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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見不像話,擺手讓她回去:“你也辛苦了,不用再過來了,好生歇著?!?/br> 再看向下首坐著,見證毓慶宮杖斃侍從的姝菡,頭疼得一跳一跳。往日還真是小看了此人,原只當她是個綿羊樣和軟脾性可以任人欺凌,不想卻是個能忍且有謀算的,她沒有在靶場立時和大阿哥反目動手,就是等著到慈寧宮看這一出好戲呢。 可是知道有什么用。福元今日犯下的錯一樁連著一樁,一件連著一件,若皇帝殉在外頭,大阿哥登基,這事還有止息的一日,若不然,等皇帝還朝,大阿哥所為定然要引得皇帝大怒。 說不得,到那時,還要指望著成妃在皇帝面前說個小話,才不至于讓皇帝下了狠手懲戒大阿哥。 這女人,果然是只披著羊皮的狼,平日里不叫喚,咬人便是致命處。 正盤算著這些糟爛事,外頭的小太監來報:“九王爺來給太后娘娘請安?!?/br> 第110章 【喜兆】 “給太后娘娘請安?!?/br> “小九來了, 素蘭,上茶?!?/br> “是, 兒臣才從軍機處過來, 聽說福元在您這里,特來看看?!币蛱熳硬拍苌?,徵騏又不好讓百官去他府上, 平日都在軍機處理事。 太后聽他說起福元, 知道定是方才的動靜鬧得太大,才把他這個叔父引來。 “小孩子鬧脾氣而已,不值當。等在我這里用過午膳, 歇過晌再送到前頭去。你多帶挈著些,多聽聽多看看, 眼界寬了,心眼自然也明了?!?/br> “是, 皇兄將福元托我照顧, 我定然會全心全意?!?/br> “你前頭事多,我就不多留你了?!背沼值溃骸澳阋蚕然厝グ?,三阿哥應該醒了吧, 別在我這里消磨了?!?/br> 兩個人便一前一后,出了慈寧宮的大門。 未及上輦,徵騏從后面跟上來。 “成妃娘娘?!?/br> 姝菡倒沒想到他會主動搭話,看看左右,坦然頷首。 “王爺有事?” “我代福元和你賠個不是?!?/br> “王爺這話說的讓人費解。福元是皇上嫡子,論起來, 我算她半個長輩,自己家的孩子一時犯了混,怎么反倒要由了您來道歉?這理可說不通?!?/br> 九王爺見姝菡的笑意中帶著疏離和隱約敵意,更急躁了些。 “皇兄將大阿哥交給我教導,也不是一日兩日,過去我覺得福元年紀尚小,又是從生死關闖過來的,難免寬縱??倸w是我疏于管束,才有今日如此不堪之事?!?/br> 姝菡搖頭駁他:“王爺何必攬責,若我沒記錯,您此前教的是武藝騎射馬上功夫,至多算個武師傅,至于規矩和禮法,總有上書房的諸位師傅們管著,你這歉意,我實在當不起?!?/br> 徵騏面上稍微有些冷,知道姝菡此說,是不打算借著他的話寬容大阿哥的意思,決定厚顏深勸幾句。 “大阿哥畢竟還小,偶爾是非不分,被jian佞之徒誘導了去,日后……” 姝菡卻不打算聽他在此處白嚼舌根,大阿哥的日后如何,她不關心,于是不顧情面匆忙打斷他的話。 “聽說九王妃前幾日剛診出喜脈,如此天大的好消息,我竟不曾向王爺道賀,今日匆忙見了也來不及備上吉禮,回頭必補了讓人送到你府上。只眼下天色不早,三阿哥和大格格怕是等的焦急,我今日就先行一步,少陪了?!?/br> 說完,上了輦車頭也不回吩咐成行,只留下九王爺獨自被留在當場看著她的儀駕揚長而去。 回到永壽宮,關了門戶,阿蘅一邊幫姝菡更衣,一邊寬慰:“主子不需憂心,雖如今太后刻意偏袒,但大阿哥如此行事,總歸讓人詬病,縱然以后談及立儲,和庶母動動刀兵相脅也是抹不掉的污點。哪怕他是嫡長子,又有世家撐腰,但此番坐實了德行有虧,也斷然不會得了朝臣萬民擁護?!?/br> 姝菡由著阿蘅替她卸下頭上拉翅,又親手摘下耳墜子,似乎渾不在意:“我不覺得憂心,只是想不明白,大阿哥被教養成這樣,他那親叔叔還要堅定不移站在他的身后,這種愚忠,看似高潔,實則于江山社稷沒有半點益處?!?/br> “或許,九王爺也是因為皇命在身,在這多事之秋,大阿哥既是長又是嫡,為了朝廷人心平穩,這才難免偏頗?!?/br> “且看吧,照這樣下去,也不用等戰事平息,朝堂上議儲的風波就要再起。說不得,有些人,是等著盼著皇帝隕在外頭,好稱了他們的心意?!?/br> 阿蘅經這一點,有些明白。于太后和大部分朝臣而言,一個幼皇帝比一個英明神武的壯年皇帝易于掌控的多,這么一想,這紫禁城里最盼著皇帝生還的,還真就是自家主子排頭一份。 “主子,這可如何是好?萬許咱們萬歲爺有個三長兩短,咱們永壽宮闔宮上下還不得被那些個豺狼虎豹給生吞活剝了?不行,咱們得想想辦法……” 姝菡看阿蘅擔心,忙把話圓回:“也不至于那么兇險。畢竟天子舉兵,是有著九成把握才敢出師的,而且,朝堂上的老狐貍們心思再鬼,也只敢空想想而已,沒人想做了旁人的暗箭,不然真的一招棋差導致邊關失陷,那可是山河破碎生靈涂炭,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們才無這個膽色,不過藏了私心伺機而動而已?!?/br> 談及立儲,姝菡復又想起皇帝留給她的兩樣保命符。 一個是密封的竹筒,她幾乎確定里面藏著的是立儲的遺照無疑,且按常理推斷,既然這燙手山芋放在她手里,皇帝百年后的繼承者的人選已經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