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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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取名?” “未,未有?!?/br> “跟孤說說這小家伙?!?/br> 賀蘭昭說著,故意彎著手指,頻繁碰了碰懷里雪球的那對毛絨小耳朵,果見它后知后覺地慢慢折起耳朵,甚至氣鼓鼓地閉起耳朵。 實在是有趣得緊,賀蘭昭心里的那點惡劣因子作祟。 他伸出食指多次捏動著雪球的耳朵,擾貓清眠。 沈芙睡得正迷糊,只知道有人一直動著她耳朵不讓她好睡,氣急了索性用前肢圈住那磨人的修長食指,權當抱枕緊緊抱著了,小嘴還輕輕砸巴了一聲。 賀蘭昭右手食指冷不丁被懷里小家伙揣手里緊緊抱著,男人黑眸深了深,食指僅僅微微蜷起,沒有要大力抽出的意思。 小武道:“雪球在蘭斯國被稱為仙女貓?!?/br> 賀蘭昭饒有所思地垂下眼,看向睡得正香的小家伙。 仙女貓? 小武見太子的注意力都在懷里的貓身上,沒了最先恍若拷問犯人的冷肅之感,心底微松了口氣,說話終于沒有了那股怯懦。 “脾性尤為溫順親人,但它們的腸胃過于嬌弱敏感,耐痛力又強,太脆弱,大多幼年便夭折。雪球……已經是貓兒房乃至宮中唯一一只的仙女貓了?!?/br> 小武一說完,就見太子臉上難得的極淡笑意瞬間斂得一干二凈,就連撫摸貓的動作都停下,眼眸盯視他的目光晦暗幽微。 有那么一剎那,小武覺得他的人頭已經落地,急忙跪下補救道:“雪球得太子青眼,是有福分的貓,夭折一事是奴才危言聳聽了,望太子恕罪!恕罪!” “起來,”賀蘭昭覷了一眼底下抖動如篩糠的小武,“繼續細說?!?/br> 小武硬著頭皮,忍著不知從何升起的懼意,斟酌道,“夭折的貓往往是天生孱弱,雪球是難得的健康活潑,悉心喂養必定不會有意外?!?/br> 賀蘭昭頷首,揉起雪球酣睡的腦袋,撩起眼皮淡淡道:“現在就擬個條,雪球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所有喜好和禁忌,不可缺漏,不然唯你,唯貓兒房是問?!?/br> 小武腦門上早已冷汗涔涔,連忙在侍衛的遞筆遞紙下以及太子深沉的眸光下,絞盡腦汁地擬起單子。 賀蘭昭屈指搭在輪椅的扶手上,沉氣等人擬條呈上過目。 小武從小就被送來宮中,大字不識幾個,很多字都憋不出個所以然,鬧了個大紅臉,“奴,奴才不識字?!?/br> 第5章 、五只喵 “那便一條條說來,孤來書寫?!辟R蘭昭讓侍衛鋪平宣紙,磨好墨硯,欲要提筆之時,發覺他的右手食指仍讓熟睡的雪球緊緊抱著。 小武見此,眼神閃爍,低頭惶恐,錯過了男人眼底一瞬即逝的笑意。 賀蘭昭面色不變,淡然地轉用左手提筆,蘸了蘸墨汁,抬眼示意底下之人可以開口。 “魚rou、鮮雞鴨牛rou,羊奶,奶糕都能吃?!?/br> “喜歡啃咬貓草?!?/br> “害怕爆竹聲?!?/br> “……” “踩奶意味喜愛?!?/br> “踩奶?” “貓用前腳一蹬一蹬抓撓的舉措?!?/br> 小武幾乎是挖空了心思,不獨獨是仙女貓,所有貓兒房的貓的喜好及禁忌都通通羅列出來,有邊沒邊的都扯了出來,就怕不小心漏了什么。 賀蘭昭寫了滿滿兩大頁宣紙,見小武已經實在想不出來,沒有再繼續說的模樣才擱下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說得正口干舌燥的小武。 “知道得這么清楚?”賀蘭昭似乎就只是這么隨口一問。 賀蘭昭沒來由地不悅于小武對雪球事無巨細的了解,眼底的暗色一閃而逝,語氣淡得聽不出喜怒,“你跟雪球很親?” 小武頭上的那根雷達終于靈敏了一次,立馬發覺太子當下的心情并不怎么美妙,這是一個送命問題。 小武立馬實話實說,還不忘撇清:“奴才只負責喂貓換水,并未有任何親近玩鬧,雪球親肯定是親太子殿下?!?/br> 賀蘭昭頷首,神色不變,見宣紙上的筆墨漸要風干,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br> 說完,側眸讓王公公賜給小武幾塊碎銀兩。 “多謝太子賞賜!那奴才這就告退?!毙∥渲钡侥锹杂兄亓康你y兩落在手心中,仍有輕飄飄的不真實之感,他是哪兒討了太子歡喜? 