狠狠喘氣,邊捂著胸口:“你……你……” “你氣什么???”秦王回過神,趕緊給皇帝到口水,“這不是挺好的?” 皇帝不猜忌,有才的大臣認認真真為百姓辦事,忠君愛國,君臣得宜,多好??! 接過茶盞,當今喝了幾口,緩過神,惡狠狠的令賈璉跪著,這才目光慈祥無比的看向胡涂:“胡涂,你總不會讓朕失望吧?聽說你想改革現有的商貿現狀。這改革沒有權勢,可無法成行?!?/br> “回皇上的話,現實雖然如此,但是末將認為您已經同意了。你的話對后代來說就是祖宗規矩了,至于其他大臣的壓力,我自然會抗住?!焙康溃骸翱晌胰粢侵粮咧?,那么除經濟外,還得分神憂愁軍事戰爭,文化外交,天災人禍,百姓民生……” “別給朕舉例了?!碑斀窭L臉,憤憤叫停。 “每個人的精力有限,小臣若是能和傅昱將海貿發展起來,牢牢為國掌控住馬六甲海峽,那我和傅昱這一生也值得了?!?/br> “說來說去就是因為你斷袖!你也給朕好好跪著反??!”當今咆哮完,看眼優哉游哉的秦王:“你也跪著,都是因為你這老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王委屈的都要捏拳揍人了,可是當今感覺自己更委屈,訓完秦王后,憤憤回京。一會宮,直奔大明宮。 上皇一收到消息,就感覺自己腦仁疼了。 “父皇,您當初是不是因為我能傳宗接代才傳的位?”當今咬牙,眼眸帶著抹猩紅,問道。他感覺自己已經夠開明了,可是事情好像并不像他想的那樣。 上皇本想直接把人趕走,要不自己裝昏了事,豈料余光掃見當今面容上露出多年未曾見過的自我否定與希冀之色,幽幽嘆口氣,反問:“賈瑚怎么來的?不是因為你性向正常,只是啊,那個時候我自我逃避,對為何為皇有了動搖。選你為帝,也不是因為忠順小,剩下就你能夠選擇,是知道你到底心善,不會血流成河,我也想安享晚年的?!?/br> “真的?”當今眉眼間露出一分喜色,而后將自己赴城郊會見三人的情況說了一遍,憂愁道:“父皇,要不您再挑一個?秦王沒事,都糟老頭一個了??墒菓压Ш秃窟€年輕,新皇與他們勢必會有矛盾的?!?/br> 當今客觀無比道:“至于朕的皇子們,老大老二都沒有容人之心,老三跟賈璉也算有血海深仇,老四老五目前還看不出什么,老六……” 當今揉揉頭:“老六身上也留著一半賈家的血??梢桥囵B他,賈璉能直接反了?!?/br> “那你再生??!年富力強的,想怎么生就怎么生。話說你皇后也該重新娶一個了吧?”怕這忽然開明大方起來的兒子奇思妙想到司徒樂身上,上皇趕忙建議道。 “不想娶。娶回來又什么嫡子……等等,”當今眼眸綻放出一抹詭異的亮光,看得上皇倒抽口冷氣:“朕不想聽你說話,立馬給我走?!?/br> “不是啊,父皇,聽我說完,要是懷恭真不樂意?!碑斀竦溃骸白屒赝鹾唾Z赦在生一個啊。多稀罕啊?!?/br> 上皇:“………………” 上皇:“………………” 上皇感覺自己腦子被雷劈了,所幸雷劈著雷劈著成了習慣,他很快的恢復了理智,甚至還運轉思考起來:“為什么是懷恭?你把樂樂放哪里去了?皇帝,你……” 上皇沉吟了一聲,眼眸深邃銳利,盡是歲月沉積的老辣:“你似乎從很久以前,就忽然間稱賈璉的表字了?” 當今一僵,下意識的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幼年,被目光一掃,有些害怕。努力的克制著畏懼,當今坤長了脖子,仰眸看天,極力給自己尋找些盟友:“這……這……這夕陽西斜,景色真不錯。我想起來還有些奏折要批閱……” “問你還是問你娘?” “父皇,你問天上的小星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