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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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雨瞪圓眼睛,心底微微琢磨這兩個字,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是她又說不上來。 “那只能等太子派人來取了?!?/br> 杏雨忍不住說起小道消息,“小姐,七皇子今早咳血不停,聽說是突染了惡疾。圣上正在徹查,怕有人毒害皇子,沒有要事都不讓人隨意出入皇宮了?!?/br> 沈芙記得原文里對七皇子的著墨不多,有一筆提過他患了肺癆。 但發現的時候太晚,已經無力回天。 認真算起來,恰好是在這個節骨眼發生。 如果沒記錯,圣上廢太子,也是在 這個節骨眼前后…… 杏雨見小姐又走神,想來想去肯定還是因為小姐昨夜沒睡好。 沈芙生得白皙,即使小姐不承認,但她眼底隱有極淡的青黑色,沒睡好的印子猶為明顯。 “小姐,現在時候還早,要不要睡一個回籠覺?!?/br> 杏雨將銅鏡遞給小姐,怒了努嘴,“不信的話,小姐你自己看——” ※ 老七突染惡疾,太醫直言為肺癆,為不治之癥。 賀蘭勝深深蹙起的眉頭一直未能松開。 旁人只知圣上無比擔憂七皇子,并不知賀蘭勝的心病嚴重,猶為忌諱惡疾二字。 圣上不斷變幻的神情愈發讓全德公公捉摸不透帝王的陰晴不定。 “給朕宣東瀛道長?!?/br> 賀蘭勝神情冷肅,瞇眼朝身邊的全德公公吩咐道,語氣深沉:“想必那道長能給朕煉制出救老七的靈丹妙藥?!?/br> 東瀛道長冷汗涔涔地面圣,不敢說不行。 緊接著,他心思突然一轉,再低下眼時掩了精光,朝圣上要了許多煉丹所需的金銀、珍稀藥材。 并直言道,“貧道定不辱圣上厚望,為七皇子殿下煉制延壽靈丹?!?/br> 賀蘭勝瞥了一眼神情不慌不忙的東瀛道長,心知他有幾分本事。 沉默片刻,眼睛眨都不眨地允了他的要求,不僅國庫,也從他的私庫里也撥了許多。 賀蘭勝沉著語氣道:“愛卿,你可莫要讓朕失望?!?/br> 東瀛道長心里算盤打得響,面上不露,又示意身后的人上前給圣上呈上小瓷瓶,“聽聞圣上近來易躁,這是貧道特為圣上研制的寧神丸?!?/br> 賀蘭勝挑起眉,招手讓身邊的全德上前呈來。 他并未急著入口,抬眼讓身邊的小太監先行試了藥,好半晌才扣桌,悠悠道,“愛卿有心了?!?/br> 東瀛道長在離開御書房不久,立馬小聲吩咐起了身邊人幾句話。 ※ 王公公近來在東宮,除了將各處眼線傳來的大小情報稟告太子之外,平日就是盯著這位東宮的小祖宗。 見雪球正在掏爪勾弄花花草草,即使許多葉片都被它啃咬得慘不忍睹,但王公公心頭卻是舒了口氣。 總歸不是滿東宮亂躥,讓他一把老骨頭好找。 “太子到底怎么出來的?” 王公公一想起當時太子就靜靜站在他身后,不知看了許久,心頭仍有余悸。 王公公除了納悶還是納悶,“還真稀奇,難不成太子昨夜呆的書房?” 若太子昨夜呆了書房,那豈不是就沒睡幾個時辰。 王公公正想著,余光就見雪球嘴里正呆呆叼著貓草,好半晌沒動,仿佛定住了。 沈芙睜眼,就見她嘴里叼著貓草。 她試探地一轉頭,果見有王公公的身影,“……喵嗚?” 等了小半會,沈芙以為她又要日常背鍋,聽王公公小訓。 結果,就見王公 公在走神,好不容易注意到她,還笑了起來。 “咱雪球真乖?!彪m然雪球聽不明白人話,但王公公破天荒地夸了起來。 雪球今日非但沒將這貓草全啃咬精光,還沒想往東宮外跑。 