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人是一朵花_分節閱讀_2
卞昱清也不管他說的什么清蓮不清蓮的,抓住他這一愣神的時機,將手中的劍朝那白衣人擲了過去,只見那劍在空中時突然變成數十枚荷花鏢的模樣,勁直朝著那白衣人的各大命門涌了過去! 白衣人似是沒有料到這番變故,迅速地跳了起來,堪堪躲過這些飛鏢,手臂卻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劃破。他目光怨毒,看了一眼黑衣人的方向,發現這人只是站在原地,并不乘勝追擊…… 當即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人怎么不追? 他仔細盯著那人看了看,發現那人呼吸有些急促,額頭上的汗也有些多…… 頓時他才反應過來:方才那人只是故作鎮定,實際上已經中了返魂草的毒;而自己卻是一時不查,當真就信以為真!眼看手臂上的血不停的流,他冷哼一聲說道:“妖王好氣魄,這個時候還能臨危不亂,故布疑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 他瞬間暴起青筋,猛提一口真氣,握緊匕首,直取卞昱清前胸…… 卞昱清一時氣短,這一下他竟然沒能完全避開,匕首徑直穿過他的鎖骨下方而過…… 一瞬間,他頭上的冷汗就濕了頭發,臉色也白的跟這周圍的雪一樣。他雙手無力的握著匕首,后退兩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他眉頭輕蹙,表情隱隱有些痛苦,可說出話卻沒有絲毫軟化的跡象,只聽他說道:“我竟不知道堂堂萬法門掌門……竟然也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只可惜啊,什么清蓮不清蓮,我卻是不知道的,怕是江掌門要空手而歸了……” 那白衣人聞言,頓時譏笑一聲,說道:“兵不厭詐,我竟也是想不到,堂堂妖王……居然死到臨頭還嘴硬?!闭f完他就猛的抽回匕首…… 卞昱清當即咳嗽一聲,一口血就吐了出來,灑落在地,像是給這素白的雪地開了一朵紅花,人也像這滿山飄著的雪花似的輕輕的歪倒在地,眼看著就不動了…… 白衣人似是怕他再次耍詐,一直在不遠處死死的盯著他,半晌,像是確定他沒了生氣,這才移步,朝那邊走了過去。 誰知道這白衣人走到他身邊時,三枚荷花鏢突然就沖著他的頸脖而去!只可惜,可能是卞昱清力量難以為繼,這荷花鏢卻是擦著白衣人的衣襟過去了…… 白衣人瞠目欲裂,情急之下躲避不及,一巴掌猛的朝這人胸口拍去,卻沒想到他所在之處后面就是百丈深淵…… 卞昱清直直的墜下懸崖,掉下去的時候他有些恍惚,腦袋也暈暈的,只是覺得可惜了:出來之前該和那個人見一面的…… 望著深不見底的深淵,白衣人面上陰晴不定,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受受出場。 ☆、第二章 茶館奇人 時光飛逝,轉眼已經是兩百年后…… 明通,清寶十五年秋,武林勢力三分,各自為政,互不干擾,維持著微妙的平衡。萬法門、瓊新派、千霖山,呈三足鼎立之勢。 此間世風和諧,民間文化百花齊放,尤為精彩的是世面上各種志怪話本,不管是鄉野市井還是這城里酒樓飯館,隨處都能見到搖頭晃腦說生與狐精的故事卻是沒有人聽的,人們聽膩了。這要是你的故事不新穎,決計也是吸引不了客人的。 這一日祁明心照例是易容成一個白胡子老頭,走進一間酒樓,那中間的空臺上沒人,正是等著他的,他便邁著四方步氣定神閑的走了上去,摸摸了面上的胡須,他先是咳嗽了兩聲,緊接著坐的板板整整的擺好架勢,就半瞇著眼不動了,直到下面響起催促的聲音,他才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起來。 “昨日說到這荷花精族內禁草遭阻,那今日我們接著講。且說這荷花精知道自己相好的被抓了,他能不急嗎? 他也急啊,于是他就不再理會他這群族人,要出去救人,這不,就到了那雪山頂上。 那百花門的長老已經早早的到那山頂等著了,一到二人便大打三百回合,竟是勝負難分,這百花門掌門是個心狠手辣的,當下便使詐了,將事先準備好的毒抹在了劍上,這精怪一時不查,竟當真就中招了,你們猜后來怎么著?”這老者說道此處,竟是故弄玄虛的停了下來。 這下哪能行,旁邊的人全都開始起哄了,梗著脖子在喊:“這個時候了,你還賣什么關子,想不想要錢了!快接著講呀!” 