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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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鄙蜍椒咐r奶氣的悶哼如撒嬌。 沈芙又輕輕打了一個哈欠,但卻是搖著 頭,疑惑歪頭:“喵嗚?”她好像是困的,又好像不困的。 她聽見賀蘭昭清冽的聲線落在她微顫的耳廓處,“要在孤懷里睡,還是要床榻上?” 賀蘭昭耐心地低聲,聲線磁性:“嗯?” “?!”沈芙眨眼的動作一頓,淡粉的貓唇動了動,愣是忘了要怎么喵嗚出聲,滿腦子都是男人磁性性感的聲音。 喵嗚——為什么這個男人對著貓都能這么蘇。 沈芙盯著賀蘭昭幽微漆黑的眼眸出神,小爪子無意識地輕輕勾著賀蘭昭暗金玄袍上,金線繡成的蟒爪。 而賀蘭昭細長的手指則順著貓咪的眼窩淚痕處,揩走了她眼尾處沁出的水色。 微捻指腹,并未有濕潤之意,那水光似是她琉璃貓眼中流轉的光澤,而非真正的水珠。 沈芙愣神之余,瞥見東宮太子內室的床榻之下有一個似乎是被人倉促推進去的小木箱,并沒有落鎖,蓋得并不嚴實,露出一塊鑲著白色絨毛的深紅色小兜帽。 僅僅這么一眼,沈芙并未能完全看清它的款式,但隱約可見是小女孩才能穿戴的披風。 沈芙突然想起來,因為她打娘胎出來身體孱弱,極易生病,所以娘親給她準備的披風都是深紅色。 說深紅色能逼出她身上的病氣,保佑她的心肝一生平平安安,順順遂遂。 而這個習慣,直到她長大了仍是這樣,沈芙所有的披風都是明艷的深紅色,而不是素雅寡淡的淺色。 披風的款式來回就這么多種,沈芙一點都沒往別的地方想,只當這可能是宮中哪位小公主遺落在賀蘭昭這里的。 等了許久,賀蘭昭以為沈芙不吭聲是睡著了,微微垂下眼眸,就見沈芙在慢慢眨眼,似乎是盯著某一處出神。 男人用手掌揉了揉她毛絨絨的小腦袋,出聲拉回她的注意,“嗯?回答孤?” 沈芙很快將那披風拋之腦后,低頭輕輕蹭著賀蘭昭的胸膛,拒絕正面回答地撒嬌著:“喵嗚……” 這哪里是清純貓咪能回答出來的問題?不論答哪一個,潛臺詞不都是,跟你睡嗎! 沈芙輕晃著身后的蓬松尾巴,無辜地抖了抖小耳朵,并不知馬甲掉得一干二凈,眨眼賣萌起來一點都沒有心理負擔,歪頭著:“喵嗚?” 你在小貓咪面前說的什么虎狼之詞? 賀蘭昭沒有拆她的臺,順著她迷茫眼色,替之回答,“那就在孤的懷里?!?/br> 沈芙讓男人長臂一攬,箍在懷中,蜷縮成一個雪白團子,軟乎乎的一團,柔軟如云。 似乎,那熟悉的困意又席卷而來,沈芙眨了眨眼,差點覺得她眼花了。 她的眼前似是賀蘭昭的玄袍,又似一抹淡粉色的帷幔。 遠處低頭站著的王公公并不知他臉上的笑容有多燦爛。 他只知看殿下與雪球親昵,心底仿佛含了糖一樣 甜滋滋,嘴邊笑容無聲地擴大了又擴大。 王公公笑瞇的眼睛起初都成了一條細縫,但突然張大了眼睛。 雪球突然輕輕甩動腦袋,精神氣十足地想要掙脫開太子箍緊的手臂,前后的無情翻臉變化,王公公只覺得他心底仿佛含了藥汁一樣苦澀,一點都不甜滋滋了。 賀蘭昭微蹙眉心,神色淡淡地摸了摸雪球的小腦袋,箍緊的手臂微松,放開了雪球。 王公公眼睜睜看著雪球跳上案桌,低頭認認真真嗅著那還沒來得及撤下,之前放著黃魚干的白瓷碟。 雪球似乎在懷疑貓生,掏出爪子扒拉著空碟,喵嗚了幾聲,又似乎恍然大悟地癱坐在案桌,深沉嚴肅地盯著它柔軟的肚皮,偶爾出聲:“喵嗚?喵喵喵?” 王公公心底一陣納悶,就聽太子的聲音似含有極淡的笑意,“讓人端碗羊奶給雪球,孤得補償它?!?/br> 補償? 補償什么? 王公公恍恍惚惚地退出內室,將太子的吩咐轉身交代給膳房的侍女下去準備。 直至雪球開心伸舌舔羊奶之時,王公公仍是滿臉的不解和疑惑。 作者有話要說:王公公擱現代,就是磕cp的一員,以及太子你對“吃播”的力量一無所知(doge臉 太子是真的小心眼,嗯! ps:我覺得很明顯啦,太子小時候遇見過芙芙,他記得,只是芙芙不記得了233 謝謝以下為雪球提供一碗甜滋滋羊奶的寶寶們: 讀者“elegant”,灌溉營養液 1,讀者“大橘為重”,灌溉營養液 5 讀者“不藤柯北”,灌溉營養液 20,讀者“xxxx”,灌溉營養液 1 讀者“杏仁豆腐”,灌溉營養液 3 第39章 、三十九只喵 經由這幾次, 沈芙發現只要她睡著, 都能短暫地穿回雪球的身上。 交換的契機沈芙并不清楚, 但總歸只是發生在睡夢中, 等她再醒來時一如尋常。 于是沈芙猶豫地想了想, 還是沒有打算告訴大哥二哥他們,這只會徒添他們的煩惱。 