眼下更是在安安靜靜歪頭朝他喵嗚,王公公滿意得不得了。 沈芙眨了眨眼,見王公公真的沒有話要批評,仰眸朝王公公喵嗚了一聲,“喵嗚?” “殿下?” 沈芙見王公公明白了她的意思,正煞有其事地點了點小腦袋。 然而,等了半天都沒聽王公公繼續往下說話。 沈芙突然發現王公公的視線分明不在她身上,似是在她……身后。 王公公又閑了下來,因為雪球讓太子抱走了。 沈芙仰起頭,不經意與賀蘭昭眼角微垂,正落下的漆黑視線相撞。 見此,沈芙慢慢地,朝賀蘭昭輕眨了一下眼睛,“喵?!?/br> 賀蘭昭不怎么明顯地動了動唇線,“怎這樣瞧孤?” ——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沈芙劃字的小爪子陡然一僵。 她總覺得這話似乎有哪里不對,于是伸出爪墊,毀尸滅跡般地摁于她在賀蘭昭身上,所劃字的地方。 沈芙裝作無事發生地無辜抬眸,望向賀蘭昭:“喵嗚?!?/br> “我們以前,”賀蘭昭在沈芙閃躲的視線中,低聲將那句話原原本本地念了出來,“是不是在哪里見過?!?/br> “!” 冷不丁聽賀蘭昭真的將這句話念出來,沈芙不由羞惱地壓折起小耳朵,埋著小腦袋藏在賀蘭昭的臂彎處,不愿探出頭來。 “不悶?” 賀蘭昭抱著貓踏入內室。 埋著小腦袋的沈芙只能聽見開關門的“嘎吱”聲響,小耳朵悄悄動了動。 就在沈芙以為她能繼續裝鴕鳥裝到雪球回來的時候,賀蘭昭突然低垂手臂,她一個茫然間,順勢滑落在了身下柔軟的被褥上。 沈芙:“喵?” 賀蘭昭伸手攬過正坐在被褥上愣神的小貓咪,將她箍于懷中,借勢一齊平躺在床榻上。 他們的鼻尖相對,彼此溫熱的呼吸正打落于對方臉上。 賀蘭昭問,“芙芙主動問的孤,現在害羞什么?” “是,我們以前就見過?!?/br> 賀蘭昭低下頭,如此一來他們的鼻尖相抵,說話的姿態親密,猶如情人間的呢喃,“孤一直都記得?!?/br> 沈芙經不住賀蘭昭離她這么近,用這樣低沉磁性的聲線與她說話。 她的臉頰似乎在發熱,沈芙輕輕喵嗚了一聲,“喵……” 因為他們面對面躺著的姿勢,沈芙一抬爪,就只能夠在賀蘭昭的胸膛上劃字,別無他處。 賀蘭昭的心跳聲強勁有力。 男人似乎正垂下視線,落在她的小爪子上。 沈芙頓時劃不下字了,小爪子搭在賀蘭昭的胸膛上,一時間進退兩難,“……” 她想鉆出男人的桎梏,但反而被箍得越緊。 “陪孤睡會?!辟R蘭昭伸出手掌揉了揉沈芙的小腦袋,微闔眼睛,幾不可聞道,“孤想了芙芙一晚上?!?/br> “?!” 沈芙掙扎出男人桎梏的身形一僵。 她登時忘了眨眼的動作,任自己的視線直直回望進賀蘭昭漆黑的眸底,“……喵嗚?!?/br> “芙芙想賴賬?” 賀蘭昭凝視了一會她,繼續說道,“孤與芙芙交換了定情信物?!彼呐L和他的大氅。 “喵?” “孤與芙芙青梅竹馬?!睆男≌J識。 “喵??” “孤還與芙芙有了定情吻?!焙芏啻?。 “喵???” 沈芙只恨她現在為貓身,只能被迫聽著,無法開口說話反駁。 她的爪速更是比不上男人的語速,正眼睜睜任賀蘭昭口吻平靜地一條條羅列下來。 “孤……” 沈芙深深沉默了,見賀蘭昭還想繼續往下說,屈服地主動縮進男人的懷里,抬爪搭上他的腰側。 她仰起的冰藍眼眸里滿是委屈的水色。 沈芙可憐弱小又無助地朝男人“喵”了一聲,微有暗示和催促之意。 ——太子不是要睡嗎? ——臣女陪你。 賀蘭昭眼底有那么一瞬翻涌起暗色,但很快平息得無波無瀾。 男人不動聲色地攬緊趴在他胸口的小貓,闔上眼輕嗅她身上極淡的藥香。 過了許久,男人低啞說道,“好,孤會一直記住芙芙今日說的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