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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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點頭,認真道,“想知道?!?/br> 沈霄定定地看了一眼沈芙,故意不太高興低哼了一聲,這才慢慢說了出來。 ※ “小姐!” 杏雨兩眼淚汪汪地看著沈芙回繪雪閣,跟在她身后轉,滿是不相信小姐三日后就要出嫁一事,尤其姑爺還是太子。 沈芙聽著杏雨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說起府中這幾日的事情,視線微垂,盯著白瓷茶杯里正漂浮的茶葉出神。 沈芙從沒想過要仗著賀蘭昭現在喜歡她,要求他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尤其他未來可能登基稱帝,現在談以后的事情未免太難作數。 起碼他們現在是兩情相悅的,容不得他人插足的。 誰知……賀蘭昭跟父親承諾他這一生,只要她一個人。 不論他的身份地位如何變化,他賀蘭昭過去沒 有姬妾,未來也更不會有姬妾。 沈霄聽不得這種口頭承諾,讓賀蘭昭寫了承諾書,更故意為難,直言要蓋太子印章和帝王玉璽。就在今日,蓋了玉璽的那份承諾書讓賀蘭昭派人送來了。 沈霄酸溜溜地跟她說,“那夜聽說玉璽丟了,爹可高興了。太子這承諾怕要做不得數,娶不得我們家芙芙,誰知道今日就派人送來了?!?/br> 末了,沈霄揚眉道,“爹本來還想不住京城了,拆散你們。但現在,爹必須得呆京城,盯著太子一輩子,好生護著我們芙芙?!?/br> 沈芙眼圈漸漸泛紅,杏雨正一股腦說著,見小姐遲遲沒有反應,一抬頭,就見小姐通紅著眼睛,杏雨失措道,“小,小姐…杏雨不是故意要說太子看起來兇的?!?/br> “太子肯定是這世間上最溫柔的人了?!毙佑昕蓱z巴巴地湊近沈芙,“小姐原諒杏雨,杏雨下次肯定管住這亂說話的嘴?!?/br> 沈芙揉了揉眼睛,淚意是止住了,但她水潤的杏仁眼前卻蒙起了水霧,“跟杏雨你沒關系,是我不小心想起一些事情了?!?/br> ※ 沈芙大婚那日,驚動了全京城的人,昏黃的天色下,遠遠瞧著都是蜿蜒不斷的紅妝。 沈家為之準備的九十九抬豐厚嫁妝遠超京城貴女出嫁的六十四抬慣例,浩浩蕩蕩地一路隨著八抬大轎步入宮門。 更不說這日京城所有大鋪子都貼上了喜字,只要夸上一句太子和太子妃天作之合,都能領上九文錢和一小包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嘗上一點的蜜餞。 人頭攢動,喧鬧的迎親官道上,小孩子們走街串巷,臉上洋溢著笑容,他們歡歡喜喜地大聲祝福太子和太子妃,到處竄店說吉祥話,領著蜜餞和九分錢。 不僅小孩,京城的百姓大都湊了熱鬧,于他們來說,說幾句吉祥話并不是難事。 說多了,他們含著蜜餞的甜味,欣羨地看著那送親長龍,所有百姓心中都覺太子和太子妃天生一對,是天作之合,誰都不能拆散他們之間。 尤其不論太子還是皇子成婚,大多是內務局總管率護兵迎娶。 但這一日,太子一身絳紅外袍,內搭玄色暗金長衣,親自騎馬迎娶,所有百姓這才知道,傳聞中有腿疾的太子不僅生得天人之姿,那雙漆黑的眼眸淡淡一瞥,不光有氣勢,更是尊貴得讓人不敢冒犯。 沈芙鳳冠霞帔,頭上蓋著喜帕,雙手正平放在膝上,馬車輕晃,她頭上的珠釵叮當聲響個不停,但這清脆的動靜都被外邊的熱鬧給遮蓋下去。 她的額前掛有大片金飾,沈芙微低頭,就可見流蘇狀的金色細鏈在她眼前晃動,金色的光影打落在她白皙的鼻尖。 沈芙的心怦怦直跳,但一想到賀蘭昭就在她的前面,心底那點緊張感漸漸淡了許多,微微分神聽外邊的議論,都 是在說他們天作之合,沈芙微有疑惑地顫了顫眼睫。 