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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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罪認得像領獎。 挺著胸膛,雙眼放光,活像只驕傲的雄雞。 齊昭海都被他整無語了,第一次見著有人上趕著來認罪,而且還認罪得那么態度積極的。雖然不理解張豫的行為邏輯,他還是揚了揚下巴:“既然如此,那就帶走吧?!?/br> . 事實證明,被帶去警局,不是張豫的目的。 被蹲守在云程市警局門口的記者們團團包圍,才是張豫真正所享受的。 他從來沒被這么重視過。 每一步,都在鏡頭的簇擁之下,都沐浴著不曾休止的閃光燈。 當被數不清的鏡頭對準,被相機“咔咔”狂拍的時候,張豫竭力克制著內心沸騰的狂喜。他恨不得在門口久久逗留,對每個新聞人熱情招手,讓他們分給自己更多鏡頭。 張豫為了曝光不愿走,記者為了新聞也極力挽留。 齊隊長頭疼不已,只得叫隨行警員架起張豫,火速往市局建筑里一送,然后立刻關上大門,將媒體朋友們的目光通通阻隔在外。 本案還在偵破過程中,信息都在尚未確定的狀態。 因此,只字不可透露。 特別是現在這種社會高度關注的情況下,消息要真泄露出去了,指不定鬧出什么亂子。 可張豫并沒有絲毫鬧了事的自覺。他進了警局后雖遺憾,卻照樣笑容滿面,一邊被帶著往審訊室走,一邊哈哈大笑著宣告:“用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換一個名揚天下。值!我值了!” 齊昭海一聽,頓覺不對。 會被法院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不是殺人罪,而是侮辱尸體罪。 如果不是張豫記錯了法條,那么…… 他不是兇手? 帶著這樣一個懷疑,齊昭海在后續的審問之中,得到了答案。 聽說自己居然涉嫌殺人,張豫立馬驚恐地睜大雙眼,某足了勁為自己辯駁:“我沒殺人啊,我也沒承認過殺人。你們做警/察這個工作,是要負責任的。這種會掉腦袋的大罪,可不能說安我頭上,就安我頭上。說我對尸體不敬,這個我認,但我說什么,也沒那熊心豹子膽殺人啊?!?/br> “要是沒殺人,你怎么解釋旋轉木馬上那兩具尸體?” 齊昭海高高挑起斷眉,語氣譏誚,故意刺激他:“那尸體還男女各來一個,你在挑選殺人對象這件事上,真是有夠‘男女平等’的?!?/br> 張豫是個不禁嚇的。 一被刺激,張豫差點當場從椅子上跳起來自證清白。 “不是啊,這兩人不是我殺的?!睆堅ザ叨哙锣?,害怕得都快哭出來了:“我只是撿了兩具尸體,拖回家加工處理了一下,把他們變成了我寶貴的藝術品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啊。警官你明察啊,我是萬萬不敢殺人的?!?/br> 齊昭海順著話題往下問:“撿尸體?從哪里撿的?” 張豫低下頭:“郊區?!?/br> 齊昭海聲調陡然上揚:“說具體點,從郊區哪里?” “沿著藝術路往北一直開,在郊區路邊能看到一片小樹林?!睆堅]動雙手,連比帶劃:“那邊人少,安靜,距離市區一段路,但也不是很遠。我晚上沒事兒,就喜歡到那里散步,那天湊巧發現了這兩具尸體?!?/br> 齊昭海:“你發現時,尸體是什么樣的?” 擔心張豫沒聽懂,在邊上做記錄的樊甜恬,又貼心地作出補充:“具體描述一下,死者之前穿著什么樣的衣服?是個什么樣的姿勢?” 幸虧有她這兩句補充,張豫才知道要說什么:“怎么樣?呃,給我點時間想想啊……依我看,他們都像是被人扔在那里的。那男的尸體還被擺得整齊一點,上面還蓋了層布。那女的尸體就四仰八叉的,一看就是讓人給瞎扔的?!?/br> 女尸被拋尸的隨意程度,像在扔一袋垃圾。 扔完了,人走掉就算完事。 連垃圾分類都不用。 張豫說完最初發現尸體時,死者的姿勢后,又趕緊說了死者的衣著:“警官,他們兩個原本的衣服我還留著,全放在我床底下那個箱子里。那男的衣服還好點——高檔,有設計感。那女的衣服就普通得要死,沒半點藝術價值,還亂七八糟、破破爛爛,一點都不美?!?/br> 死者的衣服是極重要證物,這毋庸置疑。 從這些衣服當中,辦案人員可以解讀出許多有益于偵破的信息。 衣服的貴賤,可能與死者的貧富相關;衣服的款式,能折射出死者的穿衣喜好,甚至職業要求;衣物布料上,興許留有至關重要的痕跡證據……再不濟,僅僅死者在穿著方面的特征,也是死者親屬認尸的標準之一。 此外,還有一點更加重要。 強/jian罪認定難,但受害者的貼身衣物,能在認定中起到很大作用。 由于初次尸檢中發現,女死者生前有疑似被侵犯的跡象。且在張豫的描述中,女死者身上最開始穿的衣物已有破損。這些破損,不排除是施暴者在作案過程造成的可能性。該衣物倘若未經清理,會是輔佐判斷女死者是否被強/jian的絕佳物證。 而施暴者在衣物上留下的證據,很可能遠不止如此。 走運的話,警方甚至還能從女死者內衣褲上,提取到強/jian者dna。通過dna比對,直接找到強/jian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