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隱隱覺得，自己如果跟著去了程老師的家，總覺得……

    會閃閃發光，并發射.出十萬伏電流的樣子。

    還是不要去當電燈泡比較好……

    .

    程聲的車是一輛黑色的慕尚。

    車窗留了條縫，微風吹進來，喬語覺得很舒服。

    她坐在副駕，看著程聲開車的樣子，覺得她的側臉也很好看。

    程聲在后視鏡里看見小冰塊眼皮不停地往下垂，“累了？”

    “嗯……”

    喬語瞇著眼拿出手機，翻翻找找，“我得聽點東西，才能睡得好一些?！?/br>
    “要不要聽我的電臺，經常會講故事?！?/br>
    “你有電臺？”

    喬語期待了，“是你講故事嗎？”

    “深夜電臺，故事都是提前錄好的?！?/br>
    “好呀好呀，我聽?！?/br>
    程聲想了想，在車載音樂上播了自己剛錄不久的一個故事。

    “在海的遠處，水是那么藍，像最美麗的矢車菊的花瓣，同時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

    喬語閉上眼睛。

    開了會車，程聲感覺到右肩一沉。

    她唇角牽起難以自抑的笑。

    此時，此刻，只有她和頭頂上的那塊鏡子知道。

    喜歡的人靠在她的肩頭，睡得安穩。

    喬語被程聲叫起來時，腦袋安安穩穩地靠在椅背上。

    她感覺睡得很舒服，“程老師車技很好，開車好穩啊?！?/br>
    雖然肩膀一動不動了五十多分鐘，有點酸。

    可程聲心里很甜。

    她家住在十七樓，帶喬語進來后，就打開了玄關處墻上的音樂。

    帶著留聲機痕跡的老式美國音樂，舒緩，悠揚，飄蕩在程聲極簡風格裝修的家里，喬語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許多。

    “請問，我能為主人做些什么？”她笑著問。

    “……請客人照顧我家小主子?！背搪曋噶酥覆贿h處躺在沙發上的小三花，“好好逗她玩，這就是你的任務?！?/br>
    “好嘞?！?/br>
    喬語換了鞋，洗了手，已經聽到程聲切菜的聲音。

    “程老師?！?/br>
    “嗯？”

    “我還是第一次來朋友家呢?！?/br>
    “以前沒去過？”

    “沒有……沒有特別好的朋友?！?/br>
    “……”

    “喬老師？”

    “嗯！”

    “我也是第一次邀請朋友來家里?！?/br>
    “真的嗎？”

    “是啊，你喜歡吃什么？”

    “我都可以，不挑食?！?/br>
    “程老師！”

    “嗯?！?/br>
    “你為我做菜，我幫你洗碗，不讓你吃虧！”

    “好啊?！?/br>
    程聲的輕笑混雜在柔和綿軟的音樂里。

    二十分鐘后，她準時把菜做好。

    喬語為她清洗碗碟和端菜。

    番茄炒蛋，清水白菜，黑魚豆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