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jian宦賈璉_分節閱讀_23
說得最后,溫大夫眉頭緊皺。賈璉似乎太多才多藝了些。 無師自通一詞無法概括。 “父親,笑一笑,剛才逗你開心呢!來,看看,您老白撿的徒弟又贏了一場?,F在只剩下畫了!” “你??!”溫大夫看著面前喜笑顏開的孩子,心中一陣鈍痛,當年若不是他…… 還沒來得及想當年,溫大夫捂捂頭,看著把自己秀發當皮筋拉的孩子,氣笑了:“司徒藥,你這毛病還真跟赦兒一樣,再攥,你爹我也要禿頭了!” “麻煩您老好好念,不是樂山樂水的樂,而是快樂的樂?!彼就綐匪墒?,笑了一聲:“您老當著我的面不快樂,我……我不就一順手嘛!爹,過去的事情就別想了。大不了我換個身份也能陪著你??!” “讓你受苦了!”溫大夫看看眼前笑得淡然的女兒,眼角余光卻不自覺飄向擂臺上的賈璉。 賈璉此刻將硯臺往展開的宣紙上揮灑過去,然后順著墨水飛濺的方向,身形恍若飛燕,來回游走一遍。待最后香灰燃燒殆盡,一副梅花傲雪圖也好了。 眾人:“……” 賈赦拍手:“好!再來一個,我要看噴火的!” 賈璉:“……” 賈璉忍不住捂臉,能讓我再帥一會嘛?今天的爹只有三歲! 作者有話要說: 得權前的九千歲:被罵了,聽不懂怎么辦?學! 得權后的九千歲:真是權無止境,學無止境!繼續學! 重生后借大號養小號的璉二爺:………感謝爹讓我愈發泰山崩于前而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第16章 入青北書院 就在眾人思忖要不要裝聾作啞,看看賈璉表演個“噴火”的好開開眼界,忽然門口傳來一聲驚呼:“好字好畫!” 賈璉站在擂臺上,掃了眼一群書生簇擁而來的老者。那老者穿戴素雅,但一身儒雅之氣迎面而來。此刻眼里閃著喜悅之色,恍若看到稀世珍寶一般,直沖臺上而來。 “這位是青北書院的山長,雅號為梅妻鶴子的問道韻先生?!碧迫鹨娰Z璉茫然的模樣,忙介紹道:“他的左手邊是北靜王世子水溶,左手邊是文才兄,他向有才名,乃上科小三元?!?/br> 賈璉只是虛虛點頭,視線卻是橫掃賈赦一眼,示意其不可胡言亂語。因為不提白發蒼蒼的山長,其他兩個都長得不錯,尤其是同樣小三元的文才。 這般長相,連他這等看慣后宮三千佳麗的九千歲都有一瞬的恍惚,忍不住眸光停留片刻。像是為了詮釋何為人如其名一般,文才雖然只穿著一件泛舊的儒袍,但周身風姿卻壓過錦繡華服的水溶。因著似乎見到傳世佳作般的好物,眼眸熠熠生輝,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賈璉默默嘆口氣。卿本佳人,奈何男兒身,否則按著他九千歲的性子,定然要把人珍藏起來。 “學生賈璉見過問先生?!辟Z璉斂了心中那一點兒旖旎心思,頷首作揖,朝問道韻行禮。 本朝尤其重視教育,除卻最為頂尖的上書房,還有國子監等官學外,私人學院中,最為出名的有四所:江南的蓮花院,山東孔氏私塾,京城青北書院。 他接下來的目標便是帶著爹一起考青北書院。雖然他連中三元,可免考特招入學,還能提帶爹入學的要求??墒峭粋€班卻是不可能!所以,他爹還是要好好學,考天甲班! “賈璉?”問道韻看了眼賈璉,眼里露出一抹贊賞之色:“不錯,不錯,小小年紀竟然習得如此書法!”