杏雨陪在沈芙身邊,她轉頭偷偷看了一眼馬車外,就見人山人海的一片,密密麻麻,可以說全京城的人都出來了,“小姐……外面人真的好多,而且都跟來了宮門口?!?/br> 沈芙“嗯”了一聲,又聽杏雨問她要不要吃點糕點墊墊肚子,她正輕輕搖了搖頭,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說明到了東宮宮門,她可以準備下轎。 在這等候多時的命婦和女官引著沈芙前往東宮內室。 沈芙微微低下眼,每一步路她都很熟悉,以及她現在正安靜坐著的這張床榻,熟悉的氣息讓她內心安定。 賀蘭昭的目光正遠遠地越過人群落在沈芙的身上,漆黑的眼底柔軟了幾分,迎親儀仗入了宮之后退下,齊平上前小聲道,“殿下,要開宴了?!?/br> …… 沒多久,隨著女官和命婦的離開,讓太子內室里只剩杏雨和沈芙兩人,以及……杏雨睜圓了眼睛,微微吃驚,“小姐,太子的貓也穿了喜服?!?/br> 沈芙悄悄地伸手撩起一角喜帕,就見雪球還真的煞有其事地穿了一身繡有許多喜字的紅色喜服,見沈芙望來,它輕聲喵嗚了一聲。 似乎是吃飽喝足了,正懶懶地趴著不愛動彈,只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尾巴。 命婦跟女官又端了點糕點吃食折身回來,見太子妃的貼身侍女在看太子的貓兒,朝沈芙說道,“這是太子特意吩咐奴婢們的,讓這只貓先替殿下陪著太子妃,免得孤單?!?/br> “喵嗚?”雪球打了一個小哈欠,賀蘭昭讓它陪著沈芙,但它卻是懶洋洋地蜷縮成團,閉上眼睛休憩。 杏雨待她們離開之后,又認真盯了盯那只白色團子,幾乎是靈光乍現,壓低聲音道,“小姐你看這貓,像不像那只紙鳶上畫的貓?所以……騙小姐飴糖的人,原來是太子殿下?” “小姐你瞞杏雨瞞得好苦,杏雨要是知道,肯定會幫小姐你跟將軍他們打掩護的?!?/br> 沈芙:“……” 天色漸暗,內室紅燭的燭火搖曳,雪球睡了一輪,似乎又欲要睡第二輪,太子成親宮中設宴,隱約可聽觥籌交錯,絲竹弦樂之聲。 沈芙以為賀蘭昭沒能那么快來,正打算微微闔上眼睛,就聽命婦在門外跟她們小聲知會,“殿下來了?!?/br> 杏雨和跟進來的命婦都讓賀蘭昭淡聲開口,讓她們退下。賀蘭昭目光頓在雪球上,見它正睡著,便沒讓人將它抱下去,男人身后的門板正慢慢被人掩上,發出極細微的動靜。 賀蘭昭站在沈芙的身前,低俯下身道,“孤來了?!?/br> “嗯……” 沈芙抬起眼,隔著喜帕,隱約可見賀蘭昭那修長挺拔的身形輪廓,他身后的燭光微微暈出淺淡光亮,在她的眼前落下極淡的陰影。 賀蘭昭眸光輕 動,伸手取了案桌上那支玉如意,慢慢地將沈芙的喜帕挑起來,男人的眼眸漸暗。 沈芙平放的雙手正微微絞動,她端坐在床榻上,只覺眼前的喜帕被人一點一點地挑起來,而她的視線,也正一點點清晰起來。 賀蘭昭喉結輕動了幾下,眼前的沈芙膚白勝雪,瓊鼻菱唇,金色流蘇垂墜的抹額襯得她殊麗的面容越發動人。 她纖密卷翹的長長睫羽正不安地輕顫,眼尾泛著淡淡嫣紅。 沈芙正慢慢地抬起杏仁眼,水潤的眼眸泛動波光,微有羞怯之意地對上男人專注凝視的黑眸,白皙瑩潤的耳垂泛著緋紅。 賀蘭昭視線落在了案桌上已經斟好的兩杯酒,啞著聲音,“合巹酒?!?/br> 沈芙點了點頭,緊張地伸手接過賀蘭昭遞來的酒杯,他們單手相越交叉,低頭喝了彼此遞來的合巹酒。 入口微澀,余味泛甜。 沈芙臉紅得似是飄有紅霞,沾有酒水的菱唇泛有晶瑩水光,誘人親吻。她正輕顫眼睫,思緒不由亂飛,喝了合巹酒……他們就要真正的洞房了。 賀蘭昭耐心地幫沈芙取下鳳冠,和她身上所有的金銀首飾擱于桌上,只留下她尾指上那枚銀色戒指,低聲問道,“餓不餓?” “不太餓?!?/br> 沈芙搖了搖頭,只覺喝了點合巹酒,她的臉頰就在發燙,視線微垂地輕聲道,“我想摸摸殿下的戒指?!?