這可,可頂得上他一年的例錢! “等等?!辟R蘭昭斂眉,“雪球可曾身體抱恙?” 小武楞了楞,不明所以地搖頭說未曾,在賀蘭昭深沉的眸色中,膽戰心驚地出了太子東宮。 走在無人處后小武才敢高興地跳起,用力舉起手中的銀兩親了幾下,最后才寶貝似的揣進衣兜里,還不忘確認地拍了拍胸脯之處。 賀蘭昭最后問起那個問題并非一時興起,而是……他一開始就在雪球身上聞到了清淡的中草藥味,奇異地寧人心神。 賀蘭昭讓王公公上前,沒有任何解釋意思,只沉聲道,“嗅嗅雪球身上可有什么特殊氣味?!?/br> 王公公摸不著頭腦,看了一眼太子懷里那通身雪白,貓兒房沒幾個時辰前還沐浴過的雪球,認真地聞了聞,又聞了聞,而后謹慎搖起頭,“老奴聞著,雪球身上并未有什么特別的氣味……” 賀蘭昭見王公公的神色不似作假,直說無礙,并未多贅言。 難道是孤聞錯了? 賀蘭昭寬大的手掌順著雪球半弓弧形的毛絨脊背一路順毛而下,盯著雪球的眸色沉沉,似有探究和猶豫之色。 沈芙悠悠睜開眼睛,眼前便突然落下一道陰影。 她冰藍的眼眸里還來不及閃過疑惑,就見賀蘭昭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正朝她的背上壓下來?! 不止如此,甚至還直接深深埋首在她身上吸了一口氣?! “喵?。?!” 沈芙受驚地直接掙脫開賀蘭昭的懷里,躍上書桌,踩著墨跡還未干透的宣紙上,炯炯貓眼居高臨下地瞅著賀蘭昭。 噫。 真大型吸貓現場。 但是真的好變態。 沈芙貓眼冷豎,從頭到尾直至被沈芙現場抓包,賀蘭昭的神情都未變,平靜得似乎是沈芙的反應過大。 “……”不愧是運籌帷幄,韜光養晦的太子賀蘭昭,這種心理素質不得不服。 沈芙為了緩解氣氛,歪頭無辜地朝賀蘭昭眨眼。 在這皇宮里,她只能好好當著賀蘭昭的貓咪來保命。 ‘太子養的貓’這一頭銜是她能夠橫著走的保命符,不然不小心惹了什么公主宮妃,賀蘭寶之類,她的貓命岌岌可危。 說不定她還能找到好的時機溜出去,或者呆在賀蘭昭身邊,看看能不能聽到外邊關于她自己以及沈府的消息。 吸就吸吧,反正吃虧的是貓貓。 話說,她變貓了,那她的rou身……應該還是昏迷著的狀態吧。 沈芙開始還認真發怒地瞅著賀蘭昭,但最后燃燒怒火的眼神游離了起來,不僅無聲息啞火了,甚至還走神走得徹底。 然而沈芙頂著的是貓的皮囊,于是小臉蛋上浮現出的走神樣子,莫名透著滑稽的味道。 賀蘭昭平直的唇形難得一彎,屈指敲了敲了她的小腦袋:“在想什么,嗯?” “喵嗚?!睕]想什么。 沈芙下意識抬起爪子,想要揮開他的手,前肢就讓賀蘭昭伸手攫住。 一個低眼,沈芙就見她踩著的宣紙上有幾個毛筆字上糊出墨漬,似乎硬生生毀了人家的書法墨寶。 沈?罪魁禍首?芙見此,忍不住打了哈欠,甚至想要伸個懶腰舒展她柔軟的身子。 她身后那松弛蓬毛的尾巴輕輕掃動桌面。 貓咪眼神清純,圓圓的貓眼眼角有著天然的上翹弧度,仿佛畫了眼線,自帶媚眼如絲的嫵媚。 沈芙歪頭眨巴著她漂亮的藍眼,聲音柔軟得漂浮的云朵,輕輕軟軟:“喵?!?/br> 喵嗚。 對不起,貓貓不是故意的。 賀蘭昭見雪球自知認錯,僅僅撩起眼皮想要用眼神警告搗亂的雪球。 一個不經心,他的視線倏地對上沈芙特意賣乖,眨動的眼睛,心瞬間軟得一塌糊涂。 山潑黛,水挼藍,翠相攙。 眼波流轉間,瀲滟萬千風情。 賀蘭昭深深盯著雪球許久,攥著她小短腿的手驟然收緊,不論是力道還是盯視之久,都讓沈芙心里直發毛。 難道,難道他發現她不是人,。 呸,不是貓了?! “看你尾巴尖?!辟R蘭昭薄唇微掀,率先錯開視線,漆黑眼眸朝沈芙身后平靜地乜了一眼她那沾染墨汁的蓬松尾巴。 “喵?”尾巴尖怎么了? 沈芙立馬扭頭看向她的尾巴尖,幾乎是同時,她的身形一僵。 完了。 她,沈芙,露出了馬腳! 沈芙余光早已瞥到賀蘭昭深深凝視她的目光,硬著貓頭故意不朝他望去。 但過了一會兒,實在不見賀蘭昭動靜,不安的沈芙忍不住偷偷地瞄向賀蘭昭,心里虛得一點底都沒有。 “咪…” 沈芙輕輕細細地喵了一聲,似乎知道自己犯錯了,又好似不知道自己犯錯了。 賀蘭昭沒出聲,只靜靜看著玩鬧的雪球,落在她身上的眸色晦暗不明,無形中令人倍有壓力,仿佛什么秘密都在這雙眼睛底下無處遁從。 做貓,就是要裝傻,傻fufu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