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心生芥蒂
書迷正在閱讀:女總裁的超級保鏢、六道紅顏之絕世女帝、美女的近身兵王、總裁情深不淺、都市最強醫仙、帝女難馴:逆天長公主、小表妹、入夜,潤物細無聲【重生H】、雙面蕩夫(雙性,黃暴粗口rou合集?。?/a>、納須彌
“于澤,你說,這次晚兒會不會原諒我?”元樂帝斜斜靠在龍椅上,手執著一支筆,不停地敲打著案上的奏折。 “陛下,這讓奴才怎么回答?奴才雖說得陛下眷顧,享陛下隆恩,陛下從不把奴才當下人一樣看待。但是,奴才就是奴才,怎能妄自揣度主子的心意呢?” 皇帝也沒聽于澤說什么,只是接著自言自語。 “真是奇怪,昨晚我明明是在長樂殿中與母后一同飲酒,怎么會到承歡殿中去呢?更不可思議的是,我明明見到的是晚兒,我還喚她來著,誰想一覺醒來,枕邊的晚兒竟變成了紀宮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于澤,我昨晚不是回的沁雪殿嗎?你怎么把我帶到承歡殿去了呢?” “陛下,不是奴才把您帶到承歡殿去的,是太后娘娘?!?/br> “母后?”元樂帝劍眉緊皺。 “是的。當時陛下醉得厲害,奴才本想將陛下送到沁雪殿去,誰知道太后娘娘突然說道,‘今晚皇兒就到承歡殿中去吧?!菹虏]有駁回,我以為陛下同意了,就將陛下送到了承歡殿?!?/br> “不對呀,”元樂帝苦苦思索,“我昨晚雖是喝醉了,人還是可以辨認清楚的。我見到的明明就是晚兒,我不可能將紀宮靜看成晚兒的,這絕對不可能?!?/br> “陛下,”于澤心中鄙夷著酒醉亂性的元樂帝,但是還是要勸慰他,“您昨晚可能稍微喝多了一些,這醉酒認錯人也是常有的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想寧婕妤如果知道您是因為喝醉了才……她也不會怪您的?!?/br> “真的?”元樂帝劍眉一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這……”于澤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硬著頭皮答道:“真的?!?/br> “那我們現在就到沁雪殿去?!痹獦返蹚凝堃紊弦槐亩?。 于澤心說著皇上怎么一點威嚴都沒有,腳步卻是跟隨著元樂帝就要出了龍騰殿。正在這時,內侍聲起:“紀欣大將軍求見?!?/br> 元樂帝一聽是紀欣,眼中怒火中燒,于澤忙拉住他,搖了搖頭,元樂帝只好重回龍椅上坐下。 “傳?!?/br> “參見陛下?!奔o欣微微屈身,甚至不肯行一個標準的大禮。 元樂帝心中窩火,但想著他手中的軍隊,也只好忍著,“舅舅快平身。于澤,給大將軍設座?!?/br> “諾?!?/br> “小姐,小姐,皇上來了?!边h遠看見皇帝龍輦的冷月喜逐顏開,忙跑進殿內向金晚晴稟告。 “來就來唄,有什么好高興的?!苯鹜砬巛p輕瞪了冷月一眼,“他最好以后都不來,我才不稀罕呢?!?/br> “晚兒,晚兒?!痹獦返奂奔边M了沁雪殿,只想著跟金晚晴解釋昨夜之事,也就顧不得什么形象了??墒侵灰娊鹜砬缈炊疾豢此谎劬椭敝边M了寢殿,元樂帝疑惑,只好向冷月求助,誰知冷月拱拱手,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元樂帝追著金晚晴進了寢殿,坐到了金晚晴身旁,“晚兒,你怎么又生氣了?怎么了?你說出來我好為你排解排解啊?!?/br> 金晚晴一把將元樂帝推下,狠狠瞪了他一眼,“喔,我的夫君背著我去了其他女子那里,不知皇上打算如何為我排解呢?” “我……”元樂帝從地上狼狽地起來,“晚兒,你聽我跟你解釋,你就別動氣了,讓奴婢們笑話?!?