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對錯無關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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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痕笑笑,“那得看你的意思,你的選擇了?!?/br> “我覺得我別無選擇?!?/br> “真正沒有選擇的時候,那就是幾個月前,林逐月面對三家眾人的時候吧?!卑滓缓凵壬?,“人生有舍有得,就像溫不笑,舍棄了這一生,換來的,是他弟弟一生的安定。我想,再來一次的話,溫不笑還是會為救弟弟而選擇去死的?!?/br> “可魄靈珠煉成,他不是重生了嗎?他就沒想過,要和不疑,或者劍仙在一起?” 白一痕微笑地看著他,“魄靈珠修煉之術,乃是煉尸術,是百年前姑蘇蕭氏的秘術。只是后來蕭家出了亂子,大部分書籍都遺失了。你可能不知道,煉尸術下,再無情愛,冰冷死尸,只不過是行尸走rou,無喜無悲?!?/br> 花作塵蹙緊眉頭,“溫不笑那么多情,怎么會呢?” “你說的那個紅衣公子,我見過了,你說他身體很冰冷,而且面無表情,實際上就是如此。只怕溫不笑長久下去,也會變成那樣的。你覺得到那個時候,溫不疑、龍陽羨能接受得了?” 花作塵喝了口茶,依舊緊眉不松,心事重重。 白一痕看著他,又說:“選擇是要選擇有長久利益的那個,而不是只在乎眼前的。我明白你面臨的選擇,但是誰也不會知道,你做了選擇之后會發生什么,你只能去臆測?!卑滓缓酆φ凵?,“當初你們兩個慫恿我去搶親,江易寒舉了我父親的例子,現在我也把這個例子推給你。 “我父親年少出名,卻愛上了一個落魄公子,有違人倫,最后被逼娶親,年紀輕輕就郁悶而亡。甚至是,我這個做兒子的,都未曾見過他一面。我不想七七也落得如此下場,所以選擇了搶親。 “那日凌云閣,你選擇了跟江易寒在一起,今日,也應該做個選擇了,他的是去是留,決定于你?!?/br> “我……”花作塵回想起了那個紅衣公子的事情,被嚇得心口怦怦直跳,“我……”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卑滓缓壅宀?,“幾年前江家滅門一事?!?/br> “這個故事,我聽過?!被ㄗ鲏m側了側頭,總感覺那個紅衣公子在自己身邊。 白一痕溫笑,“如練對自己弟弟的心,一如溫不笑對溫不疑的心?!?/br> “難道我不是嗎?” “不一樣?!彼^察著花作塵的表情,“他們的情愛之中不乏偏執,像兩年前,江氏兄弟相依為命,誰離了誰都不能活下去,溫氏兄弟二人亦是?!卑滓缓凵钗丝跉?,“溫不笑死了,溫不疑氣血攻心,倘或沒有溫家的重任,你覺得他會有勇氣活下去?換言之,如果沒有似霰這份重擔,江如練也不會的?!?/br> 花作塵還是不明白,也不言語。 “你是花家的嫡子,花家的重擔本應是落在你的肩上的,可是你推掉了?!?/br> “是我自私了?!?/br> “每個人都有私心罷了。有的人想要情愛,有的人想要權勢,你付出什么往往會得到什么,付錯了心,也就結錯了果?!?/br> 花作塵點頭,“師父,我知道了?!?/br> “嗯嗯?!?/br> 花作塵總是把自己悶在房間里,誰都不見。蘇七同白一痕在亭子下清談,蘇七有些疑惑:“你希望他們分道揚鑣?可是……”蘇七不明白,是這對小鴛鴦把他們撮合在一起的,到頭來白一痕反而把他們說分了。 白一痕喝酒一笑,“能在一起是最好不過了,只是,也許在一起是個錯誤呢。如果作塵真的沒有勇氣再去面對易寒,與其這樣下去,倒不如給易寒一個痛快。再者,似霰任性的性子你也看到了,花家主才逝世,未免過分依賴了如練。我也有心讓作塵繼花家家主之位,好好磨礪一番,也許,青邱花氏會成為當年那個天樞花氏的?!?/br> 蘇七點點頭,“好吧,希望小鴛鴦別做錯了選擇?!?/br> “傻乎乎的?!卑滓缓廴嗔巳嗨念^,“沒有什么對錯之分,每個選擇于誰而言,有錯亦有對?!?/br> “嗯吶?!?/br> 江易寒的生辰才剛過了,天氣寒冷,花作塵覺得自己會對不住花林,但他還是找了江易寒。 花府內,風雪嘩嘩,江易寒很是激動,歡喜赴約。 亭子下,煮雪溫酒,好不愜意?;ㄗ鲏m無精打采,只是熟練地斟了兩杯酒?!傲懔?,哇,好酒啊?!苯缀康煽诖?,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難得花零放開了些。 花作塵看著江易寒喝了酒,他盯著自己手上的那杯,借機逃避江易寒的眼神,“我有一事?!?