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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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溫承昀果然再沒回來,我的心一日涼過一日,這盛夏的天氣里,我卻如坐在冰窟中一般,越發懶得動彈,整日呆在青鸞殿不愿出門,阿粟看我日日沉默,她很難過,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安慰我。 夏天接近尾聲,我的十八歲生辰到了,如花似玉的十八歲,如夢如幻的十八歲,可悲可嘆的十八歲,可憐可恨的十八歲。 宮中的賞賜送進了王府,竟然是文房四寶,難道父皇和母后希望我多讀書習字?我拿起那支筆,才發現這不是支普通狼毫,用紫檀做的暗紅色筆管上竟然雕刻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女子,連發絲都絲絲分明,仔細看這女子不正是我嗎,我暗暗稱奇,能雕刻得如此相像實屬不易。除了我的雕像外,筆管另一側還雕刻著云錦龍紋,雕刻處皆用黃金鑲嵌,這巧奪天工的手藝著實令我驚嘆,也很感恩父皇和母妃的對我所花的心思,可是父皇,為何不賜一道旨意準我進宮? 除了文房四寶,壽禮中還有一對鴛鴦枕,繡娘手藝了得,竟然將雄鴛鴦的熾烈愛意和雌鴛鴦的羞澀深情都繡了出來,莫非是父皇和母后祝福我和溫承昀夫妻恩愛?我忍不住笑了,笑的心酸笑的無奈,父皇母妃,你們知不知道溫承昀連我的生辰都不肯回來王府,你們竟然還期望著他能和我夫妻恩愛? “參見王妃” 我回頭,竟然是江風眠,仍是一襲白衣玉樹臨風,還是讓人如沐春風般的風度翩翩。已經近四個月沒有見到他了,他怎么來了?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江風眠又說“王爺吩咐我來的,今日是王妃芳辰,他公務繁忙無法回來,所以差了我來給王妃祝壽” “他哪里是公務繁忙抽不出身,是瑾娘不讓他回來吧”我竟然笑了,佩服自己說出這種話的時候還笑的出來。 “這。。。王爺真的是忙于公務” “你不用替他解釋,反正我也不在乎,他愛呆在哪兒就呆在哪兒,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 江風眠陪我到后園散步,我已經許久沒來,忽然間芳香滿懷眼前一片炫目的色彩,原來是菊花開了,粉紅的,金黃的,雪白的,綠色的、紫色的,一團團一簇簇,絢麗得像堆錦刺繡。 “我怎么不記得這后園種了菊花?” 一個婢女回答我“回稟王妃,是王爺那日臨走前吩咐的,您許久沒來后園了,所以不知道” “王妃,王爺對您還是很用心的”江風眠看著我說 “今日是我的生辰,不想說讓我掃興的事情,所以不要再提他。江公子,這菊花開的如此婀娜多姿,可否做首詩來聽聽” 江風眠略略沉吟,開口作詩“庭菊花開玉露濃,冷月如霜隱鳴蛩,何期良夜得相逢?背帳鳳搖紅蠟滴,憂思無夢衾寒重,眠來枕上怯晨鐘?!?/br> 江風眠這首詩像在說我的心思一般,他看得出來我在思念溫承昀,我在等他回來,府里的那些丫鬟侍從也都看得出我的心思吧,唯獨溫承昀看不出來,或者說他知道,可是他不在乎,他不在乎我等了他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那一個個孤枕難眠的夜晚,我看著紅燭燃燼像是泣血一般,我聽著窗外草蟲的鳴叫如泣如訴一般。 一陣冷風吹過,我打了個寒顫,輕咳了幾聲,阿粟看到,連忙給我披上了風衣 “這里風大,王妃,還是回去吧,免得著涼” 慶元殿內,我的壽宴還是按慣例開席,可惜沒有高朋滿座沒有賓客盈門沒有歡聲笑語,管家帶著下人們向我跪拜祝壽,我面無表情得看著他們,他們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木頭人一般,不,他們是只服從溫承昀命令的木頭人,對我雖然畢恭畢敬但并無半分感情。 阿粟拿出一包金瓜子,灑向他們,這是我的賞賜,我看著他們鬧哄哄得去撿去搶去爭,對他們心生出一些憐憫,她們卑躬屈膝不過是為了賺得一些錢財,我折磨著自己不過是心里對溫承昀還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都是可憐人罷了。 “王妃,為了慶祝您的十八歲芳辰,特意準備了焰火,您可移步殿外觀賞”管家一副討好相 “江公子,阿粟,一起出來看看吧” 一蓬蓬的煙花伴隨著刺耳的□□迸發聲竄入漆黑的蒼穹,在墨色的夜幕中接連綻放,各式各樣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火樹銀花流光溢彩,這一簇簇煙花像是拼盡了生命來爭妍斗艷一般,將整個天空映射的忽明忽暗光怪陸離,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王府的每個人臉上都綻放著如同煙花般燦爛的笑容,他們拍著手笑著鬧著贊嘆著,阿粟看著這焰火也是一臉的欣喜,我看著阿粟彎彎的眼睛里倒映著焰火,瞳孔里五光十色,難得阿粟能這么開心。原來我的生日能給這么多人帶來快樂,足夠了,我不快樂又有什么關系。 我一個人悄悄回到殿中,獨自飲酒,我酒量并不算好,平時也極少飲酒,可是今天我想暢快得醉一場,我已經清醒得太久,心已久病成傷,為何不能任性得醉一回。 一杯接著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我終于醉眼迷離到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一片,我撐著腦袋看著殿外,看到一個人走進來,越走越近,溫承昀,是你嗎?你回來了?我嘴角忍不住浮起笑意,今天是我的生辰,所以你還是回來陪我了,是不是? 終于他走到了我的身邊,“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我抱住他,輕聲呢喃“溫承昀,你不要走,我一個人睡不著” 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日已三竿,我只覺得頭還是暈的疼的,口干舌燥嗓子火辣辣的,阿粟端了水給我,我一飲而盡后方才覺得好些。 昨晚發生了什么,我記起來我喝醉了,溫承昀呢,昨天明明看到他了,我問阿粟“溫承昀呢” 阿粟搖頭,打了個手勢告訴我他沒有回來,我心里一驚,那昨天我抱住的那個人是誰?想來想去,只可能是江風眠了。 正當我懊惱不已的時候,婢女進來說江風眠在外等候,我拍了一下腦袋,怕什么來什么,可是如果不見不是說明自己心虛? 我起床梳洗了一番,然后請江風眠進來 “江公子,難道昨晚留宿在王府嗎?” “沒有,昨晚看您喝了醒酒湯歇下后我就離去了,今天又過來的” “來做什么” “昨晚看王妃醉酒嚴重,不免擔心,所以。。?!?/br> “我很好,江公子不必掛懷,還有之前我想學琴棋書畫也是一時興起,現在新鮮勁已過,我也厭倦了,江公子以后不必再來,請回吧” 聽了我的這番話,江風眠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痛楚 “那好,既然王妃身體也無礙,我這就告辭了” 江風眠離去后,我深深呼了一口氣,也許江風眠看我可憐心生了同情,也許我對他亦有傷心之下的意亂情迷,但我和江風眠之間絕無可能,昨天已經是我失禮在先,我必須快刀斬亂麻。 “阿粟,好久沒聽戲了,傳一臺戲吧,我想聽長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