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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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溪皺眉,景王卻笑道:“小侯爺想要助興的人,也是簡單?!闭f著抬手一拍。 只聽得鼓樂聲頓時奏響,一陣香風席地而來,竟是一隊舞女,身著蔥綠色舞裙,打扮的妖嬈動人,翩然舞蹈而出。 李持酒定睛一看,見這些女子個個姿色上佳,尤其是領舞之人,身段婀娜,穿著跟眾人不一樣的舞衣,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身,靈動如蛇,甚是誘人。 景王道:“本王聽說滇南之地的異族女子最擅歌舞,小侯爺看看咱們京內的風光,跟異族相比,孰優孰劣?” 此刻現場舞衣飄動,領舞的女子且舞且回頭,媚眼如絲看向李持酒,風情魅惑,叫人無法抗拒。 李持酒毫不避諱地盯著她,此刻雙眸微微瞇起,舉起酒杯先喝了一口,才意味深長地笑說道:“叫我看來,卻是各有千秋?!?/br> 這日入夜,鎮遠侯已經喝了有七八分,才從王府離開。 才走到朱雀大街,北邊路上有一隊人疾馳而出,一眼看到他們,便沖過來攔?。骸罢咀?,是什么人!” 李持酒帶醉掃了眼:“攔我?你又是什么人?” 那小統領不認得他,才要喝問,旁邊一人看的清楚,忙提醒:“大人,這是鎮遠侯?!?/br> 李持酒雖才回京,名頭卻早已經傳遍京都了。小統領嚇了一跳,忙翻身下馬,躬身行禮道:“請侯爺見諒……是剛才衛尉司傳令出來,讓加緊巡邏,但凡可疑人等一概不許放過?!?/br> 李持酒詫異:“衛尉?是宮內出事兒了嗎?” 那小統領道:“這個卑職不知道?!?/br> 李持酒見他不知,就揮手讓他自去了,仍是騎馬往回,將拐彎的時候,耳畔忽然聽見一聲女人的叫聲。 那叫聲倉促而短暫,似乎是才出聲就給捂住了嘴。 李持酒雖是半醉,但卻有著超乎尋常的本能。 他立刻想起之前尉官所說的話,眼神微變瞬間,早當機立斷地打馬往前奔出。 跟隨他的那些小廝侍衛幾乎都沒聽真切,李持酒奔出數丈開外,眾人才反應過來,急忙也跟著追上。 李持酒循聲追去,拐彎的時候,果然見一頂轎子急行往前,有幾個黑衣人尾隨其后。 聽見馬蹄聲響,末尾兩人頓時警覺回頭。 這剎那李持酒早已經縱馬而至,竟似風馳電掣般。 那兩人大驚,忙要攔阻,眼前人影一晃,頭頂上卻像是有一只巨大的鷹隼掠過。 李持酒腳底在轎子頂上一踏,翻身落地,竟是不偏不倚地攔在了轎子之前。 他負手冷笑:“出來?!?/br> 雖孤身一人,卻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頭。 兩下對峙的功夫,跟隨李持酒的侍從們也追了過來,只怕不多久就會驚動巡城官,再也走不成了。 跟著轎子的黑衣人面面相覷,正在此刻,卻聽到轎子里有個聲音淡淡的響起:“是鎮遠侯嗎?” 李持酒很意外,眉頭一皺:“莫非、是李尚書大人?” 轎子里李衾低笑了聲:“你為何攔著我的轎子?可是有事?” 李持酒想不到他竟在轎子里,但是先前他聽見的那聲女子的倉促叫聲顯然是跟李衾脫不了關系,他的眼神幾度變化,終于笑道:“沒什么事,只是剛剛好像聽到點動靜,怕有什么意外,既然是李大人,自然無礙?!?/br> 他已經聽見馬蹄聲響,多半是剛剛自己縱馬疾馳,終于引來了巡城官。 當下他往旁邊退開一步:“李大人請?!?