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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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東淑靠著柱子的纖弱身影,蕭憲忍著眼中的濕潤走回到她身邊:“累嗎?” 東淑“嗯”了聲,其實不止是淚,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她心里頭醞釀,涌動,沉甸甸的。 蕭憲道:“出去得走上一段。我抱你吧?!?/br> 東淑吃了一驚。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蕭憲已經俯身。 蕭憲將她輕輕地抱入懷中,然后他一怔:“比meimei輕很多啊?!?/br> 東淑本來很討厭他把自己當成“蕭東淑”,何況又給他抱著,這本是不合規矩的。 但是此刻不知為什么,竟覺著這個懷抱有些熟悉,溫暖而可靠。 最初的遲疑之后,東淑將頭往蕭憲胸前蹭了蹭。 “哥哥……”心中模模糊糊,冒出了這樣的一聲。 蕭憲送東淑上車的時候,她幾乎已經睡著了。 睜開眼睛惺忪的看著他,朦朦朧朧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叫出聲兒。 蕭憲卻會錯了意,望著她道:“答應你的那件事,我不會食言?!?/br> 東淑清醒過來,終于向著他一笑:“多謝蕭大人?!?/br> 蕭憲仍舊站在門口,久久沒有動。 直到馬車緩緩往前消失在夜色的長街上。 蕭憲才說道:“備車,去內侍司?!?/br> 作者有話要說:么么噠!持久知道有人惦記著他,明兒就會蹦出煉丹爐啦~持久:我變黑了,也更強了~ 被子:餡兒你看出來了嗎? 憲哥:我覺著你更黑~ 被子:……謝謝 第36章 內侍司刑獄的氣味非常不好聞, 尤其是夏天,血腥氣隨著熱風四處流竄, 夾雜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臭味,簡直能把人活活熏倒。 趕著風大的時候, 鬼哭狼嚎的聲音越過內侍司的高墻傳出很久去, 就算是大白天在太陽底下聽著,也會讓人有不寒而栗望風而逃的感覺。 所以宮內的人私下里又叫這種地方是“剝皮司”。 牢獄的刑房里, 豎起的刑架上多了一個人。 他只穿著皂色的纻絲褲子,赤裸著上身, 雙手給分別向著兩側的刑架上用鐵鎖拴了起來,竟像是吊在了刑架上一樣。 因為沒穿衣裳, 身上的傷也是一覽無余,像是已經給鞭子抽過了,也許還有別的傷痕, 處處血跡斑斑, 連暗色的褲子上也能看得出來,血漬層層。 rou眼可見處,是肩頭跟腰間的兩道傷痕格外重些,皮rou都外綻了出來。 有的血還是新鮮的慢慢下滑,有的卻已經凝結了。 一個身著內侍服裝、白臉的太監站在他的跟前, 臉上皮笑rou不笑的:“鎮遠侯,您可別怪奴才,奴才也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br> 被吊著的人慢慢抬起頭來,他的臉上也有一道明顯的傷痕, 額頭是一層的冷汗,把幾縷晃落的發絲打濕,糾纏著垂在臉頰邊上。 那些汗浸潤的濃眉跟兩只眼睛格外的鮮明。 太監對上他的眼睛,心中一震。 已經快兩天了,尋常的人受了這樣的刑罰,已經去了半條命了,更沒有了精神氣兒。 但是這會兒,在他面前的這雙眼睛卻依舊的犀利如同鷹隼,透著虎視眈眈的勁兒。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這個人并不是被捆在刑架上受刑,這眼神透出的是要捕獵的意味,仿佛完全不把捆著手腳的鐵鏈看在眼里。 似乎,這站在他跟前的人才是得乖乖受死獵物! 這太監也算是經驗老到的了,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捏著數不清的性命,什么硬骨頭狠角色都也是見過的。 可是……這還是第一次,從一個小侯爺的身上看到這種睥睨天地的氣質。 明明已經捱了這么久的刑罰,他居然還是這么著,寒冰烈火似的,令人望而生畏。 太監很不高興,目光從李持酒的臉上緩緩往下,在他健碩的胸前逡巡片刻,復一路繼續移動。 先前李持酒進來的時候,衣冠整齊的,看著也不怎么著,就是一個普通武官的身量罷了,頂多比其他人顯得挺拔些,腿更長些,腰……似乎也更細些。 但是解開衣裳,才發現并不是起先想的那么單純。 這人一身的皮rou筋骨,實在是完美的令人羨慕贊嘆。 就如同此刻所見的,窄窄的腰腹上,很明顯的是幾塊精壯結實的腹肌,因為喘氣而微微的起伏動彈,汗珠跟血珠兒在上面滑動,然后沿著腹肌的溝壑曲線緩慢地向下滴落。 