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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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間,宋冥心口輕輕一顫。 不!不對! 那不止是普通的笑。 她本能地覺得怪異,卻又說不上原因,只得將每一幀相關的記憶重新翻出,逐一放大識別。終于,她發現了蹊蹺—— 房仁延的嘴型,不正常。 頦肌隆起上揚,降口角肌則微微下拉。兩種相互矛盾的動作,拉扯出似笑非笑的形態。 它是一個得意的壞笑。 隱蔽,殘忍,又沾沾自喜。 縱使房仁延極力想要隱藏,那轉瞬即逝的微表情,卻仍舊暴露了他衣冠楚楚之下,一隙不為人知的真實惡念。 房仁延在得意什么? 他究竟為什么,會對著一棟廢棄的美術樓感到得意? 越是細思,宋冥的神色就變得越發凝重。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拿起手機,一個電話已先火急火燎地撥了進來。而打給她的人,正是齊昭海。 “宋小姐,你猜對了?!彼?。 宋冥:“猜對什么?”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她心底緩緩浮出。 “房仁延可真不是個好東西!”齊昭海咬了咬牙,盡可能平鋪直敘:“我們勘察現場時,在儲物間里發現了不少頭發??紤]到里面可能混雜有重要證物,我們都送去驗了dna。就在剛才,結果出來了。你猜怎么著?” 宋冥沒接話,心卻沒來由地往下一沉。 “這些頭發全都屬于女性,而且是整整二十八個不同的女性?!?/br> 察覺到自己有些情緒化,齊昭海停頓片刻,及時地克制住情緒,接著道:“我們還在其中一根頭發旁邊,發現了少量沒清理干凈的精/斑。經比對,dna樣本與房仁延符合。也就是說,這些頭發的主人很可能已經被……” 他不忍心說下去了。 過分殘忍的揣測,將話音突兀地剎在半途。 廢棄儲物室里,大量出現的指紋;房仁延遇害前,臉上得意的壞笑……令人困惑的一切,都在頃刻之間得到了解釋。 房仁延這個衣冠禽獸,當然不會害怕舊美術樓 因為這里,正是他放縱尋歡的所在,而儲物室里的女孩們在他眼里,也只不過是玩物般的存在。他是這樣滿足于這個暴虐的身份,甚至無數次為此洋洋自得。 然而,那些女孩們呢? 她們在暗無天日的儲物間里,被折磨、被摧毀,從身到心都被碾成碎末—— 卻無人得知,無人拯救。 宋冥不自覺地攥緊了手機。冬日的陽光沉而冷地壓在身上,像是一床凍得發硬的褥子,悶得她喘不過氣來。 少頃,齊昭海突然開口:“其實你早就懷疑房仁延了,對嗎?” 宋冥蹙起眉:“我?” “宋冥,我一直奇怪,你為什么會跟房仁延有這么深的矛盾?!边@是齊昭海第一次直呼宋冥的姓名,帶著格外嚴肅的審視:“你們在不同的學院工作,按理說連見上一面都難,更不可能有太多利益沖突。他之所以對你恨之入骨,大概只有一個可能……他怕你看出來什么?!?/br> 他語氣鋒利,刀刃似的逼來。 隱而不發的侵略感摻雜其中,壓迫著宋冥的神經。 這語氣幾乎算得上冒犯了。宋冥單手按著額心,忍不住嘆息道:“齊隊長,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敵意究竟源于何處,但這件事,我確實懷疑得沒那么早。直到今天之前,我還以為是我多慮。畢竟我和房仁延,僅在半個月前見過一面?!?/br> 一面之緣,能看出多少呢? 何況,她無憑無據。 “關于這件事,我知道得也不多。只是那次偶遇時我發現,不管是看向舊美術樓,還是提起那棟樓的時候,他都顯得更為警惕一些。但,也僅此而已?!?/br> 宋冥只能額外留心。 正因為如此,她昨夜才會在聞到那股異味后,冒險進入美術樓。 齊昭海聽著,半晌沒有作聲,心下也不知道到底信了幾分。過了片刻,他才換了話題:“宋小姐,不介意再來局里一趟吧?昨天偷窺的那小子供出了點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用?!?/br> “合規矩嗎?”宋冥問。 “昨天晚上吳局就特批了,”齊昭海冷哼一聲:“不來浪費?!?/br> 那就是希望她來的意思了。 . 雖然只離開幾個小時,宋冥來警局后卻見到了一張生面孔。 那是個斯文優雅的青年人,看上去比齊昭海稍大一些。衣冠楚楚,長身玉立,眉目間帶著仿佛秋雨洗禮過的憂郁氣質。此刻,他站在一群熬出了熊貓眼的警員里,效果簡直如同鶴立雞群。 宋冥愣了一下,尋思著警局里什么時候來了這號人物。 畢竟,比起警/察—— 這個人更像是一個拾掇了自己好幾個小時,隨時準備上臺演奏的藝術家。 而且是最受女生歡迎的那款。 剛好站在邊上的樊甜恬,主動擔負起了向宋冥介紹的任務:“宋小姐,這位是我們隊里的簡堯副隊,比齊隊大幾歲,都很年輕,是市局有名的‘警草’。因為這張臉啊,他這次又被借去外地實施了美男計,今天才好不容易趕回來?!?/br> 宋冥淡淡問了聲好,關注點卻愈發偏離:“齊隊長很年輕?” “確實,他是我在警校里的學弟?!焙唸蛭⑿χ_口。他一雙眼生得極好,溫柔的目光總給人某種深情款款的錯覺:“如果我沒記錯,他幾個月前才剛過完25歲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