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鹿帽(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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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漸漸地和福爾摩斯熟稔了起來, 他有一天在和福爾摩斯閑聊時, 想起了合租第一天的那個問題, 當下就提了那么一嘴。 福爾摩斯很隨意地回答:“那上面偶爾會有令我深思的文章?!?/br> 華生想起福爾摩斯盡管不是專業學醫學的,可這并不妨礙他在很多稀奇古怪的領域有所涉獵, 因此華生并沒有多想。 之后,華生通過了“血字的研究”一案,知道了他這個舍友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他是倫敦唯一一個咨詢偵探, 擁有著令人驚嘆的推理能力?!把值难芯俊币话?,在福爾摩斯這個咨詢偵探的參與下,只用了短短三天,他們就抓到了兇手。 在蘇格蘭場的警員們帶著兇手離開后,華生終于按捺不住地問他的舍友:“我知道我的問題可能會有點冒昧, 但福爾摩斯, 你對怪盜羅賓漢怎么看呢?你對他的真實身份有什么猜測嗎?” 福爾摩斯睜開眼睛看向房門,嘴中漫步盡心地答道:“我從不猜測?!?/br> 華生聽他的語氣,似乎并不像是不悅,華生剛想再說什么,他們的房東郝德森太太送來了一份電報, 這份電報是給福爾摩斯的。 福爾摩斯看完后, 揚了揚眉,他將電報遞給了華生。 華生接過來一看: 福爾摩斯如果有時間請立即前來, 如果沒時間亦來。 另外, 如果方便的話, 請帶華生醫生一起來。 落款只有一個字母:“g.w.”。 華生好奇道:“‘g.w.’?這是誰?” “你也知道他的,醫生?!备柲λ褂謱㈦妶蠼恿嘶厝?,他低下頭去道:“高斯·伍德?!?/br> 華生瞪大眼睛:“是他!我讀過好幾篇他發表在《柳葉刀》上的論文,當時我們的教授和我們稱贊過他,說他必定前途光明。只是他為什么要找我們倆?他是你從前的顧客嗎?” 福爾摩斯卻否定道:“不不,華生,通常情況下還沒有他無法解決的難題——他是我的朋友?!?/br> ‘朋友?!’華生大吃一驚。和福爾摩斯同住貝克街221b以來,華生就從沒有聽過福爾摩斯提起過“高斯·伍德”,也沒有聽他提及他的親友。來221b拜訪的,不是福爾摩斯的顧客們,就是蘇格蘭場的警官,所以華生還以為福爾摩斯和自己一樣,孤零零的沒有什么朋友。 福爾摩斯看出了華生的想法,但是他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問道:“你方便嗎?” 華生回過神來:“哦!我沒問題的?!?/br> 就這樣,他們倆乘坐馬車去到了高道爾街。這條街鄰近泰晤士河,環境相對幽靜。這邊也都是獨棟樓房,大多數還自帶花園,看起來還都很賞心悅目。 華生并沒有聽說過“高斯·伍德”作為一個醫生掛牌營業的消息,但不管怎么說,他如今過著舒適的生活。這讓華生越發好奇起來,他又是怎么和福爾摩斯成為朋友的? 馬車停了下來,華生跟著福爾摩斯上前敲了敲門。 管家請他們進來,帶他們去了書房。 在書房外,有個青年正倚靠著墻玩著他的手,看到他們倆過來,才收起他那種百無聊賴的神情,往他們倆這邊迎了幾步,他先隨意地和福爾摩斯打了個招呼:“福爾摩斯?!?/br> 華生借此打量了對方一下。這無疑是個長相英俊的青年,笑起來很有感染力,華生敢肯定他一定很受歡迎,無論是受女性還是受男性,經常會結伴去各地游玩。簡單來說,和福爾摩斯完全不同。 華生正想著,對方就朝自己伸出了左手,華生抬起右手和他握了握手,聽到對方說:“你一定是華生醫生,我是高斯·伍德,很高興見到你,我想你和福爾摩斯一定是在巴茨醫院相識的?!?