說完,便自顧欣賞畫作。 這邊,水溶見賈璉才貌雙絕,又乃榮公后裔,與自家又有舊,樂得以兄弟相稱:“璉兄,世弟水溶,這廂有禮了?!?/br> “世子客氣了?!辟Z璉頷首還禮,又朝文才頷首道:“文兄,有禮了?!?/br> 文才都未理,視若無物饒過賈璉,也隨著問道韻一起欣賞。 賈璉:“…………” 水溶訕訕笑了一聲:“璉兄見諒,師兄與師父一脈相承,都是愛畫如癡之人?!?/br> “沒錯!璉兄,文才兄可有大才了,經世良才?!碧迫疣嵵馗胶土艘痪洌骸拔易娓付假澯袊繜o雙?!?/br> “你祖父誰???”賈赦不開心問道:“這不是做人最基本禮儀嗎?問好都不回一句,有才也無品無德!” “父親!”賈璉心中一片慰藉,含笑拍拍賈赦的手,語重心長道:“這世上人性子千萬種,不管有什么棱角,這社會,這時光總會將其打磨,或成璞玉或成廢料,誰都無法預料。做人,首先要對自己負責。你不能因為別人不遵守禮儀規矩,就自己也有樣學樣,知道嗎?惡語傷人可不是君子所為!” 賈赦聞言,沉默了好半晌,一臉真摯道:“那么長,我雖然有些不太理解,但是最后還是聽懂了。兒子,那我偷偷心理罵他,可以嗎?” 賈璉:“…………” 圍觀的書生們:“…………” 書生們紛紛昂首望向背對他們的文才,忽然有些唯恐天下不亂著。連他們都聽得懂賈璉是借著教賈赦來嘲諷文才恃才傲物。 文才聽著背后響起的聲音,氣得面色都憋紅了一分。先前賈璉那打量過來的神色,別以為他不知曉! 但問道韻卻不忍自己愛徒受了詰難,況且賈璉小小這話說得也通透,故而轉身開了口,和著稀泥道:“此言倒也妙!難怪賈璉你不但能自己榜上有名,也讓賈赦浪子回頭。說起來,我與你父倒還有一段師生情誼,想當年奉命教導其功課,我是胡子斷了頭發白了?!?/br> “胡說八道!”賈赦冷哼一聲,也不顧賈璉的眼神,道:“現在我出息了,你說是我師父。那你先前怎么沒教好我呢?這說明,你壓根不是個好老師!要不,給你一個機會證明證明自己!” “笑話!問先生可是天下有名的大儒!”底下的書生聞言,個個慍怒起來。 問道韻倒是奇了,“老夫還需要證明?” “那當然啦!”賈赦眼里露出狡猾的目光:“我兒子可是把我從一個紈绔子弟,還是個太醫院認證的三歲頑童教導成了秀才公!你不是天下第一的書院山長嗎?有本事就教我??!讓我一路從鄉試考到殿試!到時候你還沒準能對你以前的老朋友說,看,那個上書房的肄業生,勞資教他考中狀元拉!對著其他哈大笑!” “敢不敢證明?”賈赦神氣十足,湊近問道韻,咄咄逼人道:“不敢就算啦,我去問問其他書院山長??隙ㄓ袠芬馐瘴业??!?/br> 眾人恍恍惚惚,居然還能這樣免考,還能這樣拜師?這……這臉皮也太厚了些! 樓上,司徒樂手肘推推他爹:“您老是不是半路出家,導致學藝不精,錯診了?” 化身溫大夫多年的忠義親王殿下溫柔無比問道:“小藥藥啊,孟母三遷為了什么?” 說完也不等司徒樂回答,忠義親王自問自答道:“學習的氛圍!現在這些未來的棟梁們,哎,連上書房的肄業生都斗不過!” “主要是你們臉皮太厚了些?!彼就綐泛敛豢蜌獾?,視線卻是依舊直勾勾的看著樓下一臉得意洋洋,活像大公雞的賈赦,道:“爹,什么時候讓我見見赦叔啊,總覺得他分外親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