/br> 轎子中李衾沉沉道:“你有心了?!?/br> 轎夫見狀便又抬著轎子往前,將經過李持酒身邊的時候,轎簾劇烈的抖了一下。 李持酒目光轉動,依稀看到有一抹乳黃的綢子在內一閃而過。 李衾的轎子飛快消失在巷中,那邊巡城官已經追了來,見是李持酒,忙行禮相問。 李持酒卻笑道:“之前在景王殿下府內吃多了酒,想吐,才特找來這個僻靜地方,怎么你們都來了?莫非都是來看我出糗的?” 大家聽了,才忙笑著又散去。 當夜李持酒竟未曾有機會回府,走到半路就又遇到五城兵馬司的人,傳了他到了兵馬司,才知道原來宮內“失竊”,怕是盜賊跑到了宮外,所以叫加緊盤查。 次日景王府又派了內侍來,道:“殿下說,跟侯爺一見如故,特送了樣禮物給侯爺,已經送去了侯府,請侯爺萬萬笑納?!?/br> 李持酒不以為意,直到下午回了侯府,才知道景王送了他什么。 原來竟是那天在王府上領舞的那名絕色舞女,已經換了家常衣裳,卻也掩不住曼妙的身段,上前盈盈下拜。 蘇夫人皺著眉,拉著他到里間悄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王爺好端端的怎么賜個人給你?” 李持酒并不覺著有多詫異:“這自然是殿下的好意,笑納了就是?!?/br> 蘇夫人咋舌,換作以前她當然是高興的,可如今正想給李持酒把朱若蘭弄來呢,可這一下子來了兩個,她自己都隱隱地覺著有些太過分了。 正盤算著先提朱若蘭的事,李持酒道:“送了人來,她怎么說?” “她?”蘇夫人一愣,繼而反應過來:“你是說江雪啊,她還能說什么,那是王爺賜的,難道敢不要?別說是這個,就算是你表妹……她也是愿意的?!?/br> 李持酒回頭:“什么?” 蘇夫人一臉滿足地:“我正要跟你說,我跟你姨媽商議過了,把你若蘭meimei娶進門做你的二房,她的樣子像是個好生養的,江雪也已經答應了?!?/br> 李持酒眉峰微蹙,眼神變得晦暗難明:“是嗎,她倒是賢惠的很?!?/br> 蘇夫人卻沒看出來,兀自笑瞇瞇道:“當然,這個兒媳婦還是不錯的?!闭f到這里,見李持酒往外要走,蘇夫人突然想起來:“等等,她現在不在家里?!?/br> 李持酒戛然而止:“不在府內?她去了哪兒?” 蘇夫人道:“她身上總是病病歪歪的,怕是才進京水土不服,所以叫她去歲寒庵上住幾天,清凈清凈,或許有了佛祖庇佑,病也好得快?!?/br> “是母親趕她出去的?”李持酒忽然問。 蘇夫人呆?。骸澳阏f什么?” 李持酒道:“打發她去尼姑廟,好給朱若蘭騰地方?” 蘇夫人瞠目結舌:“你、不是的,你聽母親說,是她……” 可是不等她解釋,李持酒竟冷笑了聲,疾步往外而去! 剩下蘇夫人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一時道:“這、這算是怎么回事?我竟成了惡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持久:原來李大人跟我是同道中人啊 被子:怎么說? 持久:我只吃點野花罷了,你居然敢從皇宮偷人,真是我輩楷模 被子:……去你的 第16章 送到鎮遠侯府的舞姬叫做小阮,不僅貌美如花舞技出眾,更是心思玲瓏善解人意,是景王楊瑞最為喜歡的心腹姬人。 忽然間要送給李持酒,小公爺宋玉溪第一個覺著不值得。 宋玉溪道:“王爺何必對這個粗莽無禮之人如此客氣,且小阮是王爺最喜歡的,送給那個人簡直是暴殄天物?!?/br> 景王拿著一支長長的玉簽子,伸進竹籠中逗弄那只白玉鸚哥,笑道:“李衾那個人的眼光很是毒辣,他既然不顧其他朝臣的反對聲音,執意要將鎮遠侯傳召回京內,可見此人將來必有大用,若是能夠籠絡住此人,區區一個女子又算什么?!?