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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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到了青鸞殿,看到阿粟也被送回來了,我抓住阿粟的手告訴阿粟,一切太不正常了,溫承昀一定有事瞞著我,我把今天進不去宮城的事情告訴阿粟,可是阿粟似乎并不驚訝,只是咬著嘴唇看著我 不多久,宮里就送來了詔書,又是要我在郢王府思過不得出府,我再次被軟禁在了郢王府 “溫承昀呢,我要見他,立刻讓他回來”我朝管家大吼 可是這之后,溫承昀再也沒回來,管家告訴我溫承昀最近公務繁忙,他說過段時間會回來陪我,但我的知覺告訴我,他是因為無法向我解釋這不合理之處,所以他在逃避我 如此過了十來日,我已經快陷入瘋狂,可是沒人為我解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到了江風眠,我想到了他給我的焰火信號棒。我讓阿粟取出來,在一個深夜里,我站在青鸞殿中,點燃了這根焰火棒,漆黑的蒼穹之上綻放出一朵絢麗的梔子花,可是那個夜晚,我沒有等來江風眠,我更加惶恐不安,難道江風眠出事了? 又過了幾天,溫承昀還是沒有回來,江風眠也沒有出現,而我已經變得有些神神經經癡癡呆呆,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阿粟很著急,她想了各種辦法逗我開心,可是都無濟于事,我只想知道這一切背后的原因。 管家看我日漸消瘦,便給我請了大夫,我摔了好多的茶壺杯子將大夫趕走,我朝管家吼“你去告訴溫承昀,他再不回來,我就絕食了” 管家唯唯諾諾得離去,我癱倒在地無助極了,阿粟坐在我身邊,將我抱在她的腿上,我看著阿粟,“阿粟,你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是你說不出話來,你沒辦法告訴我,對不對” 阿粟扭過了臉,不再看我,可是我分明看到了她眼角的淚 夜里,我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間,感覺有人走到了我的床前,我睜開眼睛,是江風眠,他終于出現,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起身,我抓住了江風眠的手腕 “江風眠,一切都不正常,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你知道嗎,我又被禁足在這郢王府了,我又被困在了這里” “公主,你怎么瘦了這么多?”江風眠看我的眼神悲傷不已 “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風眠沉默許久,才開口“公主,真相很傷人,不如活得糊涂一些” “不,我已經糊涂了好幾年,我不能再這樣糊糊涂涂得活下去,我有太多的疑問,梁王的封地在汴州,為何溫承昀和溫承謨會在京都打起來?溫承昀為何可以不去汴州就任?他為何可以控制東西兩市?甚至可以任命宮城監門將軍,我為何連宮城也不能進入?父皇為什么又要我在郢王府思過?你告訴我,我真的快瘋了” 江風眠沉默許久,開口“公主,你想好了,真的想知道答案?” “是,否則我只會瘋掉” “好,我帶你去看真相” 我囑咐阿粟躺在我的床上睡覺,再次假扮成我,然后我跟著江風眠走了,江風眠用同樣的方法將我帶離王府 騎在馬上,我問江風眠“你要帶我去哪里” “公主,今天是冬至,這一日帝王要祭天,你知道吧” “當然知道,冬至祭天是大祀之首,歷朝歷代的禮制,你是要帶我去圜丘看祭天大典?” “嗯” 我雖然不明白江風眠為何要帶我看祭天大典,但想到可以在祭天大典上看到父皇和哥哥,哪怕只是遠遠得看上一眼,也是好的,便同意了。 