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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九聽話地照做,在月華念完口訣之后,櫻九已經全身心進入到入定狀態,周身籠罩著一層溫暖的淺金色光芒。 月華坐在一邊看著櫻九,想到和她相識以來經歷的一些事,即便他是個傻子,不用腦子去想,也知道櫻九不是真正的云養虛擬寵物了。 “難道你真的是魂魄寄生嗎?又為何會突然夢到修嫣?”月華道。 只是這句話沒有得到回應。 不知過去了多久,月華感應到天帝身邊的引士官進了照君山,此時櫻九還在定魂中,他將傳神儀收起,靜靜地等著引士官的到來。 引士官來到月華的寢殿,在殿外對月華恭敬道:“仙君,帝君請您去一趟乾神殿,說是有要事相商?!?/br> 引士官這話說的聲音并不小,直接將櫻九吵醒了,櫻九猛然睜開眼,感覺到自己在月華懷中,心頓時安定下來。 月華跟著引士官到了乾神殿,和以往不同的是,殿中除了天帝,還有好幾個品階較高的神官在。 月華上前行完禮站在一邊后,火神官便迫不及待的站在殿中心,對天帝欠了欠身,急道:“帝君,既然月華仙君已經來了,那您可以幫我討個公道了吧,我那火鳥可不能白白就這樣死了?!?/br> 天帝卻是不動如山,不管是身體,還是神情,他只是慢條斯理地道:“炎煜,自己理清了再說,你這話,會讓別人誤會是月華做了什么對不住你的事情。本君請月華過來,是讓他來幫你的,你可不要如此三言兩語就輕易地把人給得罪了?!?/br> 火神官炎煜也覺得自己剛剛說話太沖了些,對月華抱歉地一躬身,道了聲“小神魯莽了,得罪”。又接著道:“帝君,月華仙君,還有各位同僚,你們都知道我是這兩個月才剛剛上任的,之前火神這個職位是我父親的。兩個月前,我父親將火神官的位置傳給我,同時將他的坐騎火鳥也給了我,可是半個時辰前,我在收服邪火的時候,火鳥不知道被誰殺死了?!?/br> “死了?”有神官難以置信地問出口。 其他神官也都面面相覷,極為震驚。誰不知道,這只火鳥,可是這天界中活的最久的靈獸坐騎之一,一般的仙人都近不得它的身,更何談將它殺死。 炎煜心中悲痛,臉上隱忍,他道:“對,死了,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求助帝君。只求帝君能幫幫小神,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父親交代,他和火鳥朝夕相伴了幾千年,早已經把火鳥當成自己的親人了,我甚至不敢將這事告訴他。只希望能早日查到兇手,好歹給父親一個交代?!?/br> 天帝道:“月華,你和幾位神官陪炎煜去事發點走一趟吧,若是棘手,便回來告知本君?!?/br> 月華和幾位神官出來乾神殿,月華擔心櫻九現在是何種狀態,將傳神儀拿出來捧在手中。見櫻九坐在墊子上沖他彎著眼睛笑,身體也恢復到了原本的模樣,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 櫻九知道月華身邊跟著幾個神官,小聲說道:“主人~我把定魂珠還給你把,我就說一顆就夠了,你看,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啦?!?/br> 月華道:“定魂珠你留著吧,我用不著。下次需要什么,說一聲便是,我給你?!?/br> 走在月華身后離月華最近的兩個神官,聽到月華說的話,心中猜想和月華用傳神儀聯系的那位,定是傳言中的神秘可愛道侶。兩人擠眉弄眼,眼神交流,不敢將話說出來。 炎煜走在一側,本就心中不痛快,見兩個神官模樣是在偷笑,更是火大,以為他們是在嘲笑自己沒用不該做這個位置,或者因為火鳥死了而幸災樂禍,他走到兩個神官身后,一人一腳將人踢了個狗啃泥。 兩個神官爬起來剛想罵,見炎煜兇狠地瞪著他們,立馬將到嘴邊的臟話收了回去,正正衣冠規規矩矩的追上月華,不敢再搞什么小動作了。 炎煜也抱著手臂跟上去,走在月華右側,對月華道:“仙君對這事怎么看?以前父親帶著火鳥去收邪火,也不曾發生過這種事,我甚至懷疑,是不是魔域的人,見我一個小毛孩子好欺負,趁我不注意把火鳥搞死了?!?/br> 月華看傳神儀中櫻九對他鼓了鼓臉頰,一副不認同的神情,心有意會。他對炎煜道:“若是覺得你好欺負,直接沖你去便是。我沒有見到火鳥現在是什么模樣,不好隨意判斷?!?/br> 此時幾人已經到了云橋上,這條路離事發地最近,也最節省靈力。云橋狹窄,一個人經過寬松,兩個人就擁擠了。月華先一步上了云橋,炎煜也將接下來的話收了回去。 他早先聽聞月華仙君不喜別人吵鬧,也擔心話說多了會遭到月華厭煩。 下了云橋,前方紜紜白霧蒸騰,再走幾步,眼前便豁然開朗,白霧一瞬間散去,唯有青山延綿,密林青蔥,碧波潮生。 分明是一處風景絕佳的人間境地,但因為這里靠近魔域,住在這里的人時常受到魔物的侵擾,人們都搬走了。只偶爾有膽子大的人,來這里打獵或是尋寶。 月華示意炎煜帶路,炎煜自己也不敢耽擱,走在前面,飛躍到前面那座山,到了斷崖處停下來。 幾個天兵走過來,先給月華和炎煜見了禮,才對炎煜道:“火神大人,我等一直在這里守著火鳥,沒有遇到什么突發事件,也沒有見到什么可疑人物出現在這里?!?/br> 炎煜點頭,神情悲傷,走到火鳥的尸體面前蹲下,伸手撫摸著它身上的羽毛。