/br> “你也怕別人笑話!”金晚晴猛的站起來,“你昨夜推說為太后娘娘做壽,卻跑到承歡殿中去的時候怎么就不怕別人笑話了呢?” “你們出去!”元樂帝將宮女們趕了出去,又回到金晚晴身邊做小伏低,“晚兒,我昨夜在母后那里喝醉了。我記得當時看見的明明是你,不知為何竟會變成了紀宮靜,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我昨夜沒有喝醉,我一定……” “一定什么?”金晚晴氣得俏臉微紅,“你既然酒量不好,為何要喝那么多?你難道竟是醉得連我住哪個宮殿都不記得了嗎?那醉成那樣的你,又是如何到了那承歡殿呢?你如果不開口,奴才們敢帶你去嗎?” “我……”元樂帝知道自己現在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有誰會相信自己看著紀宮靜卻產生金晚晴的幻象呢? 見皇帝支支吾吾的,金晚晴更是確信皇帝昨夜對不住自己,心中怒火翻騰,一時氣得哭將起來,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是一味的將皇帝推出自己的寢殿。 “晚兒,有什么事我們在房里說,晚兒……”皇帝不知道今日的金晚晴哪來的這么大的力氣,竟是將自己一直推到了寢殿門口,皇帝此時雖還是想向金晚晴道歉,卻是礙著面子不好低頭,只想跟金晚晴商量回寢殿,他也好向金晚晴陪個不是,好好勸慰她,誰知金晚晴卻是不聽,一用力倒將他推出房門。 “晚兒……” 元樂帝還想說話,只聽得金晚晴嗚咽聲起,“你別叫我!你回你的承歡殿去!反正你們也都怪著我好妒,我也知道你們怪我不讓你見其他妃嬪。你今后就到紀宮靜那里去,再也別回來!省得我背個罵名!你和你的紀宮靜長相廝守去,再也別來找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給我走,走??!” 殿外宮女們見到金晚晴這般發怒,早就嚇得跪了一地,皇帝心中雖還想求著金晚晴原諒他這一次,卻是拉不下臉,也只好離開。希望金晚晴冷靜冷靜,他再回來向金晚晴好好解釋一番。 “陛下,你到現在還未用過晚膳,要不要回龍騰殿先用了晚膳?”隨著元樂帝的于澤心中雖是心疼哭得傷心的金晚晴,但更擔心已過酉時還未進食的皇帝。 “不了,朕現在沒有心情。你陪我到花園中走走好了。其他人退下?!?/br> “諾” “倚簫啊,你有沒有見過寧婕妤?” 茶樹叢后傳來了歡快的女聲。元樂帝一聽有人談論金晚晴,心中好奇,屏了氣站在這一面聽著,于澤也不敢聲張,只好跟著。 “寧婕妤?”一個清脆的聲音答道,“見過,怎么了?” “沒什么,”前一個咯咯笑道:“我昨日剛好被派去伺候太后娘娘的壽筵,可巧見到了金昭儀和寧婕妤。她們兩姐妹可長得可水靈樂,連我見了都舍不得轉開眼來,更別說陛下了。陛下真是好福氣?!?/br> “是呀?!蹦乔宕嗟穆曇舻鸬?。 元樂帝聽到有宮女這般夸獎金夜昕與金晚晴兩姐妹,心中喜滋滋的,真是恨不得沖進去與她們一同談論。 那可愛的女聲又說道:“倚簫啊,你可不知道,昨日金昭儀可美極了!她跳的舞可好看了!我真是好運氣!不過呀,”元樂帝似乎能想象到女子歡欣的表情,“寧婕妤雖說相貌與昭儀娘娘不相伯仲,卻是嬌憨可愛得緊。她雖然沒有穿著金色的舞衣,卻比穿舞衣的昭儀娘娘更耀眼!她的兩只美眸就像會說話一樣,好可愛??!我要是個男子,我也一定會想娶這樣可愛的女子為妻?!?/br> 元樂帝心中高興得很,正想出聲,卻又聽得另一女子嘆了口氣,元樂帝心中奇怪,止了聲接著聽。 “倚簫,你怎么了?為什么看起來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悅靈,我……”被喚作倚簫的人欲言又止。 