/br> 華生下意識地去看福爾摩斯。 “伍德先生”先一步否定道:“沒有。我們最近都沒有見過面,也沒有通過信。事實上,我還是通過前天報紙上的‘失物招領欄’,知道了福爾摩斯的合租人是‘華生醫生’——福爾摩斯他用了你的名字向犯人傳遞信息的,對吧?對了,福爾摩斯,犯人是不是個馬夫,他命不久矣,來為他的妻子復仇的?”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沒錯。不過這起案件雖然簡單,其中倒是有幾點是值得深以為訓的?!?/br> 華生:“…………” 老實講,華生現在的心情十分復雜,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首先,這起案件哪里簡單了!還有就是華生確定了“高斯·伍德”確實沒有事先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個“血字的研究”案件結果,因為他和福爾摩斯,還有蘇格蘭場才剛剛結案。 那么,情況只能是“高斯·伍德”和福爾摩斯一樣,有那種神奇的推理能力嗎?可他根本就沒有去案發現場啊。那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華生也同樣想知道福爾摩斯的破案歷程,他現在都還迷糊著呢。 最后,華生相信他們倆是朋友了。 “哦?”在倫敦做“高斯·伍德”的林蒙聽福爾摩斯那么一說,她來了點興趣,不過他們也不好在走廊上聊天,于是林蒙就招呼福爾摩斯和華生道:“先進來坐吧?!?/br> 書房中已經有人了。 這人聽到推門聲,就連忙轉過身來道:“伍德,你想清楚了沒有?等等,福爾摩斯?!你怎么會過來?” 福爾摩斯淡然地回道:“格蘭特?!?/br> 林蒙作為主人給兩波人做介紹:“華生醫生,格蘭特先生是我和福爾摩斯的大學同學。格蘭特,這是華生醫生——” 林蒙還沒有說完,老同學杰夫·格蘭特就嚷嚷起來:“你以為我瘋了嗎?” “不,但我的耳朵要聾了?!绷置蓻]好氣道:“收起你的情緒化,格蘭特,要不然我就叫管家來把你亂棍打出去?!?/br> 杰夫·格蘭特:“……” 林蒙轉過身來對福爾摩斯做了個“請”的動作:“福爾摩斯,他現在是你的了?!?/br> 在開始之前,管家送來了茶水。林蒙還從抽屜中拿出了一盒雪茄,招呼福爾摩斯和華生來一根。 華生有點不自在。 福爾摩斯往單人沙發上一坐,只當是在貝克街221b:“華生,你不必拘束,這種雪茄也不像人們所想的那樣有毒?!?/br> 林蒙點了點頭:“如果醫生你更習慣抽阿卡迪亞混合煙,那我就讓管家送這種煙過來——我是從落在你衣服上蓬松的煙灰看出來的。另外,如果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斷定你和福爾摩斯是在巴茨醫院認識的,其實你只要將福爾摩斯判斷你是從阿富汗退役軍醫這一條上,再加上我知道福爾摩斯在巴茨醫院化驗室工作就可以了。至于斷案經過,我就不搶福爾摩斯的解說機會了?!?/br> 華生震驚之余,情不自禁地贊嘆道:“天吶,我不得不說,你和福爾摩斯一樣神奇!” 林蒙眨眨眼:“哈哈,你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把我當成更討人喜歡的福爾摩斯?!?/br> 福爾摩斯睬都沒睬她。 倒是備受冷落的杰夫·格蘭特挖苦道:“伍德,你真好意思這么說!你也不看看你是這么對待我的,我也要抽雪茄?!?/br> 福爾摩斯拿下雪茄,發號施令:“格蘭特,你可以說你的故事了?!?/br> 杰夫·格蘭特:“…………你們倆還是和過去一樣,常常讓人恨得牙癢癢?!?