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人是一朵花_分節閱讀_15
他又想了想黑衣人的體貌特征,搖了搖頭:“他們都蒙著面,我卻是什么都沒有看出來,只看得出來身形又些高瘦?!彼屑毾肓讼氪蚨返膱鼍?,突然想起那個削掉他一縷頭發的飛鏢,“對了,這人用的飛鏢是葉子形狀的,還有一把長劍?!?/br> 卞昱清聽到后沒有說話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祁明心這邊思來想去,竟是毫無頭緒,他自顧自的說道:“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有人要追殺我,我雖然是經常出谷講話本只講一半就跑了,但是絕不至于因此事就對我下死手,難道……說還是因為那荷花的謠言?”他像是豁然開朗似的,說道最后似是覺得有些道理,還點了點頭。 卞昱清聽到他說荷花,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問道:“那你是想先回流蝶谷,還是接著去萬法門找線索呢?” 祁明心思索了片刻,像是有些愁緒,皺著眉說道:“接著查線索吧,流蝶谷雖然只剩琴歌和師傅倆人了,但是進還是不好進的。我總覺得這些事情都攪在一起,不是巧合,但是我又抓不住那最重要的一根線索?!?/br> 卞昱清馬上就起身了,說了句:“事不宜遲,那走吧?!毖劭粗惒熘窒胍钄r的樣子,他給了陳伯一個眼神,陳伯只能慢慢的垂下手。 突然陳伯福至心靈,轉了個頭看向旁邊的祁明心,眼睛都是期盼,這個時候祁明心倒是開竅,從善如流的說了一句:“陳伯也是為你好,你就姑且休息片刻,不礙事的,磨刀不誤砍柴工嘛?!?/br> 卞昱清只得又坐了下來,抬頭看了看天色說了句:“天就要黑了,我們晚上趕路怕是要辛苦些了,這里離萬法門還有些距離?!彼f完就閉上了眼睛休息了。 祁明心沒說話,看著他這樣虛弱,隱約猜到是因為是自己的原因,但是卻有點當局者迷,剛才讓他吃藥他也是顧左右而言他,完全不正面回答問題,最值得深思的是這老者對他的態度太自然了:看樣子他和卞昱清是主仆,但卻隱隱也有奉他為主的意思。 這時他才突然想到那個夢了,聯想到最初見他時的荷花花瓣,在流蝶谷時耳垂隱約出現的粉色,不對,夢里的荷花卻是詭異的黑色。他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腦袋里亂成了一鍋粥。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卞昱清起了身,也不知道他何時換的衣服,依然是一身黑,不過袖子卻是有的,于是三人就上路了。 眼看著這懸崖是上不去了,卞昱清有傷在身,而他自己之前沒受傷時都上不去,更別說現在了。于是三人只能往前順著溪流往上游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陳伯在前面帶路。 有一個問題困擾著祈明心,他一直沒好意思講,就是:他好餓啊。但是看陳伯和卞昱清一副毫無察覺的樣子他忍著沒講。 “咕咕……”他的肚子倒是先忍不住了,尷尬了笑了笑,他摸了摸肚子,臉也紅了,他在心里暗暗的捂著臉,鄙視自己:祈明心啊,你的出息呢? 這邊陳伯最先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的頭,恍然道:“是老奴考慮不周,明公子該是好久未進食了。老奴這就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果子之類的?!闭f完也沒管這兩人的反應就走了。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找了個空地坐著后,祈明心這才把心中的疑問講了出來:“陳伯口中的‘明公子’是指我嗎?” 他問完后,卻發現卞昱清正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讓他有些看不懂,看起來有些疑惑,又帶了些怔忡,最后上去像是有些失落。 難得能見到他表情這么復雜的模樣,倒是讓祈明心多看了幾眼。 卞昱清反應過來就“唔”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即就把話題移開來。 “你師傅現在的情況,該是快好了……” 祈明心被他的一番話所提醒了:是啊,還有師傅呢,師傅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他感覺頭發都要愁白了,也沒說話,坐在地上把周圍的草都扯禿了。 沒多會陳伯就回來了,兜里還揣著一堆野果,他把野果放到小溪邊給洗干凈了,就放在了祈明心面前。 “明公子,你吃吧,我看旁邊幾個果子都被這邊的鳥吃過,該是沒有什么毒的,你就放心吃吧?!?/br> 祈明心連忙道了聲謝,挑了幾個個大的給卞昱清,朝他說道:“你吃點吧,剩下我們沒吃完的都給帶著好了?!?/br> 三人吃了點果子,勉強果腹,便又上路了。一路上也算是是風平浪靜。 …… 終于是走出了這片草叢,祈明心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在懸崖底下的時候他總是覺得很壓抑,這會乍一看到熟悉的村莊還是很激動的,他左右看了看,這邊應該是平山縣鄰近的一個小村莊,早前他溜下山時似乎還來過。 