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人是一朵花_分節閱讀_53
卞昱清一直留心他的動作,先前打斗時也未讓這人碰到自己半分,這會更是敏捷的逃脫到幾丈之外,手中的長鞭卷向老者握劍的手腕,不曾想這老者手使了一個巧勁,這劍倒是被卞昱清卷到了身前,他只覺這下得手的有些容易,心下一動,用腳尖踢了這劍一把,這劍竟然在劍柄處斷了開來,還灑出些許粉末…… 卞昱清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頓時就想躲開,卻不想這老者竟是步步緊逼,赤手空拳,朝著他胸口連出幾掌,直直的將他逼退幾步。 他連忙屏住呼吸,這才沒有中那粉末的招,在心里他認定那粉末就是返魂草。 卞昱清輕功躍起,離開此處,老者也不急,一擊不成,見他飛走馬上也跟了上去。 二人隨即到了一處空曠的草地,四周都是霧蒙蒙的,到處都是及膝的草,空氣中傳來不知是什么草木的香味,竟是有些好聞,卞昱清不自覺停下多吸了兩口,老者也在他身后不遠處落地了。 卞昱清抬眼看著不遠處朝他走來的人,說了一句語意不明的話:“這一切,是不是你在背后推波助瀾?” 老者端著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沒有說話。 卞昱清沒由來察覺到一絲危機,馬上警覺起來,擔心這人再次使用返魂草。 可誰知下一刻一股熟悉的疼痛頓時便席卷了他全身——返魂草。 究竟是什么時候…… 卞昱清頓時疼的雙手抓著胸口的衣服,手中的鞭子也落在了地上,人跪倒在地,他抬頭看著眼前的人,又是一張勝券在握的臉,一如當年在雪山上的江天決…… 東郊地底。 祁明心正在和李君悅查看運送過來的物資,試圖從這些物品的來路推測送貨人身份,突然他感覺到一陣心悸,猛的彎下腰,手死死的捂住胸口的衣物,忍不住shen吟出了聲,奇怪的是他摸著自己胸口時并不覺得有哪里疼,這感覺似曾相識,就像是……夢,對了夢中小荷花疼時他就是這種感受。 李君悅見他這樣,連忙放下手中的物品,扶住他的肩膀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沒多久這痛感就消退了,仿佛就是祁明心的錯覺一般,他起身對李君悅正色道:“師兄,我要出去找個人,他……可能遇到什么危險了,雖然我不是很確定,可是我非去不可,你留在此處,等我消息?!闭f完他就飛一樣的朝著出口的方向沖了過去。 李君悅雖然心有疑惑,想隨他一起,可這地底實在也到了緊要關頭,缺不得人,于是他只能埋頭苦干。 祁明心走的是通往萬法門的那條路,他直覺如果卞昱清出了什么事,也該跟這萬分門脫不了干系。 從出口出去之后,他三兩下就翻進了院墻里頭,卻發現這院子里燈火通明,猶如白晝。而此刻,已經接近子時了。 這不對勁,他現在已經懶得喬裝打扮了,直奔那人最多的一處,映入眼簾的就是鳳流野那一張略顯女氣的面孔,只是這面孔的主人現在卻是滿面寒霜,渾身散發著戾氣。 祁明心是個不怕事的,當下就跳了下去,長鞭一揮,鳳流野身邊圍著的那群人便倒了一半,他沖到鳳流野面前便是劈頭蓋臉的一句:“想必你就是萬法門掌門了,我只問你一句話,今天是不是有個長的很好看而且身著黑衣的人來找過你?” 鳳流野看了眼地上的人,竟像是沒看到似的,半點反應也無,把眼珠子一轉,好歹是正眼看了祁明心一眼,當下便輕蔑的笑道:“你們二人當真是奇怪的很,不一起到訪,偏生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你那相好的我如何能知道在哪里,又不是我相好的?!?/br> 那就是見過了。祁明心覺得有些詫異,這人對自己和卞昱清的事情似乎知道的不少。 當下他便把鞭子便朝地上一揮,生生的在地上刷出一道鞭痕,冷著臉說道:“你和他說了什么,他這會人又去了哪里?我不會問第三次的?!?/br> 原本他是不愿意打草驚蛇的,可現在牽扯到卞昱清,他就管不了這么多了。 鳳流野這會難得沒有生氣,依舊是那副不拿正臉瞧人的面孔說道:“我說了,你不要找我,他亥時那會就已經走了。我還想問是不是他把平珺帶走了呢?!?/br> “平珺?平珺是誰?”祁明心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話。 鳳流野好歹把臉挪正了,直直的看著祁明心說道:“就準你有相好的,不準我有了嗎?平珺是我的人,在卞昱清走后不久,他便趁我睡著后也走了?!闭f到這處鳳流野也有了些火氣。 他說這話時一點也沒有注意周圍環境,這身邊還有這么侍衛,眼下這些侍衛便開始你看我,我看你起來。 