/br> 林蒙請華生坐下后,她自己則坐回到書桌后面的椅子上,一手拿著雪茄,一手開始整理她書桌上的文件,還在杰夫·格蘭特開口抱怨前道:“你就不該來找我的,這件事你直接去找福爾摩斯就行,所以你就省下你對我不專心的質問吧?!?/br> 杰夫·格蘭特:“……可是,這種靈異事件,不是找你更合適嗎?你別這么看我,我說就是了。福爾摩斯,是這樣的,我懷疑我見到了我妻子的鬼魂?!?/br> 華生還沒有細想杰夫·格蘭特的第一句話,他就被后面這句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大吃一驚道:“鬼魂!” 在三個聽眾中,華生的反應是最正常的。 林蒙她翻了個白眼。 福爾摩斯則是往前傾了傾身體:“哦?有點意思了?!?/br> 杰夫·格蘭特:“……”哪里有意思了! 杰夫·格蘭特其人呢,是少數畢業后,還和林蒙保持聯絡的大學同學。主要是因為杰夫·格蘭特的表舅賀斯特子爵——勛爵如今已成了子爵——賀斯特子爵進入了議院,之后因為國家機密事件,找上過林蒙這個怪盜羅賓漢。 賀斯特子爵是想借用林蒙怪盜羅賓漢的身份,去為國家做點事,但林蒙并不想讓她的這一身份帶上政治傾向和色彩。 不過賀斯特子爵提議的事情,不僅僅是涉及到英國,還會波及到歐洲好幾個國家,甚至關系到全歐洲,這種情況下倒就和國籍與個人立場無關了。 因此,林蒙就有接下了兩次這樣的委托,這兩次委托讓林蒙有在外游蕩了將近半年時間,主要活動地是法國和德國。 為了掩飾,林蒙期間還有讓怪盜羅賓漢高調出場過,一次是假幣案,一次是綁架案。這使得怪盜羅賓漢名噪整個歐洲,就連隔著大西洋的美國都有所報道。 話說回來,因為賀斯特子爵這個暗中的關鍵人物,林蒙就保持著和杰夫·格蘭特的聯系,但是林蒙連他的婚禮都沒有參加,只是后面有見過一次他妻子格蘭特太太。 杰夫·格蘭特他畢業后,開始管理起了他家的化工廠,他做得還不錯,并于三年前和貝拉·埃文斯結了婚。 貝拉·埃文斯是個金發藍眼睛的漂亮姑娘,在半年前為杰夫·格蘭特生下了一個兒子,只是過了不到一個月,貝拉·埃文斯就變得郁郁寡歡,家庭醫生查爾斯·懷特說她是得了產后疾病,需要靜養,所以貝拉·埃文斯就去了鄉下養病。 杰夫·格蘭特會帶兒子回鄉下看望她,發現她日漸消瘦,郁郁寡歡,只有見到兒子巴倫時才有點精神。 最終格蘭特太太還是沒能挺過來,于兩個月前去世了。 杰夫·格蘭特挺傷心的,卻沒有多想,按照程序埋葬了妻子。只是昨天夜里,他睡得不踏實,聽到外面有動靜,還以為家中遭了賊,從床上爬起來,拿著火鉗就出門查看,哪里想到他竟然在嬰兒房外,看到了自己泫然欲泣的妻子。 嚴格來說,是妻子的鬼魂。 等到杰夫·格蘭特反應過來后,鬼魂不見了。 杰夫·格蘭特很確定自己沒有瘋,也不是夢游,他當時特別的清醒。 杰夫·格蘭特因為此事,就火急火燎地來找了林蒙。 林蒙聽他講完后,就給福爾摩斯拍了電報。 如今,杰夫·格蘭特又講了一遍,他講完后整個人都要生無可戀了。 華生左右看看,福爾摩斯和“高斯·伍德”都沒有說話的意向,他就試探著說道:“有沒有可能你太太其實并沒有死?” 杰夫·格蘭特斬釘截鐵道:“這不可能!我是親眼看著貝拉下葬的,不止是我,還有我們兩家的家屬和親友?!?/br> 其實華生自己問完,都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所以聽杰夫·格蘭特這么一肯定,他更不好意思起來。華生又看向福爾摩斯,他希望福爾摩斯能說點什么,哪怕語出驚人也行啊。 福爾摩斯沉吟片刻道:“和我詳細說說你們家的家庭醫生,懷特醫生?!?/br> 杰夫·格蘭特想了想道:“他其實不是我家的家庭醫生,是我太太貝拉家的。只是之前因為她家經濟變得不寬裕后,就辭退了懷特醫生,不過因為他是看著貝拉長大的,貝拉十分信賴他,所以后來貝拉病了后就把他請過來了?!?