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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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拍打著大門,一邊大喊大叫,開門、開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開門。。。。。 不多久,管家侍衛侍從女婢又黑壓壓跪了一地,懇求我,哀求我,我不為所動,倔強得繼續拍打大門,我的手掌已經紅腫麻木,嗓子也喊得近乎嘶啞。 溫承昀終于來了,下人們連忙跪著后退給他讓出一條道,他大踏步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腕,阻止我繼續拍打大門。 四目相對,我看到溫承昀的眼睛里有血絲有劍一般凌厲的寒霜,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不會比他好看到哪里去,我想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們互相已經被對方碎尸萬段了。 我用另一只手迅速從頭上拔下一只金簪,抵在了自己的喉嚨處 “開門,否則,我死給你看” 溫承昀神色不改,以更快的速度將金簪奪走,扔在了地上 “我現在死不了,可是你不在的時候,我總能殺了我自己”我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你敢自殺,我就將阿粟凌遲處死” “你。。你好卑鄙,竟敢用阿粟要挾我!” “是你先要挾我!” 我氣得渾身發抖,劇烈咳嗽起來,腰也彎了下來,咳得掏心掏肺,咳得頭也痛起來,腦袋里頭像被硬塞進一把石子,那些石子尖銳的棱角扎著我的血脈,讓我呼吸困難。 不知道溫承昀是不是怕我就這樣咳死在他面前,他終是慌了,也俯下身將我抱在了懷里,用手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 “都還跪著干什么,快去請大夫” 那跪了一地黑壓壓的人群才慌慌張張四散開去 雖然我還在咳,但溫承昀的聲音還是穿透了這咳聲鉆進了我的耳朵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用阿粟威脅你” 過了許久,咳聲終于止住,我被嗆得滿臉淚水,這真不是我自己要哭的,我胡亂用手背抹抹臉,瞪著溫承昀。 他居然笑了,他還笑得出來,我剛想發火,卻被他橫腰抱起,我的心狂跳起來,臉也開始發燙,雖然和他有過幾次肌膚之親,但是大庭廣眾之下被他這樣抱著還是覺得很羞恥,更讓我對自己生氣的是,這羞恥之下似乎還有一些甜甜的感覺。。。 前往青鸞殿的路上,我看到路上的婢女紛紛讓道行禮的同時也在竊竊私語,在這些婢女眼里,我不過是個既失去了父皇寵愛也沒得到夫君寵愛的可憐女子,今天我又鬧了這么一出,把公主該有的臉面丟盡了,我太失敗了。 溫承昀將我放在床上,阿粟來了,她一臉急切和擔心,我輕輕安慰她我沒事。 大夫也來了,幫我把脈診治,然后對溫承昀說我并無大礙,剛才咳得劇烈是因為急火攻心所致,然后開了一個說可以降心火潤肺化瘀的方子。 溫承昀將方子交給阿粟,吩咐她去煎藥,阿粟離去后,這寢房又只剩下我和溫承昀,他坐在床邊看著我,又恢復了往日居高臨下傲視一切的神態 “以后不要再這樣胡鬧” “你總是說我胡鬧,你有沒有為我想過,被關在這里一年半,換做是你,早瘋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老老實實呆著,怕你無聊怕你悶,這郢王府已經建的快跟皇宮差不多,你還想怎樣,你之前在皇宮生活的時候,不是也不能隨便出宮?” “那怎么能一樣,皇宮是我的家,有父皇母妃和哥哥” “出嫁前皇宮是你的家,出嫁后郢王府才是你的家, 只有你會覺得委屈嗎,和你成婚前,我不也是遠離父母親人在皇宮獨自生活了幾年?沒有旨意不也是不能離宮半步” “你是記恨父皇把你當做質子留在宮中幾年,所以你挑唆了父皇將我困在王府來報復 ” “不是,你不要多想” 也是,父皇怎么可能聽信他的教唆將我禁足?可是他一個質子,為何現在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就因為娶了我,所以父皇放松了對梁王的警惕又或者父皇命梁王又送了一個兒子進宮? 這個確實有可能,溫承昀16歲被送進宮做質子,是換回了他的哥哥溫承謨,溫承謨是梁王的嫡長子,梁王被封藩王的那年,11歲的溫承謨就被送進皇宮做了質子,直到20歲那年,梁王說溫承謨到了娶親的年齡,想接回溫承謨,父皇便要求梁王再送來一個嫡子,于是梁王將16歲的溫承昀送進宮接回了20歲的溫承謨。 溫承謨大我7歲,我和他并不算熟識,僅有的一些印象就是他是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畢竟從小學習宮廷禮儀,又沒有梁王在身邊給他做靠山,所以性格內斂,有作為一個質子應該有的謹慎謙卑。 而溫承昀從小在梁王身邊長大,估計也是被梁王萬千寵愛著長大,性格則是鋒芒畢露跋扈囂張,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不可一世,甚至我覺得溫承昀簡直比我身為太子的哥哥還要理直氣壯三分,總之和溫承謨,和其他質子都不一樣。 “我哥哥如何了,算算日子,嫂嫂懷胎7個月了吧” “嗯” “哥哥已經有兩個兒子了,希望嫂嫂這一胎是個女兒,哥哥很喜歡小女孩” “嗯” 我的哥哥李元晟大我八歲,是父皇的第二個兒子,雖然我的母妃不是皇后,可是皇后娘娘無子,父皇的長子生母位份低微,父皇因為寵愛我的母妃,加上我的哥哥在皇子中也出類拔萃,所以父皇立了我的哥哥為太子,哥哥18歲的時候娶了太師楊大人的女兒為太子妃,生了兩個兒子。 半年前,我問溫承昀嫂嫂是否又遇喜,他嗯了一聲,我問是剛發現的嗎,他又嗯了一聲,所以照這個時間算,嫂嫂再有兩個月就臨盆了,我得準備好賀禮。 正當我在想要給快要出世的侄女送什么賀禮好的時候,阿粟端了藥走進來。 溫承昀將我扶起來半躺在靠枕上,然后接過了阿粟手中的藥碗,當我看到溫承昀輕輕吹涼了一勺湯藥,然后將湯匙送往我嘴邊的時候,我愣住了,他竟然喂我喝藥?難道對我心生了愧疚? “張嘴呀,想什么呢” “不用你喂,我自己來“ 我奪過藥碗自己捧在嘴邊輕輕吹著,溫承昀還舉著湯匙的手懸在半空,略顯尷尬。我才不要你這樣打一個棒子再給一個甜棗呢,看到溫承昀的尷尬,我有些解氣的感覺。 “啪“ 溫承昀將湯匙扔進了我還捧著的藥碗里,湯汁飛濺出來,濺到了我的臉上,有些燙,也把我嚇到了,我還沒來得及發作,溫承昀站起來理了一下衣服,甩袖走了。 看著溫承昀的背影,原本的生氣惱怒變成了傷心難過,總是這樣,我們兩個總會這樣不歡而撒,他留給我的總是一個不會回頭的背影。 阿粟已經走上來,拿手帕幫我擦拭臉上的湯汁,然后接過湯碗給我喂藥,湯藥升騰的氤氳水霧里,我似乎看到了自己心碎一地。 溫承昀,我只是希望你能多哄哄我而已,為什么你不明白,我能有多驕傲,明明不堪一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