太監眼睜睜的看著,忍不住竟舔了一下嘴唇。 他的眼神不懷好意的目送那血珠滑入濡濕的腰帶,又在腰帶之下的地方停了一停,終于才笑道:“真是一幅好身板子,怪不得人人說小侯爺風流成性,若是奴婢也有這么一副身子,這樣雄厚的本錢,何止一個風流成性呢……” 李持酒嗤地笑了:“你能嗎?” 太監的眼睛微微瞇起,卻又笑道:“奴婢當然是不能了,做夢也想能的?!?/br> 他說著竟抬手,手掌按落在鎮遠侯胸前的傷口處,微微用力。 李持酒眉峰猛地皺起,卻竟不曾喊過一聲疼。 太監笑打量著他的臉,掌心沿著下滑,似乎打量撫摸什么稀世珍寶似的,有些愛不釋手。 “奴婢要是能得這么一副身子,縱然是一天,死了也值?!彼杏X到手掌底下那堅硬肌理的蓬勃生機,本能地口干舌燥。 李持酒索性閉上雙眼,卻仍一臉的滿不在乎。 這會兒,太監身后有兩個小侍從,其中一個站在火盆邊上,將一把刀子燒得通紅,小心翼翼地用鐵鉗舉著過來。 “曹公公……已經好了?!?/br> 曹太監扭頭,另一個小侍從遞上特制的厚棉布裹住了刀柄。 炙熱的刀子在眼前,曹太監惺惺作態地說道:“小侯爺,您還不肯說嗎?奴婢說句實話,讓我下手也是不忍心啊?!?/br> 李持酒道:“少他媽的廢話,你還有什么招兒?” 曹太監眼神一暗:“既然侯爺這么倔強,那奴婢就不替您cao心了,畢竟奴婢也得交差啊……哦,其實用這個對侯爺也好,您看,您身上這些傷有的還在流血,就算您再怎么強,到底是個血rou之軀,任憑這么流下去遲早要傷及性命的,奴婢雖然奉命審訊,到底沒有想要您的命,用這燒刀子給您止一止血,倒也妥當。您說呢?” 李持酒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 曹太監見他這樣強悍,軟硬不吃的,當下陰笑著,探手往前一送! 熾熱的刀柄在傷口上燙落,新鮮的血液先發出了呲呲的聲響,像是水滴落在了火爐上的響動。 室內又是一股青煙冒出來,是傷口的皮rou給燒焦了。 曹太監動手的時候,殘忍嗜血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李持酒,很想從這小侯爺臉上看到痛苦甚至于……恐懼軟弱之類的表情,如果他能賞臉的慘叫幾聲就更好了。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除了那兩道濃眉更縮緊了幾分,鎮遠侯只是悶哼了聲。 這種反應,大概就跟走在路上不小心一腳踢到石塊差不多吧。 曹太監簡直不能相信:這還是人嗎! 就在這時,外頭有人輕輕地敲了敲門。 曹太監正是滿心驚怒的時候,聞言冷哼了聲,索性將刀子丟在地上,轉身先行出去了。 囚室內只剩下了兩個侍從,其中那遞棉布的猶豫了會兒,便去桌上倒了一杯茶水,哆哆嗦嗦的捧著送到李持酒唇邊:“小、小侯爺……” 李持酒瞥著他,并不動。 那內侍顫聲勸道:“您、您就別激怒曹公公了,他、他下手可狠了……您會撐不住的?!?/br> 旁邊那個小侍從見狀道:“你別多事,咱們是奉命行事,誰讓你擅自獻好的?給公公看見了連你一塊打?!?/br> 捧水的內侍手一抖,潑了一些出來,卻仍怯生生道:“侯、侯爺……” 李持酒瞥他一眼,這才垂首喝了口水。 那冷嘲熱諷的內侍見狀便也大膽走了幾步過來,看著李持酒微微弓起的腰,腹肌微微抖動,形狀極為誘人,他竟也忍不住伸出手去。 “你干什么?”送水的小太監呆呆問。 那太監道:“我能干什么,我就是試試看這是什么罷了……” 手指才將落下,無意中看見李持酒的眼神,竟如刀鋒般的。 小太監忙縮了手,喉嚨里咕嚕了幾聲,竟不敢再動他了。 那曹太監去了很久,入夜才方回來。 他進了門,見李持酒仍是吊在刑架上,動也不動,垂著頭,像是已經昏迷。 曹太監打量著鎮遠侯,從頭看到腳,又從腳再一寸寸地往上。 他的眼神有些復雜,像是惋惜,又透著貪婪,還有幾許無奈。 到最后,他終于轉身,目光在室內逡巡,終于落在了桌子上那把刀上。 曹太監走到桌邊兒,將刀子拿起來掂量了會兒,像是在猶豫什么。 終于他仿佛下定決心,重新轉身走向李持酒。 就在曹太監站到李持酒身前的時候,小侯爺動了動。 他緩緩抬頭,看向曹太監。 曹太監對上他的雙眼,心頭不禁一顫,變了臉色。 他的眼角抽搐了幾下,終于道:“侯爺醒了?” 李持酒盯著他:“公公有什么事兒絆住腳,這么久才回來?!?/br> “怎么,侯爺這么快就想奴婢了?”曹太監笑。 “嗯,是在想,”李持酒道:“想你這次又要用什么招兒?”他的目光淡淡瞥向曹公公半縮在袖子里的手。 曹公公暗暗地把刀柄握緊了幾分:“我算是看出來了,侯爺跟那些膿包軟蛋不一樣。不論奴婢再用什么法子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