沈芙出神多久,沈明承就幽幽盯她多久。 他在沈芙的眼前伸手揮了揮:“芙芙……?” 沈明煦見小妹從午間小憩醒來之后, 陪他們說話時便一直約有心不在焉之色。 難不成夢魘了?還是有心事? 在沈明承說話的時候, 沈明煦自覺地伸手將沈芙眼前那盞涼了的茶水倒了, 又重新斟了杯熱茶擱在她眼前。 裊裊的水霧微微蒙在沈芙的水眸上。 沈明煦出聲問道:“茶水都涼了。在想什么?” 沈芙抿了口茶, 只略微彎眸搖頭, 神情誠懇地看向沈明承和沈明煦:“哥,我沒想什么?!?/br> “真的?” 沈明承狐疑,故意不高興地說道, “那芙芙你剛肯定又沒認真聽二哥說的話了, 是不是?” 沈芙眨眼, 乖軟出聲:“我認真聽了, 真的?!?/br> 沈明承滿臉不信之色,“那芙芙你說, 二哥剛都說了些什么?” “……”沈芙彎起唇朝沈明承軟軟一笑,手指微微搭在桌沿晃動。 沈明承見此還有哪里不明白, 看了一眼沈明煦之后,清了清咳說道,“太子前些天, 把一個貼身大侍女送給了國舅爺?!?/br> 沈明煦補充道,“聽說是因為國舅爺夸了一句那大侍女國色天香之姿?!?/br> 碧落? 怎么可能? 沈芙微微詫異的神色落入了沈明承的眼底,于是沈明承又趕緊加了把火,添油加醋下結論: “所以芙芙你看,太子為了討好國舅爺,伺候多年的侍女都能眼睛眨都不眨的就送出去。依二哥看,太子就算有心愛之物,都能拱手相讓?!?/br> 沈明承朝沈明煦擠著眼。 沈明煦見此沉聲附和:“對,二弟此話有一定道理?!?/br> “嗯……”沈芙心想,難怪她好久都沒有在東宮看見碧落了,但是這發展怎么跟那小說不一樣? 沈明承皺眉,小妹的反應不應該是這么平淡,“小妹,二哥剛說的話你有聽進去嗎?” 沈芙認真點頭,杏仁眼明亮:“有的?!?/br> 沈明承還是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覷見小妹認真點頭的神情,動了動嘴唇沒再說什么,只仰頭喝了口茶。 既然小妹說有,那就便是有聽進去了,他今日這一番話肯定有用! ※ 碧落被送去國舅爺那兒已好些天,東宮并未有特意隱瞞,反倒是國舅爺姜茂瑞那里不知為何瞞得嚴嚴實實。 但終究紙包不住火,得了風聲的所有官員都在奉承國舅喜得美人。 一下子人盡皆知 。 賀蘭昭聽見王公公說這幾日姜茂瑞頻繁出入坤寧宮,微微勾起唇,對之前的計劃興味索然,只淡淡解釋說道,“孤沒了那個耐心?!?/br> 沒耐心? 王公公不信太子沒耐心,他一直都知道太子將碧落放眼皮子底下不僅能麻痹探子,更容易放長線釣大魚,可這一遭,可能又要再次敵暗我明,但總歸這事不容王公公他們置喙。 “二皇子引薦的煉丹師在面圣了?!蓖豕昧搜劬€的消息立馬壓低稟告,“那煉丹師似乎還真有點本事,幾顆神藥就讓圣上當場龍心大悅封了官,聽說官職與高鶴先生同品階?!?/br> 高鶴氣得拂塵直捶胸,再次踏足東宮,逮著侍衛道,“就你了,去幫貧道跟太子通稟一聲?!?/br> “殿下,高鶴先生求見?!北桓啁Q逮著的侍衛盡職盡責地來書房稟告。 王公公欲再說些什么,見太子示意他退下,心知太子與高鶴先生有正事要緊,沒多耽誤。 他原先還想多跟太子提一嘴沈姑娘明日要參加春日宴,但眼下,這似乎不值一提,便沒再多言。 賀蘭昭待王公公退下之后,笑意微淡地低語,“他怕是在賀蘭勝那吃癟了?!?/br> “太子,氣煞貧道了!”高鶴得了召見,撩著道袍直沖書房,“貧道可是師傅唯一親傳的閉門弟子,圣上竟讓那不入流的宵小與貧道相提并論?!?/br> 賀蘭昭眉心微微蹙起,“是何神藥?” 高鶴輕嗤,“貧道看來,定是高明的五石散。那宵小倒也聰明,瞞過了太醫,貧道要不是舌頭靈,也要被哄騙了?!?/br> 高鶴一嘗味,便跟那煉丹師爭執起來,這種禍害龍體的丹藥怎么可以入了圣上的口,哪知那煉丹師死不賴賬,更說由圣上食了再定奪。 丹藥一入口,圣上只覺心曠神怡,筋骨活絡,并未有上癮的癥狀,笑呵呵說他高鶴也有走眼的一天,直接封了這宵小極大官位。 賀蘭昭見高鶴如此跳腳,平靜說道,“孤說了多次,就隨他們折騰。賀蘭勝信的是丹藥,從來都不是你高鶴,也不是那個煉丹師?!?/br> 高鶴喝了口茶水潤喉,盯著賀蘭昭嘆道,“貧道就知,太子無情?!?/br> 賀蘭昭不置可否,“嗯?” 頓了頓,心頭降了火氣的高鶴不禁搖了搖頭,視線正好落及那蜷縮在太子懷里的貓,朝賀蘭昭挑了挑眉但笑不語。 “孤有事相問?!辟R蘭昭揉了揉懷里睡得正香,順毛時低低呼嚕的雪球,眸色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