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jian宦賈璉_分節閱讀_185
京城出現了神殿,諸山長老被皇帝邀請進京,共襄盛舉。臨走前他還跟胡涂的寄名師父,萬安寺的衍慧大師詳談過。衍慧大師佛法高深,未談及神跡的真與假,卻也與他一同夜觀星象,表示一切都朝著好的方面發展。 但是半年前他一次平常的夜觀中,卻發現星象有異,雙子星出現,龍爭虎斗,似有一場浩劫要發生。 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掃了眼賈璉,鄭副山長望著人那面色中帶著的煞氣,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未來的變數太多,尤其是這賈璉亦正亦邪,萬一走了歧路,沒準帶來的災禍更甚。 他無意中窺視出來的事情只能跟胡涂說。這件事解鈴還須系鈴人。 可是…… 腦海中一閃現自己無意中發現林家工坊的端倪,鄭副山長嚇得一顫,口中原本含著的毛筆跌落在茶幾上,發出“吧嗒”的一聲,墨水飛濺了出去,染得雪白的宣紙上多了一團烏云,而且與筆桿上那晶瑩的口涎相浸,讓墨團擴的愈發大。 在一旁的騎衛當即眉頭一皺,下意識的看眼賈璉。要知道這新上任的主子可是有潔癖的,最是看不慣這惡心場景。新官上任三把火后,還專門給他們上過整理清潔課程,那吹毛求疵的模樣看得萬分想甩袖走人。 豈料這有潔癖的主如今卻是對此視而不見,反倒神色帶著溫和,開口:“鄭副山長,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希望您能夠說說為何會在林家。雖然這個要求對您來說,似乎有些過分,讓您回憶痛苦的遭遇。但璉某說句不客氣的話,林家現狀如何,您懂玄而又玄的鬼神之道,該比我知曉的多。這逆天而為,并非正道?!?/br> 聞言,鄭副山長思慮再三,再一次的叼起筆,艱難萬分的寫下一句話—【林家有鬼,胡涂能解,一定要快】。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賈璉正與鄭副山長聊天,另一邊遠在京城中的林瑾玉從系統中第一時間知曉了林家工坊爆炸的消息。 【系統,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是誰干的?】好不容易籌備出來的金母雞被毀,林瑾玉怒不可遏,在心理早已有無數小人在咆哮。 【對不起宿主,你接下這緊急的紅色任務,自己完成偵查后,才能得到獎勵,才能夠更進一步?!肯到y道。 【我現在要閉門守孝,而且還遠在京城,怎么可能在半月之內調查清楚?】林瑾玉眉眼間盡是怒色。 【還有監控器?!?/br> 聽到提醒,林瑾玉蹙起的眉頭緩緩松了一分。這監控器也是他完成系統不知的任務,從新手大禮包中得來的,在如今也算是神器了。 狠狠的深呼吸一口氣,林瑾玉帶著仇恨之色,調出監控開始進行調查。監控畫面像是全息投影一般,當即出現。 看著如今坍塌毀壞,幾乎什么都不剩下的工坊,望著那斷壁殘桓,甚至還有觸目盡心的血跡,林瑾玉咬牙切齒的將監控錄像后退。沒有一會兒,便看見了一樁怪異的現象。 林瑾玉面色漆黑的再繼續往后退,待不眠不休翻閱了近半月的所有監控,紅著眼道:“這主使的肯定就是這個偽裝成老頭的人?!?/br> “這幫人居然還喪心病狂的殺人!” 林瑾玉一臉扭曲。哪怕有人闖進了林家,他也從來沒有動過殺心。要知道,殺人犯法的。 【系統,現在都所定目標了,接下來就該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了吧?】林瑾玉眉眼間不自禁帶著股戾氣,冷聲交流:“【想他千算完算,恐怕也料想不到有監控,清清楚楚拍下了他行兇的全部過程?!?/br> 【恭喜宿主完成嫌疑人所定,接下來請查探嫌疑人的具體信息?!?/br> 【那還不簡單!】林瑾玉陰惻惻的笑了一聲。 