圜丘又稱為祭天壇,設在明德門外道東,我還記得在宮中時,每年的冬至前一個月,就要開始準備祭天大典,冬至前十日父皇要齋戒,而到了冬至這一日,父皇在寅時就要起床,乘著鑾駕帶上文武百官從大明宮出發,大明宮位于京都最北面,而明德門是京都最南面的城門,等于要穿過整個京都才能到達祭天壇,總之整個祭天大禮繁瑣復雜。 我從來沒有跟隨父皇參加過祭天大典,根據禮制,皇上祭天只能帶上皇后,不帶其他后宮眾人,所以我的母妃也沒有參加過 但我去過這圜丘,我七歲生辰時被父皇封為永寧公主,那天父皇帶我祭祀了太廟告慰了列祖列宗,同時去了圜丘,這在父皇的眾多女兒中是絕無僅有的待遇。 天上沒有星星,只懸著半個月亮,發著幽幽的冷光,這光亮并不足以照亮前路,在這近乎無邊的黑夜中,我摸不清方向,看不清前路,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和噠噠的馬蹄聲,我只希望馬兒跑得再快些,能帶我掙脫逃離這暗夜。 我控制不住得感到緊張、恐慌還有孤獨,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這不好的預感讓我瑟瑟發抖起來,我在擔心什么? 忽然,一只胳膊環抱住了我的腰,是江風眠,他似乎是感覺到了我在發抖,所以他抱住了我,這讓我微微放松了下來,至少此時此刻,還有江風眠在我身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到達了明德門,遠遠的,我看到明德門前面火光一片,大批軍士在駐守,今天是祀天的日子,鑾駕要從明德門而過,自然這明德門處于戒嚴狀態,我擔心起來,江風眠能帶我出的去嗎 江風眠沒有帶我擅闖明德門,而是帶我沿著城墻悄悄走了很遠,在一處僻靜無人處,他從馬上取下了一把臂弩和繩索。 江風眠將繩索系在一只□□上,□□被射出扎進了宮墻內,他一手攬住我,一手抓住繩索,雙腳在宮墻上輕點幾下,我和他就翻上了城墻 我在城墻上往外看,看到遠處的祭天壇那里亮著無數的燈,太常寺官員帶著眾執事官還在緊鑼密鼓得做最后的準備,我再往大明宮的方向看,看到兩排長長得燈火正在緩緩移動,我知道那是鑾駕已經浩浩蕩蕩得在路上了 江風眠帶我翻下城墻,他帶著我小心翼翼得往圜丘前行,不多久我就看到了祭天壇,用黃土澆筑而成,四面壇體呈現圓形,是以白灰涂抹表面的三層壇體建筑,祭天壇每層都設有十二面階道,其中南階最寬,是父皇登壇的階道。江風眠與我躲在祭天壇最近的一座臨時行宮處。 此時,一縷晨曦的光芒終于逐退了殘月,劃開了這暗夜,茫茫天際褪去了暗色面紗,彌漫起一層輕飄飄的白霧,白霧深處,透著一片淡淡的桃紅色的云霞,我知道,馬上要日出了。 我看到圜丘上共設有七組神位,每組神位都用緞子搭成多邊圓錐形的神幄,神位前擺列著玉、帛以及整牛、整羊、整豕和酒、果、菜肴等供品。圜丘南階下東西兩側,陳設著編磬、編鐘、鎛鐘等多件樂器,排列整齊,肅穆壯觀。 鑾駕已經到達圜丘,我看到文武百官已站在了各自的祭祀位置上,我看到父皇從鑾駕上走下來,百官紛紛跪地,鐘聲鳴起。 我看到身著黑色繡有金色龍紋袞冕的父皇,走向圜丘。袞冕金飾,垂珠十二旒,色如其綬,祀天地時服袞冕,這是祖制,我又一次心疼起父皇,那冕旒垂珠是不是又一次晃得他頭暈眼花。 天色已經大亮,那紅紅的日頭以盡銷云霧照乾坤的氣勢,掛在東方的天際之上,鐘聲止樂長號響起,日出之下的圜丘威嚴肅穆,整個祭天大典恢弘磅礴 父皇從執事官手中接過玉帛,從南階登上祭天臺,他越登越高,我看他看得也越來越清楚,透過晃動的垂珠我仔細去觀察父皇的臉,我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可是很快,我發現他不是我的父皇 他是溫承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