/br> 林蒙這時候抬起頭來:“埃文斯家家道中落,是在貝拉·埃文斯嫁給格蘭特之前?!?/br> 杰夫·格蘭特又惱火了:“伍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認為貝拉是因為我家的錢,才嫁給我的嗎?” 林蒙:“是啊?!?/br> 杰夫·格蘭特:“……” 福爾摩斯看向她:“你不是猜測的?!?/br> 林蒙這會兒已經抽完了一根雪茄,順帶整理了下手上的文件,有點精神來參與這個案件:“我在兩年前見過格蘭特太太一面,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她有一枚訂婚戒指?!?/br> 華生:“呃?!?/br> 福爾摩斯問呆愣的杰夫·格蘭特:“格蘭特,你還記得你太太的臨終之日嗎?” 杰夫·格蘭特打了個磕巴:“我,我當然記得??!”他將日期如實說了。 林蒙篤定地問福爾摩斯:“你和什么事聯系到一起了?” 福爾摩斯沒有當眾說出來,他要賣個關子,畢竟這個案件說穿了,就變得像是煙灰缸中的煙灰一樣直觀,于是他就站起來走到書桌旁,耳語給了同樣看破這一案件的林蒙。 “哦哦?!绷置陕犕暌荒樍巳?,“這起案件的性質可重可輕,不過我傾向于是后者。所以——” 福爾摩斯默契地接道:“我和華生去調查就可以了,就不耽誤你會客了?!?/br> 林蒙笑了下,她又將那盒雪茄遞給了福爾摩斯:“這個給你,當是送你的喬遷禮物?!?/br> 福爾摩斯并不和她客氣,收起了那盒雪茄,又示意華生和杰夫·格蘭特跟他走。 華生:“???”等等,他很確定他剛才沒有走神,除了他不知道福爾摩斯都對“高斯·伍德”說了什么悄悄話,但拋開這個不說,怎么他感覺這倆人已經知道了鬼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可他自己怎么一點頭緒都沒有。還有福爾摩斯又怎么知道“高斯·伍德”要會客了?他沒聽到有人敲門啊。他們倆誰可以解釋下啊,思維能不能不要這么跳躍! 更懵逼的還是杰夫·格蘭特,“等等!伍德,福爾摩斯,我知道你們倆已經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你們就是憋著壞不說。我是當事人,我現在就想知道!” 林蒙安撫他道:“安心,兒子還是你的?!?/br> 杰夫·格蘭特:“…………” 華生:“……”這怎么就能令人安心了???都不知道那個孩子是不是格蘭特先生親生的——華生有聽出了之前那個訂婚戒指的言外之意,他還有悄悄地同情了一把格蘭特先生。 似乎是感應到華生心中所想,上了馬車要去一個地方的福爾摩斯隨后就指出:“華生,如果你想知道孩子是否是格蘭特親生的話,我可以告訴你。說起來,伍德已經給了你提示,只是你沒有將它們聯系到一起?!?/br> 華生:“??” 福爾摩斯指明道:“伍德發來的電報,特別提到了你?!碑斎涣?,這個提示太隱晦了,福爾摩斯一開始還有點不明所以,但等到后面杰夫·格蘭特提起他結婚的年份,還有后面妻子出事的時間后,再結合整個案件,福爾摩斯就領會到了個中深意。 華生正在絞盡腦汁地想到底是什么提示,乍一聽福爾摩斯這么說,他脫口而出:“等等,福爾摩斯,伍德先生在電報上提到我,難道不是因為作為你的多年好友,他想順道見一見作為你新伙伴的我嗎?你知道的,他之前沒時間來探望你和你的新居所,再加上會好奇你的新朋友是什么樣人——是的,我確定一般人都會這么想的,而不是去想它是在暗示什么?!?/br> 福爾摩斯耐心聽完了華生的這番話,他用帶了點無辜的語氣道:“可是,華生,那確實別有深意呀?!?/br> 華生:“…………”不懂你們! ※※※※※※※※※※※※※※※※※※※※ ·華生:我自閉了。 ·明天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