悅靈著了急,催促道:“倚簫,你倒是說呀!你有什么事還不能對我說嗎?你不是說我們是好姐妹嗎?” “好,你別著急,我說?!币泻嶎D了一下,“我只是擔心你?!?/br> “擔心我?”悅靈不在乎地說道:“我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你呀,就是太單純了。進了宮這么多年,還是脾氣不改,總是認為所有長得好的人都不會是壞人。其實啊,這世上面善心惡的人多得很,你這樣單純,我能不擔心嗎?” “面善心惡?”悅靈頓了許久,似乎是在苦苦思索,忽然恍然大悟開口道:“喔,你是說寧婕妤善妒,看不慣宮中其他妃嬪,甚至還欺負她們的事是嗎?這也不奇怪,寧婕妤那么在乎陛下,看不慣其他妃嬪也是正常的?!?/br> 元樂帝聽見大家公認金晚晴在乎自己,心里更是樂開了花。 “哎呀,我不是說的這件事!”倚簫著急起來。 “那是什么事呢?你倒是說呀,吞吞吐吐的,急死人了?!?/br> “好,我說?!币泻嵚曇舻土讼聛?,“悅靈,幾個月前我不是從暢心閣中調去驚鴻閣中服侍龐先生去了嗎?” “是呀?!?/br> 元樂帝聽得跟龐明鷺與金晚晴有關,心中不覺就堵得很,忙豎直了耳朵。 只聽得倚簫接著道:“我去了之后就想著盡心伺候龐先生,結果剛到的那個晚上寧婕妤就來了?!?/br> “寧婕妤?”悅靈低聲驚呼。 “晚兒?”元樂帝也心存疑惑。 “是的。寧婕妤去的時候我正好在為龐先生布菜,可是不知為何竟是得罪了寧婕妤,寧婕妤大發雷霆,罵了我一頓,還讓冷月jiejie把我拖了出去。之后也不知道寧婕妤跟龐先生說了什么話,自此之后,龐先生再也不讓我近身伺候他,甚至對我愛理不理的?!?/br> “這……”元樂帝似乎可以想象到悅靈雙眉緊鎖,“真是奇怪,寧婕妤怎么會到龐先生那里去呢?” “我也說不好,如今我人雖在驚鴻閣卻也只能遠遠地看著龐先生,甚至還要受冷月jiejie的氣。早知如此,當日還不如留在暢心閣好了?!币泻嵳Z帶失望,甚至夾雜著似有似無的嗚咽聲。 “好了,別氣了。冷月jiejie是寧婕妤的貼身侍婢,脾氣自然嬌了些。當初你一聽可以伺候龐先生,不還歡天喜地的嘛。如今雖是這樣,卻也能日日見到龐先生,總比留在暢心閣中難以和龐先生相見好吧?!?/br> 悅靈地話中帶著羨慕,聽得元樂帝心中有些不服。 “你說的也是?!币泻嵕徚诉^來。 “不過,有一點我真是想不明白,寧婕妤和冷月jiejie向來對我們都很好,從不打罵宮女的,這次怎會這般?你可要好好想想,究竟在什么事上得罪了寧婕妤,也好向寧婕妤請了罪,安穩一些?!?/br> “我想了這幾個月了,我以前從沒見過寧婕妤,只有在驚鴻閣中見過一次,若真是有什么做的不好,也只能與龐先生相關了?!币泻嵱謮旱土寺曇?。 “倚簫,你可別亂說?!睈傡`恐懼著說道:“你這樣的話要是讓其他人聽到,傳到了寧婕妤的耳中,可是要性命不保的?!?/br> “我……我以后不敢了。悅靈,你這一說我倒是怕起來,我們還是回去吧?!?/br> “嗯,走吧?!?/br> 眼看著她們兩人離去,于澤沒有皇帝的命令也不敢攔阻她們。元樂帝此時火冒三丈,臉氣得通紅,于澤似乎可以看見皇帝的頭上正冒出縷縷青煙。 “陛下……” “住口?!?/br> 于澤尚未說完就被元樂帝呵斥。于澤知道此時的元樂帝只怕是聽不進任何話,要想救金晚晴只有讓元樂帝轉移注意力,不要再想這件事。于澤剛想請皇帝回龍騰殿休息,再宣妃嬪前來相伴。卻見元樂帝呆呆站在原地,口中念念有詞。 “怪不得她那晚那般行為,不僅無故氣惱,更是對朕不理不睬,連朕好心的攙扶都推開了。甚至在朕說了‘我們是夫妻’之后隨口就回了句‘誰跟你是夫妻?’當日朕還以為她只是在與朕說笑,誰知竟是有因。進宮數年,朕從沒有虧待過她,直把她當成妻子一般疼著,誰知竟是一廂情愿!