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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也沒什么,畢竟是有了共同的敵人,也算是半個朋友了,但是他說話太過直白,為人又直爽,全然沒有注意在別人面前,邀請別人道侶去他的住所是一件多么失禮的事。 月華對櫻九道:“你現在根基不穩,遇上這群人太過危險。魔修的事,我來查?!?/br> 櫻九悄悄抓住他的手指,彎唇笑道:“好,都聽師叔的?!?/br> 第40章 沈家莊在這場黑衣人的圍殺中,死了大半,若要東山再起還需要很長時間。沈青揚站在前廳門口,背對著手嘆了口氣。 鳴陽站在他身側,溫聲勸慰道:“沈家主不必太過傷心,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保全活著的人。若是沈家主不介意,我藥王谷可以為您的族人提供藏身之所,正巧貴夫人的毒若要完全祛除,還需要時日,不如就在藥王谷療養吧?!?/br> “這……這太麻煩上仙了吧?!鄙蚯鄵P原本便想過,以他的力量完全沒辦法抵抗那群黑衣人,萬一他們再來的時候,月華他們都不在,他該當如何,眼睜睜看著所有人死去,而后跟著自盡么? 鳴陽笑了笑,見沈青揚沒有拒絕,道:“若沈家主真心覺得過意不去,那便當是欠我們靈丹宮一個人情吧,哪天藥王谷有難,還望沈家主不要忘了今日情分?!?/br> “那肯定,肯定不會忘,”沈青揚連忙答應道,他回身去看在廳中坐在椅子上的月華和櫻九,道:“月華仙君和九姑娘可以做個見證,沈某行事從來都是忠于信義?!?/br> 月華頷首,道:“我相信沈家主為人?!?/br> “那便這樣說定了,事不宜遲,明早便動身吧?!兵Q陽道:“我先去看看沈夫人現在怎么樣了?!?/br> 鳴陽拉著鳴禹走了,鳴禹還在問鳴陽為什么不找個別的地方收容沈家人,偏偏要選擇藥王谷呢。鳴陽只是溫和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這是父親叫我們的,弟弟你都忘了么?” 鳴禹只是冷哼,“那個臭老頭子,做人的時候拋棄我們去修仙,成仙了又三天兩頭不見人,也就你還信奉他說的那一套,他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讓我們更好的替他守著藥王谷和靈丹宮罷了?!?/br> 沈青揚和月華聊了兩句便去吩咐沈家下人收拾東西了,前廳只有月華和櫻九并排坐在椅子上,櫻九端起茶盞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對月華道:“師叔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月華道:“天界無事需要我做,我打算留在這里查黑衣魔修的蹤跡,午時出現在沈夫人房中的那個,逃掉了?!?/br> 他心中頗為疑惑的是,自己現在是一個凡人的模樣,那人是怎么一眼便認出他是誰的呢。 “那師叔要從這個人下手么?”櫻九將茶盞放下,身體轉向月華,放在兩人中間小幾上的手撐著下巴,道:“恐怕不太好辦,他能在我們都沒注意時就進了沈夫人房里,又悄無聲息的逃走了,想要在外面找他的蹤跡無異于大海撈針?!?/br> 月華道:“他可以不必作為切入點,只要有線索就可以?!?/br> “這樣的話,”櫻九說著笑了笑,手指伸到月華脖頸處,勾著鏈子將玉石項鏈拉到外面,玉石色澤溫潤流轉,櫻九凝視著月華側臉,道:“其實,還有一條線索,那便是戴著我曾經那條玉石項鏈的芙玫。她的干爹肯定和黑衣人有關系?!?/br> 黑衣人殺人手法毒辣且熟練,沈家莊的慘案必定不是那群魔修做的第一個,先前肯定還有別人或者別的家族遇到他們的毒手,奇怪的是,并沒有爆出來一件類似的慘案。 櫻九坐在椅子上,已經陷入了思考中,黑衣魔修盯上沈家莊,是在沈家莊為長白天門打造運送武器的時候,那么,他們真正的目標是不是并不是沈家莊,而是長白天門呢?修正道的天門和修邪道的魔修,是宿敵,會仇視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從古至今,還沒有魔修敢于正面挑釁修真的宗門呢。 而且,他們又執著于讓沈青揚家破人亡,到底是以殺戮為樂,還是有其他的目的呢? 想的頭疼,卻沒有任何頭緒,現在所知道的還是太少了,櫻九回過神來,就見月華在她身前,手撐在藤椅兩側扶手上,將她困在椅中。 兩人面容接近不過兩個手掌的距離,櫻九撫上月華的微涼如白玉的臉,問道:“怎么啦?” “無事,”月華手伸向她背后,將她整個抱起,又讓她在地上站穩了才松手道:“你不是說芙玫的干爹是線索嗎,我前段時間查過?!?/br> “你怎么沒和我說過呢?”櫻九被他牽著邊向外走邊道:“唔,好像你也沒時間和我說?!?/br> 然而并不是這個原因,月華原本在兩人在沈家獨處的那晚便可以告訴她的,只是,這事又牽扯上了她在長白時同寢房的姑娘,她本就因為沈家莊的事為沈蘇擔心,再告訴她林夢夢的事,她豈不是會更不舒服。 櫻九也覺察到月華沉默中的不對勁,手指撓了撓他的手心,柔聲道:“師叔,到底怎么了嘛?” 月華還是將前些日子派人查探的事講給櫻九聽了,他一直在查找當年傷害櫻九的人,也在讓人密切關注著那個叫芙玫的女人。在兩年前,陵州城南首富家的公子江褚外出時,帶回來一個美人,美人名叫芙玫,曾經是某個青樓的花魁,因此她也逢人便說自己是陵州第一美人。 陵州幾乎人人都知她表面是陵州商會會長的干女兒,實則是他的情人。所以江褚將人帶回去時,遭到了江老爺和江夫人的反對,江褚還因此將氣撒在自己夫人身上,林少夫人性子軟糯文靜,被江褚打罵也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