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丹心_分節閱讀_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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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冷晉咬著牙根笑道。挨上那一棍的瞬間,他真是用上了這輩子最大的定力才沒蹦起來竄到走廊上去。他確信那根手杖絕不是純木頭做的,里面必然包著鐵,打在腿上的沖量跟被車撞上差不多。再加上董事長打過籃球的臂力,沒給他敲骨折必然是手下留了情。 再說,傻子才躲。躲開第一次,后面不知道還有多少等著他呢!現在打也打了,他琢磨著鄭志卿的氣總該能消一點,以后再見面不至于為難他。 “怎么會不疼?” 何羽白稍稍挪開冰袋,捂住那鼓起兩指多粗的淤痕,感覺手心里guntang,更是心疼不已。剛鄭志卿打冷晉的時候太過突然,以至于冷晉都挨了一下子他才反應過來,趕忙抓住老爸的手杖。他知道這樣做會讓鄭志卿傷心,可沒辦法,冷晉挨打他不可能無動于衷。 而眼看精心呵護的玫瑰抱著盆跑了,鄭志卿當時的表情看著比何羽白還委屈。那眼神兒何羽白一想起來,心里滿不是滋味,隱隱有種自己不孝的感覺。 “媽呀!你可千萬別哭??!”發現何羽白眼圈又紅了起來,冷晉的汗毛根根豎起。小家伙一掉眼淚就跟撒珍珠似的,要是鄭董想起有什么沒說完的話殺個回馬槍,躺ICU里的冷宏武興許還有機會白發人送黑發人。 何羽白抽抽鼻子把眼淚憋了回去,說:“冷主任,你別怨我老爸,他就是太疼我了……從小到大,他重話都沒對我說過一句,不管我想做什么他都無條件支持……要不是……要不是遇見你,我才不舍得讓他傷心……” “我怎么可能怨他,別瞎想?!睂⑷吮нM懷里,冷晉揉揉那毛卷卷的頭毛,腿上雖疼但心里暖成一汪溫泉,“將心比心,要是將來咱家小小白被個臭小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啃,我不打斷那小子的腿才怪呢?!?/br> 他下意識地期望自己將來也能體會一把當老丈人的威風。 “冷主任!”何羽白埋怨地瞪著他,臉色微紅,“你能不能……能不能別老提小小白的事兒?” “嗯?你不想要孩子?”冷晉挑眉。 何羽白急辯:“不是——可我……我才二十四!” 冷晉輕飄飄地說:“倒退三十年,二十四算晚婚晚育,還有額外的假期呢?!?/br> “不管!總之三十歲之前,不要!” 三十?冷晉悶頭算了算,琢磨著自己要是四十五能當上親爹,也還說的過去,活到孩子成年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 “成,都聽你的?!彼麤_何羽白笑笑,“不過,你可別是打算讓我再等六年才能……???哈哈……哎呦!” “自己拿去還給安護士長!” 何羽白把冰袋摔到了冷晉身上,氣鼓鼓地轉身離開。 欠打,天天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輕輕推開浴室門,鄭羽煌探進頭問:“衍宇,我幫你洗頭吧?” 浴室里霧氣氤氳,歐陽衍宇正趴在浴缸邊用手機回郵件,聽到問話“嗯”了一聲,把手機交給鄭羽煌放到一旁的置物架上。背上的刀口還沒徹底愈合,醫囑不能沾水,泡澡只能泡到腰那,洗頭要用淋浴,一直都是鄭羽煌幫他。 挽起衣袖,鄭羽煌跪到浴缸邊,先給他頭上打好香波,試過水溫再用花灑慢慢沖干凈泡沫。他每一個動作都很謹慎,生怕讓歐陽衍宇的刀口沾上一滴水珠。 感受到對方的溫柔細致,歐陽衍宇心里又甜又酸。甜的是無論他如何逃避,鄭羽煌都初心依舊。酸的是無論他如何期盼,鄭羽煌也不可能成為他理想中的那類人。 聞到護發素的香氣,歐陽衍宇握住在腦后細細按摩的手,輕聲說:“羽煌,等一下……” “嗯?弄到眼睛里了?”鄭羽煌低頭查看。 “不是……沒有……就……” 歐陽衍宇將對方的手拽過來,側頭貼上。那骨節粗壯卻又修長有力的手指,投籃時會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每每看到鄭羽煌投籃,他屏氣凝神過后都會爆發出祝賀對方成功的歡呼。毫無疑問,他愛鄭羽煌,只是說服不了自己獨自承受一個重任在肩的未來。 見歐陽衍宇突然撒起了嬌,鄭羽煌問:“怎么了,刀口疼?” “不……不疼……”歐陽衍宇靜枕在他的手上分享對方的體溫,“羽煌,我問你,你對未來……有什么樣的幻想?” 鄭羽煌的臉上凝起幸福的笑意:“我上場打球,你帶著孩子坐在VIP觀眾席上為我加油。小家伙穿著跟我同款同號的球服,看到我進球就會用最大的聲音喊出‘看!那是我老爸!’,讓全世界都知道我讓他感到驕傲了?!?/br> 鮮明的畫面在歐陽衍宇的腦海中成型,如身臨其境般的體會到那份感動。這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自私——并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在商場上拼殺,鄭羽煌有屬于自己的路要走,也一定能讓身邊的人為他感到驕傲。 揚起臉,歐陽衍宇輕輕閉上眼睛。每個人生來便有自己的使命,即便未來他要負重前行,但只要回到家,有一雙溫暖的臂膀和貼心體己的關懷,也足夠支持他堅持下去。 見歐陽衍宇主動對自己示好,鄭羽煌壓抑了許久的熱情噴薄而出。他胡亂在褲子上蹭去手上的護發素,虔誠地捧住那魂牽夢繞的精致面龐,盡可能輕柔地擭住久違的唇齒。這是他今生都要捧在手心里心尖上愛的人,無論對方的性格有多么堅韌,在他的懷里也永遠是個柔軟的存在。 “叮咚——” 門鈴聲突兀地響起,鄭羽煌額角登時繃起青筋。他沒準備搭理那破門鈴,反正不是家政的就是送餐的,讓他們等著!可門鈴鍥而不舍地響,歐陽衍宇聽不下去了催他去開門。 鄭羽煌氣沖沖地跑到客廳拽開大門,看到來人,一句“有完沒完!老子正忙著呢!”卻硬生生卡在喉嚨里。 鄭志卿負手立于門口,等得一臉不耐煩。 何羽白剛叫進診療室一位病人,忽然接到歐陽衍宇打來的電話。他向患者致歉,起身走到屏風后面接起電話。如果不是急事,對方通常不會在他上班時間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