通過從系統中得來的獎品以及自己多年的警匪大片中得來的經驗,林瑾玉很快便將嫌疑人鎖定在賈璉身上。 既然確定了目標,林瑾玉自然再也壓抑不住滿腔的怒火,想要報仇雪恨。 剛剛悄然無息返回京城的賈璉感覺背后陰風陣陣,但轉眸看去,又什么都沒有,反而艷陽高照,天氣好得很。 總覺得心神不寧,賈璉派人照顧好已經確認過身份的鄭副山長,才回房換了身衣服。 “你可總算回來了。當今派花公公找過你,就在收到揚州工坊爆炸消息后?!彼就綐房囱埏L塵仆仆的賈璉,眉頭一簇:“你真將工坊給毀個徹底了?聽說還死傷了上百人。都被三司列為大案,重點偵破了?!?/br> “不毀不行,那里的工匠都跟個傀儡一樣?!辟Z璉開口:“辛苦你了,去把所有人叫過來吧。還有……把皇上也請過來,這林瑾玉恐怕普通手段還殺不了?!?/br> 難得聽見賈璉用如此鄭重的話語,腔調中的殺氣都不帶掩飾,司徒樂深呼吸一口氣,拍拍賈璉肩膀:“我倒是不辛苦,你且休息一會,我去聯系人?!?/br> “多謝?!?/br> 賈璉看眼旁邊的高床軟枕,可一點躺下休息的欲望也沒有。揉揉發青的額頭,賈璉強制性的讓自己閉眼休憩一會。 不到一個時辰,賈璉聽著外邊響起的動靜,當即眼眸一睜,不見任何疲倦之色,眸光帶著銳利之色看向來人。 “二叔,您起來啦?”賈蓉訕訕的揉揉頭。他偷偷溜進來看看傳說中被揍得終于可以出面的叔叔,豈料剛腳一踏進來,這叔叔就一個鯉魚打挺,直起身來,嚇死他了。 “你這皮猴子?!百Z璉一口氣還沒松下,看著賈蓉邁著小腿跑過來,胸前項圈多出的平安符,失笑:“怎么好吧平安符隨意的就纏繞在項圈上?” “二叔,你說這個???”一說起平安符,賈蓉撅起嘴,老大不開心著,拉開自己的衣領,伸手想要往里掏,邊掏邊說:“你看,我這里還有好多個。不光是我,幾乎全京城都人手一個?!?/br> “???”賈璉面露疑惑之色:“我怎么不知道?” “哦,剛昨天太后太奶奶讓我帶上的?!辟Z蓉不明所以,但也緩緩解釋清了前因后果:“這是神殿開過光的,請得都是很有名的佛道人士,因為秦爺爺的生辰快到了的緣由,朝外發的。哦,秦爺爺不是想當大和尚嘛?!?/br> “秦王生辰?”賈璉眉頭一皺。太后以秦王的名義發平安符?這…… 愈發心中沉甸甸了一分,賈璉起身洗漱一番,帶著賈蓉朝外而去。沒走幾步,便見到了怒氣沖沖而來的當今。 “賈璉,你這個……這個……”當今氣急,一時間想要冒出來的咒罵在看到賈璉那泛著青黑的眼圈,倒也難以吐露出口,千言萬語只用一句話概括:“你這手黑就算了?竟敢還光天化日之下?”這種事情怎么壓得???! “還恕小臣容稟,這林家工坊不得不除?!辟Z璉把人請到書房,將飯菜以及被劫持過來的工匠還有鄭副山長等等所有證人證據全部擺了出來。因書房在太多的證據下,顯得有些狹小,所有人談話地換到了書房外的小院。 望著滿院的證物,所有人皆是呆若木雞。 秦王倒抽口冷氣,對曾經有過幾面之緣的鄭副山長反問道:“雖然本王很同情你也很佩服你,但是為什么要我徒弟來?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情不該請同行來收拾嗎?再說了,以本王所見,我直接一刀把人剁了,不就成了?” 作為能靠武力解決便絕對不動口的暴力愛好者,秦王覺得沒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用打架來解決的。如果有,一定是他家大寶。因為他舍不得揍。 “就是!”賈赦附和了一句,剛想舉例子來標明邪不勝正,忽然間只覺自己的頭像是被鋼針扎著了一般,忍不住雙手捂頭:“疼!” 說完,賈赦便徑直往地上一躺,滿地打滾:“啊疼死我了,我要死了!” “爹!” “大寶!” “赦叔!” “…………” 這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著了,待回神便見賈赦不打滾,反而一個縱身,飛上了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