/br> “嗯?說嘛?!?/br> “我們……”花作塵如坐針氈,手中的杯酒也在打顫,“散場吧?!?/br> “散……”散場?他這是說的什么話?江易寒失了笑意,桌上的杯子傾倒,“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散場吧?!?/br> 江易寒不肯相信,“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氣了?花零……” 花作塵早就編好了詞,冷漠無雙,“也許當初一語成讖,真的都發生了,我多想回到那年元夕,多想這幾年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br> “一語成讖?”禍水北引?江易寒低頭默然。 花作塵受夠了那個紅衣公子的糾纏,還是想放手,“這壺酒送給你,畢竟,青邱的酒,不是哪里都能比的,過些時日,你們回玉溪吧,再也不要回來了?!彼f完了幾句話,起身離開了。 轉身過去的白衣公子一步步走開了,面上是一行行的清淚,做了這個選擇,希望自己不會后悔。 寒風呼嘯,飛雪吹過了江易寒的面,那壺溫酒于他而言,和花作塵的話一樣,寒如冰窖。江易寒閉目,拿起那壺酒就往自己嘴里灌。似乎冬日里的寒冷,煙消云散。 花作塵穿過長廊,遠遠看著,心疼啊,可是他自己說了,別無選擇。 那一邊,江如練心疼自己弟弟,過來給他系上厚重的斗篷?!案?,我們回玉溪吧?!苯缀D身抱住了他,那壺酒,已經讓受傷的公子醉了。 江如練一直在等這句話,等到了今天,“好,哥哥帶你回去,我們回去?!?/br> 凜凜冬日下,雪花飄飄,花作塵看著那一邊,他獨自扶著欄桿啜泣,他把自己的退路斷得一干二凈,已經沒有后悔的余地了。 “作塵?!?/br> “嗯?”淚眼朦朦,花作塵只看見了師父白一痕,“師父?!?/br> “先起來?!卑滓缓坌⌒囊硪淼胤鲋?,“你真的打算……” “嗯?!被ㄗ鲏m現在都不知道那幾句話是怎么說出口的,“我都想好了,我會盡量讓一切事情回到當初的?!?/br> 白一痕也沒有辦法,該說的不該說的,白一痕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只能看兩個人的造化了。 “哐!”花作塵在書房看書時,果不其然,那個紅衣公子怒氣沖沖地甩門進來,進門就厲聲質問著他:“零哥,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花作塵輕描淡寫地看了過去。 花林面上兩行冰冷的淚痕,顯然是哭過了,知道花作塵做了什么,“你為什么要趕走江易寒,你知不知道江易寒一走,師父也會離開?你能不能別這么自私???” 花作塵深吸了口氣,“他走他的,跟你有什么關系?” “呵呵?!被州p笑,走近了,“那你們的事又與我何干?” 是啊,與他何干?花作塵看著手中的書本,“似霰?!被ㄗ鲏m說話時很遲疑,也不確定,“你跟江如練……你是真的愛他呢,還是單純地崇拜他?” “我……”那句話一出口,花林即刻茫然不知所措,退后了一步,“我……”花林靠在了門上,那幾天絕食,把師父逼急了,都已經脫了他的衣服,可是江如練后悔了,親自替他穿了?;质腔业男」?,江如練不能沖動毀了他。師父百般依他,結果反而是他更加任性。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被ㄗ鲏m收了書本,自己往門口去了,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泣的小公子,“家主之位我不要,還是你來當吧?!痹捳f完,徑自離開了。 “啊——”花林忿忿不平,“似霰”二字是師父取的,江如練,花似霰,最起碼有師父待自己的真情實意。 青邱風雪不休,一連幾日,似乎老天也在牽姻緣,不讓江氏兄弟二人離開這里。等了兩天,江易寒是真的死心了,拉著哥哥要走。匆匆片刻,江易寒同哥哥就上了馬車。將近三年的情分,他竟然不肯出來送送自己,江易寒難過,悶悶不樂地坐著。身旁還是那個人,那個一直護著自己的哥哥。 小雪嘩嘩,花林冒雪目送著,雪花沾滿一身,下人取了傘來給他打上了,拉著他讓他先回去吧,花林久久看著慢慢遠去的馬車,此次一別,不知何時再見。 這一邊,花作塵久久立在院子里,心里難受,可又能怎么辦呢?白衣配雪,皎潔如霜。午時,青邱的小雪才停了,太陽也露了出來。那個小表弟款步走近他,放下一句狠話就走了?!澳惆阉麄儽谱吡?,我死都不會原諒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