/br> 宋玉溪皺眉:“可就算要籠絡他,隨便送兩個美貌侍女過去也算是抬舉他了,又何必非得把小阮送去?!?/br> 景王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心疼了?怕是他辣手摧花嗎?” 宋玉溪搖頭道:“我就是替小阮不值?!?/br> “鎮遠侯雖然不羈,卻絕非蠢人,正因為小阮是我王府里最出色的,本王才非得送她過去,若是換了別人,未必能打動李持酒的心?!?/br> 景王停下,沖著籠子里的鳳頭鸚哥噓噓地吹哨子逗弄。 那鸚哥張開翅膀,叫道:“王爺,給王爺請安!” “你聽這口齒怎么樣?”景王問宋玉溪。 宋玉溪一笑搖頭:“叫的倒是清楚?!?/br> 景王把玉簽子扔在旁邊的紫檀木托盤里:“從沒馴服過的,調、教起來才格外有趣味,就像是這鸚哥兒,我從不要人家調理好了的,非得我自己經手才妥當?!?/br> 宋玉溪若有所思:“所以王爺的意思是……可我還是覺著王爺很不必這樣費心,李持酒那個人,不惹事生非已經是好的了,我都擔心李尚書大人也摁不住他,遲早惹禍呢?!?/br> 景王笑道:“罷了,橫豎鎮遠侯才回京,咱們且拭目以待吧?!?/br> 宋玉溪聽他說到這里,心里已經明白過來,景王之所以把小阮送過去,只怕并不是要籠絡鎮遠侯而已,更是在李持酒身邊兒早早地先安放了一個“眼線”。 相當于鎮遠侯那邊兒有了景王府的人,這樣以后若是行事起來,自然百般便利。 小公爺輕輕嘆了口氣,忍不住道:“倒是便宜了那個無恥下流的家伙,聽說他的夫人也是個容貌不俗的,真是白糟蹋了?!?/br> 景王聽到這里,回頭瞟向宋玉溪,微微一笑問道:“你還聽說了什么了?” 小公爺微怔,疑惑地看向景王:“王爺指的是?” 景王淡淡道:“你難道沒聽說風聲嗎?據說鎮遠侯的那位夫人,容貌出色還在等閑,最奇怪的是,她好像蕭東淑有幾分相似?!?/br> “蕭……”小公爺一時沒想起是誰,一愣之下脫口道:“是李尚書大人病故的那位夫人?蘭陵蕭氏的嫡女蕭東淑?” 景王笑道:“天底下還有第二個蕭東淑不成?” 宋玉溪呆了半天,才冒出一句:“這、這是怎么回事……是巧合嗎?” 景王道:“是不是巧合,恐怕只有鎮遠侯自己清楚了。但更讓本王好奇的是,李尚書大人的反應?!?/br> 宋玉溪瞪著景王,竟說不出話來。 景王笑道:“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李衾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見過鎮遠侯的那位夫人了?!?/br> “這、這是真的?”宋玉溪竟不能信,“據我所知李尚書并未去過鎮遠侯府,又從何見了面的?” 景王道:“先前不是還奇怪,怎么區區的北城指揮使過生日,李衾還親自去了呢?其實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是沖著張家,卻是為了去一睹那小侯爺夫人的真容呢?!?/br> 宋玉溪很震驚:“李大人向來行事沉穩,規謹自持,竟也會這么唐突嗎?” 景王說道:“他一生自然是沉穩有余,唯獨在蕭東淑身上壞了規矩,可惜蕭東淑命薄……” 他戛然而止。 宋玉溪眉頭皺蹙,卻悄聲問道:“殿下,那蕭東淑當真是突然急病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