朕癡心錯付,幾年的情意竟還比不過龐明鷺的一管玉簫!真是可笑,可笑!” “陛下?!庇跐尚⌒囊硪韱玖嗽獦返垡宦?。 元樂帝回過神來,早先的憤怒早已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失望與心傷,“走,回殿?!?/br> “諾?!?/br> 主仆二人在花園中漫無目的的游蕩,元樂帝癡癡游走,心中只覺得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什么一般。于澤在后亦步亦趨,只擔心皇帝一時受不住打擊,出了什么事。 元樂帝聽得身后的腳步聲,卻是更加的傷懷,“于澤,你先回去吧,讓朕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你就別跟來了?!?/br> “可是陛下……” “行了,不必說了?;厝グ??!?/br> “諾?!?/br> 于澤見皇帝心意已決,也不好駁回,只好退下。 皇帝緩緩向牡丹叢中而去,絲毫沒有聽到身后輕輕的腳步聲。他在牡丹叢中踱步,手指拂過牡丹枝葉,無花的牡丹此時竟是黝黑的一片。元樂帝雙眉緊鎖,一雙俊美的桃花眼充滿憂傷與失望,再沒了往日的挑逗、戲謔,也沒有了往日的笑臉。此時的他浸潤在憂愁當中,渾身散發著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躲在牡丹叢中的賈紫簫看著心中竟是微微的疼,幾年來對他的傾慕竟瞬間放大了許多,完全忘了自己曾經勸告自己他是一位風流的皇帝,千萬不能對他動心的言語,一心只想著撫平他的雙眉。 正當皇帝憂傷踱步之時,花叢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皇帝心中警覺,大喝一聲:“誰?出來!” 話音剛落,賈紫簫于牡丹叢中款款而出,眼垂清淚,楚楚可憐,嬌弱不禁?;实鄄唤行┐袅?,以前到紀宮靜宮中去的時候只是覺得這名宮女長得清秀,未曾想過她也會有這般惹人憐愛的一面。 賈紫簫正要行禮,皇帝忙將她扶起,“原來是紫簫啊,不必行禮了?!?/br> “謝陛下?!眿蓩傻穆曇繇懫?,潤的人心中十分舒服。 月光淡淡灑在倆人身上,在兩人臉上鍍上一層溫柔的光輝?;实鄞舸舻囟⒅Z紫簫,心中只覺得這般嬌柔的女子方才會服從宮規管束,方才會對自己一心一意,一旦跟了自己就不會離開自己。 賈紫簫亦是癡癡地望著皇帝,似乎怎樣都看不夠。月亮的銀光讓皇帝看起來是那么的溫柔多情,俊美的臉龐帶著深情,點漆般的雙眸深若寒潭,讓人不知不覺沉淪。 賈紫簫癡情的目光喚起了皇帝心中的情意,讓他感動。他想起了金晚晴的背叛,再看看賈紫簫含情脈脈的美眸,他相信賈紫簫定會對自己專一。他上前一步,緊緊握住了賈紫簫的手,心中除了獲得真情的喜悅,更多的是相信自己這般做可以報復對自己不專的金晚晴。 皇帝的手溫讓賈紫簫醒了過來,她羞得滿臉通紅,輕輕推開了皇帝抓住自己的手,“陛下,這樣不好?!?/br> 皇帝此時心中只想著怎樣做才能挽回金晚晴的心,怎樣才能刺激到金晚晴,讓她為自己吃醋,好向自己證明金晚晴心中還是有自己的,也就顧不得其他了,他柔情開口:“怎么不好了?” 賈紫簫羞得很,也不知如何回答。 皇帝見她玉容嬌紅,羞怯無限,不覺更是心神一蕩,緊緊摟住了她。 賈紫簫心中一驚,嬌聲道:“陛下,您別這樣,讓別人看見了?!?/br> 嘴上這樣說,賈紫簫心中早已動了,欲拒還迎?;实鄞藭r生著金晚晴的氣,又一心想著讓金晚晴吃醋好從龐明鷺手中搶回金晚晴,更是嬌娃在懷,意亂情迷,也就不管什么了,直接一把將賈紫簫抱起,放倒在花下,一時花顫枝搖,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