/br> 賀蘭昭唇角微動,任沈芙纖細柔軟的手指摸上他的手指,“還稱孤殿下?嗯?” ——夫人沈芙。 沈芙伸出去的手指微縮了回去,囁嚅地改口,眼睛輕眨,“夫君……” 沈芙話音剛落,她發上的最后一支珠釵被賀蘭昭拔了出來,她的烏黑長發霎時散開,沈芙正不安地微抬起眼,她忽地就被賀蘭昭壓于身下。 蒼青色的床幔不知何時落了下來,他們相擁著滾落在床榻中間。 男人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最后用力地含吻上她的嘴唇。 沈芙只覺她的大腦缺氧得厲害,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望著賀蘭昭垂落下的深邃目光。 沈芙清晰地感覺到賀蘭昭正伸手撫摸她臉頰的溫熱掌心,動作溫柔,每到之處,都似乎泛起了微微顫栗。 賀蘭昭攬臂擁緊沈芙,聲音啞得厲害,“乖芙芙,幫孤扯開腰帶,嗯?” 沈芙耳垂紅得欲要滴血,眼尾染有極淡的媚意。 她細若蚊蠅地“嗯”了一聲,纖細素白的手指慢慢扯開了他的玄衣腰帶。 “再往下,嗯?” 賀蘭昭啞著聲音,鼓勵道。 “我……” 沈芙在賀蘭昭深邃的目光下,即使難為情,覺得做不到,但還是鬼使神差地幫他勾開了那薄薄布料的邊沿,她偏頭閉了閉眼,自暴自棄地將之拉下。 賀蘭昭見此不由低低一笑,“芙芙睜開眼,它不可怕?!?/br> 沈芙咬唇,遲疑地睜開眼睛。 一不小心就瞥見了小賀蘭昭,沈芙羞赧地輕咬上了男人微突的喉結,搖頭嗚聲道,“我不想看了,害怕……” 沈芙害羞得全身都快熟透,她正埋首抵于賀蘭昭的肩頭,余光就見雪球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純真無辜的藍眸正望著他們,“……” “雪球,在看我們……”沈芙微有哭腔,除了被雪球看的羞|恥外,還有她正被緩緩進入時的疼意。 賀蘭昭聞言扯起錦被蓋于他們身上,雙手鉗制住她的手腕舉高于頭頂,男人鬢角微滲出汗水,他低頭安撫地親了親沈芙,深深凝視她,聲線低沉動人。 他說,“孤這一生,只要你?!?/br> 沈芙微微分神間,被賀蘭昭完全占有的疼意令她腳趾猛地蜷縮起來。 伴著賀蘭昭漸漸變沉的呼吸聲,沈芙不由嚶嚀出聲,她眼尾微落的淚珠被男人側頭輕輕吻了去。 紅燭微微輕曳,雪球歪頭疑惑地望向床榻方向,輕打了一個哈欠,“喵嗚?”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就在這告段落啦~ 第76章 、七十六只喵 大德二十九年四月,德帝駕崩, 新帝即位。 次年四月, 新帝改年號朝宜, 由禮部和欽天監共擇吉日, 擬朝宜元年,四月三十日于金鑾殿舉行登基典禮及冊封皇后大典。 ※ 賀蘭昭神情淡淡地垂下眼皮, 視線之下是烏壓壓的官員, 正手執笏板, 面紅耳赤地爭論五月初一親自來|□□送賀禮的蘭斯國皇子及使者的住所為何處。 禮部尚書認為,“蘭斯國對我朝小動作不斷,讓其入住宮中萬萬不可, 易出差池。臣以為, 于京城驛館入住,并無不妥?!?/br> 左丞相蹙起眉頭,“蘭斯國此次派來最受寵的三皇子, 若有心人加害, 在我朝出了事,必定挑起兩國禍端。京城驛館不如宮中戒備森嚴, 再者, 宮中一直設有專門驛館, 有何不可?” “一能將他們放于眼皮子底下, 二能彰顯我朝威嚴大氣?!?/br> 禮部尚書微微朝前推手中的笏板,看向神情平靜的帝王,對左丞相反駁道, “那我朝差別對待蘭斯國,這又要讓他國皇子及使者如何處之?” 左丞相還欲多說,就見陛下的神情喜怒不明,沒再爭論,只撇了一眼禮部尚書,沒好氣地說道,“一切還是由陛下定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