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威武_分節閱讀_3
聶文淵拿他沒轍,只得陪在一旁坐著。 隨侍的宮人悄悄進來,輕聲問:“陛下,可要用晚膳?” 聶文淵搖搖頭:“再等等。你先出去吧?!?/br> 那宮人唯唯諾諾地應了聲,退出大帳。 彭恬還在迷糊,一副要醒不醒的模樣。 聶文淵看了一會兒,笑他:“就這副樣子還打仗呢?不怕騎在馬背上睡著掉下來么?” “放屁……”彭恬咕噥著,“我就算死在馬背上也掉不下來!” “別胡說八道?!甭櫸臏Y皺眉,懲罰般地捏他的臉,“不陪我過完這一輩子,你休想自個兒先走?!?/br> 彭恬卻道:“一起活多久,都得有一個人先走?!?/br> 聶文淵沉默片刻,復又笑了起來:“若你先走一步,記得黃泉路上等我,我必不獨活?!?/br> 彭恬“哼”一聲,像是不屑,心里頭卻是愿意聽他這么說的。他不知道這狗皇帝聶文淵會不會食言,但若是聶文淵先死了,他必定是要跟著去的。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把彭恬說得精神起來,由狗皇帝聶文淵親自侍候著起了身。 第4章 【004】 晚膳仍舊擺在彭恬的帳內,聶文淵御駕親征,卻因著彭恬貴為“國母”,沒再勞民傷財地另設營帳。 彭恬抱著自個兒的海碗唏哩呼嚕地吃,絲毫不顧忌形象。 聶文淵也不在意,瞧他吃得香,還很高興。只是彭恬吃了一碗就不再動筷,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就吃這么點兒?” 彭恬一抹嘴,又揉了揉胃:“吃不下了,甭看就這點兒,一會兒還得折出來呢!你兒子可真不是什么好玩意,一到我肚兒里來,就害我浪費糧食?!?/br> 聶文淵哭笑不得,召來軍醫問到:“尋常婦人有孕,可也是如此?” “回陛下的話,”那軍醫恭恭敬敬答,“尋常婦人有孕也是要走這一遭的。其實大將軍的情況已比當日老神仙所言好了很多,只是這罪多少還得遭些時日,大抵到下月中旬能見好轉?!?/br> 彭恬坐在旁邊看似滿不在乎,實則也在支棱著耳朵仔細聽。這點兒罪對于他來說自然算不得什么,可他也心虛,怕自個兒再這么吐下去,保不齊哪天就要把狗皇帝的狗崽子吐沒了。 聶文淵聽了點一點頭,又問:“可有什么方子能替將軍緩一緩?” “藥是吃不得的,恐怕傷了未出世的皇子,”軍醫一邊偷眼看彭恬,一邊道,“吃食方面倒可注意著些,最好……少食多餐……” 彭恬一擰眉,那軍醫頓時縮著脖子不敢說話了。 聶文淵朝他擺擺手:“你先下去吧?!?/br> “是。微臣告退?!?/br> 待軍醫出得帳外,聶文淵才執起彭恬的手,柔聲道:“我知道你不樂意驅使下頭的人為你一人勞碌,更不想亂了軍規??煽傔@么下去,我心疼?!?/br> 彭恬爭道:“那也不成。無規矩不成方圓,治軍不嚴,早晚要出岔子。我是將軍,自當以身作則。不能同吃同住,同甘苦共患難,往后還有哪個兵將愿聽我號令?不成不成,絕對不成!” “瑯兒,”聶文淵因他不愛惜自己,有些生氣,但又深知他所言非虛,只得沉默片刻,折中道,“你往后若想吃什么,告訴我,我親自去做可好?” 彭恬眨了眨一雙溜圓的虎目,咧著嘴道:“這樣也、也不好吧?” “你是大將軍沒錯,可你同時也是朕的皇后?!甭櫸臏Y握著他的手,“你不樂意讓底下人伺候,連為夫親手備的也不愿吃嗎?” 彭恬心里頭高興得很,嘴角都要翹到耳根子底下去了,面兒上卻還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你既這么說,那便依你吧?!?/br> 聶文淵也不拆穿,只看著他笑。 晚膳過后,隨聶文淵而來的幾名宮人又要進來伺候,皆被揮退,只著人抬了浴桶過來。 彭恬已有兩日未曾沐浴,若是聶文淵沒來,他許是還得再過幾日才會洗澡。 兩人一道泡在碩大的木桶里,聶文淵為他洗了頭發,又開始替他擦身:“這些日子,苦了你了?!?/br> “哼!”彭恬靠在木桶壁上,舒服得半瞇著眼睛,“你還真知道苦了我了!往日里我提桶冷水往身上一倒就成,自打有了這崽子,他們個個兒都盯著我,連后頭的河都不叫我下!” 聶文淵笑著湊過去吻他下巴:“再忍一忍,往后就好了?!?/br> 彭恬亟不可待地回吻他,沒一會兒兩人就糾纏到了一處。 聶文淵氣息雖亂,倒尚可自制,彭恬則似是忍無可忍,下面硬邦邦地一根大喇喇地抵在他肚腹之上,不住地磨蹭。 “快點兒!”兩條修長壯碩的大腿勾住聶文淵的腰,彭恬急吼吼的,“快想死我了!你快進來——” 聶文淵自然也是想的,抱著彭恬不住地喘粗氣:“瑯兒,別鬧……” 彭恬哪里肯依?不由分說地握住聶文淵□□便往自個兒身后頭引。 聶文淵悶哼一聲,掙了掙,終究是沒讓他得逞:“好了好了,瑯兒,至少得過了頭三個月才可同房,再忍忍吧?!?/br> “又要我忍!”彭恬瞪著一雙被水汽蒸得發赤的眼睛,“忍不了了!我后面癢得厲害!” 聶文淵何嘗不憋得難受?一面抱住彭恬不住吻他,一面將手探到他身后。 事后兩人又抱著親昵了一番,這才打已經漸涼的水里出來,擦身穿衣,又叫外頭候著的宮人把浴桶抬了出去。 待人都走凈了,彭恬才一骨碌身,鉆進聶文淵懷里頭去。 聶文淵笑著攬住他,把手輕輕地覆在那尚且平坦的肚腹之上:“給他取個乳名吧?” “嗯?!迸硖耖]著眼睛哼唧,“早想好了。男孩兒就叫小狗子,女孩兒叫小貓兒?!?/br> 聶文淵苦笑:“一國儲君,就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