這邊他剛想說話的時候卻被卞昱清從后面捂住了嘴巴,他瞬間就不動了,只覺得他手心有些癢,卞昱清在他手心寫了兩個字:有人。能讓他做出這樣動作的,肯定就不是尋常馬車了,他于是心中了然,便捏了捏卞昱清的手,示意他知道了。誰知這人卻像是被蟄了似的,馬上就抽出了手。 其實吧,他本來是什么都沒想的,這下卻不得不想了,他的手好像有些軟,還是有些涼。礙于這前面的動靜,祈明心不得不把自己裝成一個正人君子的模樣,一動不動,像是沒有察覺他在身后的一番動靜一樣。 兩人都小心翼翼的退后了幾步,躲在旁邊的草叢旁,陳伯也隱到了另一邊。 只見不遠處是一駕馬車,看外頭車夫的模樣也只是尋常打扮,祈明心滿心疑惑,又不好輕舉妄動,只好貓著腰,仔細的觀察著。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卞昱清卻是呆呆的望著自己的手。 ☆、第十四章 突生變故 正當兩人聚精會神的盯著那駕馬車的時候,一陣妖風刮過,馬車的車簾被風刮開了一角。前面的祈明心眼睛都被吹的瞇著了,可是卞昱清卻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情況,怪不得他隔了那么遠都能聞見血腥味,這里面躺著的那人全身就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身上布滿暗紅色的血跡,臉上也滿是青腫,大大小小的傷口透過殘破的衣服,全部露了出來,簡直稱得上是姹紫嫣紅了,只是就這樣了,這身上還是綁著繩索。眼睛是閉著的,他能看到那人的腹部在微微起伏,還剩一口氣。 這人身旁側臥著一個女子,半瞇著眼,神色慵懶,看容貌那是頂好的,只是不知為何卻給自己涂了個“烏膏唇”,看上去有些驚悚,只看那指甲也是黑色的,配上黑色的衣服,整體效果大概就是晚上出去能扮鬼這種意思。 她手上還拿著一把短匕首在把玩,想來這人身上的痕跡都是她弄得了。 只是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是何關系,因為何事才會傷人至此。正當卞昱清這么想著的時候,祁明心卻是動了,彎下腰,扯開了他的手,捂住鼻子作勢就要吐。 眼看這動靜就大了,卞昱清先下手為強,三枚荷花鏢沖著馬車直甩了過去,這邊就招呼陳伯要帶著祁明心走。 在這個當口,他們當得起老弱病殘四個字了,打也沒有幾分勝算,能跑掉是最好。 這邊往回跑了沒兩步,只聽一道“咯咯”的笑聲傳來,一個嬌滴滴女聲軟綿綿的說道:“這是哪里來的不識好歹的,這光天化日的可是要打劫?哎呀,這可不巧了,奴家這里沒有錢財了,只是這人……不知道公子瞧不瞧得上?”這黑美人撩開車簾,風情萬種的掀了一下眼皮,婀娜多姿的下了馬車,步態輕盈,當得起蜂腰桃面四個字。 她話音還沒落,祁明心就抱著頭,蜷在地上,好像很痛苦的樣子。陳伯馬上震驚的說了一句:“媚音術……是‘黑薔薇’于嬌!” 聽到陳伯的話,卞昱清馬上捂住了祁明心的耳朵,雖然卞昱清從地底出來沒多久,但是“黑薔薇”三個字可謂是如雷貫耳,傳說她美艷卓絕,心狠手辣,“媚音術”更是無人不知,只要聽到了她想讓你聽的話,一瞬間就會頭痛欲裂。 “呵呵”一聲,只見這黑薔薇嬌笑著說道,“三位可是一早就在這里看著了,只是不知道你們是在看什么?”話音還沒落,兩把長短劍卻是瞬間出現在了她手上,往前一躍,直取祈明心,她倒是眼光毒辣,知道柿子挑軟的捏,陳伯馬上擋在祁明心面前,和這黑美人纏斗起來。 卞昱清立即把他帶到背風處,他這才覺得好受了點,微微喘這氣,抬眼看向馬車的方向,用手指了指。 這個時候他也知道知道馬車不對勁了,卞昱清朝他點了點頭,往馬車的方向走了過去,掀開門簾,就看到里面只有血人一人,并沒有同伙之類,車夫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卞昱清把人撈了出來放在離祁明心有些距離的位置后,便想去解決了黑薔薇。卻沒想到被祈明心拉住了衣袖,只聽這人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且當心,這女人……功法了得,單槍匹馬都敢傷人……還在大白天趕路,想來是肆無忌憚慣了的……” 他點了點頭,腳尖一點地,一瞬間就到了陳伯那邊,又是三枚荷花鏢甩了過去,黑薔薇一時不察,只躲過了其中兩枚,還有一枚竟然貼著額頭擦了過去,意識到臉破了,她頓時瞠目欲裂,瞪起的眼配上詭異的黑唇真是別樣的驚悚,眼看她方向一轉,就直直的對上了卞昱清。 “陳伯,你去那邊看著他,我來解決這邊!快去?!北尻徘鍥_著陳伯吼道。 這邊祁明心看的著急,意識到他沒有趁手的武器,馬上把手上的流清鞭甩了過去,卞昱清也像是腦袋后面長了眼睛似得,馬上把鞭子握在了手里,對著黑薔薇的面門就是一鞭子,祁明心都驚呆了,這一鞭子甩的簡直是氣吞山河。 他不禁想道:這鞭子是他的吧?為什么有人用著比他自己用的還順手? 這還沒完,黑薔薇向后彎腰眼看是躲過了這一鞭子,卻也不起身,直接雙刀取卞昱清的下盤,祁明心的心猛的一緊,為他捏了一把汗,可誰知卞昱清也不是吃素的,向上跳了一步,落地之后卻緊接著將流清鞭一舞,纏住了這女人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