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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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溫承昀一臉慍色得走進來,我還是有點怕了,這已經是第六次我想偷偷溜出這郢王府,但也是第六次失敗并被抓到,我知道他是來找我算賬的。 其實我并不需要懼怕溫承昀,雖然他被父皇封為了郢王,但我可是當今皇帝最寵愛的六公主李婳婉,雖然我奉父皇之命,不得不嫁給了溫承昀,成了他的王妃,但他也算是我唐朝的駙馬,還是要向我稱臣的,可是為什么我會心虛? 是因為我這最受寵的公主是曾經最受寵如今已失寵?還是因為上次我想偷偷溜出去被抓住后溫承昀責罰了我的貼身婢女阿粟?亦或是因為我和溫承昀本就兩看相生厭,而他的脾氣也越來越飄忽不定陰晴難測?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溫承昀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只看到了他臉上的怒氣和眼里的寒意。 “上次你想溜出去被抓到,可是向我保證過絕不再犯” 雖然心虛,但畢竟是公主,還是得拿出氣勢來,我深吸一口氣,仰著脖子梗著腦袋盯著他,“我是公主,憑什么要被軟禁在這王府?” 溫承昀喉間發出一聲冷哼“是你父皇下詔要你在王府內思過,不許踏出王府半步,難道你忘了?” 我一下子xiele氣,我至今不明白父皇為何要給我下這樣一道詔書,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到底要思過什么,沒人告訴我,而我就這樣被困在了這郢王府,已經14個月。 我之所以想要想盡辦法溜出去,不過是想回皇宮,見見父皇和母妃,問問他們婳婉到底做錯了什么,這思過要思到什么時候,還有,我也想問問他們,自從將我賜婚給溫承昀后,就再沒有見過我,難道他們不想念我嗎,他們是不是已經忘了還有我這個女兒?曾經他們明明是最疼我的啊 “你告訴我,我父皇到底為何下旨讓我不準出王府,我做錯了什么,是不是你挑唆的?” “我可沒本事挑唆得你父皇不想見你,他不想見你,就是單純不想見,可能已經忘了你了” “你胡說,我父皇母妃怎么會忘了我,還有我哥哥,難道我哥哥也忘了我?你帶我進宮好不好,讓我當面問清楚,好不好?” 因為急切,不自覺得我已經拽住了溫承昀寬大的衣袖,口氣近乎討好 溫承昀的目光集中在我拽著他衣袖的雙手上,我看到他眉頭微皺,連忙將手抽回來,他不喜歡我,所以不喜歡我碰他。 “沒有你父皇的詔令,我怎么敢擅自帶你離府進宮?” 我說不出話來,是啊,溫承昀怎么可能為了我抗旨呢? “來人,將阿粟鞭笞三十” 我還在出神,就聽到溫承昀下了這樣的命令,然后他身后就走出兩個王府侍從,要去抓阿粟,阿粟嚇得躲在我的身后,我連忙張開手臂護住她 “溫承昀,是我要偷跑出王府,不關阿粟的事” “阿粟身為你的女婢,明知你在抗旨,卻不加以阻攔,不該受罰嗎?” “你。。就算要罰,也應該是我父皇罰,輪不到你發號施令”我怒氣沖沖得瞪著溫承昀 溫承昀逼近幾步,他的鼻息幾乎撲面而來,眼神更顯凌厲和壓迫 “是嗎” 僅僅兩個字,又讓我xiele氣,是啊,這里是郢王府不是皇宮,其他的公主出嫁按照慣例都會賜公主府,駙馬要入住公主府,相當于入贅,公主在自己的府邸自然有話語權,而我呢,連公主府也沒有,只能嫁進了這郢王府,這郢王府的主人是溫承昀不是我,真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反正我這次不會讓你鞭笞阿粟的,上次你就打了她二十竹板,害得她睡覺都得趴著睡,背上的淤青十多天才消下去” “你既然舍不得阿粟被罰,為何還要再犯?