想來這人也是個性情中人,念及此,祁明心便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他壓著嗓子問道:“那你可知他出門后朝哪個方向去了?” “你這話問的可是巧的很了,莫非你現在還不知道他能飛天遁地吧?他是直接從我面前消失的!我哪知道他去哪了……”鳳流野這會看祈明心就像是在看傻子。 ☆、第五十章 來龍去脈 雖然祁明心里早就有預感,卞昱清可能不是普通人,可是現在被別人一語道破,他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 沉著臉沒有說話,他腦袋里有很多問題,卞昱清……是他夢里的那朵荷花嗎?他突然想起那次在永安縣的酒樓吃飯時,卞昱清和他說那個故事時的表情,猶疑又決絕……想來這人是想告訴他真相的,可是被自己打斷了。 還有,這人第一次在方雨家見到返魂草時,就說要往萬法門查,他怎么知道萬法門有返魂草?這鳳流野看樣子也對他的情況是了如指掌,他們是有什么過節么,還是有什么淵源?對了,方雨…… “方雨的毒是你下的吧?人是你殺的嗎?”祁明心冷著臉問道。 “嘁……我說你能不能換個問題?兩口子問的都一樣。都說了,毒是我下的,人卻不是我殺的。你能讓開了嗎?我現在要去找人,你去不去,不去就滾一邊?!兵P流野這會也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直接繞過他,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祁明心仍是有些氣憤,卻也分得清輕重,朝他說道:“雖然不知道卞昱清是回去了還是去哪了,但是一天之內這里消失了兩個人,怕是還是有些關聯的?!?/br> “誒,誒,我說你說話注意點,誰消失了?你的那位是消失了,我的那個指不定是出去散步了?!兵P流野走了兩步,聽了他這話又折返回來要和他理論。 “呵~大半夜散步,好雅興啊,那他看你搞出這么大陣仗怎么就沒回來呢?”祁明心反唇相譏。 “不跟你吵,你今天有什么特殊的感覺沒,你那位心上人出了什么事,你應該是可以感覺到的?!兵P流野說完又轉身走了。 “……你怎么知道?”這下祁明心真的有些震驚了。 鳳流野又露出了看傻子一般的神色邊走邊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為你那左手上的紅色印記是胎記吧?你是不是腦袋有些問題,你見過不隨人一起長大的胎記嗎?” 祁明心伸出左手看了看,在他有印象以來,這印記就是這么大,一直沒有變過,他抬起頭,看著鳳流野,眼神有些呆,似是被這接二連三的事情砸懵了。 風流野接著說道:“我看你那相好的也是可憐,搭上你這么個沒心沒肺的。這樣,我們休戰一天,有什么過節我們明天在算,看你也有幾分本事,你幫我找平珺,作為答謝,我告訴你關于你那心上人的一些事情,你看如何?”這下他倒是心平氣和說了句人話。 祁明心看著鳳流野的眼神有些狐疑,可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前幾年,我在萬法門歷代掌門遺物中找到一本冊子,應該是兩百年前的,當時萬法門的掌門叫江天決,我所知道的事情都是他那本冊子里寫的。你要知道萬法門幾百年來勢力都是很大的,管轄范圍也很廣,那時候萬法門下的一家賭坊出了一件事,其實事情本身很簡單,無非就是一個賭徒輸了個精光,恰好那天被他爹找來了,這賭徒都四十好幾了,他爹那年紀也是很大了,應該還有病,說是來的時候還咳嗽的厲害。 那賭徒眼看他爹來了,馬上就上前逼問他爹要銀子,老頭把身上的銀子都給了他,可還是不夠。于是賭坊的人便將老頭押著了,讓這賭徒回去籌錢……誰知這賭徒竟是個狼心狗肺的,出去后就沒有再出現,反倒是這老頭收養的義子過了三天找到這處來。 老頭在賭坊的待遇肯定是好不到哪去的,更何況還是欠了賭債跑了的賭徒的爹,那自然是得不到什么好臉色,殘羹冷飯是有的,那能不能吃就不知道了。 他那義子來了之后把錢還清了,將那奄奄一息,只剩半口氣的老頭給背了回去。從這里就開始出問題了,所有的人都以為這老頭會一命嗚呼的,可沒想到這老頭居然活過來了,不但不過來了,而且像是那咳疾也痊愈了,還滿面紅光,竟是不像那個年紀的人。 總之這個事情被當時萬法門的掌門江天決知道了,萬法門當時在那個地方算的上是一手遮天了,要帶走一個老頭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于是這老頭沒多久就被抓走了,被抓時他那個義子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