老者便又開始講了:“那荷花精原本就不怕那返魂草,這下可把那百花門的掌門氣了個半死……” “好……好……痛快,剩下莫不是這精怪把那該死的百花門掌門打死了?” “是啊,是啊,這種壞人怎么能讓他活著……”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老頭便接著講起來…… 這時旁邊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擠到了這酒桌間看到了,一臉詫異,便向他旁邊的人問道:“怎的這個老頭這里這么多人,我才幾天沒來,對面那家居然沒人了?” “這你就不知道啦,這個攤位才講沒幾天,我也是被人拉來的,仔細聽了一會,倒是有意思的很哩,講的是一人和一個荷花精的故事,要說這兩人別提多曲折了……” 這答話的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人打斷了:“吵什么吵,要吵別處去,別打擾大爺聽書!”一個虎頭虎腦的漢子看著兩人兇狠的說道。 兩人聞言噤聲,互相對視一眼,眼中興趣卻是比剛才還要大了,正準備好好聽的,不曾想就這么一會的功法,都還沒聽夠,就聽老者說了句:“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br> “你還沒說這倆人在一起沒呢,怎么就沒了?” “是啊,那精怪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沒死的,你也沒說……” 眼看人都吵起來來了,不光這幾人不樂意,旁邊幾個年輕的紈绔更是火的不得了,作勢就要去抓老頭,可是抓來抓去卻發現這老頭竟滑的像個泥鰍,幾人竟連他一片衣角都沒摸到。這就怪了,幾人兀自在那邊疑惑不解,這老頭幾個閃躲間,居然就這么瞧不見了。 旁邊的人還在那原處翹首期盼,卻不曾想祁明心早不知什么時候就甩掉了偽裝,徹底脫身,這會正在對街那邊彎著腰,捂著嘴笑的停都停不下來:“哎呦,娘喲~笑死我了,你們都找我要結果,可是這結果我也不知道啊,這話本原本就是隨便在山上找的呀,唉,一群小傻子,又有錢可以揮霍啦……”他將手心的荷包顛了顛,心里美滋滋的。 理了理頭發,蹲到一個小巷子里搗鼓了一番,出來時祁明心竟是又變了一副面孔——他居然是個易容高手。 朝著西街那邊吹了個響亮的口哨,他又喊了一嗓子:“小花,走,我們接著找樂子去?!?/br> 居然是一匹棗紅色的馬跑了過來。 不多時,祁明心就到一了處茶館落了座,小花也被栓在了路邊樹旁。 平山茶館是個小茶館,頂是個草屋頂,下面也只有幾張桌子,坐落在這平山縣的雪山腳下。九月的天如火如荼,這小茶館卻是清爽的厲害,零星坐著幾桌客人,有的在此地弈棋,小二也不驅趕,反而閑時還會時不時的去看上一會。 周圍縈繞著并不雅致的茶香,卻也不顯粗鄙,旁邊的樹自顧自的綠著,在遠處雪山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翠。 路邊一大一小兩個小童,大概八九歲光景,正在你追我趕,小的那個口里還不停的嚷嚷著:“大哥,可說好了,要是你輸了,就得帶我去雪山那邊玩,都說那邊有妖怪,妖怪長什么樣子,會有三個手嗎?或者三個頭?” 大的那個回道:“那還能有假,大哥啥時候騙過你,可是你得先跑贏我,哈哈哈,來呀!” 這時一個婦人神色慌張的跑過來一把抓過兩個小童,還沖著不遠處雪山方向拜了拜,嘴里也是不停的說著:“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又過轉身,怒氣沖沖的對身邊兩個小的說道,“瞎說什么,大雪山上也是想去就去的嗎?你爬的上去嗎?都給我回家,幾天沒挨打,你們都上房揭瓦了。給我回家!”說罷一手拎著一個小童走了。 這邊幾個正在喝酒的漢子正好意興闌珊,不巧看到了這一出來了些興致,沖小二招了招手問道:“你們這邊怎的回事,我一路過來聽過幾次妖怪神仙的話語,本來以為大家是話本聽多了,胡傳的,可看到好多人的反應好像不像。這會又聽到一次,當真是這地方有什么情況么?” 小二隨即小跑過來,用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客觀是外地人吧,那不知道正常。我們這個茶館是祖上一直傳下來的,規模雖不大,卻有些年歲了,客觀你問我可算是問對人了。這里人都長壽,而且少病,幾位路過此地時,可是發現此地少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