我上次說的很清楚,如果你再抗旨要溜出王府,我就鞭笞阿粟三十,難道你忘了?” “我。。我。。我是忘了,我記性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忘了從前很多事情,我。。?!蔽乙呀涢_始結巴,我確實忘了不少事情,但是溫承昀說我再犯他就要鞭笞阿瑤三十我是記得的,可是現在只能裝糊涂了,可是溫承昀這個狐貍會信嗎?他怎么可能會信,他似乎總能一眼就看穿我的內心,反正我在他面前撒謊,從來沒有成功過。 哼,溫承昀冷哼一聲,我知道他是不會信我的,怎么辦怎么辦,要是阿粟因為我再被抽三十鞭,我就太對不起她了,阿粟可是在我四歲的時候就開始伺候我,也是唯一跟隨我嫁入郢王府的舊仆,在這郢王府難捱的日子里,幸好有阿粟的陪伴,雖然名義上是主仆,實際上已情同姐妹。 “我。。我錯了。。。我保證絕不再犯,你別打阿粟。。?!卑?,好丟臉,又要求他了,明明知道自己的哀求又廉價又不會有什么效果,可是我也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溫承昀還是要鞭笞阿粟的話,我就撲在她身上,能替她擋下多少是多少吧,可是上次阿粟被打板子,我也想去擋,卻被王府嬤嬤死命拉著,眼睜睜看著阿粟挨了板子。 “你這是在求我?” 我被溫承昀不屑的語氣以及表情激怒了,“我才沒有求你,我堂堂公主,為何要求你!” 溫承昀沒答話,對著我身后的阿粟使了個眼色,那兩名侍從心神領會,又要去抓阿粟,我連忙后退轉身緊緊抱住阿粟,可是旁邊的四個嬤嬤走上來,強行要將我和阿粟拉開。 我氣急敗壞,怒罵“溫承昀,你這個混蛋,等我見到了父皇,我一定要告訴他你是怎么對我的,我要讓父皇削了你的爵位,把你趕回汴州,父皇,母妃,你們,你們到底是為什么不肯見我,要我在這王府思過啊,婳婉好想你們,你們不想婳婉嗎,你們真的忘了婳婉嗎,嗚嗚嗚”我終于哭了,癱倒在地哭的很傷心 我不是一個愛哭的人,被關在這王府14個月,這是我第一次哭,竟然還是當著溫承昀的面哭出來的,實在太不爭氣了,可是我忍不住,實在太委屈了,父皇母妃如果知道溫承昀這么欺負我,會不會悔斷腸將我推入這火坑?憋了太多太久的委屈終于釋放,我哭的哀痛哭的盡興。 可能是哭的太投入,竟然都沒有發現嬤嬤們和侍從們已經不見了,等我終于止住了哭聲后,才看到溫承昀就那樣看著我,隔著眼中的水霧,我看到他的眸子還是那么漆黑深邃,我永遠看不懂那雙眸子里到底有什么,因為溫承昀本就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人。 溫承昀是梁王溫煦的嫡次子,為了制衡各地藩王,避免藩王在各自封地擁兵自重謀反,所以按照我朝慣例,藩王都是要將其嫡子送往京都皇宮,名義是皇子伴讀,其實就是人質,在幾個同為人質的世子里面,溫承昀是性子最傲嬌的那個,遠沒有一個質子應有的謙卑恭謹,不過他也確實有這資本,他的父親梁王是藩王中勢力最強大的,聽哥哥說梁王幾乎可以和父皇分庭抗禮。 “今天看你也算真心悔過,那三十鞭我暫且記下,阿粟,你出去吧,我和王妃有話要說” 沒想到哭一場還有這效果,竟讓阿粟免了三十鞭的皮rou之苦,溫承昀一向不是憐香惜玉之人啊,怎么會被我的眼淚打動?不過不管怎樣,目的達到了。 阿粟如收獲了免死金牌一般,連連叩頭,然后將我攙扶起來之后,就離開了,順便帶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