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抬起頭。鄧布利多對他眨了眨眼，頗有點調皮，他下意識地回以微笑；再一錯眼，他發現伏地魔也正望著他，一臉要笑不笑。

    這表情……哈利被嚇著了，近兩周前他和鄧布利多的走廊相遇又浮現于腦海。這讓他驚恐地意識到，羅恩和赫敏的疑問也許能用一句話簡單回答——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之所以同時出現在這里，全是因為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巫師論壇熱帖：

    【求助】我最敬愛的教授和我死敵兼男朋友（應該算吧）好像要懟起來了，怎么辦？

    ╮(￣▽￣quot;)╭

    估計會和前一個熱帖一樣寫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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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第69章 什么關系

    很快，黃油啤酒和火焰威士忌就被分別擺在鄧布利多和伏地魔面前。羅斯默塔夫人本想再說些什么，但對面兩人不說話，氣氛莫名微妙，她就識趣地走開了。

    鄧布利多擎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拔矣腥兆記]來這里了，”他愉快地說，“羅斯默塔的黃油啤酒總是最好的?！彼肓讼?，又補充，“可能除了蜂蜜酒……哦，紅醋栗甜酒也不錯?！?/br>
    伏地魔漫不經心地用手指把玩他那杯威士忌的火焰，讓它從靛藍變成金黃，又從金黃轉為灰綠?！澳悴⒉徽娴拇蛩愀嬖V我你的飲食癖好，而我也沒興趣知道?！彼谋砬楹驼Z氣都很平淡，“別浪費時間了?！?/br>
    “你是真的缺乏耐心呢，還是僅僅希望我如此想？”鄧布利多輕聲問，面上笑容不變。

    角落本就光線昏暗，在不斷變色的火焰映照下更顯神秘莫測?！半y道竟有你看不出的東西嗎？”伏地魔略帶嘲諷地回答?！傲硗?，一個好心的提醒——別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了，鄧布利多?！?/br>
    “哦，我并不覺得我有多重要。但如果作為對手，我相信絕大多數人仍舊認為我是需要警惕的?！编嚥祭嗥叫撵o氣地回復。

    “就像那個叫德力士的傲羅，是嗎？”伏地魔哂笑，但他沒分哪怕一個眼角余光給德力士?！澳憧蓜e告訴我，你曾經把他放在眼里過？”

    鄧布利多沒有立刻回答。隔了一陣子，他才低低地說：“他也是我的學生?！?/br>
    伏地魔撥弄火焰的手指停了一瞬。他確信德力士不能和他相提并論，正如他確信他不想和鄧布利多探討師生關系一樣?！八阅憬裉斓降紫胝f什么？”

    鄧布利多又喝了一口黃油啤酒，眉宇間顯出無奈?！拔壹僭O你注意到，開學一個半月了?！?/br>
    “明擺著的?！狈啬в悬c不耐煩。

    “上次我聽哈利說，他的大腦封閉術有所進步?！编嚥祭嗾f，轉向伏地魔，“考慮到諸多因素，我不得不認為這是個驚人的成就?！?/br>
    “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個，”伏地魔撇唇，愈發不耐煩，“你也應該知道，我會盡一切手段保證那男孩學會大腦封閉術?！?/br>
    鄧布利多輕輕頷首?！拔夷軉枂柲阌昧耸裁崔k法嗎？”

    “威逼利誘，諸如此類?！狈啬Щ卮饡r帶出了冷笑的意味，“反正是你們那類人想不到的?！?/br>
    “我們這類人？”鄧布利多重復。

    伏地魔挑起一根眉毛?！澳阆胍凳臼裁?，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笆沁@樣——”他說，雙手習慣性地對上指尖，“你應該已經發現，哈利并不是非常適合學習大腦封閉術?！?/br>
    “你說得可真是委婉啊?！狈啬Р豢蜌獾刂赋?。

    鄧布利多沒在這點上堅持自己的看法?！安还苋绾?，哈利之前的大腦封閉術課程簡直可以說是災難性的。我了解哈利；如果你真的用了你說的辦法，事情只會變得更糟?！?/br>
    伏地魔再次捻動手指，這回火焰變成了橘紅?！澳阏J為我在撒謊，鄧布利多？”他哼笑一聲。

    鄧布利多持續注視著伏地魔，湛藍目光倏爾銳利?！皼]錯?！?/br>
    伏地魔定定地看回去，唇邊掛著冷笑?！澳俏揖蜔o可奉告了?！彼麑⒕埔汉突鹧嬉豢谕踢M喉嚨，站了起來：“我希望你下次能找個更好的理由——如果有下次的話?！?/br>
    鄧布利多的目光隨著伏地魔的動作移動。在對方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再次開口：“你的進度怎么樣了？”

    伏地魔頓了頓?！叭绻艺f毫無進展，你會相信嗎？”

    “在我的印象里，你從來不是一個坦承自己能力有限的人，”鄧布利多冷靜地評價，“包括缺陷與過錯?！?/br>
    伏地魔的下頦線條微微繃緊了?！八阅氵€是不信了？”他回以冷哼。

    “其實我只想知道，你和哈利可能有的新關系?！编嚥祭喟阉涞陌朐滦窝坨R往上推了推。

    “補習關系？”伏地魔很快回答，一眨不眨。

    鄧布利多斟酌著用詞，似乎有些苦惱?！氨饶莻€更多?！?/br>
    “那就只有死敵關系了?！狈啬лp蔑地笑了起來。

    “是嗎，湯姆？你真這么想？”鄧布利多問，從表情到語氣都比之前嚴肅得多。

    伏地魔也顯出了比之前更不耐煩的神色?！拔也恢滥阍谄诖裁椿卮?；但我不介意再次提醒你——”他略微躬身，小幅拉近他們對視的距離，“我殺了那男孩的父母，親手?！?/br>
    鄧布利多的目光似乎凝固了。好半晌，他才深深嘆了口氣?！澳憧赡苓€是不懂，湯姆……生活中沒有愛的人比死者更值得憐憫?！?/br>
    有那么一瞬間，伏地魔的臉色陰沉得像暴雨即將來臨前的天空?！澳愕睦厦?，鄧布利多，”他一字一句地說，接近咬牙切齒，“你總是對人們抱有太過天真的指望?！?/br>
    “也許?！编嚥祭噍p聲道?！暗辽傥掖_定，哈利五年級做到的事，就已經超出了我的最好預料?！?/br>
    伏地魔瞪著鄧布利多，猛然直起身。仿佛再也無法忍耐，他拂袖而去，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哈利、羅恩和赫敏偷偷瞄著黑袍巫師離開，都認為那張臉上的霜冷比外頭肆虐的風雪還可怕。

    “……真夠嚇人的，”羅恩在酒吧門打開又關上后才說，拼命揉著成片炸起來的雞皮疙瘩，“我現在不懷疑他是神秘人了——他還沒做什么呢，我就渾身起毛！”

    赫敏死死地皺著眉頭，兩邊打量?！八麄儾粴g而散了嗎？鄧布利多好像不怎么生氣？”

    哈利也注意到，鄧布利多正繼續喝他的黃油啤酒?！翱赡馨??！彼牟辉谘傻鼗卮?，思考著什么話題能讓伏地魔氣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